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空间穿红楼-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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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儿笑了一笑,又问道:“你出来是做什么?”
绣橘脸上顿时没了笑影,往屋里一努嘴,说道:“还不是大老爷,几日几夜不回府了,先前保宁侯府下了帖子来 ,太太想寻个人商议都没着落,今儿倒好,太太和姑娘出门没多久,大老爷不知打哪听了风声,又回来了,只在屋里催着人问太太何时回来?我想着,大老爷这般着急,怕是有什么要事,我暂且出来瞧瞧,若是遇着我们姑娘和太太,或将事情回了太太,或告诉我们姑娘一声,好歹省些事情。”
话说夕阳西下,各处都在换蜡了,两辆八宝翠盖车才慢悠悠使进了仪门,婆子们上前打起车帘,刑云扶着迎春的手下了车,只见得灯笼高悬将院子照得如白昼。 绣橘早在廊下等着,见着刑云与迎春回来,忙忙上前行礼,将贾赦在屋中等候一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刑芸,又说道:“听屋里丫头说,老爷一直催问,许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我才来回太太一声。”
刑云听说,略微思了一下,便笑着对迎春道:“出去了这么一天,想来你也累了,便先回去梳洗一番,早些睡了吧。”
见迎春懦懦应了,刑云嘱咐绣橘道:“你随你们姑娘回去,吩咐厨房弄些个消暑解乏的羹汤,让你们姑娘用些,今儿天热,她陪我在外头走了半日,难免受了暑气,不可不防。” 看着迎春一行人遥遥去了,刑云才收回目光,整整衣裳领着人往屋里去了。
刑云撩开帘子一进屋,便见着贾赦坐在太师椅上,端着个青花瓷盏,望着墙上的挂钟,有一口没一口的饮着,那摸样,别提多百无聊奈了。 刑云一个眼神也懒得施舍给贾赦,往梳妆台前一坐,一边缷者头上沉沉的珠玉钗环,一边问桂叶道:“姑娘可醒了,抱来我瞧瞧,出去这一日,我倒想着她呢,也不知中午可哭闹没有?〃
桂叶打发丫头捧了木盆巾帕过来,挽起袖子,拧了拧帕子,递给刑云道:“怎么没哭?下午还到处张望着赵太太呢,只是等了半天也不见太太回来,木香哄了好一会,才哄得她睡了,这回子只怕还在睡呢,若叫人抱了来,恐怕没睡醒,又要哭呢。
刑云听说,接了帕子擦了擦脸,在盆里洗了洗手,丫头们又捧上温茶,刑云就这茶漱了漱口,方说道:“那便罢了,叫人不拘什么,弄些清淡的东西,我用了也好早些睡下,明天一早起来还有旁的事呢。”
桂叶答应着,吩咐丫头出去传了话,又服侍着刑云更衣换鞋,这一通忙完,刑云随意将头发挽个髻,往软榻上一靠,懒懒散散的用银签子扎着果吃,别提多悠闲自在了。
贾赦左顾右盼,就是寻不着插话的时机,如今见着刑云停下来,忙咳嗽几声,闷不吭声到:“保宁侯府下帖子是为什么事?”刑云眼皮子一抬,指尖的银签字在果皮上一扎,看着一滴水珠沁出来,漫不经心道:“没什么,不过是前次来了咱们府上做客,这次回请罢了”。
贾赦狐疑的看了刑云一眼,咳嗽道:“回请?那怎么只单请了你和迎春?”
刑云嘴一翘,冷冷的扫了贾赦一眼,笑道:“我怎么知道,许是二太太那次说错了话,得罪了人也未可知啊。”
贾赦脸上很有些挂不住,看了一眼屋里的丫头,又问道:“真没其他的事,保宁侯夫人就没说旁的事?”
刑云身子往后一躺,转了转手中的银签,含笑道:“旁的事,倒是有那么一桩。。。。。” 贾赦忙忙追问道:“是什么事?”
刑云打量了贾赦一眼,笑道:“说来你也是知道的,那年端阳咱们家不是舍了几日粥吗,也是事有凑巧,谁知尽救人于危难,偏那人又是保宁侯的长辈,以前带保宁侯很是不错,今儿保宁侯夫人说起,口口声声都说记者咱们家的恩的呢。”
贾赦听得一喜,笑道:“有这样的事,老太太前儿还嘱咐说,保宁侯如今深得皇恩,又手握兵权,寻常人有心攀附还不得,那日保宁侯夫人来了咱们府上,真是天赐。。。今日又有这样的事情,可见正如老太太。。。。。。。。。。。。咱们家是时来运转了。”
刑云听了这话,眼底一寒,将银签一放,笑吟吟道:“对了,保宁侯夫人今儿还说,她瞧着迎丫头端庄大雅,极合眼缘,有心要收了迎丫头做螟蛉义女呢。”
贾赦听说,越发惊喜,怪道你要将迎春接回来呢,谁曾想,迎丫头竟有这样的福气。”
刑云笑容越发灿烂,随手放了银签,把弄着指甲,拖长了声音道:“只是。。。。。”
贾赦正觉欢喜,听见刑云这话,也不加思量,接着问:“只是什么?”
刑云仰脸一笑,眼儿弯弯,犹如天边残月,说道:“我没答应”。
第117章 摆布
贾赦如同被人迎面泼了一缸冰水;脚底板都凉透了,他顿时就跳起来,指着邢芸气急败坏道:“你没答应?混账!你为什么不答应,你凭什么不答应!”
邢芸听说;嗤笑一声;伸出手指对贾赦晃了晃;似笑非笑道:“就因为我是迎丫头的嫡母;就凭着我高兴;我不想答应就不答应;怎么;不行吗?”
邢芸不这么说还好;一这么说;贾赦心里就来火,嫡母!他还是亲爹大老爷呢?
甭说保宁侯夫人要认迎春做女儿,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好事儿,就是这事不妥当,也不该邢芸断然回绝,怎么着也该回来同他商议一番,想个妥帖的法子不伤颜面的婉拒了,方才是书香大家的规矩。
最可气的是,邢芸这一回绝,保宁侯夫人是个大度还好,若是个心内藏奸的,岂不记恨贾家,这枕头风一吹,依保宁侯的权势……
贾赦怒起来,未免多了几分血性,对着邢芸道:“你高兴,你高兴就不顾这一府上下,你当我不知道,必是瞧着迎春往日养在老太太身边,嫌着她不与你亲近,这才不肯应承了去。她又不是你生的,你白占个名分还不够,如今还待坏了她的前程!骨头也忒轻贱了!”
邢芸冷笑一声,脸色一变,手往桌子一放,啪的一声脆响。
“我骨头再轻,也比有些下贱不长进的王八大老爷贵重,没本事当个官儿掌些权儿,让老婆女儿出门长几分体面,倒忒好意思忒有本事,要老婆女儿去讨好人寻前程。你们姓贾的一家上下不要脸,不害臊,我姓邢的却是好人家女儿,知道羞耻,要脸面呢,舍了女儿巴结人的事儿,你说的出口,我做不出呢。你们家真有前程的姑娘现在宫里好好呆着呢,要巴结要奉承,保宁侯算什么,俗话说的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宫里三尊大佛立着呢,青眼一望,什么体面没有?”
说着,邢芸鄙夷的看了贾赦一眼,拿过帕子擦了擦手,又笑道:“我瞧着迎丫头脸皮薄,天生怕羞,着实舍不得呢,你那老娘不是成天满口夸着元春有福气么,你要是心里不平,大不了去寻条门路,提前接了元春回来,没准人保宁侯夫人和你老娘的眼光一样,见了元春就改了主意呢?若是实在不行,二房里不是还有个三姑娘么,谁不知二太太素来疼她,既是这样的好前程,只怕巴不得她攀上去呢。如此一来,一则全了两家的人情,二来了了三姑娘志大心高的愿,三嘛也遂了你的心如了你的意,岂不是件件周全,事事妥帖?横竖别人家的女儿,我管不着,我名下的,我不点头,谁也别想打主意儿。”
邢芸如今底气极足,红楼最终大boss僧道二人,她都能反掌拿下,何况这些凡夫俗子,不学着前世看过的网络小说,杀伐果断,红楼中的俗物都该跪着叩谢苍天了。
贾赦要是敢同她大吵大闹,邢芸捻起一道兰花指,她如今为孩子积德,再拳打脚踢,为未免不尊重。
还是温柔点,用太虚宝镜幻出贾琏的娘和迎春的生母,隔个一时三刻就到贾赦梦里走一趟,好好叙叙旧情,谈谈过往。这么多年阴阳相隔,贾赦未必不想念他这一对贤妻爱妾,俗话说,相思断肠,邢芸姑且全了这份情分,亦是一桩功德。
至于贾赦是如同汉武帝见李夫人照影那般激动,还是梦魇惊恐,瞅见什么罪孽恶果,邢芸法力浅薄,也没法子啊。贾赦使劲儿咽了一口唾沫,狠狠的瞪了邢芸一眼,拂袖变色道:“我不与你胡搅蛮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只与你计较!”
邢芸弹了弹手指,仰头冷笑道:“哎呦,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闪了舌头,你计较什么,有本事说清楚啊!敢情这些时日见着我没搭理你,在那起子小娼妇跟前浪荡了几日,得了些奉承,又拿起了大老爷架子。在我跟前摆威风,你当我姓邢的是吓大的!我一根绳子勒死你,编个马上风的借口,也不过赔一口棺材,能值几钱银子。”
贾赦见着邢芸又摆出那不贤惠的脸色来,纵然心里有火,仍不禁想起素日挨打受骂的情形来,只觉身上皮肉颇为发痒,先前那几分血性不知怎的也没了踪影,颤抖着嘴皮子,勉强回说道:“我不和你一般见识,我看你这般使性子,能到什么时候?”
说着,便转身往书房里去睡了。却说贾母那边早已听闻邢芸回来,不免着人去问贾赦,贾赦虽回说无事,但贾母何等手腕,况这贾府上下的奴才不成样的居多。
纵然邢芸清理过一两次,可她本来的心思就不在这府里,如今又由着凤姐儿管事。
凤姐儿再毒辣精明,也架不住身边有个爱施恩求情的好奴才,底下人虽怕,却不过面情子儿,纵有过错,就去求平儿,如此一来,人心难免浮动,且着贾母把持贾府多年,又素来爱以仁善示下,倒也有些个老仆颇为顾念。
故而,次日清早,贾母起床梳洗过后,与前来请安的媳妇孙辈说笑了几句,略用了两块点心,便打发人去唤了贾赦来说话。
贾赦因迎春之事,颇觉不甘,夜里难免有些辗转反侧,一觉睡醒,却颇没了几分精神,他咬了咬牙,正欲蒙头再睡一会。
不意贾母命人唤他过去,贾赦眯了眯眼,想了一想,向着传话的婆子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一时贾赦换了衣裳,领着人到了贾母院中,才进院门,便见得廊下站着的丫头媳妇们,赶着上前来,一面请安问好,一面说道:“大老爷可是来了,老太太方才还惦记着呢。”
贾赦听见这话,心里颇有些难言的滋味上涌,看着丫头已揭起帘子,只得点了点头,走进屋去。贾母坐在玻璃屏风前的榻上,垫着蓝色织金云蟒海水纹的靠背,两个小丫头一个捶腿一个打扇,动作极是轻柔。
看着贾赦上前请安,贾母仔细端详贾赦一阵,叹了口气,说道:“你脸色怎么不大好,可是晚上没睡好?瞧瞧,这眼睛周围都青了。”
贾赦听了,忙陪笑道:“只是天气炎热,夜里有些辗转,老太太不必担心。”
贾母听说,冷笑几声,说道:“不必担心?你少说些瞎话,我也少担这份心。我听说你媳妇昨儿又同你闹了。你倒也能耐,还替她这遮掩着,不为人的东西,你也不是没脾气的,怎么就被她降服住了呢?”
贾赦心里咯噔一下,颇有些不自在,他倒是想降服住邢芸,可根本没这个本事啊!
他敢骂,邢芸就敢打,他动手,邢芸就能拿刀,他写休书,邢芸一根子绳子捆着他上吊,他能怎么着,只能打落牙往肚里吞。
他倒是想冲邢芸发脾气,将这纲常反过来,可万一他脾气发了,又压不住邢芸,岂不是自找死路?
虽这么想,可看着贾母,贾赦脸上还是多了几分愧色,讪讪道:“儿子……同她只是口角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