最后的女神-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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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了,宝盒不在了,连她也不在了?
每天每天这样想着,好像少担心一点就会死去似的,她不能允许自己被这样安逸的生活彻底感化,她现在的宁静是踩着萝卜花瓣鱼儿的血而走来的,她不能接受,更不能松懈外界的忧患,月神君一日不除她一日不能安心。
“蓝姑娘越看越好看呀,现在换上新娘装就更美了。”女人忍不住惊叹自己的手艺。
美丽的是朱雀不是她,唯一的女神,即使是同样的容貌,莫华就比她好看了那么多,想必朱雀必定也是十分美丽的人吧,否者叫月神君到现在还念念不忘?
“蓝姑娘,你怎么不笑呢,今天是大日子,要开心才对。”
“姑娘是不是想家了?没关系,大娘我就是你母亲,笑笑吧。”两个女人还在喋喋不休。娘?她或许比她们小不了多少。这俩女人顶多也就三十多点的样子,宝蓝的年纪就已经是27了,只是看起来小而已,只是因为是侍神的关系。她不禁苦笑。女人这才有了点成就感,“对嘛,就该笑笑。”
“姑娘,你和公子是逃婚出来的么?”
“不是,我说是离家出走。”
“这有什么区别!”
她遇见她俩的第一天起她们就没有停止过争吵,应该是极好的朋友,这样又不免想到了那些人。
“姐姐。我不想成亲,能帮我逃走么?”
“吓,姑娘,你胡说什么呢?公子为了你做了很多事呢。现在这个时候怎么能说逃婚呢?”
“是啊,姑娘,你看村里的姑娘小伙多羡慕你们啊。莫要犯傻了。”
“他是我……”师父。这话还没说出后,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女人赶紧去应门,“什么事儿?”
“村长问你们好了没,时辰快到了。”
“好了好了,催什么催什么,新娘子不该等啊。真是!”女人走进她,扶她站起,“姑娘,莫要乱想,宁村很偏的,不会有人找到的,以后和公子好好在这儿生活,生几个孩子,大姐还想和你们攀亲家呢。”
“什么啊。明明我先说的,你怎么可以先抢去了!”
所以就又吵起来了。宝蓝转身把盖头盖上,无奈的叹气,说什么都不会有人帮她逃走的。
“呀,姑娘,你自己盖好了啊,小心点,莫把头发弄乱了。”两个女人,一人扶着一只手,慢慢往正厅而去。
看不见心里反倒好些,她这样想,听着身边叽叽喳喳的讨论。还有高高低低极不和谐的乐声,完全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她最担心的是月神君某天会突然找到这里,到时整个宁村的人都会有危险。
村长摆着手提醒大家注意,女人将她的手交给了另外一个人,她头上盖着盖头只能低着头去看那个人鞋,其实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他将她手握紧,宝蓝微微一个战栗。手伸过来扶着她的腰,居然还会脸红。新娘盖头原来是这个作用。
村长清了清嗓子,“吉时已到,请新人准备。”
宝蓝慌慌张张的还踩了付西凉一脚,脸就红的更厉害,真是丢脸。
“一拜高堂。”付西凉扶着她跪下,所拜的自然是村长,高堂?月神君?她想象如果月神君作为高堂坐在他们面前的话,神呐,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惊悚?
“二拜天地。”付西凉扶她起身,转身面向门口。再跪,再拜。
“夫妻对拜。”村长声音高亢透着某种兴奋。
夫妻……交拜?电视里上出现过千百次的台词,她突然就愣住,是夫妻对拜呀?这一拜就是天地高堂见证的夫妻。身边欢呼身不断,她却迟迟不动。欢呼声渐渐暗淡下来成了窃窃私语,脸村长都忍不住催促了,“蓝……蓝姑娘?”
付西凉却一脸神色自然,他知道她会犹豫,但是他也相信她会拜的。
宝蓝却伸手扯下红盖头,周遭一片哗然,连付西凉都被震慑住了,女人想起她之前的话,更是心惊不已。
“我的世界,结婚是要看着对方的脸完成的事。”她面容宁静,提着裙摆跪下身去,付西凉也跟着她跪下,俯身对拜,人群欢腾起来,刚才真是吓得够呛。女人相互倚靠,竟然没忍住喜极而泣,感觉他们很不容易,如今终于走到了一起。
“礼成,鸣炮竹!”
付西凉想扯下她手中盖头再帮她盖上,可发觉她拽得很使劲怎么也扯不下。“蓝儿。”
“我爱你!”她理直气壮,好像说的是我恨你这样。付西凉被她突如其来的这句话吓住了。
“蓝儿……我……我……”
“我爱你,所以不要做其他的想法,没有花瓣,没有左晨逸,没有!谁都没有!”她始终是不能原谅,花瓣是被他杀死的这个事实,盖头终于被他扯下,将盖头盖好,搂她进怀里,他知道错了,可要怎样才能得到她的原谅?他不知道,他一直以为带她走就是对她的好,他如今也听见了,听她亲口承认说她爱他,明明是告白,为什么他却觉得那是他最后的无奈?
身边的人跟着起哄,幸好女人赶紧将宝蓝拉走了,到哪儿都一样的规矩,新娘子要在新房等着,新郎却同客人敬酒吃喝。
女人将她送入新房之后,同她说了许多,不要睡着了,要等付西凉来揭盖头,饿了的话那里有水果和饼子,合欢酒绝对不能碰,要等付西凉进来才可以动……
她通通说好,女人前脚才走,她后脚就将盖头取下,合欢酒抱着瓶子就全喝光了,酒劲有点迟缓,她啃了两个凤梨才开始觉得头晕发热,将厚重的新娘装脱下扯过被子就缩进角落里蒙头大睡。呜呜,头好晕啊,这就是偷吃的报应啊,难受死了。
付西凉推门进来的时候就只看见了乱七八糟的一地的衣服和垃圾。弯腰捡起她丢在地上的衣服,折叠好整齐的放在一旁,床上的人已经把自己包裹得像个蚕蛹似的。然后就想起了他们第一次争吵的那次,她受了很重的伤,用被子捂着头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拉开被子的一角,还好这次没哭了。捂得好好的冷不防的空气突然流通,反而叫人不快,她睡得迷迷糊糊伸手胡乱的摸索这被子要重新盖上,手却被那人抓住印上清凉的吻,她一个激灵,连忙翻滚而起。抱着被子缩在角落里瞪眼看他,“不要碰我!”
付西凉还没弄清楚她究竟怎么了就听她更大声的吼,“不要碰我!滚开!滚开!”吼着吼着就放肆的哭了起来,庆幸的是宁村没有听洞房的恶习,否者她这么一闹,他简直成了禽兽似的。
“蓝儿……别怕,你看清楚是我……”她擦着眼睛仔细看他,“师父?”
恩恩,他连连点头。她这才松开棉被慢慢靠近他,最后仿佛确定般的伸手揽着他的脖子,“师父,师父……蓝儿害怕……”
他想起那次喝醉之后她对左晨逸也是这般小孩子似的语气说话。左晨逸!她刚才害怕,分明就是左晨逸对她造成的后遗症。这么多年了,她竟然还没能忘记?
“蓝儿,你说,这些年,左晨逸……”他不知道怎样问出这个问题,“抱过你么?”
“抱?”她摇头晃脑的似乎认真的在想,“抱过很多次,蓝儿也抱过了。”
“不是,我是说,他……像……”他低头吻她,将她压倒在床上,“像这样的……”
“没有。”语气却突然清醒,“你想问的不过是想说我侍寝的次数么?没有又怎样,有又怎样?但我的确是被他占有过,又能怎样?我还为他小产过,又能怎样?你要去杀了他么?像你杀死花瓣一样?恩?”
她眼神渐渐清明,从酒醉中醒过来的样子。“师父。”
“不要叫我师父!”被她一语说中他心里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确起了杀意。
“阿宝?”她眯着眼,不予理会。
“西凉!或者付西凉西凉哥哥都可以。”
“那是莫华的专利。”她不想叫他的名字从来没叫过师父以外的代名词,阿宝也只是叫曾经的阿宝罢了,他不是阿宝,不是那个在雪山同朱雀相依为命的阿宝。
“我说叫你叫我的名字!”他也来了气,狠狠咬着她的唇,甚至咬出了血。宝蓝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狠狠将他推了一把,撞在了墙上,“不要碰我!滚开!”
不要碰我!
滚开!
竟然是你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是,我强迫你了,你不想成亲,是我一意孤行,你明明说爱我,却又说出这样的话来,好,很好!我是不懂,从来就不懂你!
作者有话要说:谁在门外唱那首牡丹江 我聆听感伤你声音悠扬 风铃摇晃清脆响 江边的小村庄午睡般安祥
谁在门外唱那首牡丹江 我脚步轻响走向你身旁 思念的光透进窗 银白色的温暖洒在儿时的床
牡丹江弯了几个弯 小鱼儿甭上船咱们不稀罕 捞月亮张网补星光 给爷爷下酒喝一碗家乡
牡丹江弯了几个弯 小虾米甭靠岸咱们没空装 捞月亮张网补星光 给姥姥熬汤喝一碗家乡
南拳妈妈《牡丹江》
下一秒天下大乱
付西凉拂袖而去。宝蓝看着他的背影直哆嗦,后来不知怎么就睡着了,醉酒的关系,醒来的时候头微微有些痛,感觉到腰上有属于不是自己的东西,她一扭头就看见付西凉的脸,他就躺在她旁边,她闭嘴咬断了差点就破口而出的尖叫。不动声色的想起身,却被腰上的那只手按了回去,枕边的人睁开了眼睛。
“哈,师父,早安。”她慌里慌张的打招呼。
付西凉又把眼睛闭上,头靠近她的颈窝,他呼出的气就喷在她脖子上,很痒,她不舒服的扭了扭脖子,那个人却搂得更紧。“师父……”
“我想了一晚上,我知道花瓣的死,是我有私心,对逸儿也是,但是蓝儿,原谅我好不好?我不想,明明都成亲了却还是要失去你。”
算是告白么?宝蓝叹气,她不是不能原谅,只是,那些话她说出来他也不能理解,也不一定能办到。可是如果不说又怎么能知道呢?就像她一直不肯说,才会导致她和他现在的局面,如果早点让师父知道自己的感情,或许会纠缠不清,但总好过,如今世人皆知。
“师父,我说的话,你好好听一下好么?”
“你说。”
“我不喜欢左晨逸和月神君的方式,不是唯一,不是说我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对方也喜欢我,不是说对方只能有我一个,不是说除了我谁也不能看,谁也不能想,谁也不能喜欢。我说过我喜欢花瓣,喜欢左晨逸喜欢庚森……他们我都喜欢,也可以是爱,可是爱情的那一部分终是只有你一个,我希望能彼此尊重也能够有个人空间。爱一个人,不是说绝对占有,绝对面对面。我知道你想起安安的时候心里会不高兴,但都已经过去了,如果你因此去杀左晨逸,我怎么能安心?就好像你杀花瓣时的私心一样。我不是你的私人物品,我也是个人,放开我吧。”
“要我失去你么?”
“放开不是说失去,你记得我的话,也许你现在很难理解,只要你记得并且慢慢清楚,那时候就是我可以叫你的名字的时候。”她捧着他的脸轻轻吻在了额头,说出来的话心里就好过多了,凭师父的悟性总有一天会想明白的吧。付西凉的脸突然就有些发红,昨天晚上完全是泄恨去了,现在才算有了亲吻的气息。
拉下过她的手就吻了过去,恩,亲吻么,这样才算。而自己吻的人也是自己深爱的女子,这样的吻才是真正动人心魄的亲吻。
半晌宝蓝才推开他,“我……我……我去做、做早饭!”连话都说不清了。要是越明朗在就该笑抽了吧。他都那么大了,爹和娘还会一个吻而结巴,哈哈,搞笑嘛。
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