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冠天下-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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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给你最好的,没想到。。。却总是让你哭。”他叹息着,又一口血喷出,手臂无力地摔落下去。
我跌坐在地上,手捂着脸,崩溃地嚎啕大哭:陆君涵,既然要利用,就对我狠心到底,为何又要对我好?!难道你非要我后半生都活在痛苦和纠结中吗?
哭得天昏地暗中,我感到有人将我搂抱入怀,周身气力尽殆,我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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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斜阳影影春无极 。。。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到这章就结束了,谢谢亲们的支持。届时会有5篇番外,主要写玉瓷和湛蓝婚后的生活。采取日更的形式周末期间奉上。 明日飞去亚布力滑雪^_^
或许过了很久,又或许只是一瞬,我睁开眼睛,璀璨的阳光透过层叠的树叶打在脸上,晃得我下意识地伸手挡住了眼睛。
“醒了?”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放下手,眼前是一张俊雅如天人的绝美面容。
那个早已溶入骨血的名字在心头激荡:执着地为了你而坚强地生存,跨越漫长的路途只为与你重逢,湛蓝,我回来了!
鼻头阵阵发酸,脸上却已展露出最灿烂的笑容,我纵身而起,伸臂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他回臂搂紧我,下巴摩挲着我的发,两个人良久无语,默默地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和体温。
对于常人来说无比平常的一个拥抱,于我们而言,却是如此的难得而珍贵。
许久,裴湛蓝将我稍稍拉开些距离,柔声问:“肚子饿不饿?”
我一怔,没想到在这温情蜜意的当口,他会提起这个话题。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旁边的草地上架了柴火,一只兔子浑身流油香喷喷地吊在那里。
我这才发现我们仍在墓穴悬崖上,只是下墓之前原本同来的那数百人已不见踪影,四周莺啼鸟鸣,树影摇曳,宁静而安详,似乎一切都没发生过。
裴湛蓝拉起我走过去,席地而坐,将烤好的兔肉细心地拆下,试了温度方递给我。我狠狠咬了下去,塞了满口,只觉天下美味不过如此。
我侧过头,嘴里被塞得说不了话,只得向他挑起了大拇指。
裴湛蓝嘴角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笑容里透着满足,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柔和。我呆呆地看着他清雅的笑颜,心头不禁一酸:有多久没有见过他如此笑了?久到我几乎已经忘记了。。。
忍不住又伸手抱住他,他没有多问,只将拆下的兔肉撕成一条条喂进我口中。我压着他的手回喂给他,他便笑着张口吃下。就这么吃吃闹闹,你一口我一口,一整只野兔很快只剩下了骨头。
他拉着我去泉眼边洗了手,在草地上找了一块平坦的地儿坐下,我心满意足地靠在他胸前,回想着刚刚的美味,不禁舔舔嘴唇:“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有。”
没想到他回答得这么快,我一怔,立马来了精神:“是什么?”大靳权相的弱点啊,抓到了可是我后半生用不完的筹码。
“生孩子。”他极其正经地道。
我顿时华丽丽地囧倒了:裴同学,你还能再冷点吗?
我欲哭无泪:“所以这就是你找我的原因?”
他看着我,竟然点了点头。
我怒了,一甩他的手:“是个母的都能生!去,本姑娘不伺候了!”
他反手一抓,复将我扯回怀里,轻声笑着在我耳畔道:“四年前就是我的人了,还敢自称‘姑娘’?”
我再一次华丽丽地窘了,无言以对,抬首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他笑意更浓:“原来娘子喜欢野蛮的。”
我彻底无语了。他拂开我额上的发,亲了亲我的脸颊,忽然道:“还未及告诉你,苍兄没事。”
“什么?!”我一骨碌坐起来,抓住他的衣襟,激动得话都说不连贯了:“真的吗?大哥没死?!你没骗我吧?”
裴湛蓝有些郁闷地敲了一下我的额头:“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不可信的人?”
我意识到戳到了裴同学的痛处:当年我撞见他与范家小姐在一起,因为他的隐瞒而最终心碎远走他乡的旧事。
原本抓着他衣襟的手马上改为轻摇:“我只是一时太激动了,你知道大哥一向待我很好。。。”我不擅撒娇,所以偶尔用上,绝对是杀手锏。天大的事,只要我肯作娇滴滴的小女人状,基本上他也就气消了。
裴湛蓝紧抿的薄唇松了些:“苍兄折了一只手臂,伤虽然重但无性命之虞。燕将军的人护送他回到夏都后,婉瑜便毅然跟他成了亲,搬到了骐山脚下居住。婉瑜已经生了一个女儿,现在据说又怀上了。”
我瞠目结舌,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么大的好消息,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他双手一摊:“你连我都不记得,何况苍兄?”
我噎了,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记仇!
“那是子玉的错!与我无关!”我耍无赖地道。
裴湛蓝斜睨我一眼,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带,扔到我怀里:“我和燕将军决定,这东西留给你处置。”
我掏出一看,正是探天龙墓穴的地图,还有倚天和飞凤匕首。
我将锦带随手放到一边,忽然想起一事,侧头问:“师祖墓里的那枚大靳玉玺,你们如何处理的?”
裴湛蓝修长的手指缠着我的一缕头发把玩着,漫不经心地道:“原封未动,封在墓穴里面了。”
我猛地坐直了身子,没成想头发还在他手上,当即吃痛地叫了一声。
裴湛蓝一脸“你是笨蛋啊”的表情,把我拉回怀里,手掌揉着我的脑勺。
我“哼哼”了两声,才问:“怎么不拿回去啊?”
裴湛蓝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真亦假时假亦真,无为有处有还无。有些事,不必太较真。”
我恍惚有点明白了,也不再多问,就这么懒懒地倚着他,听着周围鸟婉莺啼,心头一片安静祥和。经历了如此多的生离死别,我已不再纠结于他是否还要回靳继续当他的丞相,或是与我携手归隐田间。以后的日子,只要身边有他,便足矣。
倒是他先开口:“日后有什么打算?”
我想也不想地道:“吃你的,穿你的,用你的,把每一个敢多看你一眼的女人打跑!”
清朗的笑声从背后传来,腰身被箍紧,耳畔传来阵阵热息:“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娘子竟然有此等‘雄心大志’。”
我撇撇嘴:“吓着了?现在后悔的话还来得及哦。”
一阵天旋地转,身子已经被压倒在草地上。他撑在我头顶,眸中流转着水漾的墨色波痕:“记得今日的话。不光这辈子吃我的用我的,下辈子也要如此。”
我哭笑不得:“你还真霸道!”
他俯□,在我耳边呵着热气:“如果可以,你的生生世世我都要。”
我被呵得浑身发软,他的唇已经覆了上来,温柔采。撷,勾缠。辗。转,轻轻地噬咬,重重地吮。吸,不放过每一寸柔软。等他放开时,我已经喘得不成样。
他埋首在我颈边,声音嘶哑:“瓷儿,我饿了。。。”
我一怔,不是刚吃过?脑子一转,才反应过来他话中的含义,顿时满面潮红。他的手已经探了进来,温热的唇顺着锁骨沿路而下,配合着撩。拨挑弄。
我用手抵着他的胸膛,徒劳地想保持点距离:“现在还是白天。。。。。。”
“那我们就做到晚上。。。”
衣衫被层层拉开,胸前的娇。嫩被挤压揉。捏,灼热的体温熨烫着彼此的身体,我难耐地咬紧下唇,在理智溃散前及时想到另一个藉口:“你的左手伤了。。。”
他稍稍抬起头,幽邃的眸中光华流转:“瓷儿心疼了?那你在上面?”
我大窘,憋了半天竟然冒了一句:“我不会。。。”话一出口,我只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掉。
他低低地笑出声,手一路往下探入我的双腿间,轻车熟路地找到微湿的敏源,温柔地刺探摩挲:“看来为夫还要陪娘子多多练习才是。。。”
头脑彻底停止思考,身体被渴望充斥,随着坚硬的火。炽层层冲开□的花。径,缱绻绸缪的低吟不绝地从口中逸出。
夕阳投下的余晖将整片林子染成了温暖的橘色,草地上深浅交织的律。动却始终未曾停止。
呻。吟声支离破碎,求饶被以吻封缄,就连昏厥也会被以真气渡醒,一次次的战栗,一次次的疯狂带来绚烂极致的快。慰,这是他给我的惩罚,一场春。色无边的甜蜜惩罚!
(全文完)
后记:
那些玉瓷知道的:
陆君涵所下的蛊虫并非毒物,而是西域罕见的雪蚕,进入身体后会逐渐融化入血,乃万金难求的补药。
裴湛蓝与靳廷定了一个十年之约,以十年为限,许诺为大靳培养出接班人才后方卸职归隐。
那些玉瓷不知道的:
陆君涵没有死。燕铭九始终难以释怀当初她许下的毒誓,因此将陆君涵救活并关押在域北边境的秘牢。金淳主动要求留下驻守,用这种方式完成守护她的约定。
裴湛蓝肯留任丞相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养好她的身子。皇城拥有天下最珍奇最齐全的药材补品,加上他的精湛医术,藉此调养她饱受伤病残毒折磨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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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番外 之 恋梅 。。。
“哎,我是不是又胖了?”
裴湛蓝从医书中抬起头,看了一眼在铜镜前扭来扭去的小女人,温声道:“还可以再胖点。”
悉索的裙角声响,怀中很快挤进了一具温热的身体,手中的医书被远远地扔到了一边;抬头,正对上一对瞪得极大以显示不满的黑眼珠:“你敷衍我!”
忍着笑,伸手捏了捏眼前人的脸颊,又抱着掂了掂,方道:“放心吃吧,还抱得动。”
小女人这才露了点笑意,满意地从他腿上爬起来拣医书去了。
他看着她的背影,想起刚回夏都时那个弱不胜衣的小人。路途的颠簸跋涉,墓穴中的渗骨阴寒都让刚清完毒的身体不堪负荷。陆君涵的那一掌虽然控制了力道,却也伤到了内脏。回夏都的路上,她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那时他每天只睡1、2个时辰,即使合眼,也会一直握着她的手,有时会因为没由来的心慌把她摇醒,逼她喝粥吃药哪怕说几句话也可以。
至爱面前,再没有那个一贯从容镇定的大靳丞相。
回来以后他向皇上告了假,整日整日守在她身边。天气好的时候便抱她出去晒太阳看花草,天气沉的时候他就弄笛抚琴给她听。
那时她不仅疾患缠身,且时常做噩梦,有时喊“放过我,不要”,有时抽泣“都是我的错。。。”。再好的大夫再神奇的药,也无法医治心病。幸好他不仅是大夫,还是她的夫君。
他在她入睡前低语呢喃温柔的情话,或讲一些以前的趣事,偶尔也会拿捏着力道让她酥麻恍惚。噩梦时他会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地温语哄慰,让她知道,他在这儿。
后来她渐渐能睡得安稳了,噩梦的次数越来越少。
秋风乍至的时候她的病情骤然恶化,高烧不退,几乎整日昏迷。有一天忽然清醒,却是拉着他的手,黑白分明的大眼直直地看着他问:“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能不能替我好好活着?”
他定定地凝望她许久,搂她入怀,只有一句话:“你要相信我。”
屋中静谧如夜,不甚均匀的呼吸声仿佛鼓锥,一下下敲打着命运的节奏。他把怀里人放到床上时,她已复又昏睡过去,他胸前月白的衣襟却已濡成了银灰。
她最终还是好起来了。或许她真的听了他的话,又或许这天下本就有奇迹的存在。就好像那些写书的,漫长曲折的分离凌。虐折磨后,总得让两个人有点相守的时光吧?其实那时他已打定主意,如果尘世不能守,在地府守也是一样的。
“你明天能不能早点回来?”温热的身子拱啊拱地又挤进了他怀里。他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