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爱总裁·老婆,生娃有赏-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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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光鲜体面惯了的男人,两三天没有打整,下巴上已经长出青髯。
落拓而又孤独。
尽管如此,詹云仍然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见就罢了,见了自然是不能饶过他。
他脱下西服外套,扯开领带扔在一旁,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揪起肖晋南的领口挥手就给了他一拳。
肖晋南耳边嗡的响了一声,嘴里也立马尝到了血腥味,踉跄了一步才扶着墙站稳。
詹云仍不解气,朝他腹部又是两拳,肘击他的背部,眼看着他嘴里渗出血来。
“你还敢找来?离她远一点!你想害死她吗?”
肖晋南没有还手,声音嘶哑道,“我们到外面去说,不要打扰到她。”
“你已经打扰到她了。”
他们所有人,包括燕宁自己,花了多少力气才把过往最痛苦的回忆给压下去,肖晋南根本不会知道。
哪怕只是粉饰了一个平静的假象。
假象也没什么不好,至少燕宁不会虚弱得又要躺进医院里,一包药接一包药地输液打针。
詹云根本不打算跟肖晋南谈,打他一顿只是为燕宁出一口气罢了,当年她为肖晋南吃的苦、受的委屈,恐怕要将他凌迟才能彻底解恨。
刚好医生巡完房,告诉他们燕宁高烧已经退了,人也清醒了些,可以进去看她。
詹云捡起外套抖了抖,看也不看肖晋南就推门进去。
“大哥?”燕宁坐靠在床头,看到詹云漾开笑容。
他上前抱她,贴着她的耳边道,“我说让你跟我一道去,你不肯。我才离开几天,你就又病成这个样子。”
“这只是意外。”
她刻意忽略了他身后走进来的肖晋南,脸颊上新添的伤痕和嘴角的血渍也全当看不到。
肖晋南自嘲地笑,她果然醒了,没事了。
如今她清醒的时候,眼里是看不到他的。
她不记得她昏沉时跟他说过的话,也不会记得他吻了她。
詹云为她披上衣服,“我现在就去办出院,岩仁就在楼下,我让他先送你回去!”
燕宁点头。
肖晋南急了,微微佝偻着腰身上前拦住他,“她病还没好,为什么急着出院?如果是因为我在这里,我可以不出现,让她把病养好再说!”
詹云哂笑,“肖二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人意?我要怎么安排都是依燕宁的意思,用不着向你汇报,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肖晋南看向床上的燕宁,“为什么不愿意住院?你的病还没好。”
“因为我四年前受够了把医院当成家来住的日子,太消磨意志,肖二少你是不会懂的。”
她真的怕了上医院,那些洁净而肃穆的白,让她只想得到死亡。
这些年她大病小病不断,只要不是非常严重,都不会到医院去,詹云自会请医生上/门为她诊治。
淡去的记忆都因为肖晋南的出现而重新变得清晰无比,可惜他大概不懂什么叫做感同身受。
她也不指望他会了解。
“那让我送你回去,你救了我,我还没表示过感谢。”
“不用感谢,我不是特意去救你。娜罕那天也在,就是几年前在温泉小筑招待过我们的那个小姑娘,她还记得你,所以跑来告诉我。这么丢脸的事,因我而起,我只是想去赶你走。”
“那为什么下水救我,干脆让月香溺死我不是更好?”
燕宁别过脸去自嘲地笑,“是啊,瞧我又自作多情了一回。”
肖晋南被她脸上的笑刺痛了,深深地吸了口气,忽然转身猛地打横抱起她。
她轻呼了一声,为了身体的平衡,还是本能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詹云怒道,“肖晋南,你要干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送她回家。”他抱紧她,“让开!争抢只会弄伤她。”
他只有在这一刻才特别像肖晋南,像沈燕宁认识的那个肖晋南。
他抱着她从电梯下去,一路有无数欣羡的目光打量他们,以为他们是贫穷疾病都无法分割的恩爱夫妻,燕宁却毫不留情地斥他,“你卑鄙!”
对,她认识的肖晋南,她爱过依赖过的男人,从来就不是个磊落的君子。
现实、卑鄙、好胜,没有被爱过,也不懂得去爱人。
付诸一片真心,最后不过是对牛弹琴。
真心不如去喂狗。
当年为什么一见倾心?
为什么觉得他俊朗、深情、卓尔不群?
难道仅仅是因为她爱过?倒影在所有爱人眼中的,都是另一半被无限放大的美好?
“我不否认,我是卑鄙。”肖晋南抱着她,下颚贴着她的额发,“所以我不介意再卑鄙一次。”
金立开车候在医院楼下,看到肖晋南抱着个长发美女下来,两个人都还穿着病号服,下巴都有点合不上了。
肖晋南脸上的温柔表情和周身体现出的极力呵护,从没对其他女人展现过,除了女儿肖念回。
那么现在他怀中的人是谁也就不难猜了。
原来老板还是喜欢这样小家碧玉、长发及腰的女子。
金立问后排的肖晋南,“肖先生,我们现在往哪开?”
肖晋南扭头问燕宁,“你住哪里?”
她不愿做无谓的挣扎,反正詹云会跟上他们。
“去我的咖啡馆。”
肖晋南没想到原来她就住在咖啡馆后面的吊脚楼,她把他挡在门外,“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就不送你下去了,慢走。”
“不请我进去坐坐?”
寻妻路漫漫——跟我回家(吻到!)
更新时间:2013125 16:32:28 本章字数:6716
肖晋南怎么也没想到燕宁听到孩子会是这样的反应。睍莼璩踢
他也有点慌了,拍打着房门,“燕宁,你怎么了,你开门!”
屋子里很安静,只能听到她压抑的呼吸声。
“燕宁……”
“不用敲了,她不会开的。”詹云从楼梯上来,他就跟在肖晋南的车子后面,见他真的送燕宁回家来,才算松了口气膈。
“她把自己关在里面,我怕她会出事!”
詹云轻轻扶了扶眼镜,目光折射出一点寒芒,“如果你四年前也这样关心她,今天她就不会像这样。”
肖晋南的拳头握紧,“她到底怎么了?我只是跟她提到了女儿。枝”
“孩子都是女人的致命伤,你不知道么?燕宁从孩子出生起就没见过她,为了孩子几乎折腾掉半条命。她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个性,你说让她永远见不到孩子,也许她就真的永远见不到了。疯狂地想念却得不到,她只能选择去忘记,尽量忘记她还有个女儿的事实,所以我们平时也谁都不敢提。”
谁都以为这世上最简单的事就是忘记,其实到最后才发觉,忘记才是最难。
“其实燕宁没有一天不挂念孩子,这四年,我派人在宁城搜集念念的资料,照片也拍了无数,都不敢给她看。孩子越可爱,她越放不下,见又见不着,会逼疯她的。”
肖晋南嘴里发苦,“念念也很想妈妈。”
詹云淡淡地看着他,“肖晋南,你太自私,当初就没想过有一天会让她们母女这么痛苦吗?你们回不到过去了,你也补偿不了燕宁,念念四岁了,这中间空白的四年你用什么去补偿她?”
肖晋南一直在想詹云说的这句话——你用什么补偿她?
是啊,骨肉分离的四年,女儿满月抓周的时候她看不见,蹒跚学步的时候不能抓紧肉呼呼的小手,牙牙学语的时候也没叫过她妈妈……
这些他要怎么补偿给燕宁,怎么补偿给念念?
时间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他可以战胜空间上的距离,可是却对时间无能为力。
但是肖晋南并不打算放弃,他的人生字典里几乎没有放弃这个词的存在,过去的他补偿不了,那当下和未来就更要对她好一点。
他让金立去买了些名贵的药材和补品,送到燕宁住的小楼上去。她当然是不肯收,他也不勉强,反正还是让金立天天送,她不在就放门口,自己就两手插兜到她店里去喝咖啡,不给她当面拒绝的机会。
她身体刚好就在咖啡馆里忙碌,肖晋南坐在店里靠窗的位置,点一杯意式浓缩,可以消磨一整个下午。
她看见他,也不理会,只当他是普通的客人,他愿意坐多久就坐多久,到打烊才来赶他走。
他发现她变了很多,比以前外向开朗,虽然脸上还有病容,但是只要站在咖啡机面前就有一种精气神,两三分钟就能做一杯花式咖啡出来,笑意盈盈地递到客人面前。
遇到熟客,还会攀谈几句,看得出大伙都很喜欢她,就连小孩子也是,哭闹的也能让她一个棒棒糖就哄好,精力过剩的就被她塞玩具或者带到后面的小院去,那里搭了一个秋千和小滑梯。
他们都叫她燕子姐姐,并不知道她也已经是作妈妈的人了。
岩仁也常到店里来,肖晋南悄悄问过玉尖,她说岩仁跟燕宁是合伙人,这间咖啡馆他们都有份。
他总觉得没那么简单,生意伙伴他也有,哪里会像岩仁对燕宁这样事无巨细的关心?
那更像是一种责任感,仿佛保护燕宁不受伤害是他的使命。
召月香跟燕子感情很好,来店里会帮她点单招呼客人,当然对肖晋南是例外,她只送他一个白眼不赶他出去就已经是对得起他了。
她跟燕宁不同,是骨子里天生就热情奔放,红唇红甲,眼角眉梢都带着妩媚,加上身段火/辣,男客人都喜欢找她搭讪,甚至会以为她这种风情万种的女人才是这边陲小店的老板娘。
不过居然没人敢真的占她便宜。小镇很小,似乎当地的人互相之间都认识,玩笑归玩笑,实际上对月香还是保持距离感的。
偶尔有外来的背包客之类不明状况,有了非分只想或者玩笑过火,岩仁就会站出来替她摆平。
肖晋南小口啜饮着杯中的咖啡,有月香在,他反而不太担心岩仁会跟燕宁发生点什么。
岩仁对月香和燕宁似乎都有责任感,但月香喜欢他,再明显不过了,燕宁不会夺人所爱。
唯一的顾虑就是詹云,从宁城跟到云南,他跟燕宁的关系虽然勉强算是兄妹,叶清风早就解说过,但毕竟是没有血缘的,这样的关怀又怎么说得清是因为亲情还是男女之情?
还有以前跟在詹云身边的那个小男孩,是燕宁同母异父的弟弟。
如果没有他们在燕宁身边,这么多年她一个人不知要怎么熬。
她原本已经没有了家园,也没有了家人,穷途末路,还好有他们在她身边。
好不容易等燕宁的气色好了一些,肖晋南还是打算跟她认真谈一谈,打开心结总比永远逃避下去要好。
他去了咖啡馆,燕宁不在,大门紧闭,木牌上写着今日休息,暂停营业。
肖晋南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就有了不祥的预感。
跑到她住的小楼去,三步并作两步地跨上楼梯,果然从窗户一角看到她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周围好几个箱子,大包小包的已经打好了。
她要走?
一股血气涌上来,肖晋南不管不顾地大力捶门,“燕宁!沈燕宁,你开门!”
他动静太大,捶得整个门像是连着房屋都在震动,想忽略都不行。
燕宁走到门边,隔着门对他道,“你又来干什么?我没话跟你说!”
肖晋南不答话,仍旧屏住气使劲敲门,燕宁只觉得每一下都像擂在她心上,心脏咚咚跳的飞快。
“开门,你再不开我就踢开门进来!”
他的耐心已经到了头,下一秒真的会踢坏眼前这扇门的。
燕宁咬唇,手搭在门闩上,犹豫了一会儿才拉开,气怒地瞪着门外的男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肖晋南一把拨开她闯进屋子里,看着满屋子摊开来的衣服和物品凌乱的摆放着,回身看着她道,“这是怎么回事?你要走?你又要上哪去?”
他闯进来,燕宁反而平静了,“你不是看见了吗?我要搬家,离开这里。”
肖晋南又气又急,“那你的店呢,你就不管了?好好的,为什么说走就走?”
“不走难道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