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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与王同谋-第245章

小说: 与王同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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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那窗外盛开的花,墨静殊一点表情也没有,空俭这次把她再度弄回来,是什么原因?

    她不知道,因为她以为只要貔啼死了,这一切就算是结束了。哪里知道,一醒来,竟然又回到了这里。

    “小殊,你醒了吗”

    夜芸的声音在屋外传进来,墨静殊的眸光暗了暗。

    许久许久才嗯了一声。

    随后,门被推开了。

    “你可算醒了,你都不知道,你睡了整整一个多月!空俭都说你救不回来了。好在小家伙命比你硬,硬是把你又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夜芸总是这般如同孩子一样,一跳一跳的。

    “是嘛。”

    墨静殊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很冷淡的应了一句。这种感觉比她当初在这里呆了三年多,出谷时还要冷淡。

    夜芸终于不敢笑了。她走到床边。

    “带你回来没有别的意思。”

    墨静殊一抬头,漆黑的眸子直接就瞪在了夜芸的脸上,夜芸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然后莫名的打了个寒颤。这个眼神还真是冷。

    “那个,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怕你没挺过来。”

    墨静殊咬着唇。

    “灼儿呢?”

    墨静殊冷冷的发问。

    “灼儿啊,送去上京了,在李云偲那,好好的呢。”

    “空俭在哪,我要见他。”

    夜芸愣了愣,然后皱了眉头。

    “你才醒过来,要不再休息一样,人总是会见到的。”

    墨静殊却是不听,光了脚就从床上下来了,然后披了外衣,系好,穿戴整齐后,也没顾上穿鞋,就往着院外走。

    还是那一条一条木质的长廊,还是那一间又一间古色古色的屋院。

    推开门,走过来回旋转的水上回廊,墨静殊看到了那个坐在棋盘边的空俭。

    雪花一样的白发从半高的亭子边缓垂下去,半吊在空中,被风吹的微微而动。

    墨静殊原本是有很多话要说的,可是到了嘴边,竟又是一句也说不上来,就这么站在那,时间好像回到了四年前。

    那时,她也是站在这里,那时,他也是坐在那里。

    不同的是,那时,他是一头如缎一般的黑发,如墨一般的深衣。现如今,雪白的发,雪白的深衣。不变的只是他面前的那个棋盘。

    “你恨我,其实我更恨你。”

    空俭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情感,他连头都没有抬,一颗一颗的将盘上的棋子往棋盒里放。

    墨静殊站在那里不说话。

    “为什么偏偏是你,只要是你。我就不得不恨。”

    他的话依旧轻而清晰。

    墨静殊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这个人确实恨她,从第一次见他,她就知道。

    只是为什么,她也不明白。说白了,墨静殊的心里也有恨,这些事原本是和她没有一点关系的。她就应该在那一世和李云偲一起死了,重新投胎,但是却莫名的被拉到这里,经历了这些糟心到让人绝望,却还不得不活下去的破事。

    “下一盘?”

    空俭将最后一枚棋子收进棋盒,然后抬起头,离的远,他总是这么偏着视线看她,却从来没有那种仰视别人的觉悟。

    墨静殊一言不发,然后坐到了他的对面。

    空俭是这个世界神的传达者,不用说,墨静殊也已经有了答案。

    “既然这一切都是他创造的,那么为什么要弄的这么复杂。”

    墨静殊原本以为自己会很生气,但是却没有想到,她很安静。是啊,明明是这个世界的创世神,却任由着他们为它而撕杀,这个世界真的会在最后一秒破灭吗?其实墨静殊是不信的。既然有能力造出貔啼这样的存在,就应该有法子制他。

    “骄傲和自尊这种东西,不是什么稀奇的玩意儿,但是总喜欢在不该存在的地方,冒下尖。”

    空俭的语气也平淡了许多。

    墨静殊有点惊讶,但是面上却依旧平静。

    “你这么说,不怕迁怒?”

    “他都好意思有这种不该有的情绪,还不能让人说了不成。”

    墨静殊拿着棋子停了下来,目光看着空俭。认识四年多,也只有这个时候,墨静殊才真觉得,空俭也只是个人。一个普通的活着的人。

    “下一任使者在你的肚子里。这就是当时为什么我敢将一切都告诉你的原因。”

    墨静殊愣了一下,然后脑中回想了一翻,这才记起来,那时是在北堂大营里,最后一次空俭占用修的身体时,空俭和她说的那些话。原来那时候,他也已经知道她有身孕了这件事。

    或者说,他就是因为知道这件事,才会那么的有持无恐。

    “使者会一辈子只能呆在这里?”

    墨静殊知道,这个世界有些东西是改变不了的。

    “不一定,圣藏图还有那些器物都被那位收回了,这个位置存在的意义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但是你知道,不重要,不代表不须要。”

    墨静殊松了口气。

    “我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

    “随时。”

    墨静殊落子。然后想了想问:“你知道莫云卿最后怎么样了吗?”

    空俭没有一点情绪变化,依旧平淡,抬手落子。

    另一只手在袖中掐了掐。

    “你问的应该是另一个人吧。放心,活着呢。”

细水长流,凡情归平 30、终将归于平静

    墨静殊也平静了许多。

    “你还恨我吗?”

    空俭抬起头,看着墨静殊。

    “恨什么?我的徒弟就在你的肚子里,我会拥有你最重要的孩子,我为什么还要费力去恨你。”

    墨静殊凝噎。

    许久,她突然抬头,脸上一扫之前所有的沉闷,突然就笑了,阳光从亭子外照进来,落在她倾城绝色的脸上。

    “有句话叫相爱相杀,我一直不太明白,现在我有点明白了,这空宅这么大,既然早晚都会是我孩子的所有物,我早住在这,晚住在这,也是一样的。而且这里风景好,又避世。”

    “墨静殊!”

    空俭听墨静殊话里的意思,很快就听出她有住下来的想法。整个人从之前的那种小赢一把的局面里掉了回来。

    “行了,既然随时可以走,我也就不多留了,反正以后有的是相聚的时刻。”

    墨静殊说着,便站了起来,接着大步流星的往着院外走去,留下一局未下完的棋,还有沉着一张脸的空俭。

    空俭咬着牙,许久才低头,一低头,就被墨静殊最后的那颗棋子吸引住了视线。

    她说,莫云卿最后怎么样了。

    莫云卿。

    生门。

    呵,下了这么久的棋,不是没有输过,但是输的这么惨,空俭还真是第一次。看着那个笔直着脊背,一步一步走得极为端正而雅致的女子。

    李云偲的目光倒是不错,难怪纠缠三世还不愿松手,只是这一次,不知道,这个女人会做什么样的抉择。

    不过不管她做什么抉择,和他似乎都没有什么关系。看戏,才是他的最终角色。

    消失了的李云逸在蜀津之战后的一个月再次出现在了皇宫中。十一二岁的少年被教养的很好。

    而自蜀津大战之后,云皇受了重伤,更是一病不起。没过多久,礼部便接到了,禅位的诏书。

    从诏书下发,到禅位。仅仅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因为云皇身体不好,且这一年还不能改国号,这件事就没有诏告天下。

    临近年关,这一年的上京城莫名的暖和,若不是初雪下的纷纷扬扬,人们都差点忘了,此时已经是入冬的时节。

    “夫人,天色已晚,外边雪大,还是不要下车的比较好。”

    修坐在马车外,一本正经的赶着马车。

    坐在马车里的墨静殊冷着一张脸,无比怨念的隔了帘看着修的后背。

    从空宅出来的那天,空俭确实没有拦着她,但是修却是一步都不差的跟着她一起出了空宅。

    还送上了一封空俭的亲笔信。

    字很少,意思很明确,你的肚子里是我的徒弟,我有义务派人来保护他的安全,所以特意让修跟着保护我徒弟。

    此时的墨静殊独身一人,又有些显怀,不得已,只能妥协。

    想着一年前,她也是和修就这么两个人杀到了上京城,不过不同的是,那时,他们是走着进城的。

    轻轻的将窗帘掀开,上京城高大的,修葺得十分漂亮的城墙并没有留下太多的岁月痕迹。

    好似那好多年前,她和李博偲还有李云逸站在上边,直视兵临城下的,不过是一场梦。

    是了,当时站的是皇宫的外城墙,而是主城的外城墙。

    因为走的慢,所以到达上京城已经是夜里了。

    她是真想下去走走的,可是现在,低头,看着已经五个多月的肚子,里边的孩子长的是极快的,所以肚子也就大的像吹皮球一样,这种样子,实在是走不了几步路,没办法,只能乖乖的坐在车里。

    其实出来时,她并不排斥有个人跟着,但是很想让空俭换个人的。但是一来她不想再看到空俭,脑中仔细一想,那整个空宅,她还真没有看到第二个直接和空俭打交道的人。哦,夜芸算一个。让她跟着?挑眉,算了吧,还是修比较靠谱。

    而之所以会来上京城,墨静殊的理由其实是很恼火的,因为她实在想不通她不过是晕迷了一个多月,空俭竟然自作主张的就把她儿子送到了李云偲这。

    且不说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理她和李云偲的这点没有说开的破事,另外,她答应了舞悦要去大修。还有那个已经没办法履行的诺言。

    想到这,墨静殊安静了许多。

    哪都不是好去的地方。

    马车一路由西城门入,走赶着关城门的最后一批进了城。

    随后马车压着雪印子,往着南城而云。南城的宵禁也快了,修不得不加快速度。

    当马车停在云殊山庄的大门下的时候,墨静殊还有一丝的恍惚。

    云殊山庄已经不叫云殊山庄了,对门的云王府也不叫云王府了。

    云殊山庄最后的结局就是归入了谙尊的国库,而云王府,则在李云偲登基后,就除了牌匾,此时并没有挂牌匾。

    墨静殊就这么站在两府中间的青石道上,风将她绛红色的披风吹动着,雪依旧在下。

    “真没想到,今年的第一场雪,竟是下的这么大。”

    “呵,这不就叫瑞雪兆丰年嘛,快回去吧。外边可真冷。”

    行人聊着自己的话题,打从墨静殊的身边匆匆而过。

    墨静殊下意识的仰头,就见那鹅毛一样的大雪从天下一片一片的往下掉落。

    修已经敲开了挂着静府牌匾的大宅宅门。

    开门的是个生面孔。随后那人便提了灯出来,将门楣上的两盏灯点燃。

    “夫人,外边凉,快些进屋吧。”

    墨静殊自然知道,这一切定是修早早就打理好的。

    她也就懒的过问。

    前几天,她总是想尽了办法的去争取些东西,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当你的命运掌在别人的手上,你就算再挣扎也改变不了太多的什么,你的挣扎成功也只是因为在那个掌着你命运之手,写出了你若挣扎成功以后的剧本,仅此而已。

    想来了,墨静殊也不想再折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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