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不由己-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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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绪混乱的徐少爷一脚高一脚低地跟着师尊再次进入杜家书房。
“若宝,你到书案取左角的那两本书,我在书架里再帮你挑多几本。”
“哦……好,……咦?……”案上那幅墨迹未干、怡然抚琴、面容娇俏的清雅少女怎么越看越象自己?画的右上角用行书写着: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先生,先生,这画……这画……”画中少女象她,字出自《青花瓷》啊。
杜奇峰站在书架前,顺着弟子不可置信的目光飞快瞄了一眼书案的画卷,跟着埋首继续挑书,嘴里极为自然说道:“哦,这画中人是拙荆。”
“师母?”和她长的如同饼模子一样、肤色比她白净许多的师母?
“是内子。”似乎怕她不理解拙荆的意思,他又强调地说了一个更浅白易懂的称呼。
“她长得好像……好像……我……”
“是啊。”杜奇峰把从书架搜出的四本书塞到说话结结巴巴的阿越手中,很干脆的打断她的话。
“难道……难道……你真的……真的……是我的……”这幅身躯的亲生父亲?
他泰然自若地对着震惊得语不成句的弟子点点头,面泛温润的笑意:“你这小傻瓜,都清楚了吗?心里不难受了吧?”
原来自己寝食不安的原因他都了如指掌,所以特地通过这幅画告诉她真相,让她心安。
她傻傻地看着杜夫子,任由他一面牵着她的手,一面继续轻声细语叮嘱道:“你我的关系还不能公布于众,所以千万要守口如瓶。”
一个温热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伤臂,抬头看见杜奇峰用一种她从未见过、像是怜惜又像是内疚的眼神凝视着她,低声道:“若宝,……对不起……”
“……”唉,父女近在眼前却不能相认,不过女儿曾经下春药给父亲好像很忤逆啊,所以要说对不起的应该是她吧?心里渐渐腾升的情绪使她冲口而出:“没事没事,谁让我们是一家人呢?!”
闻此言,杜奇峰笑意更深了,带着欣喜将那个纤小的身躯拥入怀中,低沉的声线透着成熟的磁性:“我就知道你不是只会一味胡闹,虽然你还是什么也记不起,可是我不介意……”
介意?她迟疑了一下,还没说话便听到杜奇峰继续说道:“徐正是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只有我和他知道你的身份,但你为人过于单纯,容易受骗,你我的身份关系重大,待你通过应试到达安全的地方,我自会一五一十告诉你。”
“那我还是称您为先生?”按照这个老爸所说的这样,那么她就不算不小心泄露了身份了,徐正爹爹不会怪罪吧。
“是。”轻轻放开怀中的少年,他点头道:“刚才和你说的这些话,就是亲近如隐雪如影也不能告诉他们,明白吗?”
“知道了。”哪里敢说给别人听?要不要告诉眼前的老爸她为了保守承诺而被迫服毒?
“好,现在你回莲香楼吧。”
“哦。”她其实还有一肚子疑问想问:“我的亲生母亲……她……她现在哪里?”
“她因为你的失踪,早年郁郁而终。”
“啊!我和她长得……长得很相像吗?”那副画像真的很像她啊。
“倘若你再长大几岁,应该有七八分。”脑里回忆起那个柔柔的目光总是跟随着自己五岁稚女的美少妇,这个少女长大了会和她母亲一样温婉贤淑吗?他心中叹了一口气。“走吧,你现在还不需要知道太多。”
假如影的出现会不会是针对杜奇峰老爸的呢?记起他在蓟州下达诛杀假如影时的果断无情,她很怕他会和徐正一样在说出真相后逼她吞药丸以作保密需要,算了,反正都来到夯都参加考试,相信很快他们便会告诉她一切的。
杜奇峰果真是这幅身躯的亲生老爸,这样就可以解释徐正为何明知道她是女儿身还要他们同居一室、为何授予鞭策的教育大权了,唔,老爸和未成年的女儿同住、明里严格对待无心向学的女儿暗里却对她细心照顾疼爱有加、当她迷惘身世时他会处在亲人角度开解她、为了报恩同意自己的女儿男扮女装替徐家考取功名、在蓟州途中他不假他人之手精心照料生病的她、而当他意识到她在客栈那句无法说出的话是关系到她的身份时,毅然作出免于后患的处理、还有担心她的安危偷偷将防弹衣给她换上……如此种种,虽然对老爸看过自己胸部还感到别扭,但小说中也有雷同的情节,嗯嗯,理解理解,是绝对不会泄密的老爸总好过是其他男人看过吧?
不过,好像徐正爹爹说过她只能通过进入朝廷才有机会认回家人,她现在就和杜奇峰相认了会不会引起徐正爹爹不满?而他还说过有些事需要她的家人帮助,且提她家人时语气十分恭敬,对杜奇峰更是犹如春风般的温暖、贴身膏药般的体贴,莫非杜奇峰老爸是个深藏不露的厉害角色?
疑团还是很多啊,这些人问什么总喜欢欲言又止、半遮半掩的?算了,其实什么都不知道也有好处,否则像遇到慕良这样巧言令色的家伙,她便又会中招,给自己和身边的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心里这么自我开解了一番后,原本还疑虑重重的阿越故作若无其事地和隐雪如影一起回到莲香楼。
确认自己的女儿身份还在无闲杂人知晓的安全范围内,但总是对杜奇峰由师尊的角色转为老爸还是有些不适应,不知是不是对他数次触看过自己的身体有关,这一夜阿越竟做了个老爸和自己乱伦的噩梦。
一觉惊醒后,整个上午她都在念着杜奇峰昨日交代的说话和自己亲笔书写的、仅自己一人看得懂的警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出错;安全第一,切记祸从口出。
她打定主意只和五皇子启沣玩拖拉机牌,涉及其他的一律避开。可惜这个时代没有手机,除了借尿遁一计外,用不上手机信号差这个借口,还得再想想其他回避的法子。杜奇峰说了届时见机行事,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要请教一下如何见机行事呢?按他所讲太子的人会在暗中监视她的一举一动,那么也就不方便现在跑去杜家了。
隐雪和如影二人提出生病、伤势严重、醉酒等等看似有效,实际只会加快暴露她身份的籍口,当然被一一推翻了。最后眼看时间已至申时差三刻,一直观察楼外情况的如影报告说慕良的马车即将来到,徐少爷只好强装欢颜,硬着头皮站在大门等待。
慕良仍然毕恭毕敬地将徐府三人迎上马车,在途中他和昨日一样,态度和蔼亲切无比地和徐家少爷不断说话,但很快便觉察到那少年人开始还嗯嗯啊啊的应着,未几便靠着徐家的酷脸保镖的肩膀昏昏入睡,他几次想唤醒此人,酷脸保镖很抱歉的解释自己少爷想着能在今日和当今太子共同研究牌技,兴奋得一宿未眠,请多多包涵。
这话一听便知不尽真实,根据暗卫们的报告,这主仆三人昨日从城东的杜家回楼后,作为主子少爷的那一位早早上床,一觉睡到大天亮,连那两名保镖也呼呼大睡,哪有一丝半点一宿未眠的痕迹?想来应该是不敢多说话,所以才装睡的。这三人未免太天真,难道他们打算一连十天都在车上装睡逃避?
慕良冷眼旁观、心内暗自不屑他们的小伎俩。可是他还真的想不到,有人就这么天真无比、死皮赖脸地一连十天重复在他眼前上演马车补觉的蹩脚戏,累他无法提供有用的情报而被太子质疑办事能力。
直到到达了玲珑苑,补睡一觉的徐少爷才惺惺忪忪睁开眼,跟着慕良坐上小艇来到昨日的闲静竹舍,这次隐雪和如影未能随同前往,徐少爷心生不满,但迫于人已在权贵屋下、那慕良又软硬兼施、连威胁带哄骗,这才无奈就范,两名徐府保镖被安排在偏厅等候。
竹舍内已有二人在座,正是昨天已经见面认识的小侯爷和易侍郎。
她老老实实地向刘心愉和易断雨行礼,刘心愉保持着一贯的平易近人,只是不像昨日般主动说话;易断雨半眯双目,手捋髭须,既像闭目养神又像不屑一顾这名不久前才在太子面前恶意中伤他的无名小卒。
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阿越暗暗感叹一番,不过大家都不说话,正好遂了她的心愿:不说不出错!!
未几,优雅华贵、俯仰生姿的五皇子、当今东夏国东宫太子启沣大驾光临,官方正式的会晤礼仪完毕后,太子殿下便兴致勃勃地吩咐玩牌,于是作为牌祖的徐家少爷理所当然地和不耻下问的太子结成对家,余下的刘、易二人为一对。
牌局的气氛很沉闷,除了太子启沣出言咨询外,刘、易二人鲜有交流,身为指导老师的徐少爷将所有牌技的传授讲解转化为最简单的语言:“殿下,请一定记牌。”“殿下,请留意对家出牌。”“殿下,弃牌时请慎重。”“……”
这些如嚼白蜡般无味直白的教导令启沣渐生不满:“徐若宝,且不说今日我为了欣赏你的牌艺,下朝后特意飞速赶回,就小侯爷不顾身体抱恙依然前来的这份心意,你也不该这般敷衍了事,可知是为不敬?”
太子动怒,非同小可。阿越赶紧离座跪下,惶恐道:“殿下息怒,小的不敢啊。”香蕉西瓜的,和这些人相处,说多了出问题,说少了也来找茬。
“昨日我站在屏风后听你与王爷几人谈论这牌时,生动有趣,以牌技比兵法,闻者无不获益良多。但时隔一日,竟天渊有别,这岂非有意看轻我吗?”启沣冷冷瞪着伏在地上的少年,声色俱厉地质问。
“殿下冤枉啊,我只是……只是害怕说错话。”
“害怕说错话?你不是说本太子宽厚仁德吗?”启沣抬眼望向刘心愉:“莫非昨天回去就有人误导你?”
借题发挥,绝对是借题发挥,不就是想要我说出昨日归途中刘心愉的情况吗?
“殿下。”她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动弹,生怕这个疑心病重的太子会因为她的细小举止而怀疑她和小侯爷有所串通:“昨天小民蒙小侯爷厚爱,坐了他的马车回家,这一路上小侯爷专心看书未曾和小民交谈。”
“那就奇怪了,你怎么和昨天相比判若两人?”此人和刘心愉的话都和暗卫所汇报基本一致。
“实不相瞒。”阿越苦着脸道:“小民昨天回家后又去了师尊杜奇峰的家中,将昨日在玲珑苑得见太子、王爷、小侯爷及易大人的奇遇经过告诉他,结果被夫子狠狠责备了一番,说小民无知无礼、不懂进退、冒犯天颜,并说能与太子殿下相识乃前世修来的福分,理应感恩戴德,不应该用连环扣这一类易于沉迷、荒废正业的嬉戏之术误导殿下。要知道,当初就是因为小民教会了琴棋书画三个老夫子,并和他们寄乐此道,结果被家父开除了三名夫子,专门从京城请来现在的这一位杜奇峰先生来执教,杜夫子极不喜这些嬉戏,昨日听得他说得这样严重,小民担心正如夫子所讲,太子殿下若因为小民所创的这牌术而被皇上责骂,那小民万死不能辞其咎,所以心里一直担惊受怕、思虑过度,语言上自然不敢想昨日那样全凭个人喜好肆意而为了,绝对不是有心怠慢啊。”
这一连篇的拳拳肺腑之言就是昨日杜奇峰思量再三后面命耳提的,阿越今早腹诵不下十次的表白。
“哦?如此说来那杜奇峰显然是位颇识大体的严师了,易大人,听说这杜夫子一直在京城中开设书塾,可知道他门下弟子可有在朝廷中供职的吗?”
“殿下,这个请容下官查核再行禀告。”易断雨道。
“此人年青时屡次应试不第,虽然仕途无望,倒也算是饱读诗书、行端表正的老学究,徐公子的令尊怎会独具慧眼,请得这般明大义的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