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冠天下-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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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未看我们,只是淡笑着品着手中的酒,身边黏着一个大胸妹,涂着豆蔻的玉手握着酒壶,一看他杯里空了就上前斟满,临了还不忘用胸前两个高耸的半圆在他身上磨蹭。
我心里登时打翻了醋罐,双眼冒火,狠狠地盯着裴湛蓝,恨不得把他身上烧出几个洞来。
他似乎觉察到异样,转过头,与我的目光对了个正着。我毫不示弱地狠狠瞪着他,他似乎震了一下,拿酒杯的手一抖,几滴酒溅出洒在了衣襟上。别人没有留意,我却看得清楚,心中暗哼了一声:没想到被逮个正着,这回心虚了吧?
一旁的老鸨递了一根约半臂长缠着红绸的竹竿给那个油头粉面男,另一根则由那个大胸妹接过递给了裴湛蓝,老鸨谄媚道:“范公子,您喜欢哪个就用竿挑去她的面纱,那个姑娘今天就是您的了。”
“嗯…”那个范公子点点头:“有点意思。”
随后屋角的几个乐姬奏起鼓乐,老鸨退出屋。我身边的姑娘们开始随着乐声翩翩起舞,围着范裴二人边跳边转。
我一阵傻眼,金铃可没告诉我还有这一出啊。我只会上房哪学过什么舞蹈,却也不敢站在原地,无奈中只得随着前面的人慢慢动作。
那范公子一双眼睛简直不够用了,东摸一把西捏一下,跳舞的姑娘们毕竟是头次接客,不由自主地闪避,反倒激起了他更大的兴趣。
我偷眼看向裴湛蓝,他已恢复了先前的泰然自若,带着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盯着我。
我心中气恼,干脆把自己想象成蔡依林,从胸到脚扭了个遍,只嫌音乐不够快。
“噗哧”一声,那个大胸妹把酒喷了出来,她自觉失态,忙不迭地以袖掩嘴。
裴湛蓝眼神也有点朦胧,直直地盯着我,右手举了杯酒送到嘴边却忘记了喝。
那个范公子也注意到我奇特的舞姿,嘴里啧啧道:“咦这舞蹈本公倒从未见过,这丫头倒有点意思,过来给。。。。。”
他话还未说完,只听“叭”的一声,裴湛蓝手中的竹竿重重地打在我小腿膝弯处,我站立不稳向前扑倒,正跌在他身前。
裴湛蓝伸手稳住我的身子,我狼狈地从他怀里爬起来,听得范公子抚掌大笑:“想不到裴兄眼光如此独特,好好,今晚这丫头就是范兄的了。”
裴湛蓝微笑着与范公子干了一杯,聊着些风花雪月的事,并没再多看我一眼。我眼珠一转,料想他今天恐怕也找不了别人了,目的已经达到,干脆做戏做到底,让他知道我宁玉瓷没那么好糊弄。
想到此,我理了下头发,娇笑着把身子贴了上去,顺势挤开了那个大胸妹。
裴湛蓝低头扫了我一眼,目光冰冷,我不由哆嗦了一下,复又想到我才是正义方,遂挺胸抬头,心里暗骂自己干嘛那么怕他。
我见他杯里的酒空了,回手不客气地抢过大胸妹手里的酒壶,给他倒满。裴湛蓝慢慢啜着,搂着我腰肢的手并未松开。我一时倒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是靠在他身上。
对面早已是娇呻笑骂之声不断,范公子拉了一个不过13、4的少女到怀里,魔手伸进她前襟,那姑娘衣衫半褪,口中不断求饶,却惹得那范公子更是放荡。
我何时见过这种活色生香的表演,只觉面红耳赤,喉咙发干,不自觉地伸手去拿裴湛蓝手中的酒杯,想润润喉。
裴湛蓝低头看了我一眼,递了酒杯到我唇前,我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大口给自己压惊,皱眉暗想:这也太刺激了,本小姐不玩了!
心念至此,我开始在裴湛蓝怀中扭动,想要挣脱出来。裴湛蓝秀眉微蹙,搂着我的手臂紧了一下,似乎示意我不要乱动。
我忍不住翻翻白眼,正想找个如厕之类的理由溜出去,忽然发现裴湛蓝的脸似乎有些微微发红。真是奇怪了,我认识他这么久还是头一次看到他脸红,难道说他还是…我心中一转已有主意,坏笑着把身子贴近他,状似无意地在他身上轻蹭。
裴湛蓝的脸果然更红了,低头恨恨瞪了我一眼。我一脸小人得志的坏笑,眼见他的反应似乎不是采花老手,心情不由得大好。
对面的真人秀愈发限制级,耳边充斥着淫声荡语,我和裴湛蓝都有点坐不住了。
“良宵一刻值千金。”裴湛蓝突然朗声说道:“在下就不耽误范兄了。”
“裴兄那你。。。?”范公子从美人颈中抬起头,含糊不清地问。
“如此佳人,岂能错过?”裴湛蓝别有深意地瞟了我一眼。
“哈哈,好好好,难得裴兄有兴趣,我也就不多留了。”范公子说完,迫不及待地埋首于美女胸前,再没功夫多看我们一眼。
裴湛蓝拉着我站起来走出门去,门口早有婢女候着,引着我们向回廊另一侧走去。
我长舒了一口气,甩掉了一身鸡皮疙瘩。往前又走了几步,领路的婢女推开一扇屋门,把我们让进去,福了福身便关好门退了出去。
我扯下面纱,打量了一下屋内,一张足够四人的大床占据了屋里大半空间,剩下便只是一张八仙桌,侧首还有一个十字架似的木桩,横梁上挂着绸带,屋内飘着一股煽情的熏香味,我吸了吸鼻子,正要问来这干嘛,却忽觉身子腾空,我惊呼一声,整个人已被抱起放到床上。
裴湛蓝随即欺了上来,压住了我欲挣扎的身子,一手去解自己外袍的盘扣。
我大脑完全短路,看着他的动作,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你要干什么?”
裴湛蓝板着脸并未搭理我,脱下外袍扔在身后地上,顺手扯下了幔帐。
“叫!”他忽然冷声在我耳边说道。
“呃。。。啊?”我目瞪口呆,大张着嘴看着他,完全跟不上思路。
裴湛蓝叹了一口气,忽地伸手在我腰上拧了一下,我吃痛“啊”地叫了一声,对他怒目而视:“为什么掐我?”
裴湛蓝似乎又叹了口气,低声道:“门外有人。”
我一怔,凝神细听,果然门外似有衣襟摩挲之声,我方才太过震惊,竟完全没有留意。
“可是那范公子的人?”我压低声音问。
裴湛蓝点点头,见我眼露疑惑,又道:“他是范鹤年的小儿子。”
我心中恍然,原来就是那个风流成性并因此惹祸上身的范龙生啊,果然一副色胚样。想到裴湛蓝的确和范家走得很近,心中不禁一黯。
我默然不语,今天被我如此一搅,范安飞肯定产生了怀疑,如果我乔装混入青楼的事泄露,虽可以解释,但以范家疑妒谨慎的行事风格,势必会削弱对裴湛蓝的信任。这绝非我的初衷,我不愿成为裴湛蓝的负担或给他添麻烦。既然事情因我而起,就让我来解决吧。
我深深凝视着这张让我沉醉的容颜,轻咬了下唇,问道:“如果今天不是我,你也会选择其他女子吗?”
裴湛蓝缎般的发丝垂下,荡在我的脸颊和胸前,他定定地看着我,片刻后轻吐了一口气,似乎压下了心中的烦杂,缓缓却坚定地说:“不会。”
我眼前瞬间百花齐放,一颗心仿佛荡漾在春水里,飘乎乎暖洋洋。
我嘴角蕴笑,轻声道:“还记得无忧谷中你还欠我一个愿望吗?”
裴湛蓝点点头,神情复杂地看着我。
“我想好了…”我眼波如水,声音呢喃:“我想成为你的女人。”
饶是我心性大胆不拘世俗,说完此话后也忍不住双颊绯红,不由紧紧闭上了眼睛。
我感到裴湛蓝不甚平静的呼吸吹在我的脸上,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生。尴尬的寂静中我失望地睁开眼,他的薄唇微有些颤抖,凝视我的黑眸中纠缠着万千情绪,挣扎、犹豫、担忧…我却看懂了一种-眷恋。
我心中豁然开朗,不再犹豫,伸手攀上他的脖颈,吻上了他的唇。
他的唇有些冰冷,我努力地施展着我不甚高明的吻技,毕竟这是我这一世的初吻啊。慢慢地裴湛蓝开始回应我的吻,他的舌轻巧地撬开我的唇,滑入其中与我纠葛缠绵,我难以自抑地轻颤,只觉周身再也使不出半点力气。
这一吻缠绵无尽,我头晕目眩,眼神缱绻,只觉他的手游走在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所过之处似如火灼,让我忍不住低吟出声。
不知何时两个人的衣衫早已褪尽,身躯缠绕,情烈如火。
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当那无可避免的刺痛深深贯穿身体时,我还是忍不住哀叫了一声,十指深深陷入裴湛蓝精削的背。
他停了下来,极尽爱怜地抚着我的敏感,直到我脸色缓和娇喘不断,才慢慢动作起来。
无尽的缠绵中,我早已忘了身在何处,耳边只剩一声声温柔的呼唤:“瓷儿…瓷儿…”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渐渐平复了气息。裴湛蓝轻轻搂着我,一手扯过缎被盖上。云雨后的温存和满足让人只恨不得将时间就此停住。手掌摩娑他的背脊,脸庞倚在他的胸前,我阖上眼睛,心中一片甜蜜。
轻轻的叩门声打断了这份宁静,我不安地看向裴湛蓝,他轻拍了下我的背,示意我安心,起身拾起落在地上的外袍穿上,又转身遮好幔帐,随后打开了门。
我从被子中探头望去,一个小丫鬟端了一盆水进来,放下后福了个身便退了出去。
裴湛蓝拿了一块浸湿的毛巾走到床边,抬手掀开幔帐,我忙抓住身上的被子,不好意思地道:“我自己来就好了。”
裴湛蓝没有理会我,伸手便拉开了被子。虽然刚刚俩人已裸袒相见,此刻身体整个暴露在他眼前,我仍是忍不住脸上发烧,只得闭上眼睛以遮窘态。
温热的毛巾轻柔地滑过我的肌肤,细致地擦拭着,从胸口到小腹直至双腿,当毛巾碰到腿间的红肿时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裴湛蓝的动作更轻了,小心翼翼地擦好后帮我盖好了被子。我耳边听得水声作响,片刻后裴湛蓝躺回我的身边,伸手圈住我,柔声问:“还疼吗?”
我红着脸摇了摇头。
“我们离开这里。”裴湛蓝扶我起身,拿起衣服帮我穿好。我紧张地问:“还有人监视吗?”
“他们已经看到想看的了,还监视什么?”裴湛蓝眼中闪过一抹戏虐的神情,看着我笑道。
我的脸不禁又是一红,伸手在他臂上掐了一下。
裴湛蓝臂上吃痛,靠近我耳边低语道:“刚才还没掐够吗?”
先前的缠绵裴湛蓝动作极尽温柔,我却因为紧张在他身上身上留下了道道爪印。我的脸“刷”地一下又烧成了茄色,讪讪地说不出话来。
裴湛蓝帮我戴好面纱,道:“一会你什么也不要管,跟着我就好。”
我点点头。裴湛蓝伸臂搂紧我的腰,推门而出。
门外的丫鬟急问:“公子,您这是…。。”
裴湛蓝脚步未停:“告诉你们妈妈,这丫头我要了!”
我尽量将脸埋在裴湛蓝怀中,走了没几步,只听得纷乱的脚步声近,老鸨急匆匆地跑来,满脸赔笑:“裴公子,难得金梅伺候得您满意,您要是喜欢就常过来,我保证您每次来她定会好生伺候。我们这儿姑娘多得很,您要是腻了还可以…”
“你没听到我的话么?”裴湛蓝冷冷道:“这丫头我要了。”
老鸨一脸苦相:“哎呦我的裴公子呀,不是我不想成全,金梅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的,又费心思□了这些年,身上穿的、吃的用的,哪样都没委屈她,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呀。您这说带走就带…”
裴湛蓝扔出一个钱袋,冷声道:“这价格绝不会亏了你。”说罢搅着我往前便走。
身后老鸨的叫苦声仍是不断:“唉裴公子,您这可真是让我为难呀…唉呦…这可是怎么说呢…。唉…”
裴湛蓝搅着我一路不停。出了府门,大穆的马车已在一旁等候。我们上车坐定,我方才从他怀中抬起头,拉掉面纱,抚了抚胸脯,长吁了一口气。
“下次做事前先想清楚后果,再惹了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