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男绿女-第5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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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您要不是自愿的,我可不要啊……”杨伟瞪着眼,讨了便宜卖乖。
“自愿……完全自愿……”高强强自笑笑,恨不得这些人马上消失。
签了协议,开了支票,这高强陪着笑脸把俩人送进电梯,直到电梯消失,才暗自长舒了一口气……心下里却是如打鼓一般,前有晋聚财,后有这个自称农民的杨为国,一个比一个黑,这货不会再来吧?
……
杨伟在这里拿走了一百万,王大炮煤炭交易中心主任手里,拿到了六十万的捐款,两伙人又敲了信托投资公司一笔,这人太抠,而且很聪明,知道这群人惹不得,自己又理亏有把柄拿人家手里,不提和艾迪儿的关系也不说不捐,反正就死活哭穷,诈来诈去,死活只给三十万,得,三十万就三十万,杨伟也跟着毫不客气地笑纳了,那信托投资公司的堵着门直叫冤,哀求道,我说几位,咱们这事可了了啊,你们可不能再来了啊,现在的股票比彩票还不值钱,我们投资到艾迪儿的怕是要血本无归了,再让我们捐钱,我们也成贫困户了……
杨伟却是坏笑着,拍拍那人的肩膀说道:“既然穷得不行,那还不赶快去艾迪儿要钱?再说了,等着破产一清算,到时候,轮你头上的还有没有得另一说?”
“说的也是啊!可现在艾迪儿账上没钱?我总不能把楼搬回来吧,他们这楼层也是租赁的,我不正发愁这事呢吗?要不是各位提醒,我这投资一分钱都要不回来。”那信托投资的经理,看样确实算不得一个大户,一脸愁容,看样还感激杨伟一伙提前通知了。
“这好办!我说你怎么不开窍嗳,艾迪儿不还有几辆车吗?先想办法把车开回来呀,好歹也值俩钱不是。还有公司健身器材、还有录音间,那样不值几十万,你们先扣着东西,官司慢慢打,要不你到最后什么都落不下,对不对……跑了和尚,这庙不能也跑了吧?”杨伟教了一通,那人眼前一亮,深以为然,一路很客气地把这群煞星送出了门……
第66章 未曾料及捅破天
谣言纷起的时候,缉毒总队依然像往常一样岿然不动,这里有二十四小时的岗哨,等闲的小混混看着这也要绕着走,甚至当天晚上,四周并没有见到传说中的宣传画,混混们再胆大,也不敢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乱贴这东西!此警察非彼警察也,派出所那帮片警敢惹,这帮子根本不懂客气为何物的特警,却是混混们从来不敢招惹的。
不过,就贴这里也不会有人看到,总队整体仍然在封闭期间,两天来那扇厚重的大门只开过一次,那是总队外勤特警押解着四名潞州被捕的嫌疑人回省队的时候。这个封闭的地方,在外人眼里甚至比监狱要更神秘几分。
上午九时,厚重的铁门再一次开了,两辆警A牌照的奥迪驶进总队……
是江副厅长,随行着几名省厅的各处的处长,一共四个人,径直来到了省缉毒总队,进了总队、上了办公楼,却是小会议室已经布置好了,缉毒总队的四位,马上起身敬礼迎接!
来的人,严处长都认识,三男一女,经侦处的、市公安局的、网络安全管理处的,基本就是利箭行动组的成员了,除了佟思遥不在场,来全乎了。
“好了,现在开会……利箭行动第四次的专题案情通报会……机密级别为二级,今天让大家讨论来了,可以不做笔记,随后把会议纪要发给你们!”
江汝成,很随意的脱了帽子,摆摆手,机要秘书起身,把会议室关上了……几个随从和总队的警督,闻言都收起了笔。
江汝成审视了一圈手下的这群兵,和二十年前已有所不同,那时候是自己亲自上抓捕一线,而现在,更多的是需要用脑袋和思维是捕捉犯罪者的痕迹。这种讨论会就是个明显的例子。就听他安排道:“这样吧,你们一家一家汇报,从总队开始,严处长,你把利箭行动目前的收获讲一下,成绩就不用吹了,主要说说存在的问题,卡在那里,和大家知道的验证一下……”
江汝成说道,几个警督听到“不用吹”,脸上颇有笑意,这个厅长平民作风有时候还是蛮受欢迎的。就见严处长站起身来,给在座的几位发了一份资料,资料上标着机密二字,是通信传回来的案情通报和缴猫的脏物、抓捕归案的嫌疑人资料……这种资料是不能带出总队的。如果不是嫌疑人基本已经落网,也许这资料看都看不到。
就听严处长解释道:“利箭行动开展以来,我们在潞州抓捕制、贩、运、藏、吸涉毒人员目前一共有242名,凤城7名,以刘宝刚为首的这个制贩摇头丸的团伙基本已经被我们打掉了,缴获的摇头丸有三十七件共计12587粒,其他的毒品统计资料上有,大家可以看下,我就不一一汇报了,总得来说,这个行动是成功的,有效的打击了毒品制贩者的嚣张气焰……嗯,当然,工作上还是有缺陷的,根本目前发现的毒品种类和藏匿方式,很多出乎我们意料,也从另一个方面体现出了我们在监管工作上的漏洞。而且有两个重大嫌疑人至今在逃,一是潞州市摇头丸制贩团伙的首脑人物刘宝刚,此人在总队秘密行动组派往潞州市的时候,就一直没有露过面;第二个是省城和潞州交易的首脑人物晋聚财也脱逃,而且是在我们侦察员的眼皮子下面脱逃,这点我要负主要领导责任……”
现在的社会上有些人手眼通天,你明知道他贩毒、他组织卖淫、他搞性贿赂,但你就是没办法,对于幕后者一般都很难取得直接的证据,现在的犯罪也是向集团化、智能化和专业化发展,有经济实力、有自己宠大的关系网甚至有自己的武力,对于这类人,有时候警察也觉得委曲,不是不抓也不是不想抓,而是根本抓不住人家的把柄。其实在座的,都和严处长差不多一般沮丧,这次一溜,也不知道又到何年何月才有机会。
江汝成听到此处,却是摆摆手说道:“今天不是论功行赏,也不是挑谁的责任,利箭行动的前一阶段取得成绩是有目共睹的,省厅对此也是认可的,有了问题先解决问题,责任在谁,解决了问题再谈。刘局长,把你们市公安局掌握的情况给大家通报一下。”
“是!”一位四十多岁高高壮壮的中年警督起身敬了个礼坐下来细说了,这是省城的市公安局长,就听他清清嗓子,翻了翻随身记录的笔记本说道:“根据利箭行动组的安排,我们主要负责外围的监视任务,近两天来发生的情况有点出乎意料了,第一是晋聚财,也就是一号嫌疑人,在顿村休假中心神秘地消失了,我们的监控记录下了他离开顿村,在第二个收费站监控点发现他的车没有上高速后,马上向省厅做了汇报,不过此后就没了下文,连人带车神秘消失了,后来在河北境内发现了他的车是被两个盗车贼偷走了,但讫今为止还没有找到人;第二个情况是由晋聚财暗地里操纵的通宝夜总会,经营者席玉兰三天前离开省城,持着旅游护照办了个东南亚旅游,她一走后通宝先是被人掐了电,而后三号嫌疑人又在五一酒吧被袭击,身受重伤,正在市医院接受治疗。据我们初步了解,晋聚财手下桊养的黑保安和小姐,基本已经分散到了省城的其他娱乐场所。第三个情况是,从昨天晚上开始,针对晋聚财的模特公司的色情表演和性贿赂的事,弄得满城风雨,市政府严令我们彻查。”
刘局长是与事件最直接的接触者,这情况大家都多多少少知道那么一点,不过现在详细地说出来还真让人觉得有点摸不着头脑。江汝成手摩索着下巴随口问了句:“刘局长,依你的经验,这会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刘局长顿了顿,合上笔记本说道:“嗯,应该是两个或者多个敌对的利益集团火拼,掐电、断水、挖墙角、砸场子,这是夜总会涉黑人员整人的老办法了,不过这次整得比较有新意,根据我们安排在内部的服务人员报告,这电力是被人从管线内部毁了,短时间无法恢复供电,具体情况我们无法得知确切消息,但肯定是个高手干的,这么一来,通宝夜总会再有能耐也没办法营业了;而且当天的监控录像也被拆走了,我们只知道席玉兰会见了几个神秘人物之后就消失了;紧跟着就是与晋聚财有仇的几家莫名其妙地联合起来,通过各种手段拉拢瓜分了晋聚财掌握的资源,一不做二不休,连店都砸了一通,我们抓了几个砸电带顺手牵羊的小混混,这个情况基本可以肯定……根据这些判断,我想这些对手,可能从某种渠道得知了对晋聚财不利的消息这才敢放手大干。”
江汝成眉毛挑挑:“你的意思是,晋聚财出事了?”
“市大案组的几个线人报告说,晋聚财被人杀了,有人见过他被尸体的照片,不过详细情况不清楚。这个消息无法证实。”刘局长说道。
死了!……与会者刚刚听得此消息的几位,心里蓦地动了动,要死了可麻烦了,好多案子,在这里可就要断线了,这个人物省厅追踪了一年多,最后却不明不白的死了,怕是不好交待,因为要查活人,比查死人容易得多。
江汝成摇摇头,继续说道:“孙处长,你呢?把你掌握的情况说一下。”
一位中年女警站起身来敬礼,身子有点微微发福,这也是省厅里为数不多的女警官之一,是管财经出身的。敬完礼,正襟危坐着说道:“好……我们经侦处负责利箭行动中资金的监控和追踪,昨天上午晋聚财的账户,一进一出,进是席玉兰把600多万现金转进了晋聚财的账户,出是这个账户里所有的钱也在昨天上午,全部转走了,一共一千四百多万,接收账户是博宥扶贫基金会的账户,这是个公益基金……也就是说,晋聚财把自己账户里的钱,全部捐赠给国家的扶贫事业了……”
孙处长说着倒把自己先说笑了。会场里被这个消息顿时引来了一阵轻笑,连江汝成也不禁一脸笑意。一个贩毒嫌疑人把财产捐给扶贫事业,一看就是笑话,不用说是有人在捣鬼。
众人笑罢了,才听这位孙处长补充到:“嗯,还有一个情况是艾迪儿的账户我补充说明一下,这个账户昨天的活动也比较频繁,不过根据我们查证,均是和艾迪儿有业务往来的公司,帝豪、信托投资公司和省煤炭交易中心,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乱,很乱,不合常理的线索汇聚在一起就更乱了,相邻的座位都窃窃私语地讨论着这些线索的可信度。
“我插几句啊!”江汝成敲敲桌子,正讨论的会场静了下来。
就听他说道:“这件事呀,处处透着诡异,要说晋聚财被仇家杀了,这个我可能相信;但你说晋聚财把财产捐出去了,在座的没人会相信这个事吧!这两天围绕晋聚财发生的事,一件接一件,甚至我从警几十年都难以理解。首先是在交易前失踪,我可以给大家透露个消息,不光晋聚财失踪,而且我们跟踪的侦察员也跟着失踪了,这就说明,晋聚财不是主动地失踪,而是被动、甚至被人协迫地失踪了;第二是通宝夜总会,这个投资几千万的大型娱乐场所,不到两天,从繁华一下了到了萧条不堪,这个不用说,肯定是人为的,那么这个问题就来了,谁是主谋?谁要搞倒晋聚财?我们可以从利益的角度考虑做这样一个假设,假设省城的地下势力要重新洗牌,某一个新晋的势力要独霸省城的娱乐市场、或者贩毒市场,对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