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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离婚不离家-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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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我真幸福。
我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内心充满骄傲和羞惭。出租车把莫思薇送到了地方,我有些失礼地没有下车道别,而是让司机掉头加速返回。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回到家里,回到避风的港湾,回到所有温暖来源和归去的地方。
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丫丫。女儿已经睡下了,我没敢惊动她,站在黑暗中借着月光欣赏了片刻她可爱的侧脸。
我回味着莫思薇说的:你真幸福。
人类就是容易对已经拥有的事情不以为然。没有旁人的提醒,都不知道自己正手握黄金。这年我35岁,拥有许多人孜孜以求的幸福:无需为生计过多烦忧,孩子的升学平稳顺利,家庭稳定,虽然有些乏味,但总还不至于破碎。我拥有足够的自由,以及足够的牵绊,前者让我能透口气,后者则让我有归属感。
我在丫丫的额头亲了一下,然后蹑手蹑脚地退出来。回到卧室,灯都黑着,黑暗里传来韩晓轻轻的呼吸。她睡得真早,我心想。然后脱下衣服,上了床。我决意把她弄醒,用湿热的亲吻、紧密的拥抱和放肆的摸索把她弄醒。韩晓“醒”过来,她睁开了眼睛,我知道她根本没有入睡。近来都是这样,一上床她就背对着我。
“明天再说吧,明天还要早起送孩子。”
“那我保证让你明天比任何一天都要精神。”
“真的,算了吧,烦。”她不耐烦地推开我,“一股酒味。”
我停顿了两秒,然后扑了上去。
我一定弄疼了她,她尖叫起来,在夜晚显得尤为骇人。当时我的第一反应是会不会吓醒孩子,她趁我出神这个空隙,踹了我一脚。
然后她从床上起来,抱上被子,跑到了孩子那边。
韩晓的冷淡已经很长时间了。一开始我想也许有的人追思期就是特别漫长,她父亲去世的那年我没有强求,一切随她兴致有无而定。可是现在这么长时间过去,她仍然没什么好转。
我跟她的夫妻生活屈指可数,当然不是生理的问题,一切在于心结。那次韩晓跟我说那年夏天她勾引我的原因,指出我们婚姻起源的可笑。我不是不买账,我只是想,一件事情就算开头再坏,也未必不能有个好结局。这么多年夫妻过来,我不相信没有半点爱情萌生。就算是块木头睡旁边睡那么久也会舍不得吧?
后来我试着建议她去看看心理医生,她冷漠地回绝:“我心理没病。”
我说:“是我们的婚姻病了。”
之前有一次我俩白天出门,看见独自购物回家的老宋——老宋十年前搬来我们家隔壁,跟自个老婆正儿八经的老夫老妻。老宋夫妻每次吵起架来天崩地裂,但又每每吵而不散、斗而不破——我们问老宋:“怎么没见张姐一块儿?”张姐就是他老婆。老宋答:“出差去了。”其实我知道他老婆出差了,头天早上她老婆一个人拖着大行李箱下电梯,就这点儿路老宋都没有送出来,显然又经历着冷战。然后那天晚上我们在卧室里看电视,听到隔壁传来女人嗯嗯啊啊的喘息之声。老宋不是不知避讳的人,但似乎那晚无所畏惧。如果是从前我一定会笑出声来,但当时我只感到无尽的尴尬。韩晓问:是外遇吗?我摇摇头:不是,是岛国电影。
如今,我也成了老宋,成了《美国丽人》里凯文·史派西扮演的那个不缺钱只缺目的和意义的中年男人。我才35岁,中年危机似乎过早到来,难道我也要跟韩晓睡在同一张床上,然后背对着她在被窝里打□□吗?
我又回到了小沐的怀抱里。
我本来已经决意了断,可现在又羞耻地回来,这让我心中的不甘平添了数倍。在她的身体上,我排遣着对韩晓的怒火,以及对莫思薇的不甘。
我给小沐发短信:“滚不滚?”
她回:“滚!”
“滚”是我从她这里学到的。“滚床单”,第一次她跟我发这个词的时候我还傻乎乎地问这是什么意思?洗床单晾床单甚至熨床单我都能理解,床单为什么要滚?她发来一个哈哈大笑的表情,紧跟在后面的两个图案是一根香肠、一个甜甜圈。
从那以后,滚床单就是我俩行事之前必对的暗号。其实它对我来说还不仅仅是个暗号,它还有种特别的趣味,就像轻柔的音乐、幽暗灯光、催情的香水或者一只滑腻新鲜的生蚝。一个“滚”字精妙传神又汪洋恣肆,强烈地刺激着床上的我的□□。而小沐,她就像一张轻松的大网一样将我网罗。即便我把她弄得很疼,即便我根本不顾她尊严羞耻地从后面猛拽她的头发,即便我在完事之后,非但不道谢还言语侮辱她:你活儿真好,不亏是干这行的。
她只是笑笑,一笑而过。
她用简洁的几个字就瓦解了我:“回来就好。”
就似乎她那间小小的出租屋才是我最后的港湾、唯一的归宿。
她的确是一个很有策略的女孩子。她毕业了,在我的小公司稳妥了,就辞掉了晚上的那份“兼职”。从经济的角度来讲,会所的工资超出我这里十倍不止。但她跟我说既然出来全职那就要有全职的样子,如果还去坐台的话,对不起给我她的信任和工资。
她显然不知道自己被留在公司的真正细节——我的助理会错了我的意,自作主张留下了她。我有些担心,担心小沐真的要赖上我了,我可不准备被她赖上。我问:“你有什么职业规划?你总不能当文员当一辈子。”
“那你觉得我可以做什么呢?”
“我又不是学历史的,我不知道。”
“你别老以为我学这个就什么都不能干,我什么都能干,警察?护士?老师?空姐……”
“呵,”我忍不住打断她,笑出声:“你要能当上空姐,也是个本事。”
结果下一次在她家幽会的时候,她真穿了一身空姐服出来。当时我傻眼了,还以为她走了从前哪个会所客户的路子,飞到天上要当服务员去了,没想到她指的居然是这个?
当我正直着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的时候,她走过来,把我摁在椅子上,裙子一撩,里面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
“乘客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后来她告诉我,其实她在会所干那会儿,这些行头就是全的。小沐说她“无所不能”,指的就是这个。“面对口味各异的客户,你就得无所不能。”接下来的那些日子我真是大开眼界,心灵和肉体都是。我的能量被她诱发了出来,在她身上我有种阅尽三百六十行的感觉,每次都要把自己折腾得像一团烂泥。最后甚至连小沐都害怕了,她笑着说:“真没想到,我以为我在会所什么样的禽兽都见识了,没想到还有一个你。”
不过,她也显然是迷恋上了我这个禽兽,她继续问我:“说吧,你还喜欢哪样的?我是问,你最喜欢女人做什么工作?”
我眼前忽然有光闪过,灵机一动,把她从身上推下来,拿起床头柜的手机,发信息给胖室友:“莫思薇是做什么工作的?”
胖室友过了一会儿发过来:“奇怪,你不知道?你上次怎么不直接问?你现在也可以去问她呀?”
她的态度可不够正面,她是在催我跟莫思薇多联系呢,还是帮莫思薇拒绝?
我写过去:“上次我忘了问了,现在直接问有些古怪。”
胖室友这次间隔了很久,再回答我:“她在一个企业做助理,文员升上去的,很不容易。”可能是隐隐觉得我有什么不轨的企图,过了会儿她又补了一条过来,这下几乎有些恐吓的意味:“吕重华,现在你俩也不是当年那年轻的时候了,没必要再玩捉迷藏的游戏,不知道她有没有告诉你,免得你再来问——莫思薇现在是单身,没有老公。”
胖室友紧随其后又是一条:“不会碰巧你也没老婆吧?”
“没了老公”是什么意思?我的心跳怦怦快起来。是离婚,还是丧偶?婚礼上胖室友祝莫思薇早日重拾幸福,原来是指这个。
我努力压抑着既惊又喜的复杂心情,回:“我就问个职业而已,你想那么多。”
她没再说些什么。
话到此为止。我心里蓦然升腾起一股子邪火,正好可以在小沐身上凶猛发泄。那天是周日,我突发奇想让小沐换上平时工作穿的衣服,把她带回办公室。我抚摸着她黑色的及膝裙,扯开白色的衬衫,把她翻转过来,直接在我那张阔大的写字台上要了她。
莫思薇是个OL,多么普通,又多么令人失望。我身边最不缺的就是OL了,只要我喜欢可以立即拥有大把。但我并不能理解这些每天穿得那么拘束的女人们,每次看到她们的胸脯和屁股被包得紧紧的,每次想到她们漂亮的小腿正在一双双丝袜下面闷着汗,每次我偶尔瞥见她们因为走累了而脱掉高跟鞋松松脚,我都觉得这不是美,这是摧残。有人会喜欢这种,我觉得可以归类于特别的癖好里。
所以,在小沐的易装中,办公室服装素来不在我选择之类。但如今胖室友告诉我莫思薇就是个普普通通的OL,而且是个没了老公的OL,我内心的有一些情绪剧烈冲撞,某种意外的期待降临到我的头上,燃烧起张狂的欲望。
我在小沐的身上大喊起来,甚至有些残虐:“小莫!小莫!”
公司外面的走廊上好像有点动静,好像没有。当时我太狂躁了,狂躁到根本就满不在乎。我跟小沐的事情估计所有人都知道了吧?无所谓,也不差这么点儿实锤。
从我进入到我退出来,她一直都咬着牙没怎么喊,我把她甚至弄出了血。我发泄了、颓然了、丧气了。过了好久,我才让她穿上衣服,提起裤子。当我再看到小沐那张与莫思薇似是而非的脸,有那么片刻,内心的无趣无聊又猛烈潮涌上来,无穷无尽。

第 33 章

生活的平静让我无聊,与莫思薇的似近而远让我无聊,从小沐身上的获得的满足和空虚让我无聊。
而生活又偏爱在你穷极无聊的时候出现转折。
是韩晓那边,她出轨了。
事情发生得十分突然,那个早上我送完丫丫去学校,开往公司的路上想起还有一份材料落在家里,于是我很不情愿地折返。那个时候我已经不太愿意单独在家面对韩晓。丫丫上学去了,韩晓应该还会磨蹭一下再出发去上她那可有可无的班。如果我回家的时候她还没出门,那么她难免要问上一句,我也难免要答上一句。让我感到为难的恰恰在这里——我们的对答不是因为真关心,而只是出于礼貌。
你在家还需要时时刻刻地注意礼貌,光想一想都让人煎熬。
可那天当我半路折返回去,将钥匙插进锁眼的那一瞬间,我觉得那种虚幻的礼貌也在瓦解。
有些不太对劲。
首先是因为太安静了,屋里那么安静。我打开门后,发现韩晓正正中中地站在客厅。我在门槛外愣了一下,心想,她怎么以那样拘谨的姿态站在那里?
韩晓问我:“怎么又回来了?”
“拿份文件。”我说。
室内的光线不怎么明亮,而外边分明是个晴天。我注意到所有的房门都关了起来,而阳台那边的白纱帘则拉着。
很奇怪,我似乎感觉到了另一个人的气息。在自己的房子里察觉到陌生的气息其实并不困难,可能很多人都有类似经历。就似乎每个人身上都有磁场,在家里这种相对私密和狭小的空间里共存时,就会有互相的吸引或者排斥。我看了一眼玄关那里,拖鞋没少,除了我和韩晓的鞋子外没有其他人的鞋。韩晓在家务方面细致入微,简直到了有洁癖的水准。她喜欢把家里弄得纤尘不染,所以不管我每回出门时忘了什么要回屋拿,都得不厌其烦地脱鞋、换鞋、穿鞋。如今我极力避免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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