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似简-第2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时你练习时候的录像带,还有表演时候导师自己录下来的影像。”
简单一边听着,然后慢慢转过身子,隔着一道落地玻璃窗,看着屋内,正低头仔细摆弄着夜宵的男人。
“当时我就想,他,大概是你的追求者吧,导师也这么说,当时她的原话是——他一看就是为你而来的。”若牵嵝Γ暗笔辈皇呛芏嗦穑孔非竽愕娜恕!�
“是吗?”简单也笑了。
“再后来,我经常回学校,但是都没有再见过他,但是导师告诉我,每一年,他都会赞助这一笔社团经费,而且一年比一年更多。他也去学校,听说,会在排舞的地方徘徊很久,每一次离开,导师都会送他一些从其他学校、剧场拿回来的录像带,他全部都会带走。”
简单忽然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慢慢揪紧了似的。
因为若牵幕埃虻ハ胂蟪隼茨切┮荒灰荒弧�
在她迷茫痛苦的时期,不知前路,随意在各地漂泊的时候,却有一个人,沉默的,寻找着她留下在原地的痕迹,她从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因为她之后再也没有回过母校,但是他却每一年都会去,去拿关于她的录影带,去支持她曾经给予他希望和勇气的一门艺术。
“所以当你回来之后,说要进Zaid,我心底第一个想法是,这大概真的是命运。简单,我从以前开始,就和你不一样,我谨慎,其实说到底都是因为胆小,我没有进Zaid,可是阴差阳错,却因为你又再次和他相遇了,但是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得不到他。”
当她再见到他时,她很清楚一件事,就是徐司熠根本已经忘了她。
虽然他们说过几句话,但是他从没有放在心里过,几年过去,因为简单,再次相见,她在他眼里只看到了疏离淡漠,就像他第一次和她说话时候一样,只有在说到“简单”这个名字时,眼底会有一丝波动。
但是他却把简单,放在了心里很多年。
她都知道,因为她每一年都会去确认,每一年得到的结果,都没有变,到了后来,她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病态,每一年回去,都只是想确认徐司熠是不是会来,会来一个那个人可能根本不会回来的地方。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简单说。
若牵α耍骸澳悴挥眯晃遥档降祝乙彩俏宋易约海艺饧挛颐挥幸豢季透嫠吣悖蟾牛彩且蛭业乃叫摹挛摇!�
“你喜欢他,对吗?”
若牵簿擦艘换岫�
“嗯。但是,大概那不算是爱情。”
说完这句话,若牵霉伊说缁啊�
大概,在徐司熠那样的等待面前,她这种连前进与尝试都不敢的喜欢,根本就称不上是爱情吧。
也或许是因为,即便她从未接近他,也能感觉到他身上那份等待的执拗,他就像给自己设了一个结界,聪明的人看到,都会知难而退。
有时候秦若牵餐春拮约禾厦鳌�
简单回到室内,徐司熠牵住她的手,沉默得握紧,她的手十分冰冷,是站在室外说太久了的缘故,他没有问她任何事,只把她带到餐桌前,递给她筷子。
简单笑了笑,坐下后开始吃面,然后瞪大眼睛:“好吃。”嘴一碰到面,简单才发现自己饿得不轻,毕竟晚上都没有吃饭。
其实只是很简单的阳春面而已,可是看到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徐司熠的目光柔和了许多,说:“喜欢的话欢迎常来。”
简单笑了。
简单洗完澡之后,出了客厅,边擦着头发,边打开了dvd机,把自己的碟放了进去,打开了电视,坐在沙发上就开始看了起来。
徐司熠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她抱着膝盖,看着屏幕中的自己发呆的样子。
电视机里放着徐司熠早已看得烂熟于心的带子,他轻轻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她这才像是清醒过来,低着头凝视着他,忽然说:“好奇怪啊,电视机里的我好像比较好看。”
徐司熠眼底露出几分笑意。
他伸手拿起遥控器,把电视机和dvd一起关了,然后横抱起她往房间走去。
毫无预兆被抱起,简单微赧,然后故作正经得说:“喂,说好的,我睡床你睡地板,要不让我去睡客房也行,孤男寡女……”
“今晚什么都不做。”他低语,然后到了自己的房间,把她放在床上,从上往下看了她许久,看的简单都忍不住紧张了,他才撩起被子把她盖住,趁她哇哇大叫的时候爬上床,把她连带被子抱在怀里。
“喂……”简单好不容易把头露出来,就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脖子和锁骨,弱弱得唤了一声。
“你不是说什么都不做吗?”简单瞪了他一眼。
徐司熠调整了一下姿势,抱着她躺好,然后说:“嗯,我还什么都没做。”
“……”
简单看了他一眼,知道自己逃不掉,干脆也就放弃挣扎了,把头搁在他手臂上,她忽然说:“听说你这几年一直在资助我大学时候的社团,还没一年都会亲自过去一趟?”
“听说?”徐司熠挑眉。
“是不是啊?”简答继续追问。
“嗯。”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橙黄色的台灯,影影绰绰之间,他的眸幽深又柔和,是外人不曾见过的样子,慵懒又温柔。
简单忍不住问:“要是我一直不回去,或者……你一直找不到我,你要怎么办?”
徐司熠看了她半晌,然后说:“我本来就没想过你会回去。”他看到她微微诧异的眼神,却没继续说下去,而是问:“那几年,发生了很多事,是吗?”他的手指,轻轻描摩着她干净的眉眼,“这几年,我一直在想,你手上应该是有一笔钱的,因为听你大学的导师说过,你的家庭并不是很贫穷的,而且你的父母死去之后,似乎给你留了一笔钱,我曾经以为,你拿着那笔钱,出去散心,但是再见到你时,却又似乎不是我想的那样。”
她曾经透露过一点那几年的生活,但是那些都与徐司熠所想的不同。
他想知道那几年,她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她愿意说,他会很乐意听。
简单闻言,眸光慢慢暗了下去。
“我的父亲的确是给我留了一笔钱。”她忽然苦笑,“但是我完全没有打算用过,因为那本不是属于我的。”
徐司熠静静听着,简单把头埋在他怀里,忽然闷闷得说:“我的母亲,并不是他的妻子,只是一个,被他养在外面的女人,我的户口本连我爸爸的名字都没有,和我妈妈一样,是跟我外婆的。”
“我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我的父亲,不经常住在家里,身边一直以来只有母亲,但是……但是他一样爱我,和爱我的妈妈,这些我都知道,时间是骗不了人的。原本一切都很好,在被发现之前,但是骗不了很久,因为妈妈生病,他从那个家里,带出来很多钱,为了给我母亲治病,后来就被发现了。”
其实是一个很平常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都不给我评论了!
没人说说感想什么的吗!好寂寞啊!!
☆、勇气
其实是一个很平常的故事。
一个商人,在还没碰见爱情的年纪,娶了一个能带给他更多金钱与地位的女人,然而在事业最成功的时期,却遇上了不应该遇到的爱情。对于父亲来说,她的母亲,大概就是这样的存在吧,他爱她,她也爱他,所以一个把她养在无人知道的地方,一个甘愿活在法律与道德相悖的痛苦中。
她的童年,除却父亲陪伴的时间比别人要少,其实,也很幸福快乐。她从小聪慧伶俐,母亲把她教育得谦逊大方,她自己也活得很快乐,父母的爱她从未觉得比他人感受得少,她原以为自己能一直这么幸福下去。
可是母亲生病,父亲也愈加憔悴,大三那一年,那个家里的女主人找到家里。她忘不了那一天,正是酷暑,母亲在家养病,虚弱无力,那个女主人狠声冷色,对着她们母女说了很多话,很多难听的话,但是从头到尾,母亲都一语不发。她那时候挡在母亲面前,看着那个女主人目眦尽裂的模样,心里有那么一丝愧疚,但是更多的却是无助和愤怒。
无助这样的窘境没有一个能帮助她们的人,愤怒于她从未见过如此悲伤和卑微的母亲。
那些人走了之后,母亲就进了医院,病情更加严重,原本就是不乐观的癌症,最后终于到了无药可治的地步,而父亲,再没有出现,她再也没有见过他。
说不清楚是恨还是怨,她从懂事的时候就知道,父母的关系和正常的夫妻不一样,但是从没有一刻让她突然这么觉得——若是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不存在,那该多好。
她甚至知道,自己连怨恨都是错的。
恨父亲?这么多年,他给她们母女的爱,比那一家人还多;恨那个家的女主人?她才是婚姻的受害者。
所以痛苦迷茫纠结,最终的结果,却是自己不配恨任何人。
母亲离去前,留给她一笔钱,不多,两三万,是她在住院期间都不曾拿出来过的一笔钱,可能是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偷偷留了下来为了不让最爱的女儿突然间无所依靠。
她让她别再找父亲,把书读完,出去走走,看看这个世界。
可是就在她处理好母亲的身后事离开之前,那个家的女主人又来了。
同时带来了父亲的死讯。
他是自杀的,在得知母亲死去之后的第二天。
他临死之前,留给她一笔遗产,这笔遗产是他早已经偷偷找律师更改的,他是一个商人,不似母亲一样只留给她两三万,那是一笔很大的钱。
律师按照遗嘱找到了她,却被那个家的人悲愤辱骂,那个女主人眼含热泪,用难听的话羞辱她,说她不配得到那笔钱,她原本不想理会,也不曾想拿过那个家里的一分钱,但是那些恶语里还夹杂着对母亲的羞辱,当时母亲尸骨未寒,她心里一阵痛苦难当,咬牙带着律师给的钱坐上了离开的火车,让她们再也找不到她。
她没有用过父亲留下的一分钱,手里只攥着母亲留下的钱,开始出去散心,过生活。
“其实,就是逃走。”简单笑着说,“听舅舅说,那家人一直在派人找我,所以我一直都没敢回去,又很怕被他们捉到,所以从不在一个城市待很长时间,要是被她们捉到,估计会打官司?我也不清楚。”
徐司熠紧紧地拥住她。
“那你的外公外婆呢?”他问。
“我不知道我的外公外婆是谁,母亲从小就告诉我,她和家里断绝关系了,因为父亲的缘故。”简单用手隔开了他一点,微微仰头看了一下他的表情,然后笑着伸手,抚平他眉间不平,“其实没什么,那几年我都习惯了,无人依靠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现在不是活得比很多人要好吗?”
徐司熠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写满了心疼。
他把她的头,按在靠近自己心脏的地方,好久才说:“以后,你不是无人依靠。”他感觉到她慢慢闭上眼睛,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耳朵,“以后有我,什么都不要担心。”
她只轻轻一笑,没有回答。
夜里过半,她躺在他怀里,静静地睡着了。
徐司熠却久久没有合眼。
心脏的一处,像是被牵扯到了一样,有种撩人的疼痛。
他知道,那叫心疼。
第二天简单起床的时候,徐司熠已经不在身边了。她摸了摸身旁的被褥,再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过了上班的时间。
已经很多年,没有睡的那么好过。
她起床,拿起昨天的衣服,把身上徐司熠的衣服换了下来,徐司熠的衬衫很大,她拿起来闻一闻,是她昨天用的沐浴露的味道,想起昨晚他最后说的几句话,简单微微一笑,把脸埋在衬衫里。
走出大厅,徐司熠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见她出来,他起身走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