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傲,国师驾到-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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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不来,怎知我的小妻子心中原是这样想我?”殷折颜眸光如炬,沉声冷笑。
玉白心口一滞,不自然的低下头去,不说话。
殷折颜见她如此,眉宇不禁一皱,本握着玉色折扇的手掌倏地将扇子一收,厉声道:“你过来!”
玉白没有动。
倒是站在她身边的灵姝思虑一刻,自窗沿一跃而下,拱手道:“上次救命之恩,灵姝在这里谢过国师大人。”
“不必。”殷折颜冷冷道,视线仍紧盯着那个不肯抬头的小少女。
灵姝轻轻叹息,悄然退到一边。看来他们之间的事,还要自己解决才好。
“国师大人叫你过去,你不去,那便来我这里吧!”突然一道声音从窗外响起,说话的是一把女声。声音才落,一抹蓝衣裙裾闪现,玉白脖颈一凉,余光探去,颌下已多了一柄利剑,银光粼粼。
众人大惊,即使是离玉白最近的灵姝刚才都没有反应过来,这蓝衣女子是什么时候隐在窗外的?
“你快放开她!”虎叡听到声响,才从房间里出来,便看见玉白被挟持,低吼着几乎要立即朝蓝衣女子冲去,才抬脚,手臂便被冷冽拉住。
“你想她马上死,就过去。”冷冽淡淡道,视线转向殷折颜。
年轻的国师大人脸上一片平静,只是捏着玉扇的手指因过于用力而泛着白色。
“蓝姬,她可是救过你的人。”殷折颜看了玉白一眼,凤眸一暗。
“我没求她救我,谁叫她自作多情。”蓝姬冷笑,利剑顿时扎进玉白血肉半寸。
脖子很疼,玉白忍不住苦笑。自己这算是东郭先生了吧,救了蛇,反被蛇咬。不对,她还不知道这叫做蓝姬的,是个什么妖怪。
“你今日休想逃走。”冷冽上前一步,右手上托着一个玉瓶。
蓝姬看见玉瓶,身体一颤,但她很快镇定,抠住玉白手臂的手指几乎陷进玉白肉里。
玉白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了几步,耳边是簌簌风响,她们正贴着窗口。
“你放了玉白,抓我吧!”灵姝怒道,一步上前。
蓝姬笑得妖娆,啧啧叹息,“可惜,你不是国师大人心上的人,不够筹码。”
“我也不是!”玉白一听蓝姬要找殷折颜心上的人,下意识的就否认,话落,她只觉一道凌厉视线倏地射来,不禁缩了缩脖子。
“好了,莫说废话,大人,我要的东西,你知道的。”蓝姬冷冷道,紧盯着殷折颜。
殷折颜拧了眉,冷冽已开口:“做梦!蓝姬,你想要琼丹,也要看有没有本事离开这里。”
“我既然冒死逃出,又挟持了国师夫人,自然是拼死一搏,这琼丹,我今日一定要拿到。大人,快决定吧,你若不要夫人性命,那我便与她葬于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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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48章 百里醉流苏(一)—舍谁取谁
“你拿不到琼丹。”殷折颜声音低沉,未曾再看玉白一眼。
玉白一个趔趄,利刃顺势又往肉里剜了一分,但这一次,她再感不到疼痛。虽然她不知道琼丹是什么,但也猜到一定很重要。本就没奢望他会为了救自己舍弃什么,可真的如此,她又苦的厉害。
“殷折颜,她是你妻子!”灵姝惊讶于殷折颜的无情,双眼血红。
虎叡也是一脸怒气,双拳握的死紧。
殷折颜眉梢却都是不耐之色,仿佛真的对玉白的生死漠不关心。
蓝姬心一凉,稍一思虑,便挟着玉白翻出窗外。
“追吧,她中了毒,虽走不远,却也不是没有危险。”冷冽闪身到窗口处,回头看着仍站在原地的殷折颜。
他们为追捕蓝姬而来,他初始还想不明白,本来蓝姬的事,他一人便能做了,殷折颜怎么也来了。直到戚玉白出现,他方才明白一丝,但殷折颜刚刚态度,他却又糊涂了。
“什么毒?”灵姝一怔,一把拉住冷冽的手臂,焦急问道。
“蓝姬刚挟持了,夫人,我便趁其不备对她下了毒,适才与她多费唇舌,不过是等毒入五脏而已。”
“那我们还不快去救玉白!”灵姝听罢,冲着殷折颜吼了一声,人已先飞身出了窗外,虎叡紧随其后,冷冽回头又看了殷折颜一眼,蹙眉,旋身而出。
***
不知道是往哪个方向逃走,玉白只感觉到抓着自己手臂的力道越来越轻。悄悄凝了内力,她突然出手,一掌击在蓝姬胸口。
蓝姬不防被击中,落了数米,口吐鲜血。玉白就势一滚,正好停在悬崖边。
她似乎中了毒?要不然怎会这么轻易就被伤到。
玉白站起身,撕了一块裙布包扎了脖颈,冷道:“你还真是可恶!我上次为你求情才保了你的命,你却又来要我的命!”
“我不是要你的命,我只是要琼丹。”蓝姬苦涩的笑,这一切努力终究功亏一篑了。
“你要琼丹做什么?”玉白绕过蓝姬走到安全地方,没有立刻离开。
她本来就能感觉到妖气,鬼气,此时蓝姬身上散出的妖气中夹杂着浓浓怨气,让她不得不留下来。
“为了救我的爱人。他受了重伤,只有琼丹能救了。”蓝姬伏在地上哭起来,慢慢由小声啜泣变为嚎啕大哭。
玉白一时不知所措,也不知道应该上前安慰还是转头离开,正犹豫间,蓝姬突然跃起,朝她扑过来!
闪身去躲已来不及,玉白堪堪和蓝姬对了一掌,但蓝姬就算受伤也是比玉白内力厉害,一掌未接住,玉白被震开。
“你还真是贼心不死!”
背后传来灵姝大吼,还没等玉白反应,已经再一次被蓝姬挟住。
黎明前的崖边,天边一抹殷红。
玉白与蓝姬身后是万丈洪渊,身前是灵姝、虎叡、冷冽,还有,殷折颜。
蓝姬受了伤,嘴角不停溢血,连带着玉白脖颈间的利剑也在打颤。
“你走不了的,放了玉白吧。”众人中间,灵姝话语阴沉。
蓝姬灿笑,眼中黯淡无光,“既然这样,夫人便随我一起到这洪渊深处去吧。”话落,蓝姬突然揽住玉白腰肢,两道身影急剧跌下,下方是深不见底的渊丈。
用力闭上眼睛,耳边风如刀割。玉白竟想到这样死去,会不会回到她原来的地方?
那个没有殷折颜的地方。
灵魂在这一刻都仿佛抽离,忽然,腰间一疼,玉白硬生生停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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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49章 百里醉流苏(二)—那一眼太长
随着眼及之处去看,她腰间紧系着一根青色腰带,一惊之下抬头,眸中青花盛开妖娆,殷折颜的衣抉凌风而展,狂谲鬼魅。
此刻他一手持剑,剑尖紧紧扎在岩壁的缝隙中,一手腕上环着一条细带,带子彼端便是玉白。
“你疯了!这样我们两个人都要死!”玉白怒吼,下意识的伸手要去扯掉带子。
殷折颜眉间一凉,手腕使力,玉白一个旋身落入他怀,但也因为这样,两个人急遽的往下又滑了数米。
“你若是想马上就死,你就再动。”灼热的气息贴着她的耳后肌肤,殷折颜的声音低沉倦怠,更像是对于死亡的漫不经心。
奇异的是,玉白竟在他说完话以后变得安心。
在他怀里慢慢抬起头,她笑了笑,手指攥紧他的衣襟,他眸中惊恐一闪而过,为着她嘴角忽然流下的血。
她受伤了!?什么时候?!
“殷折颜,你不会死吧?”
肚腹血流如注,渗透了衣料,她疼痛的微微眯起眼,紧咬着下唇,眼波中倒映着他倾城面孔。
刚才蓝姬拖她跳下来,她在挣扎间似乎是撞在了岩锥上。那痛感本只是一瞬,却原来这么严重。
“我们都不会死!戚玉白,你听见没有,我和你,我们都不会死!”他厉声叫道,把几乎痛厥的她搂紧怀里。
他不知道胸腔那种灼烫几乎要窒息的感觉是什么。因为在他过去的所有日子里,从没有这样一刻。他慌张,惧怕,不知道应该做点什么,应该做点什么,怀里的女子才能恢复以往的鲜活。
他是国师,怀瑾国最年轻的国师大人。他师傅收他时便说,人生白驹,匆匆数年,能得他这样一个灵性极高的孩子不容易。他从来都是顺遂的,即使是强迫娶她的时候。
“你放开我吧。拖着我,只会是负累。”她伸手去推他,她其实没有多少力气,所以这一推,就像是打在棉花里。
“戚玉白。你够了!”他呵斥她,猛地低头攫住她的唇瓣。
她愣住,直到唇上血腥味弥漫,他才放开她。他的唇上沾染着不知道是他,还是她的血。因为他刚才居然又把她的唇瓣咬破了。
“殷折颜。”她喃喃着,想哭,却又笑起来,“这算什么?你这样对我,算什么?”
“你活着,我便告诉你。”
这是玉白在有意识的时候,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因为这句话后,她便眼前一黑,陷入无尽黑暗。
***
“夫人腹部受伤,应该是利器所致,索性夫人常年习武,有内力护身,又有大人不断注入真气,性命乃是无虞,休养便可。”
徐太医是为皇上、太后诊病的国手,黎明时分便被殷折颜匆匆请来为玉白断诊。
徐太医与殷折颜也算是相识许久,还未曾见过这位年轻的国师如此。青色衣衫被血染得模糊,连发带也丢了堪称狼狈。
“你且安心。”徐太医拱手道,见殷折颜并无反应,只紧紧盯着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的女子。
叹息一声,他悄然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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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50章 百里醉流苏(三)—你心我心
身体一阵抽痛,玉白紧蹙眉心,缓缓睁开眼。
熟悉的镂空雕花床顶显示着她已经安全回到国师府,手指酸麻,她微微侧头去看,床边,凌波和微步抓着她的手,睡得正熟。
那个人?果然不在。
心里说不上是失落还是什么,在崖下,她问他,这到底算什么。他说,只要她活着,便告诉她。现在,她活着,好好的活着,那个答案,自然要听。
殷折颜,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我希望,那我便更加不能放手了。
轻轻活动了一下手指,凌波和微步马上醒了过来。
见她醒来,两个人高兴的哭成一团。
玉白忍着腹部伤口疼痛,看着两个小婢子,等她们冷静了些,才低声道:“给我弄些东西来吧,我饿得很。”
因为不能吃什么,所以玉白只进了一些流食,脸色因为吃了东西而变得有了一丝红润,她这才开口问道:“殷折颜在哪里?”
“大人守着小姐很久,然后就突然走了,我们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他守了我很久吗?”
“嗯,小姐昏睡了一天**,大人就守了小姐一天**。”凌波眉眼带笑,显然很开心。
“是吗?”玉白一怔,脸上红晕更深。
“对了,小姐,今天一早,有一个叫灵姝的人给你送来一封信。”微步说着,从袖口将信掏出。
玉白示意她打开,只见上面写着:已知你无碍,安心养伤。有事来倾国阁找我。灵姝。
“小姐,这灵姝是谁?”
“是我的一个朋友。”玉白叫微步把信收好,主仆三个又说了一会儿话。
***
院子里的人站了多久?
好像是她遣了小婢告诉他,她身体不适,他便急匆匆的赶来了。明明猜到可能是她任性,他还是来了。但她却把他拒之门外。
他不恼,就一直在院子里站着。
“小姐,不请大人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