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事进化札记-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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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已经与我无关了,我只是很清楚很明白的告诉你,我不喜欢你,所以我们不可能复婚,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二遍。”
“那你当初为什么追我?”任梦的情绪已经不能自己,眼泪布满了整个脸上。
“任梦,你漂亮、气质出众、很有音乐才华,是很多男人的梦中情人,如果娶到你会很有面子,你就把这个当成我追求你的原因吧,如果我说出别的来会很伤人的。”
“是不是因为我爸爸?”
韩翼愣在楼梯口,半天没有回答。
“是不是?”
韩翼一直是沉默,沉默了许久:“任梦,婚姻法里是保护受伤害的一方。我们离婚的原因如果说出去,别人都会认为我是受伤害的,因为是你出轨了。”
“但是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承认是我对不起你,我会尽力补偿你的,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在经济方面补偿你。不过我的补偿在他的眼里可能实在是微不足道,不过你可以开口,我尽力而为!”
任梦冲过去,狠狠的打了韩翼一个耳光,没有任何舍不得,像是一种发泄!韩翼的脸立刻肿了起来,他微蹙了下眉,没说任何话,深喘了口气仍然很平静的看着任梦。
“韩翼,我就这么被你给毁了,他一直跟我说你不喜欢我,只是因为我爸爸,可是我不相信,我觉的你爱我。我一直维护你,我总是因为这件事骂他,说他小人之心故意诋毁你,我还是个小姑娘什么都不懂,你让我爱上你,放弃了那么多嫁给你,你现在想拿钱补偿我?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你能补偿我什么?”
(89)快乐时光!
任梦的表情是悲伤带着失望,虽然她知道韩翼很讨厌看自己哭,但是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韩翼从来没有如此直白的跟她说过他不喜欢她,可是如今他很平静的在她面前说出来,这几年一直想逃避的问题,此刻是怎么都无法逃避了。似乎离开是她此时唯一的选择,任梦带着眼泪离开了这个她曾经居住过的房子,韩翼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听到她关门的声音,缓缓的坐在楼梯上,像是松了一口气。
在记忆里,这可能是他最长时间的一次与任梦谈话,在他婚姻的这几年里,他似乎都不怎么跟她说话,只要一听她说话,他心里就说不出的厌烦,所以他几乎都选择沉默。在结婚前两年里,他的此种态度让任梦产生对爱情和婚姻怀疑的时候,他会主动去哄她,直到那个过年的大年初三,他与任梦父亲喝酒畅谈之后,任梦对于这个婚姻态度在他来说就不是那么重要了。只是随后是任梦深陷其中苦苦不愿放弃。
韩翼轻揉了下被任梦掌掴的脸颊,脸上带上了笑容,这么直白的面对她说出自己的想法,现在的感觉像是一种解脱。如果是以前他觉的自己根本不可能去跟任梦说这些话,顶多就是请她离开。可是今天他就是想说,就是很想把自己从这段婚姻里离析出来,也许是因为他内心里很期待的那份感情,觉的这样他似乎离孟晓梵又更近了一步,至少他心里想做到自我坦然。
第二天韩翼第一个到了律所,律所里只有季大爷在一侧窗户边打太极,韩翼来了就一头扎进办公室,因为他的一侧脸颊还有点肿,他实在不想被人看见。本来不想来,可是集团公司拖欠工资的案子对方又上诉了,今天下午是开庭的日子,孟晓梵执意要自己前往,让他多少有点担心,想着早点来也许还可以再嘱咐她两句。其实在知道对方上诉之后,他就已经在对孟晓梵进行各种嘱咐了,控制不住的越说越多,起初孟晓梵还毕恭毕敬的拿本记着,到后来韩翼总是一脸担心的看着她:“你行不行?不行我跟你一起去吧。”
孟晓梵眨了两下眼睛,很诚恳的看着韩翼:“韩律师,你刚开始给我讲解案子的时候,我觉的您特像我妈。”
韩翼眼睛盯着她看,心想着,这是好话还是坏话?难道是觉的我态度很亲切?
“后来您再往后说,我就觉的您不像我妈了,我妈再练几年也没您啰嗦。”说完就像逃跑似得快步走出韩翼办公室了。
韩翼坐在办公室想着前几天孟晓梵说自己啰嗦的话,忍不住一边摇头一边笑,真不知道自己还会变成什么样。
上班时间刚过,韩翼办公室有人轻敲门的声音,他看了眼手表知道这个点只能是孟晓梵,他喊了‘进来’之后孟晓梵带着笑走了进来,放了杯咖啡在韩翼面前:“我知道您来了,我看见你的车放楼下了,今天您没放地下车库啊?”
“嗯,没有,放地面上了!”
“韩律师,下午我要去法院!那个。。。那个。。。”孟晓梵看着韩翼有些犹豫。
韩翼抬眼看着她犹豫的表情:“你是不是想让我跟你去啊?应该没什么问题,我下午也没什么事。”
“不是,不是。您忙您的,我自己去就行,您都说这案子没悬念了,我得多笨啊我给弄砸了。您放心,我肯定没问题。”
“那你站在这半天说不出话来,你想干吗啊?”
孟晓梵低着头从身后拿出个塑料袋来:“我不知道下午那官司,法官会不会跟人吵架,所以估计不出要到几点呢?案子结束了,我就不回来了,您别忘了喂猫!”
韩翼愣愣的盯着孟晓梵放在自己桌子上那袋猫粮,突然抬眼看着她:“是不是以后这就是我每天必干的一件事了?”
孟晓梵低着头很小声的说:“您要有事需要帮忙我也义不容辞的帮您!”
“那你干脆点吧,别每天这么一袋一袋往我桌子上放了,你。。。你。。。还是把那大袋给我拿来,其实我也没帅到喂不了猫的程度,你拿来,我蹲墙角给它们抓猫粮去。”韩翼觉的自己对她是没脾气,想生气生不出来,让她逮住个机会就得挤兑你两句;想笑吧也是让她给气笑的。孟晓梵不以为意,真的出去把大袋的猫粮又给他抱进来了,放在了桌子底下的角落里。
“我下午跟你去法院。”
“不用!”孟晓梵的态度很坚决。
韩翼本还想坚持一下,看着她毫不迟疑的态度只能点点头。
孟晓梵吃过了中午饭就独自离开了律所,韩翼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一下午倒变的无所事事了,想不到孟晓梵开庭,自己这却是如此悠闲的一个下午。想来想去决定拎着那袋猫粮先回家,去墙角喂了猫,看了眼时间三点多钟,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车到了法院。韩翼坐在车里打开收音机听着广播,漫不经心的盯着法院门口。五点多钟的时候,看着孟晓梵趾高气扬的拎着包从法院门口出来了,扎着马尾辫,里面穿着职业套装,外面却套着件羽绒服,一脸的开心,见到穿制服的法院工作人员都朝人家点头微笑。韩翼轻按了汽车喇叭,孟晓梵转头看见了他的车,脸上的笑容变的更大了。
孟晓梵快跑了几步,趴在韩翼的玻璃上向里面看,韩翼把玻璃按下来:“上来啊?”
“韩律师,你怎么在呢?”
“我去办了点事刚好路过这,想起你的案子了,就想顺道过来问问怎么样了。”
“原判!”孟晓梵拉开车门带着笑坐了上去。
韩翼的脸也忍不住挂上了笑容:“我早猜到了!”
“那您还老不相信我!”
“我哪不相信你了?不过,怎么用了这么长时间啊?”
“对方还是那个律师,今天二审法官又跟她吵起来了。”
“那她本事也算够大的,咱们去吃饭吧,我请客!庆祝你独立出庭成功!”
“那哪好意思啊,怎么能让您请客呢?”
“都要请的,这是规矩,徒弟第一次办案成功当师傅的都要请的。”
“有这规矩吗?怎么没听他们说过啊?”
“你还没独立办过案子呢,我今天要是不请,回头他们问你说韩律师请客没有,你要说没有,明天全所就该传我是个抠门了。”
“行,那我谢谢您,我给我妈发个短信,说我晚上不回去吃饭了。”
“二审法官跟控方律师因为什么吵起来了?”
“嗯。。。上诉人改口供了,说他们在集团公司领过工资!”
韩翼的眉头轻皱了一下,“是吗?这我倒是没想到!”
“二审法官特别生气,最早的仲裁申述状和一审起诉状都是认定是从工厂领取工资,他们一改口法官就怒了,后来一直在质问上诉人,然后那上诉人说是律师让他们这么说得。法官生气了,又把那女律师说了一顿,还说要用法官的身份给行业协会写信!”
韩翼在一旁听着眉头越皱越深,“孟晓梵,当律师处处得小心谨慎,这种事情可大可小,没准给行业协会写信都是轻的,被安上伪证罪坐牢都是有可能的,你可记住千万别干这种事情。”
孟晓梵在一旁点了点头,朝韩翼拱了拱拳:“师傅,谢谢您的教诲。”
“哎,你能不能别老您啊您的,听着我都觉的自己老,你叫我名字试试。”
“这我可不敢!”
“没关系,下班了,你叫一下试试。”
孟晓梵带着十分艰难的表情看着韩翼:“韩。。。韩。。。律师,咱们还是找地先吃饭吧!”
“叫名字有这么困难吗?朋友不都叫名字吗?”韩翼在一旁小声的叨叨着。
韩翼跟孟晓梵去了一家较好的餐厅吃了晚饭,韩翼一直坐在那听她讲出庭时的心情和当时的临场反应,感觉自己就像在听一段故事,看着孟晓梵讲的那么高兴,自己也变的越来越高兴了。不知不觉都已经八点多了,韩翼低头看了眼手表:“咱俩去喝一杯吧?”
孟晓梵的表情是惊异:“您今天心情怎么这么好啊?又吃又喝的?”
“没什么,好久不去了,难得高兴,就去咱俩常去的那家。”
“谁常去啊?”
“就咱们俩第一次见面的那家,你还有你朋友就是跟我要电话的那个朋友,第一次你不是也跟她吗?”
孟晓梵皱着眉头别过脸去,心想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朋友喝多了才去跟您要电话的!”
“我们不说那个就说咱俩去喝一杯,现在时间还早,不会太晚的。”
“您干吗啊?让我去那看您喝酒,等您喝差不多了,我再把您送回家去,您赏我两百块钱,再告诉我其实我占大便宜,您吃亏了。”
现在轮到韩翼皱眉撅嘴了:“不说这些了,不会喝多的。你不是说朋友都应该常常喝酒聊天的吗?而且我回去喂过猫了,你说需要帮助的时候你也会帮我的,现在我难得心情好,你就当是帮忙了。”孟晓梵觉的自己从某种程度上救过韩翼很多次,见过他很多略带恳请的目光,只是现在他的眼神里是种盼望,想了半天找不出拒绝的借口。
“不能太晚,我不能喝多。”
“嗯,不晚不多,喝高兴了就回家,我也不开车就放那,回头再去取。”
“韩律师,没想到您执拗起来也挺像小孩的。”
韩翼起身站直了身体,脸上挂上了笑:“小孩的世界都是快乐,人快乐的时候当然容易像小孩了。”韩翼觉的他的快乐时光是他七岁之前的那点点记忆,也许还有此时的这段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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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真的还早,夜店里的人不是很多,音乐不是激烈和暴躁,灯光也没有晃人的眼睛,此时的环境不像是一个夜店倒像是一个酒吧,氛围很适合小酌和闲聊。
“你为什么喜欢来这家?”韩翼和孟晓梵在吧台旁坐下来。
“便宜您呢?”
“人少”
韩翼点了喝的东西,端着杯子看着孟晓梵:“今天看你从法院出来的时候发现你真有点像个女律师了。”
“我本来就是啊”接上的是孟晓梵哈哈的笑声。“咱们怎么喝?先干三个后面随意?”
韩翼的表情是僵硬:“能从第一杯就随意吗?”
孟晓梵被韩翼说的到有点不好意思了:“我怕您是野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