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不由己-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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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像在江湖还有这样的评价?芳菲情长,想必巫大哥见得太多的倾慕者了,又怎会将一个黄毛丫头放在心上?一想到偶像不喜欢女版徐若宝的情形,她的情绪顷刻间一落千丈,太子连连问了数声才恢复过来。
“殿下,小民一年也见不着巫大哥几面,每次见面都是匆匆忙忙,今早他帮着击退黑衣人后便离去了,小民若再见他,必向殿下引见。”
“他既能及时出现便说明与令尊必有联系,麻烦令尊出面吧。”靠你这小子怎么得见巫行云?徐府这批身怀绝技的武林人士怎能不为我所用?
“哦……”徐若宝顺口应着,发现本来晴朗的天空此时倏然乌云拢聚,低低翻滚着迅速移向竹舍上空:“咦,这个季节竟然会突然变天……”
话未绝口,伴着雷鸣的巨响,从密密的云层里闪出一道耀目的电光,直劈向回廊上站立着仰望观察天色的二人。
难道是她回家的时刻到了?念头与闪电同时掠过,几乎是风驰电掣的瞬间,阿越毫不犹豫推开正处在闪电落点的太子启沣,挺身迎接期待已久的再次雷电穿越。
启沣被推得背部狠狠撞在竹舍的墙壁上,脚步的踉跄和背部的吃痛还来不急反应,他便不可置信看着那道突如其来的电光精准无误地击在及时推开他、再次表现舍身相救的瘦小少年的胸膛上,然后那少年便直直压过竹制的回廊扶手,转眼跌入湖中,烧焦衣料的异味和余烟还在她身后散发。
“快快救人!!!”他不知道被雷电劈中的徐少爷还有没有性命,只感到全身冰冷,跌坐在地上,这声叫喊也变了声调。
两条人影倏然而至,正是在内厅的刘心愉和柳风轻。
“殿下,发生何事?徐若宝呢?”小侯爷扶起脸色大变的太子。
“他被雷电击中烧着,从这儿跌下湖,快叫人……”太子强行摄住惊恐的心神,指着少年堕湖之处,他话未说完,蓝衣晃动间柳风轻已经迅如脱兔般跃下湖去。
“心愉,你怎么了?”小侯爷搀扶着太子的手抖动得厉害,启沣一望,他的脸色是吓人的灰白。
“殿下,殿下,臣……”他放开太子,一手极力撑墙,一手拼命捂着胸口,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的湖水,哆嗦数下嘴唇,却无法说下去。
“殿下,您无恙……小侯爷旧患复发了吗?”随后奔跑而来的易断雨惊讶地看着神情痛苦的刘心愉。
跟着慕良带着十数位侍卫、内监陆续涌至,太子已经回过神来,立刻亲自指挥安排人员下湖救援、摆船协助,又吩咐内监照顾突然病发得失魂落魄的刘小侯爷,自己则和易侍郎站在回廊督看众人。
“断雨,你之前有听到那声雷鸣吗?现在才不过半刻钟,竟然又是晴空万里。”启沣凝望方才乌云盖顶的天空,静静说道:“徐若宝推开我,自己被雷电击中,身上应该被烧着了,他跌入湖中时我看到有烟……”
“殿下福缘深厚,天必庇佑……”
“福缘深厚?嘿嘿……”难道坊间说四位皇兄和年幼夭折的小皇弟相继遭遇不测皆是母妃设计所致的传闻是真的吗?突现的一道雷电直指向他,此乃亲眼所见的事实,这就是人人口中形容的天谴吧?“或许我根本就不是应天命的真龙天子……”
“殿下!!”易断雨即刻打断他的话,迅速将附近的内监侍卫屏退,这才跪地说道:“殿下,此话万万不可再说,若被传出,后果不堪设想啊。今日徐若宝舍身取义,便说明殿下乃天命所归、非神力可转。”
启沣立时醒悟,自己的母妃心思绵密狠绝,若得知此事,现在竹舍的所有人必然尽数遭灭口,这当中其他人不提,刘心愉乃远靖侯唯一子嗣,他一毙命,刘喻将会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
“断雨过于谨慎了,我只是说说笑而已。”他面上浮起往常的公式笑容:“御医诊断心愉的情况怎样?”
“小侯爷乃情绪突发,郁结悲苦无处宣泄而致血气滞窒,五脏六腑旧伤加剧,御医正在施针治疗。”
“郁结悲苦?”徐若宝的生死居然令他如此感慨?
“殿下快看,柳风轻将人找到了!!”
顺着易断雨所指,果然见距离约莫十余丈处的湖面,柳风轻托着一瘦小身体奋力游向就近的小舟。
“快快将船划靠他,叫两人下湖协助柳公子!!!”启沣一面下着命令,一面赶紧招手高声询问:“柳公子,徐公子怎样了?”
“性命无虞。”已经上了小舟的柳风轻回应一声,便急急将仍处于昏迷的徐若宝抱起搭在自己肩上,让她上半身倒挂着,用力抖动,她吐出的水几乎全流泻在他的背上。
估计溺水所灌入的湖水清理得差不多了,柳风轻轻轻放她平卧在船板上,自己脱下外袍罩在她身上,遮住被雷电烧去巴掌大的衣衫的胸前。他在湖底捞起她时便发现她贴身所穿的触手生寒、柔软坚韧的淡青色里衣竟完好无损,但当时救人要紧,也没有怎么去细细察看,现在舟上人多口杂,他更不想当众研究了。
望着那张平日表情生动的小脸一片颓色,伤臂仍旧吊在胸前,所触到的皮肤皆是冰凉,他心中不由紧绷起来,试探她的脉搏和气息,确定绝对没有性命之忧,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抱起她的肩膀摇晃叫道:“徐若宝,徐若宝!!”
连叫了好几声,才见怀中的人儿“嘤”的一声,缓缓张开眼来。
“好极了,终于醒了过来。”柳风轻强压心头狂喜,对着那双依然清澈明亮的秋水双瞳笑得明媚动人。
死里逃生的徐少爷缓缓打量了一眼四周,神色从迷惘到泪沮,待定定看了眼前浑身湿透、满是真诚笑意的俊脸片刻,最后变为愤怒,“啪”声响起,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竟扬手一巴掌狠狠掴在救命恩人的面颊上,那张虽经湖水浸泡仍旧美如冠玉、勾魂夺魄的脸庞立刻印上一个淡红的手掌。
“这就是救了你的回报吗?”被瘁不及防掴到的美男子沉下脸,不可置信地怒瞪着第一个敢打他耳光的人。
“谁要你救了,谁要你救了……”挣扎开他的双手,坐在船板上的徐少爷气急败坏、毫不示弱地和柳风轻怒火中烧的双眸对视,嘴里不知死活地叫道。
“好,好,原来你故意要去寻死……”她的叫嚷使他顿时醒悟起在湖底看到的情形,心中的怒火越来越盛,咬牙切齿盯着她因激动而生色的脸,一字一顿说道。
当“死”字说出,他反手的一记耳光已经毫不迟疑、干净利落地抡在徐少爷的脸上,声音之清脆、力度之狠绝比起他所受的一掴有过之而无不及。
“有能耐就再往湖里跳!!”柳风轻冷冷看着她,本想硬帮帮扔下这一句便施展轻功跃到距离不远的泊头上,省得自己胸口莫名腾升的烦躁无处宣泄。
但见她因这一刮仰跌,右手肘挣扎着半撑在甲板上,躲闪不及耳光的一边脸颊渐渐肿起,原本灵动流彩的双眼黯然苦楚,声音哽咽道:“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是的,她毅然推开太子挺身接受那道雷电的劈击来临时,清楚感应到身上开始有通电的微麻,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杜奇峰老爸要她无时无刻穿在身上的寒羽蚕丝背心不但刀枪不入,连雷电也可以隔绝。那道雷电劈在她胸口的后果是点燃了前襟的布料,而透不过寒羽蚕丝。换而言之,巴不得再次凭着日思夜想的雷电穿越回到现代的阿越除了衣服烧了个巴掌大的洞,其余一切安然无恙。当然,这些是被救上小舟后她看到柳风轻外袍遮掩下的自己衣服的前襟才彻底明白过来的。
雷电击来、衣服被烧,受这一击之力,她跌下湖中。当时的她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身体急堕至水深约四五丈的湖底时,便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手足并划,左臂的伤势并不妨碍她施展起在丈量湖中数年坚持锻炼的游泳技能。忽而转念想到自己已经被雷电劈中,怎会还没有昏迷死去?记得穿来的那天除了打雷还有倾盆的大雨,而这次只有雷电没有雨水,莫非雷电将自己劈入湖中是为了弥补雨水的缺席吗?如果这样,她就不应该还扒拉着游上岸啊。
于是,一听闻徐少爷中雷电堕湖便不假思索跃入湖中救人的柳风轻潜至湖底,便看到不远处那个少年单手划水极力自救,他高高悬着的心还来不及放松,就被她猛地停止所有动作、伴着湖水灌入身体而冒出的水泡缓缓下沉的一幕惊得几乎停摆。如果不是徐少爷那一个很无礼无情的巴掌掴来、那一声很忘恩负义没良心的指责,他还以为她的意外溺水是脚部突然抽筋所致。
想到她被雷击中衣服被烧竟安然无恙,必与那件贴身里衣有关,若自己现在先行离去,不一定再有机会近身察看,更何况现在耳中听到她不断无限委屈念叨着“我要回家。”内心的烦躁郁闷便被一股无法言语的触动代替,再也迈不开脚步先行离去。
他静立片刻,终于蹲下身抱起她,轻轻抚着她红肿的脸颊,哑声问:“打痛了没有?”
可惜被那记耳光刮得有点儿灵魂出窍的徐少爷已经由苦楚悲愤转为茫然,依然絮絮叨叨:“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好,好,我们这就回家。”他开始有点后悔这记气恼她不爱惜自己生命的耳光,竟把她打得神志不清起来。
“你是翰墨?换了新发型吗?”她好像恢复了意识,怔怔看看眼前面露悔色的青年。
翰墨?他一愣,忙道:“是,我是翰墨,我来接你回家了。”
“啊,我终于可以回家啦……”她满心欢喜地依入眼前人的怀抱,低声欢呼,只觉得这个还湿漉漉的胸膛有说不出的安全感,早已被浑浑噩噩的记忆和雷电、耳光打击弄得混乱疲惫的她合上眼睛沉沉睡去。
第十七章
入夜,月朗星稀,莲香楼内种植的时令花卉到处暗香浮动。
没有人知道徐家老爷正陪同杜夫子从一楼的卧室暗梯无声无息地进了徐少爷位于二楼的房间。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她还好吗?”杜奇峰皱眉低声问正掀开二楼楼板的徐正。
“雷电虽然击中,但有寒羽蚕丝衣隔挡着,只是烧了一点衣料……因她一直嘴里叫着要回家,太子便教人送回来了,结果身体受寒,臂伤也感染,还有点儿神志不清,所以半夜便发起烧……一直迷迷糊糊的……”
唉,徐正不敢如实说出冒牌儿子从玲珑苑回莲香楼一路上都窝在柳风轻怀里,若强行拉开她,她便死死抓住人家的衣襟,嘴里叫着“翰墨,翰墨不要走。”后来实在没办法点了她的昏睡穴道,才将她安顿好。待柳风轻走后,他再三叮嘱楼里众人不准将此事透露给杜夫子,只能说太子派人送她回来时是清醒的,半夜才发的烧。
房内,被下了迷香的如影趴在床前的圆桌上一动不动,桌上烛火已灭。
“脸上怎么肿了?”借着月色凝望躺在床上、额敷冷巾的少年,杜夫子还是觉察到弟子脸颊的异常。
“她掴了救她上岸的柳风轻,柳风轻气不过,便也打了她一个耳光……”
“柳风轻?”她用断袖吓唬那个经常试探她的登徒浪子?他脸色一变。“他会不会已经知晓了?”
“现在不敢确定。”按照她脸上的红肿可以推断一向以怜香惜玉著称的柳少东家应该是当她男子,所以出手毫不留情。虽然隐雪如影均保证柳风轻只是抱着她,并没有多余的动作,神情也没异样;但她这么赖在一个风月老手的怀里,谁敢担保她没有被识破?何况还是他将她从湖里捞上岸的。她嘴里念着的翰墨又是什么人?
“先生,我们得做好就怕一万的准备。”
“是的,这么晚请您过来也是为了商量对策。您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