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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火焰环-第197章

小说: 火焰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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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是大吃一惊,心想这个老妇人真是恁般刚烈,可是也太过份了吧,自己无论是否能够提供证据,也犯不着在我面前割腕自杀啊。

    我正惊疑不定,正要劝阻老妇人何必自寻短见之时,却见老妇人用右手指捏过一个空瓶子,抵在手腕上的伤口处,让从伤口处缓缓流出的血慢慢地流进瓶口,直到整个瓶子里都装满了血才放手,把瓶口封好,再抽出一根布带缠在手腕的伤口处帮助止血。

    见老妇人的性格如此刚烈,我急忙上前,拉住老妇人的手,含泪说道:“老人家,您何苦要伤害自己呢?我来帮您包扎吧。”

    我刚说完这句话,忽然觉得左边手腕上一道寒气划过,紧跟着就有一阵尖锐的刺痛。我急忙缩回左臂,看那痛处,却是被她手上的尖刀划开了一条一寸来长的口子,殷红的血水从里面渗了出来。

    我惊慌地后退两步,瞪着老妇人斥道:“你你想干什么?”

    不知为何,我忽然想起了我初当技术部主管时被王晓宇刺伤的情景,也是在这间办公室里,也是在出乎我意料之时,作案工具也是一把寒光闪闪的锋利的尖刀。

    我此时的恐惧愈盛,这个老妇人难道这个老妇人也要杀我?可是我和她无冤无仇,而且我可能还是她的女儿呀,她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难道这就是老天爷给我安排的命运吗?

    我正思绪纷乱之际,老妇人又发出一阵鬼魅般的怪笑,笑声如钢丝铜铃般,令人毛骨悚然。我正惊惶间,发现左臂早已被老妇人牢牢地捉住,说时迟那时快,老妇人用右手指捏紧另一只空瓶,用同样的方法把我左腕伤口里的血挤入那个瓶子。

    不知为何,我突然忘记了挣扎,忘记了自己可能被刺身亡,大概我已经被眼前的情景吓懵了吧,任她紧紧地捉住我的左臂,眼睁睁地看着我的血一点一滴地流进那个小瓶子,直到瓶子中装满了我的血。

    老妇人把这个瓶子的瓶口也紧紧地封住,把两个瓶子放在一起,来回看了又看,显得非常满意。

    当老妇人把手松开的时候,我终于软弱无力地把手臂缩了回来,看着手腕上尚在流血的伤口,仿佛那把刀子割在了我的心上,我的心被割得疼痛难忍,头脑中一阵又一阵地眩晕。

    我忽然想起办公桌下面的抽屉里有一个急救箱,那是我专门吩咐刘鸿飞准备好留着应急备用的,此时正好可以派上用场了。我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办公桌边打开抽屉,可是可是抽屉里竟然是空的,什么都没有。我心里一片焦急,嘴里一边嘟囔着“急救箱,急救箱呢”,一边疯狂地把抽屉一个个地拉开,在抽屉的文件堆里到处搜索,可是哪里见得到急救箱的影子。

    “没有急救箱,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会这样呢?莫非是鲍勃合着这个老妇人要来害我?”我心里突然这样想到,禁不住吓出了一身汗。

    正在我胡乱寻找急救箱的时候,我感到身边有个影子在晃动,抬头看时,却发现老妇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进来,正站在我身边,用一种奇怪的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她见我抬头看她,便伸出手来,她的手上出现了一根长长的布条。我没有药水清理伤口,只得接过她递来的布条,忽然闻到了一股酒精的味道,原来这布条是老妇人早已备下的,事先在酒精中浸过。我接过布条,却不知是该怨恨她还是该感谢她,只好什么话都不说,用那根浸了酒精的布条把伤口紧紧地包好。

    老妇人见我包扎好伤口,笑眯眯地把手上那两个殷红的玻璃瓶放在我面前,那两个玻璃瓶里一个装着我的血,一个装着她自己的血。虽然这两个玻璃瓶的瓶口密封着,我却好像看见有血水不断地从封口处流出来,就要流到桌上了。

    “你你这是干什么?”看到那两个令我心惊胆战的玻璃瓶,我惊叫道。

    “我儿,你不是要证据吗,这就是我给你的证据呀。”老妇人不动声色地说道。

    “证据?”我仍然没有从惊慌中恢复过来。

    “瓶子里的血就是证据。”

    “血?这这算是什么证据!”

    “你亲眼目睹,一个瓶子里装的是我的血,一个瓶子里装的是你的血,你可以把它们做比对,或做任何其他值得你信赖的比对,看看我们究竟是不是母女。你是技术部主管,技术部本来就可以做很多检验,对你来说毫不费事。”

    “你你要我去做比对?”

    “这不是现在鉴定亲子关系最常用最科学的方法吗?”

    我看着桌上的这两瓶殷红的鲜血,一时眼花,好像看见它们在慢慢地融合,两个瓶子逐渐变成了一个瓶子。


第173章 难解幕后真命运



    原来老妇人竟是这个目的,她竟然带了尖刀当着我的面现场采血,要用我的血和她的血做比对,以确定我和她之间是不是母女关系。

    我依然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怔怔地看着桌装满了我和她鲜血的两个小瓶子,心里七八下,不知是该听从老妇人的建议还是不理会她的意见。

    老妇人什么话都不再说,紧紧地盯着我,等待着我的决定。

    我看着面前的这两瓶血,身体在一阵一阵地发冷,不停地哆嗦着。我要这么做吗?我真的要这么做吗?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渐渐地缓过神来,开始感到手腕的伤口刺痛得厉害。虽然手腕紧紧地缠着老妇人准备好的布条,但我仍然能看见布条被血水浸红的印痕,心里叫道:“这个老妇人好狠的心啊!”

    我咬着牙齿,抬眼看了看老妇人,说道:“您如果仅仅想通过做鉴定来确定我们之间的关系,您大可不必这样伤害自己,又伤害我。”

    “这怎么能叫伤害呢?当场取血,这样不是更有说服力、更能引起你的重视吗?”

    “不错,的确这样更有说服力,更能引起我的重视,不过我不喜欢这样,不喜欢被人伤害,更不喜欢被一个可能是我母亲的人这样伤害。这种做法充满了血腥、恐怖,绝不像是一个善良的老妇人、可能是我的亲生母亲的人能狠心做出来的事啊。”

    老妇人嘿嘿地笑道:“你喜欢怎样,不喜欢又怎样,这是你弄清我是不是你亲娘的唯一途径,也是最好的办法,不是吗?如果你真的对我是不是你的亲娘足够关心的话,你根本不会在乎这一点点伤痛。除非……除非你根本不要你的亲娘了,你这个丫头宁可当个不孝女,也不要你的亲娘了。”

    我急忙阻止道:“不,不是这样的,我不想因为这件事让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说着,我抬起胳膊,向她示意我手腕的伤。

    “这也能叫伤害?”老妇人冷笑了一声,不屑地说道:“与抛弃亲人、不认亲娘相比,这点皮外伤也能叫做伤害!你就是这样一个不中用的人吗?”

    听老妇人说得如此义正辞严,好像事情真的就像老妇人说的那样,我心里充满了委屈:抛弃亲人?这个要背负千古骂名的罪名怎么被我背了?当初是谁抛弃了谁呀!可是我嘴里却不能这么说,只得佯装镇定地解释道:“可也不能采取这种方法啊。”

    老妇人突然怒目圆睁,目光像铆钉似的紧紧地瞪住我,厉声说道:“那你这个不孝女认为要采取什么好方法呢?找人杀死我?哼哼,把我杀死了,你就可以不必认我这个疯婆子做亲娘了,是不是?你现在富贵了,看不起我了,你心里根本就不想认我这个亲娘了,是不是?你以为认了我就会堕落了你那漂亮的名声,是不是?”她一边说,一边步步向我逼近,手指几乎就要戳到了我的脸。

    我惊慌失措,连连后退,对她的逼问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勉强地招架道:“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那样想,一点那样的想法都没有,没有。”

    老妇人依旧不肯饶恕我,说道:“你有没有这样想,天知地知,不要以为你能瞒过我。告诉你,戴琼,我们技术部的戴大小姐,戴大主管,我活了这把年纪了,什么都知道的,我什么都知道的。”

    “您……您知道什么?”

    老妇人没有理会我的问话,还是自顾自地说道:“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你这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你……你告诉我,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要派人杀我,为什么?为什么?你说,你说!”老妇人说着,突然伸出双手,双臂一下子伸得长长的,紧紧地扼住了我的脖子,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见老妇人说这些话时咬牙切齿,双目通红,已自惊得身体酥软了一半,跌坐在椅子,动弹不得,又被她扼住脖子,顿时面红耳赤,气息阻滞,连话也说不出半句,只得睁圆双眼,身体扭曲,看着她,看着她,……

    在她紧箍的双手之下,我感到呼吸渐渐困难,我感到眼前渐渐发黑,我感到生命在做最后的挣扎,我感到体内的灵魂正在努力挣脱我的躯壳。总之,我感到虚弱无力的自己就要和这个世界告别了。

    我不是没有想过和这个世界告别的方式,在我的想像中,或是优雅,或是从容,或是恬静,或是壮烈,却从来没有想过会被一个自称是我亲娘的老妇人也可能是一个疯老婆子活活地掐死,这种死法也太卑劣、窝囊了些,是绝对不适合我这样一个有才气、有志望的漂亮女孩的死亡标准的。如果不幸就这样死了,我不甘心,我很不甘心啊。

    可是这个世界有多少人能死得漂亮、死得理想、死得甘心的呢?

    正当我的心在死法纠结之时,老妇人的手冷不丁地松了一下,我立即像从鬼门关里活转了回来,自己的最后一口气终于没有断掉,又接续了起来。

    “我真是您的女儿吗?”我用这难得的机会猛然蹦出了这句问话。

    老妇人愣了一下,手的力道也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我那可怜的脖子终于从她的手掌心里溜了出来。

    “当然,你当然是我的女儿!”老妇人说这话时,目光突然变得柔和,语气也轻缓了许多,好像从一个心狠手辣的凶手一下子变成了慈祥温和的长者。

    “我既然是您的女儿,您会忍心杀死我吗?”

    老妇人收回她的双手,沉默了一会,忽然又嘿嘿地怪笑起来。

    “我不会杀你,有哪个母亲会亲手杀害自己的女儿呢?没有,不会有。可是自己的女儿却要杀死她的母亲,这件事会不会有?会不会有呢?”

    “不会,绝对不会有!”我歇斯底里地叫道。

    “有!眼前就有一个例子,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怎么能说没有呢?你想把这件丑恶的行径隐瞒起来吗?嘿嘿,我的好女儿,你好……,你好……”说到这里,老妇人突然气噎,话语半途而止,咽喉中“咯噔咯噔”地响了几下,无法出声,只能睁着两只血红的眼睛瞪着我。

    虽然我的脖子暂时逃离了她的手掌,但是我的魂魄仍然被她摄住,好像被一个可以收缩的黑袋子紧紧地裹住了,被越来越紧地套在里面。

    “不,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您的事,我也没有对您做过任何丑陋的可以被指责事。您是前辈,是一个老人家,请您不要信口开河,污蔑我的清白。”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做了,还不敢承认!你还想抵赖?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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