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情记-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么办?细细琢磨后我开了腔。
〃柳庄主;柳夫人;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不会把脉;但我觉得令郎可能并非是痨病;在这方面我有八九成自信。如果被我料中;则我有些药和方法可以缓和令郎病情;而你们可以去其它地方再请高人。〃话是不讲不明;但我不知二人是否懂我言下之意。
我稍待片刻;再说:〃我有些药;却如虎狼般;一用下去;可能三五日见效;但也许入喉毕命。〃阿莫仙是对症的;可是如果过敏倒真可能是瞬间夺命。我要为自己留条后路。
我留些时间让他们消化我的话;细细打量他夫妇二人作何决定。
〃姑娘只管用药;说实在话;这两个月我儿吃过的药石均不见起效;而乔老神医一断言则更使我夫妇心寒半截。乔神医乃我朝数一数二的杏林高手;这几日我派人四处请名医前来;可人人都断言我儿活不过今年;更令我夫妇心灰意冷。〃柳长风如实说到。
一般人都有人云亦云的;没想到古代的郎中看病也有这种毛病?莫非是他们崇拜姓乔的;闻知姓乔的这般说;他们也这般说?中医看病不是把脉吗?难道支气管扩张和肺结核的脉象一样?我不得其解。
〃姑娘既然尚有法子;不妨用;若是没得效;我也不会怪罪与姑娘。〃美妇人柔柔开口。
那既然话都说开了;我也不再犹豫;告知在场诸人如何进行翻身叩背、吸痰之法。这些方法我在重症监护病房是每日都要给病人做的;可惜古代没有吸痰器;不过上次杜兰衣给谭赤衣用口吸痰时效果很好;这回就要他们如法炮制。
又告知他们痰液引流法;因不知道是哪一肺叶有问题;所以我决定一叶一叶引流;这样就能够看出来了。
我将一粒阿莫仙内的药粉小心奕奕的分成三份;将其中一份让病人服下;剩下的让使女每隔四个时辰再给他服一份。
因为有咯血;问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少量;我想了许久才心痛地将我的云南白药拿出来;倒出半瓶;分成八份;告诉使女每日给病人吃两次;每次吃一份。好心痛啊。
做完这些;我又告诉众人;房间要每日通风数次;以保证房间空气清新;还要给小孩做些好吃的东西;增加其营养;这样病才能好得快。
当晚我就歇在庄院内一个小阁子里。
隔窗望着天空;天幕上挂出一钩明媚的弯月;夜色宁谧;只是有着一丝丝的寒风吹来。
我想了许久;我一直搞不懂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时空;我来到这里究竟是要我干什么。
啊!!!!头晕。
屋外使女在喊门;告诉我小公子又咯血了。我让她转告柳氏夫妇;不用焦急;只要莫让血堵住气道就行;吐啊吐的;就不会吐了。本来也是;我在医院如遇此种状况;一般要靠脑垂体后叶素才能止血;在这我可是有心无力。
第二天昏昏沉沉的醒来;出门看到使女的脸色并无其他;料定昨晚那小公子没有吐血而亡。
梳洗过后;有人请我去吃早餐。只有柳长风在座;神情有些不愉。
于是在餐桌上我说明我对咯血的认知;告知我在场也帮不上忙。他只是点了下头。
往后的日子里;我多数在为病人情况忙碌。可喜可贺的事;我的诊断是正确的;我的小病人一天天在好转;没有再咯血;咳嗽也少了。
我已经让秦顺先回去了。我还请肖总管写了一封信;让他转给李嫂子告诉她我一切安好。
柳心毓同他爹一样是一个帅哥;同样也是个沉默寡言的人;除了我询问他的身体感受时他偶而会回答我;其它时间他好象会默默观察我。我本也不是一个多言的人;他不理我;我也就没必要去强行要他理我;我是给他治病;又不是来交朋友的;虽然有句话叫做〃朋友多了路好走〃;可是我也没需要那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吧。
他母亲那位美妇人似乎是一位身份高贵的人;更加不大理睬我;即使我同他儿子同处一室时;她的眼中也只有她儿子;虽然我救了他儿子一条命。只是她的眼里已没有悲哀;甚至有些欢愉。
我只有同一些丫头使女交朋友;自娱自乐。其实也不过是聊聊天;看她们做事而已。
有一天;山庄里突然人人忙碌起来。我好不容易逮住一个得空的小丫头;才知道夫人的弟弟;柳长风的舅子要来了。
第二日;有五位骑马男子进入到庄院;一人穿着白色的长衫;另四人穿着蓝色长衫;高下立分;是一主四仆。
白衣男子下得马来;并没在大厅停留;便直奔后院的柳氏夫妇居处而去。四仆则跟随其后。
没得热闹看;我自去看我的小病人。虽然他不爱言语;脸面却是赏心悦目。
但我在阁楼上还没待到一盏茶;楼梯响起脚步声。我回首看向门口;只见跟随柳氏夫妇进来的那人;顶间发髻一根玉簪束住;身型瘦削;眉似卧蚕;目如点星;真一个温文尔雅;庄严矜持的翩翩男子;却又给人一种冷若冰霜的感觉。一时看得不由呆了。
〃没想到阿七姑娘也在此。〃这时的柳夫人竟是笑意殷殷;可见姐弟相见也魔力不小。
感觉自己神态已是失常;我赶忙回道:〃我正要离去。〃再待下去;恐有人把我当女色狼了。
急急冲冲下的楼来;不由用手抚住胸膛;希望能用手将自己狂乱的心跳安抚下来。这世间竟有这般美貌的男子;那形容;简直就象画里雕琢的一般。过了许久;我还没回过神来。也不知道我是怎样走回小阁的。
等有小丫头来请我去吃晚餐时;已是过了一下午。
可以想到席上有那位美男子;听柳氏夫妇唤他〃青云〃。
也不知道晚餐我到底吃了多少;可是眼前却有位秀色可餐的人。而且他还向我说话;可不知道我答得可还令他满意?因为他脸上似乎有着怒容。可旁边的丫头使女有人在抿嘴笑。
等到了晚上我上了床;我才知道我肯怕没吃多少饭;因为我的胃在抗议。
这其后的日子中;我总是随着他的身影在转。以前我总是笑同事谈论某位男子时的神情;说她们象花痴;没想到我也有这么一天。
感觉自己已经不象往日;没有了一贯的自信;而且心总是空空的;好象若得若失似的。
再也不能这么下去了;不然我会成为笑柄。我要离开;照我的原定计划去京城。
〃我想小公子的病已大好了;以后只要进行调理就行;因此阿七想就此告辞。〃我前往辞行。
〃这样啊;那好;正好青云也要到京城;不如一起同行吧。〃没想到柳夫人如此说。
啊?天要亡我吗;我刚要离开这个祸水;难道天老爷是给我机会?我方寸大乱;我要怎么说;难道告诉他们我本来要离开这美男的魔力范围?
〃我想不大方便吧;会给傅公子增添麻烦的。〃我找个借口。
〃你一个女儿家独行是很危险的事;就这么定了。不然让我们很担心。〃没想到柳夫人傅紫涵强迫我中奖。
呜呜;可不可以不要。
结果我还是同傅青云一起上路;虽然有美同行是很愉快的事;可是如果你每天饿着肚子欣赏美色可也不大妙。
还好青月山庄的马车比车马行的舒服;而且离京城越近;路越修得平整;颠簸少些。
我除了在客栈投宿;白日很少下车;以免只顾看着人而闹出笑话。再一个原因是天气还是很冷。虽然已是春天;可还没有枝叶萌芽。即使是太阳照在身上;还是觉得冷。
〃前面就是京城了。〃车夫扬鞭指向前方。
进得城门;京师之地果然不同。通衢市廛更是熙熙攘攘;车水马龙。路上行人;比肩摩踵;个个光鲜打扮;喜笑颜开。
马车直随着五人来得一个红墙碧瓦的大宅子前;方才停下。
下得马车来;抬头看见宅子的正门牌额上书写着〃国宾馆〃。怪不得在宅子外也有甲胄一身的兵士。
国宾?谁?傅青云?哪一国?我知道目前四分天下;可除了知道我目前站的地盘是北齐;其他的我还不知道呢。
这时宅子内抢出一人;捏着嗓子说到:〃王爷总算到了;皇上已等候西王爷多时;正着急呢。〃那看做派;装束;十之八九是个太监。
〃请公公回复皇上;外臣即刻晋见。〃傅青云如此说。
〃阿七姑娘不如暂住在此。〃不容我拒绝;即有人将我的行李提进宅子。
在梳洗过后;自有人将晚餐送进房间。
傅青云和四名侍从一直到我睡下时都没回来。
而第二天早上我起来后他们已经出去了;于是吃了早餐后我决定出门去看看。国宾馆的仆役和侍卫并不知道我究竟是何许人;自然无人拦我。
一路行来;车马骈阗;人烟鲫集;市肆如林;十分的繁华。茶肆里人声鼎沸;茗雾缭绕;一桌桌闲极无聊的茶客。同我先前到过的地方当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我一路走;一路看;停停走走;路过一荷花池;只见波光粼粼;河池上青雾淡淡;时值仲春;池边已有些柳树开始抽条。而池边围绕着的街市店铺毗连;熙熙攘攘;一路看来俱是兴盛气象。
走着走着;不觉到了一处;很是突兀。周边店铺都是人头潺动;只有中间一个店铺却是门可罗雀。柜台后的一三十余许的壮年汉子也是面带愁容。不觉移步近前。
〃客官;要吃些什么。〃原来这是一家面馆。
既然进来了;那就吃碗面吧;顺便歇脚。不吃不知道;差点把命掉;好端端的面;大师傅竟将其煮的生熟二重天。卡在我喉咙里;害的我上不得上;下不得下。
不觉苦笑:〃老板;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这面只怕是吃一个死一个。哪还会有人上门。是啊;我也知道不好吃;其实我店的掌厨已另谋高就;这徒弟手艺尚没出师。唉!〃说完长叹。
原来人家有难言之隐;我正欲离去。外间却进来二人;开口即道:〃黄老四;你欠下的银子还是不还;大家都是熟人;伤了脸面却是不好看。〃那掌柜的上前作揖;直说〃请再宽限几日。这几日生意实在不好。嗨;我看你这半年来压根就没得生意;借钱时倒是痛快;怎么这还钱时就如此不利落。倒让我们不好做人。〃那二人却不管掌柜的怎么说;直是不肯松口。可能也是跑腿的;拿不得大主意。
最后好说歹说;黄掌柜许诺再过几日如还无钱就将铺子卖了还钱;二人才悻悻离去。
黄掌柜又缩回柜台里长嘘短叹。
我离了面铺;又往前行;却是迷了路;正无可奈何间;竟在前面一幢酒楼二楼靠窗的地方发现熟人;这是一幢装饰得极是精致豪华的酒楼;幌子上书〃醉天阁〃。那几位熟人正是杜兰衣和冯紫衣;还有一位女子。
我便在下面对上喊:〃杜大哥;冯大哥。〃三人皆低头下望;我这才发现那女子可不正是董橙衣。
只是她脱却男装;鬓挽乌云;眉弯新月;两腮如桃花般鲜丽;雅淡梳妆;丰韵自绕;尤胜胭脂三分;一对眼睛闪熠出逼人的冷气。
我又唤了声:〃董姐姐。〃
冯紫衣笑着应道:〃阿七;上来吧。〃
我乐颠颠的跑上去;一屁股坐在董橙衣的身边。〃你们这么快就回京了。〃我白痴般的开口。最近憋得慌;虽然他们并不是很亲近的人;但他乡遇故人;总还是有得话说的。
〃阿七;不知目前居住何处?〃冯紫衣总是一脸笑意。
〃我呀;昨日才到的;住在国宾馆。〃我历来是事无不可对人言。
他们不理解。
我只好解释:〃我和一位姓傅的什么西王爷一起进京的。南越西王傅青云!你怎会认得?〃杜兰衣震撼不小。
我便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原来傅青云是什么南越的王爷。可为什么他会跑到北齐来呢?
他们并不在追问;只是喝酒;而董橙衣同我说:〃那日里去找你不在;第二日你竟已离了阜城。那儿本不是我该在的地方。〃我其实心中想的是我本来是一个莫名闯错空间的人。
虽然认得;其实并没有多少话可说。寒暄过后就鸦雀无声了。
坐得无聊;就起身告辞了。
下的楼来;打发了一个叫化五文钱;让他领我回了住地。
进得门来;只见傅青云脸色铁青;一脸的怒容。
〃如果姑娘要出去;好歹也留个去向;不然倒叫我们着急。〃邓侍卫于是说。
〃我只是外面四处看看;想找个住地。倒让王爷和各位大哥担心了。〃无论什么原因;的确是我考虑不周;我上前对诸人施了个万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