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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乱世王妃,许一世琴缘丹心-第108章

小说: 乱世王妃,许一世琴缘丹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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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低头道:“公子既愿为吴越去死,如今不能为吴越放弃初衷么?”
依拉洪摇摇头,道:“我若死了,只怪老天爷无眼,教坏人活着;可只教我活着,若不能为母亲报仇,我还算是人么?”
吴越心中感动,凄然道:“公子仇人只周允祀一人,何苦累及两国百姓?”
依拉洪叹了口长气,道:“我在那半张手帕上写的字是‘攻下长安,一血前耻’,你却写的是‘大唐回鹘,永无战事’,我俩心意南辕北辙,看来咱们此生有缘无份,这也是天意罢!”
吴越见他到此时仍一心报仇,心中好不伤心,央道:“初见公子那晚,吴越本存了必死之意,公子劝我,说蝼蚁尚且贪生,如今公子若不退兵,随时便会有性命之忧,公子难道竟忘了自己的话了么?”
依拉洪哈哈大笑,惨然道:“生有何乐?死有何苦?怕死还算是天山勇士么?我若苟且偷生地活着,那才是生不如死!”
吴越想起这原是自己那晚所讲之话,心中黯然,两人默默而立。依拉洪对吴越道:“多谢齐王妃肯来见我最后一面,我已下令,即便我死了,奴日汗明日也会率军攻入长安,他会替我完成心愿!”
吴越见他一脸坦然,知他一心只想替母亲报仇,自己再多劝也是无用。
当下便咬牙道:“好,那让越儿最后替公子再做一件事!”
只见寒光一闪,她从怀中取出一柄匕首来。
依拉洪一怔,忖道:“他们派越儿来说服我退兵,眼下见不能成功,便令她杀了我!”
当下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万般柔情来,道:“越儿,能死在你手上,我死也瞑目了!”
此话乃是他肺腑之言,情真意切,听得吴越心口痛若生生被撕开两片,她稳了稳心神,走上前去,只见寒光一闪,她手起刀落,便向他刺去。
只听“哧”的一声轻响,依拉洪只觉右手腕一松,那削铁如泥的匕首已将他手腕上的麻绳挑断。
依拉洪一怔,还未回过神来,只觉那匕首的柄被吴越塞进自己手中,吴越低声道:“门口有马,你出院门往东,再折向北,出了宫门,一路向北,便可到光化门,你拿此令牌,守城士兵便会给你开门。”
说着便往他怀中塞入一件东西。
依拉洪这才知吴越要放了自己,他一怔之下,低声道:“好,越儿!”
吴越点点头,朝他深看一眼,转身便向房门奔去,依拉洪大惊,呼道:“越儿去哪里?我带你一起走!”
吴越已奔至牢门,她回头再深深瞧一眼依拉洪,一双眸中已满是泪水,咬唇道:“越儿已是齐王妃,不能和公子走!公子珍重!”
说罢便飞奔而去,转眼无影无踪。
依拉洪心中大急,却也不及多想,用匕首三下两下便将那缚住左手和双脚的绳索挑断,又奔去追吴越。
出了牢房大门,依拉洪四下一顾,不见一人,只有一高头大马悠闲立在一棵树下,哪里还有吴越人影?
依拉洪略一思忖,眼下最要紧之事便是回到大营之中,待明日率军攻入城中再寻吴越不迟,当下拿定主意,便翻身上马而去。
依拉洪一路策马急驰,原先心中甚是忐忑,不料一路却出奇顺利,依着吴越所指方向,片刻便奔出了大明宫,莫说禁军侍卫,便是连个太监宫女也不曾看见。
依拉洪心头自觉蹊跷,可眼下唯有放手一搏,当下扬鞭猛击马儿,向北面光化门急驰。
正在这时,却听身后传来一声鼓响,许多人叫道:“追啊!”
依拉洪心头一紧,知道大明宫侍卫到底还是赶了上来,当下将身子低低一俯,贴在马背上,祷道:“好马儿,快快带我回营,日后我喂你吃天山最好的嫩草!”
那马儿似听懂了他的话,也知身后转眼便有无数箭翎要射到自己,当下仰天一声长嘶,更加发足狂奔起来。
过不多时,便远远瞧见光化门城楼,依拉洪只觉身后那追兵声音却渐渐小了,再奔出十来丈,竟没了声息。依拉洪心头一喜,忖道:“原来那些人只是虚张声势,定是越儿暗中早已打点好了的。”
当下便策马向城门奔去。
此时已近戊时,城门早已关闭,依拉洪从怀中一摸,摸出一块金子来,心中暗自松一口气,好在随小雨走时随手带了这么一块救命的玩意。
却不料那城门忽然吱呀呀地自己开了,依拉洪知道定是吴越暗中安排,心中大喜,将那金子随手往门下一抛,便毫不迟疑地骑着马儿一跃便冲出了城门。
出了城,但见一大片一大片农田,远远屋舍孤星疏火,依拉洪万料不到自己竟能全身而退,逃出长安,心中大喜。
又急急奔了大半时辰,那马儿却无半分倦意,依拉洪心中暗忖:“越儿不识马,却给我挑来这般良驹!”
一想到吴越,心中更是下定决心,明日一早攻入长安,自己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救出越儿,将她带回回骰去。
猛然间却听前方马嘶声传来,依拉洪一惊,只见前方官道上出现一群高头大马,每匹马上坐着一人,共有三十余人之多,远远只瞧见那些人身形,便知是带了一身武功的禁军侍卫。
自己此时手无寸铁,只有一条马鞭在手,对方若射箭过来,转眼便可将自己射得千疮百孔。
依拉洪心头一冷,却不甘就此白白送死,他将心一横,正待全速冲将上去,却听那人群之中有人高声呼道:“可汗!是我——我是周大毛啊!”
只见黑暗之中一人拼命朝自己挥着双手,依拉洪听见那声音果然有些耳熟,心中略宽,却也不敢冒然上前,只在原地停住。
那人见依拉洪不动,便翻身下马,向依拉洪飞奔过来。依拉洪看清来人身上并未带兵刃,果然正是周侍郎,当下微微一笑,待他奔近,道:“侍郎怎在这里?”
周侍郎直跑得气喘吁吁,他止步站定,连喘了几口大气,又抹了一大把汗,才道:“可汗,在下在此等了多时了!”
依拉洪一怔,打量他面色,并不似来拿自己,问道:“你怎知我会到此间?”
周侍郎嘿嘿笑了两声,脸上大现谄媚之态,道:“皇后令我在此设伏等着可汗,在下带着兄弟们两个时辰前便伏在左右了!”
依拉洪脸一沉,道:“你便是来拿本汗的?”
周侍郎连连摆手道:“怎会拿可汗?在下对可汗可是忠心耿耿啊!”
依拉洪又道:“皇后如何知道本汗会逃走?”
周侍郎嘿嘿又奸笑两声,道:“此事说来话长,皇后向来心眼最多,此次也是想要一箭双雕,嘿嘿,好在我周大毛言而有信,对可汗忠心耿耿。可汗,您出宫门可曾有追兵?”
依拉洪听他讲“一箭双雕”,自己定是其中一雕,可另一只却不知会是谁。他顿时心头隐隐不安,似自己已陷入一个陷阱之中,可眼下也顾不及太多,他点头道:“不错,是有侍卫追来,还好这马好,本汗才得以脱身!”
周侍郎笑道:“可汗原不必担心,那群人也是在下的人,在下早已安排妥帖!”
说罢他瞥了一眼依拉洪的座骑,立时惊呼道:“这不是皇上的‘九花虬’么?齐王妃竟把它给了可汗!”
为何此人竟知这马是越儿牵来给自己的?依拉洪心头大震,先前不安之感更多了五分。正待相问,却见周侍郎左右一顾,压低声音道:“可汗,前头便是安国候驻扎的大营,咱们须得小心些,悄悄地混过去!”
安国候?依拉洪一怔,蹙眉道:“安国候的人马便驻在此间?”
周侍郎连连点头,恼道:“老匹夫瞧不上在下,几次三番在皇上面前羞侮在下,在下真恨不能将他头一把拧下来!”
依拉洪点头道:“本汗有一计,可替你永解这心头大恨!”
周侍郎大喜,道:“可汗足智多谋,若能替在下解恨,在下从此便唯可汗马、马——”
周大毛原是长安混混,识字不过百,可在官场混了几年,竟也会说些文诌诌的话,可到底是鹦鹉学舌,说出来的话不是词不达意,便是张冠李戴,这“马首是瞻”四字却只记得第一个字,倒忘了三个。
依拉洪微微一笑,将他招近,对他低声说了一番。
只见周侍郎脸色惊疑不定,又有几分恐惧,半晌才迟疑道:“若此事不成,在下性命不保啊!”
依拉洪笑道:“你放心,你只管按本汗的话去做,此事成了,本汗攻下长安,便封你做丞相!”
周侍郎大喜过望,连连点头,又咬牙道:“这几年我虽在长安做官,却似一条狗似地被人呼来唤去,老子一不做二不休,日后便跟着可汗了!”
当下便伸手牵着依拉洪的马儿走向自己那队人中,众人见依拉洪过来,早已翻身下马伏在地上,一齐呼道:“可汗万岁!”
依拉洪点头道:“各位不必多礼,眼下回到大营才是第一要紧事!”
周侍郎笑道:“正是呢,兄弟们,咱们从现下起,便跟着可汗罢!”
众人一阵欢呼,当下周侍郎便如此这般地对众人说了一番,将一
切布置妥当。

☆、罪不可赦

且说吴越放走依拉洪,她自己奔出牢房,躲藏在一棵大树下,眼巴巴瞧着寻自己不着的依拉洪骑马远去,早已泪流满面。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慢慢向宫门走去。
一路失魂落魄,也不知如何行尸走肉般到回到留园,一时全身轻飘飘地,似轻羽飘乎于云端之中,一时又沉甸甸的,如身子急坠向深渊之下。
如此头重脚轻进得留园院门,桃儿迎面上来,笑道:“王妃去了哪里,教殿下好找!”
吴越轻声问道:“殿下呢?”
桃儿道:“殿下见王妃多时未归,便令人去寻,殿下自己也去了。”
吴越嗯了一声,向西厢房走去,只走出两步,转身又对桃儿道:“我累了,想睡一会,殿下若回来,让他自己去别处走走。”
桃儿应诺道:“是,王妃。”
吴越便一人进了西厢房,进屋便反手将门关上,慢慢走向屋中自己先前那卧室之中。
自与少丹成亲,这间屋便空了出来,婆子们仍每日清洁,室内依旧一尘不染。
吴越走到卧房,找出纸笔,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在纸上写道:“少丹哥哥,我是大唐罪人,无颜再见你。”
她搁下笔,拿起纸怔怔瞧了一眼,又滴下泪来。良久,起身走到床边,双手扯住床单一角,咬牙奋力一撕,只听哧的一声,便撕下一大条来,当下又扯下一条,将两条缚住,如此这般,过不多时,便结成一条长绫。
她抬头仰望屋顶长梁,搬来一张椅子,站上去,将长绫向空中一抛,便掷了过去。白绫绕过长梁从另一头落下来,吴越将两头系好,将脖子伸进绫套之中。
她在心中默默念道:“但愿公子此时已平安出城回到自己军营之中。”
想着他明日破城,城中一片废墟,不禁打了个寒噤,当下一咬牙,便将脚下椅子踢倒。
便在椅子倒地发出“哐当”一声,只听“哧”的一声轻响,随即死死勒住脖子的绫索一松,身子便急急向地上摔去,吴越“啊”地叫了一声,稳稳落在一人怀中。
吴越转头一看,却是少丹一脸焦急恼怒,泪水不由夺眶而出,只听少丹急道:“妹子为何又做傻事?”
吴越又悲又痛,只呜呜咽咽哭个不休,只听桃儿声音从门口传来:“殿下,王妃说她要休息——”
话没说完,桃儿便瞧见屋顶的长绫,吓得说不出话来,少丹转身对她道:“桃儿,你先出去罢,这里有我!”
桃儿连连应诺,关上门自己去了。
少丹将吴越轻轻放下,扶她在床上坐了,见她仍哭个不休,便一边拿手帕擦她泪水,一边用手轻轻抚她背脊,柔声道:“好妹妹,我俩已是夫妻,你有何难事,何不说给我听?”
吴越伤心之极,哪里能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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