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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玉冠天下-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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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环着我的手臂紧了紧,额上有温热的触感:“我在这儿呢,什么都不用怕。”
身子被腾空抱起,我蓦地想起仍被遗留在柴屋的江雪,忙道:“小雪她还在。。。”
他扬了扬下巴,柔声道:“文成已经带她出来了。”
我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到不远处近身随从手中抱着的江雪,终于安了心,软回到他怀里。
他抱着我往山下走去,每一步都很平稳,让我原本晕乎乎的脑袋逐渐清醒过来。
“你怎么找到我的?”
“你日常用的熏香里加了一味特殊的香料,米粒对这种味道敏感,依味一路寻来的。”
香料?米粒?原来他给我调配熏香,送来米粒,都是别有目的。虽说关键时候救了我的命,但这种认知仍让我有些许的不舒服。
“你会武?”我压下心中异样,问了另一个问题。
“我没说过我不会。”他低头看着我,黑濯石般的眼眸令天上星辰黯然失色,“子玉,不要胡思乱想。你若想知道什么,我会告诉你。对你,我从未刻意有所隐瞒。”
我垂下眼,遮掩着心思被看透的尴尬。在他面前我恍如透明的,什么都藏不住。而对于他,我想来想去,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和职业,其他全是空白。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果爱情是一场两个人之间的战争,那我早已铩羽惨败。
“你成亲了吗?”想了想,我还是吸取教训,先问了最基础却是最具有决定性意义的问题。
他停下脚步,低头看我:“我很高兴你肯自己问我。”薄唇边扬起的弧度优雅而美妙,我看傻了。
“事实上,我已有婚配。。。。。。”
我呼吸一窒,鼻腔里酸意上涌,赶紧别过头去。
“不过,大婚之前,我把我的新娘弄丢了。”他抬臂将我抱得高些,我转回头,他专注地凝视着我,浓黑似墨的眼眸里燃着灼灼的热度。
“那。。。你。。。可有找到她?”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我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找到了,也可以说没找到。”他轻轻笑了一下,却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寂寥。
我一愣,正要发问,他却已抬起头,看向前方。我随他的目光掉过头,看到不远处树木耸动,片刻后几个人影疾速纵跃,瞬间便到了眼前。
“玉儿!”一声低唤,燕铭九一贯沉静的嗓音中带了一抹掩饰不住的急切。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蜷在裴湛蓝怀中的我,似乎松了口气,却仍是问:“可有伤着?”
“我没事。”我想着下一秒他是不是会去慰问一下江雪,却发现他仍是站在我俩跟前没有动。
考虑到天下和平问题,我小小地挣了一下,裴湛蓝很配合地放了我下来,环在我腰间的手却没有松开。
浓重的夜色下,空气在我们三人间慢慢停滞、凝结,形成一种无声而诡异的气氛,我很不争气地又开始发抖。
“回去吧。”燕铭九向我伸出手,我看不到身后裴湛蓝的表情,却觉得腰间的力道大了几分。
这是一道无解的选择题,无论我如何作答,都无法全赢。可老天爷一点也不怜惜我刚刚受了坠崖的惊吓,仍是将难题毫不犹豫地丢在了我面前。
在前有王后也有王的艰难境地下,在两双眼眸的注视下,我缓缓伸出手。。。。。。




89

89、梧桐幽幽佳人泪 。。。 
 
 
在两个男人无声却压迫的目光注视下,我缓缓伸出手,上扬,抱住了头。
“子玉!” 
“玉儿!”
。。。。。。
我病了,许是受了惊吓又吹了冷风,当晚便发起了高烧,时醒时昏,胡呓不止。
两个男人不得不暂时放下芥蒂,陪同我一起回了将军府。
烧得发昏的那几天里,我偶尔睁开眼,有时看到的是燕铭九,有时看到的是裴湛蓝。
或许内心深处藏着逃避的念头,虽有裴湛蓝的妙手医治,我仍足足在床上躺足了7天才大好。
阳光灿烂的午后,我慵懒地坐在藤椅上晒太阳,米粒趴在我膝上睡得不亦乐乎。江雪边摆弄着只深紫色的细砂茶壶,边斜睨我:“看不出嘛,平日傻乎乎地,关键时候还是很有一套的。”
我以手作蓬遮住炫目的日光,装听不懂她的话。
可惜那丫头没打算这么轻易地放过我,凑过来抓下我的手:“喂,你不会打算装病躲一辈子吧?”
我挥开她的魔爪:“去,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装病?”
江雪歪着脑袋打量了我一会,啧啧摇头,重新坐回位子:“真看不出来,到底哪里好?竟然都喜欢?!”
我将睡得流口涎的米粒扔到她怀里:“这你该去问他们!”
起身回到屋内,和江雪玩笑惯了,并不当真。但她刚刚的一句话却是点醒了我:难道真就这样躲一辈子?
裴湛蓝对我的心意,自那日山峦对峙后算得明朗。我当日虽然发烧昏倒逃过一次,但以他和燕铭九的心智又怎会不明白我的有心逃避?本来先前与燕铭九的暧昧不清已够是混乱,若再继续装傻,他会作何想法?大概会以为我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吧?
那日裴湛蓝曾说过,他把新娘弄丢了。我即便记忆全失,也猜得到他的新娘大抵便是以前的玉瓷。我知道只要我问,他定会完完全全地告诉我。但他如此待我,到底是因为我是当年的玉瓷,还是如今的子玉,我却没有勇气去面对答案。
我不是在吃玉瓷的醋,我只希望他爱上的是现在的我。虽然明知道这想法近乎奢望,却仍在心底固执地坚持着,却又卑怯地不敢声张。
如此的矛盾,造成今日的僵局又怨得了谁?
只是这个局,多拖得一天便混乱一分。正如江雪所说,我何德何能,霸着两个男人不放?以前的玉瓷也许有这个资本,只是如今的子玉,不过是个宿疾缠身的病痨子罢了。
望了眼窗外的艳阳,深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有话憋着倒不如吐了,最坏的结局不过我重新回去姜村,想想也不赖,那还怕什么。
心意一决,顿觉心头骤轻,人儿也精神了不少,唤过江雪,在屋里憋了这些日子,趁今日阳光尚好,便出去遛遛。只等明天裴湛蓝来了,便与他说个清楚。

从热闹的市集挤出来,两个人皆是额头冒汗。自打上次遇劫险些坠崖后,燕铭九严令我和江雪不许单独外出。可惜不败将军的威吓对我俩似乎作用不大。这不,一听我想出门,早就憋得发霉的江雪立马找了两套家丁衣服,两个人扮了男装,从后院爬树溜出了府。连马车都没备,一路溜达到了集市,大啖美食,互戏玩闹,无所顾忌,不亦乐乎。
玩得有些乏了,两个人沿街慢慢走着。江雪兀自低头把玩着新买的香囊,爱不释手。我看着街边民居中的袅袅炊烟,听着娘亲唤贪玩的孩子回家吃饭,心底深处犹如石子入潭,泛起丝丝涟漪,脚步也不自觉地加快了,贪婪地想多看看这平淡寻常却是温馨无比的人间烟火。
顺着街边一路行去,几个玩得满脸是汗的幼童互相追赶着从身边跑过,我听着那稚嫩的童音嘴角不自觉地高高扬起,又行了片刻已转过街角,脸上的笑容却在一瞬间凝固。
街的另一端,一辆马车停在某个宅院门前,一对男女正拥而偎,情深难舍。虽然隔着大半条街,但那修长挺拔的身姿,美如冠玉的侧脸线条。。。我恍惚觉得命运跟我开了一个莫大的玩笑,从燕铭九到裴湛蓝,不知老天爷对我究竟是太仁慈还是太残忍,似乎笃定我有一颗击不溃的铁石心一般,总是安排我看到冷酷的真相。
女子的脸埋在裴湛蓝怀里,看不清容貌,远远的只见得身姿婀娜,衣着华贵。
我看到他抬起手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女子抬起头,布满泪痕的小脸难掩娇艳,一踮脚,毫不犹豫地亲在他的脸颊上。
我迅速转过身,向来路跑去。没跑出几步,被人迎面扯住胳膊,我几欲挣脱,却听得对方连声呼唤,我抬起头,恍惚看到江雪诧异的脸庞,头脑慢慢是清明起来。
“脸色怎么那么白?跟见鬼似的?”她疑惑地盯着我。
我摇摇头,强自平抑着胸中的促喘,脑中一遍遍重放的皆是刚刚那对相偎相依的身影。心中空荡荡的,我听到碎裂的声音,刺入筋脉,延伸到周身每一根神经,抽髓鞭筋般的痛,却生生的不见血。
“回去吧。”我听到自己的声音空洞而陌生。
是我太天真还是太奢望?将短暂的温存当作誓言,片刻的相拥便以为是永远。所谓两个人的一生一世,从始至终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我独自的痴望罢了。
亦或许这便是老天对我三心二意的惩罚?
机械地迈开脚步,没有看到身后江雪若有所思的神情,只想快快找个地方躲起来,将胸中空洞细细缝合,止住那肆意蔓延、无边无际的痛楚。


裴湛蓝微微用力,拉开紧缠在腰身上的藕臂,不着痕迹地推开两人间的距离。
“时候不早了。”他以眼神示意马车旁的丫鬟过来扶人。
“湛蓝。。。”娇靥微扬,美目含泪,布施原仰头看向眼前的人,却在那双幽深的眸中寻不到自己的影子。
裴湛蓝神情淡淡的,没再给她机会多言,将她交给迎上来的丫鬟,送上了马车。眼见着马车远去,方才轻舒了一口气。
两个月前,这公主不知从何处打听到了玉瓷已经不在府中的消息,竟换装偷偷溜进了夏都来找他。
她是不告而别,花理国那边自是乱成一团。他暗中通知了长公主,很快影卫便到了夏都。但没想到布施原性子颇烈,竟挽剑于颈,说什么不肯回去。
长公主无奈,便给了她一个月期限,末了还拜托他照顾她。
裴湛蓝伸手揉了揉额角,这布施原不是一般的能搅缠,撒娇、装病,软磨硬泡。。。能做的都做了。换作以前,他怕是早已厌烦至极,连睬都懒得睬。但每每想起玉瓷那句:“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心便不免软了。她的话,他每一句都记得,隔得越久反而越清晰。布施原直率而执拗性子跟她有一点相似,但那又如何呢?谁都不是她,也没有谁可以取代她。
自那日接到密报,一个叫子玉的女子在军前公开自己的女子身份,令燕铭九喜好男色的谣传不攻自破。当时他便已确定,那必是她无疑。除了她,又有哪个女子有那样的胆色和担当?虽然她改了名字,失了记忆,但内在的一切未曾改变。万千人海,茫茫苍世,只要她还在,他总会找到她。
玉瓷,子玉。。。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终于回来了。
如今,送走了那个刁蛮公主,也是时候该接她回家了。
他沿着街边慢慢走着,看着民家屋顶升起的炊烟,听到母亲叫娃的呼唤,脸上不自觉地带上了笑。这样的人间烟火,一直是她喜欢的。以前没来得及给她,他会用以后的岁月陪伴她,融在这温温人世,一起慢慢变老。

葱白的手指撩开车帘,映入眼帘的是母亲拉着贪玩的孩子边走边唠叨,归家的男人步履匆匆,商贩们盘点着一天的收获,嘴角咧开,准备回家与妻儿分享。。。
而今,她也要踏上归途了,回去那个没有他却可以称为家的地方。

幻想了无数个重逢的场景,却万万没想到他竟是那般的淡漠。见到她,连讶然都无,只是微眯了下眼,青眉随即蹙起。她不愿多想他蹙眉的原因。全天下都知道他对冠玉夫人的感情,现在她死了,他定不会轻易释怀。她早已下定决心,她可以等,更要用自己的心意去感动他。毕竟,现在应该是他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不是吗?
只是没想到,她又错了。进夏都后不过几日,皇姐的人便找到了她。她横剑于颈,皇姐不得已,答应给她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过后,便会遣人接她回国。
不愿去想是否是他暗中告知了她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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