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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乱世王妃,许一世琴缘丹心-第14章

小说: 乱世王妃,许一世琴缘丹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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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夫连声道谢,走到一旁写方子。
朱禹辰对婉儿道:“你瞧,我早说过,你会没事!”
婉儿点点头,直觉全身半点力气也无,当下握着朱禹辰的手昏昏睡去。

☆、臣相训婿

一连数日,楚子暮心中一直惦着白展元所提纳妾之事。这日吃过晌午饭,他一人回到书房,正自心神不宁,却见白展元笑吟吟地走了进来。
楚芷暮忙问:“如何?”
白展元哈哈一笑,将手中折扇一展,坐到椅中,道:“我早说过,芷暮兄一表人才,哪有姑娘不爱之理!我刚亲见了吴越姑娘,她已然答应赴约。”
楚芷暮大喜,一揖到底,正要开口相谢,却见一名家仆匆匆走了进来,说道:“姑爷,老爷请你去他书房。”
楚芷暮心头一惊,只好让白展元先在书房等着,自己匆匆往岳父书房走去。
孟臣相书房位于宅子东侧,冬暖夏凉,屋前植了一大丛芭蕉,苍翠欲滴。
楚芷暮走到门口,整了整衣冠,心下思忖,也不知岳父为何突然要见自己,迟疑半晌,伸手敲门,却不见里面有人应答。
楚芷暮寻思岳父年事已高,当下再敲两下,终于听到里面传来岳父声音:“进来。”
只见宽大的屋内横着两排楠木书架,孟臣相家学渊源,将祖上留下来的各类书籍放在上面。
屋子靠窗是一张大的金丝楠案几,左边摆了一只一尺来高的“山林书香”寿山石,端庄大气,是去岁臣相五十大寿皇上御赐之物。
右边则是一只十二指鸡翅木笔挂,旁边放着一只端溪浅雕山水砚。砚旁摆着一本翻开的书,用一只紫檀镇尺压着。
孟臣相正站在桌前看一幅画,似浑然不觉有人走来,只一直细细地看那画。
楚芷暮恭恭敬敬行礼道:“岳父大人,芷暮来了。”
孟臣相似是充耳不闻,低头只顾看画,却不理他。
楚芷暮等了片刻,又小心翼翼地叫道:“岳父!”
孟臣相依旧没有抬头。
楚芷暮十分尴尬,进退两难,再挨了片刻,只得再走上前一步,硬起头皮说道:“岳父见芷暮,不知有什么事?”
孟臣相“哦”了一声,慢慢转过身来,缓缓说道:“芷暮,你来了?”
楚芷暮答道:“是。”
孟臣相沉着一张脸,无半丝笑意,盯着楚芷暮打量片刻,说道:“你来。”
楚芷暮应了一声,见他这般模样,心头不免七上八下起来,他快走上前去,孟臣相指着那张画说道:“这是今日左侍郎送我的一幅画,你来瞧瞧,怎么样?”
楚芷暮心中一宽,自己向来对书画鉴赏颇有见地,朝中同僚常邀自己赏品书画,当下走上前去,细细向那画瞧去。
但见那画中,一轮明月之下,一男子手执长笛,迎风吹奏,旁边一美人翩翩而舞,身上绿衫随着微风轻轻摆动。
美人大半张侧面入画,微睁双眸,巧目流盼,似语非语,妩媚动人。旁边一块顽石,顶端数朵盛开牡丹,底下几丛水仙,暗吐幽香。
楚芷暮细看片刻,方才说道:“岳父大人,这幅画用笔沉稳老辣,石头、花茎的画法酷似写石鼓文所用之线条,古朴遒劲,花朵鲜艳夺目,设色浓丽。这美人线条细腻,闲恬而妩媚,迎风而立,飘飘欲仙,整张画动静相应得彰,浑然天成,实乃上品啊。”
孟臣相嗯了一声,微微点头,问道:“你可知这画中美人是谁?”
楚芷暮又向那画仔细瞧去,只见右下角题了两句诗:“爱子临风吹玉笛,美人向月舞罗衣。”
正待向题跋瞧去,突然心中一动,答道:“莫非这画中所画之人是西晋石崇与绿珠?”
孟臣相又嗯了一声,说道:“不错,这画中之人正是石崇与绿珠,芷暮,你可知这俩人后来如何?”
楚芷暮饱读诗书史籍,这俩人之事焉有不知,但见岳父一双眼睛直视自己。
当下心中一转,答道:“芷暮只知西晋石崇奢靡,与王恺斗富,以蜡代薪,作锦步障五十里,为后世之不耻,其他……芷暮学识浅薄,还望岳父大人教诲。”
孟臣相哼了一声,说道:“绿珠是个绝世美人,又善解人意,石崇将她纳为姬妾,甚是宠爱,石崇善吹笛,绿珠爱舞《明君》,这幅《月下起舞轴》便画的是他们二人一人吹笛,一人伴舞。赵王司马伦暗慕绿珠,派人向石崇索绿珠,石崇不允,司马伦便杀了石崇,石崇临死前,对绿珠说道:‘我便是为了你而被杀。’绿珠于是跳楼身亡。”
楚芷暮佯作惊讶状,叹道:“可惜,可惜!”
孟臣相哼了一声,问道:“可惜什么?”
楚芷暮道:“石崇搜刮民脂民膏,死不足惜,然则一代佳人便此香消玉殒,实在可惜!”
话音未落,孟臣相一手狠狠击在案几之上,喝道:“混帐!”
楚芷暮吓了一跳,忙低下头去。
只听孟臣相说道:“若不是这女子妖艳无双,石崇又何必要四处收剑钱财,还不是要讨好于她!司马伦杀石崇,还不是因这女子而起,都说红颜祸水,好端端的一个石崇便给这个绿珠毁了,你怎么还反倒同情起她来了。”
楚芷暮听他语气颇为严厉,与平日大为不同,心中顿感不安,忙低头答道:“芷暮愚鲁,岳父大人教诲得是!”
孟臣相又哼了一声,继续说道:“自古以来,女子太过美貌,便会给人带来无穷祸患。芷暮,你身为朝庭命官,该当洁身自好,远离这些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
楚芷暮心头一跳,答道:“芷暮谨记岳父教诲,从不敢有非份之念!”
孟臣相冷冷扫了一眼楚芷暮,哼了一声,半晌不语,楚芷暮自知撒谎,却已无可挽回,心头如有小鼓敲击,哪里敢说半句话,只得低头瞧着地,背上已湿了一半。
过了良久,才听孟臣相又说道:“这几日我瞧你心不在焉,昨日在王大人家喝酒竟答非所问,芷暮,你近来可是有什么心事么?”
楚芷暮忙答道:“没有,岳父大人,这、这几日我受了些风寒,头有些痛。”
孟臣相将目光停在楚芷暮脸上,楚芷暮不敢抬头,只觉那目光像要穿透自己,要从心里揪出一个巨大的谎言来。
半晌,孟臣相才道:“这便好,芷暮,秋日来了,一层秋雨一层凉,你须得好生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
楚芷暮听他语气已放缓,仍是不敢抬头,只答道:“芷暮多谢岳父关心。”
孟臣相叹了口气,说道:“孟贤她娘去世得早,可怜这孩子,今后我只希望你待她好些,我膝下无子,自是把你当儿子一样看待,你别辜负了我才是。”
楚芷暮心知肚明,定是岳父听到了些风声,来向自己示警,当下不敢怠慢,低头答道:“芷暮一定好好待孟贤。”
孟臣相眉头这才略略疏展,说道:“你下去休息片刻,今晚刘大人请太子殿下晚宴,邀我作陪,一会你换身衣服,随我去刘大人府上一趟。”
刘大人官居一品,与岳父向来不和,不知为何竟走到一起?
楚芷暮心思飞转,却万想不出个所以然,想要抬头去瞧岳父,却又不敢。
只听孟臣相说道:“我瞧太子很赏识你,几次在皇上面前褒扬于你!那日不知听谁说你喜下棋,便跟我想约你对弈一局,我已约他明日到家里,你今日且做些准备。”
楚芷暮答道:“是,芷暮知道了。”
孟臣相又道:“你那叫白展元的朋友,既考取了功名,却又不愿做官,这种朋友,日后还是少来往些好!”
楚芷暮哪敢分辩,孟臣相挥了挥衣袖,楚芷暮再行一礼,急急忙忙便退出了书房。
楚芷暮回到自己书房,白展元正在喝茶,见他垂头丧气,忙问何故。
楚芷暮连连摆手,将事情原委述了一遍。白展元哈哈大笑道:“嫂夫人机智过人,看来吿了你一状!”
“只好麻烦展元再传个话!”楚芷暮苦笑道。
白展元道:“出尔反尔非君子也,如此这般,只怕惹恼了那天仙般的姑娘!”
楚芷暮想了想,从一只屉中取出一把伞来,道:“那便将这伞交与她吧!那日让吴姑娘的那位朋友失了把伞,正好赔她!”
想来也无其它办法,白展元只好收下伞告辞而去。
未到申时,白展元便到了鼓楼,远远便看见一个白衣女子和一个丫鬟站在墙下。
他一眼认出那正是吴越,忙匆匆走上前去。
白展元忙伸手作揖道:“姑娘久等,我来迟了。”
吴越还了一礼,说道:“无妨,我们也是方才刚到。”
见只有白展元一人,吴越不由有些诧异。
白展元脸色尴尬,咳了一声,说道:“楚兄让我把这件东西交给姑娘,他家有点急事,抽不开身,不能亲自来一趟。”
说着便取出一件布包来,打开一看,里面是把伞。
吴越顺手拿起伞来,只见这把油纸伞通体碧绿,上面缀着红色与白色小点,当下打开来看。
只见伞面双层,上面一层图案是一只红色凤凰,含着一支白色小花,星星点点白花散在四周,吴越不由啧啧称赞道:“好一个凤凰含花!”
白展元得意地笑道:“姑娘见多识广,在下好生佩服,这伞出自泸州分水唐家伞铺,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花样。”
吴越笑道:“楚公子莫不是送给小雨的?”
白展元料想那水面取伞之人便叫小雨,当下点点头。
吴越嫣然一笑,示意小满将琴包取来,对白展元道:“楚公子既然有事,那也无妨。吴越请白公子帮忙将这张琴还给楚公子。”
白展元满脸狐疑,伸手接过琴包,打开一瞧,正是那张九霄环佩,不由惊道:“九霄环佩!这、这是怎么回事?”
吴越道:“我来赴约,便是想将琴还给楚公子,这礼物太过贵重,吴越万万不能接受。”
白展元奇道:“你是说芷暮送你的?我怎么没听他说起?”
吴越尚未答话,小满便抢着说道:“从颂雅琴店回来后第二日一早,店老板便命人送了这琴来给小姐,说是一个公子买来送小姐的,除了楚公子还有谁?难道是你么?”
吴越忙递了个眼色给小满,嗔道:“小满,不得无礼!”
白展元笑道:“在下可不敢!”
他心中本想将好友相思之苦说出来,转念一想便又忍住,只说道:“那日芷暮与我从颂雅琴店出来,便去了西府茶楼喝茶,后来便碰上几位旧时好友,一起在酒馆喝酒,芷暮喝多了些,便住在了我家,第二日响午时分才回的府,姑娘说第二日一早老板便将琴送到花满楼,这不可能啊!”
说着白展元便揖揖手,告辞而去,吴越只好带着小满回花满楼。

☆、越人女儿

两人刚从后院进门,迎面便看见老鸨,吴越忙问:“妈妈,大夫来了么?姐姐怎样了?”
老鸨蹙着眉道:“也没瞧出个名堂来,胡大夫开了一张方子,只叮嘱她多休息。”
吴越道:“我去瞧瞧姐姐。”
说着便要上楼,老鸨忙回身一把抓住她手腕道:“朱公子陪着她呢,你明日再去瞧瞧罢!”
吴越点点头,和小满回了自己阁楼。小满回屋放下琴,便去院里和其他人说话,这时厨娘贺婶端着一只木托盘走了进来。
“我看见姑娘回来,便把晚饭送来。”她笑道,一边将木托盘搁到桌上。
吴越道了谢,看她转身出门。
只见那托盘里放着大半碗白米饭,一只碗里盛着莲藕红豆猪手汤,一只盘子里装的是笋片香菇烩鸡丝。
朱禹辰送来银两,叮嘱老鸨仍和从前一样为吴越准备每日餐食,所以每日吃的仍和婉儿一样。
吴越拿勺子就着白米饭吃了一块莲藕,只觉胃口全无,当下放下木箸,缓步移到窗前。
三楼东首那间窗格半掩着,露出浅绿的竹帘。吴越瞧不见里面人影,也没有话语声,想必他正在轻言安慰婉儿姐姐吧。
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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