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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病虐-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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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睡着过四次,都说这书可以给人一种平静的力量,但是在我这里除了能让我无聊的睡着好象完全没有起到净化心灵的作用。
在简单生活中深入思考与重塑自我的心路历程?
我一直想着,是不是我这样简单的生活也可以有这样的顿悟,后来发现不可能。
他一定没有尝过被禁锢在一处细数每一分每一秒的煎熬,他一定没有像我这样静静的枯坐整整一天,因为他至少可以走出这层玻璃。
所以他眼中的世界我只能读,不能触碰,不能体会。
外面花生在奔跑着,扑着野蔷薇上的蝴蝶。
叶残生回来了,就这样静静的站在我身后,我没有回头,只是静静的看着外面奔跑的金毛,已经很大了……
那一次真的枯坐了整整一天,在那沙发上静静的看着外面的一切,却什么没有想没有埋怨。
数着时间,体味着时间。
当时眼睛干涸,什么都没有流出来。
我当时唯一想的就是,也许我应该流点什么,哭诉一下,发泄一下,可是没有。
然后第二天之后我恢复了从前的样子,对着叶残生说早安,对着他笑……
“云笙,西彦说可以了,随时都可以。”身后的残生这么说。
“是么?”
我咽喉干涩,几乎说不出话,原本不暖活的手脚瞬间冰冷。
肩膀上是叶残生的手,他的手下是我瘦削的锁骨,原来已经养肥了些,最近肉吃多了么?我呆呆的想……
玻璃对面的花生已经坚持不懈的追着那只白色的蝴蝶,我仿佛闻到了花香。
“残生……”
“嗯?”
他走到我面前,站在我身边,挡住了玻璃对面的画面,留下一片阴影。
“能不能,能不能,最后一次,带我出去一次?”
我抬头看向他,面容冷峻,英目剑眉,犀利高冷,两唇淡薄。
他说:“云笙,我说过,往后不会迁就你,也不信你。”
声音干裂,撕碎了我所有的伪装……
“呵呵呵,哈哈哈哈……”
双手撑着身下椅面,我笑了,笑的眼眶湿润,仿佛那一天枯坐应该流出的委屈现在全部涌上来,流在叶残生的面前……
“抱歉,我忘了,忘了……”
忘了他已经不相信我了,忘了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臭小子了,他长大了,他有了可以把我囚起来的一切……
“怎么了?”他问。
“没什么,应该的。”我说。
只是眼眶不受控制的分泌着液体。
脸部被他抬起:“别哭了,我会心疼。”
双手打在他身上,他却抱着我说着情话。
冷静后,叶残生依旧抱着我,我问:“什么时候?”
“明天。”
“嗯。”
除了这个字我已经不能说什么,不能说不,不能拒绝,自己选得路,当无怨尤,当无怨尤……
将叶残生稍稍拉开。
我能看见,看见花生依旧在追着它的白蝴蝶,只是蝴蝶长了一双翅膀,他追不上。那只笨狗,只有把翅膀咬了,你才能永远得到它……
只是蝴蝶会死,而我却要活。
当无怨尤……
夜晚总会降临,不会因为我不喜黑暗而推迟来临。明天总会来,不会因为他表示的含义是未来而永不来临。
每一个明天都会变成今天,每一个承诺都会有代价。
床还是那张几乎躺穿的床,房间还是那间几欲望穿的房间,身边的人还是那个人……
西彦一针下去之后我的右脚到现在基本已经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了,只知眼前白茫茫的一片空白。
但是我知道我身在何处,也知道我是谁握着我的手,也知道现在发生着什么。
西彦说不会真的挑断,会在24小时内再动一次手术接上的……
有什么区别,当时脱口而出,现在想想有些好笑。
也是,这区别有什么区别,根本没有区别,无非是能不能站起来,这走与不走早就没了区别……
挑的时候我没有看,也看不到,残生却在床头看了整个过程。
记得他表情严肃看的认真,我却只能躺着听着,现代医学用具不断碰撞而出的冰冷声音,床头点滴低落的声音,随着脑袋的放空,我甚至都觉得我听到了皮肤破裂的声音……
一点一点撕裂,由于有麻醉,甚至觉得是生锈的锯子在腿上来回碾磨着,挫出脚踝处一团一团鲜红的血肉,筋脉崩裂弹出……
清晰的宛如布帛撕裂的绝望声,然后伴随一声低鸣,我听到了最后的警示,警示这一生的告罄……
一声一声,终于痛醒过来。
却想到自己应该是感觉不到痛的,可见这痛不是来自于右腿。
我伸手有些麻麻的右手贴向心脏,一下一下跳的很快,大约是昨晚失眠的缘故,真是的,睁眼天亮早已不是一次两次,缘何我现在心如此的钝痛……
我渴望的,他的温柔始终都没有出现。
我输了……
没错,其实我参了一点赌味,从说出那“挑就挑了吧”开始就带了一点赌徒的性质,七分真情,三分渴望……
我什么都没有,拿这残躯去赌叶残生的一点怜悯,我赌这几个月的安定生活可以让他对我有一些安全感,让他明白我没有想过要从他身边逃离……
我赌这几个月的同床共枕可以唤回他对从前的一线留恋,可以别那么残忍的彻底毁了我……
几个月的欢笑下终究还是那副面容,那些血肉。
最终结局不改,只是赢回了一点施舍……
他依旧不肯放过我。
我看着床尾的叶残生,能看到他有些兴奋的脸。
他很高兴……
但是那眼中似乎还包含着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如两条暗流在里面静静的流淌,可能是他对我仅存的愧疚,只是,太淡了,真的太淡了。
淡的只能淹没在那汹涌的喜悦和兴奋中。
西彦来了,走了……
带着他的愧疚,他的悲伤……
他的悲伤是给我的不是给他自己的。
叶残生站起坐下,坐在了我的脑袋边,他握住了我吊着点滴的手,很温暖,因为我手的温度几乎和那玻璃瓶中的水的温度一样,冰冷,静寂。
“云笙,你可后悔你当初说的话?”他问。
“没有,早晚而已。”我说。
“你果然是因为知道躲避不了所以才说的那话。”他手指握紧,箍住我细长的手指,有些疼痛传来,最终麻痹在脑海深处。
不会寻死,不会逃离,往后只是呆在他身边……
他应该说的是这句话。
不知为何,想笑又想哭,看着那张脸竟然一时不知说什么,那句话没有半分虚情假意,我用尽生命说出的话,用尽我这一生说出的话竟被他归结到因为躲避不了!!
他就是这样的不相信!从来的不相信!
脚上的手术让我心情十分的烦躁,此刻更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即使身心累的已经不行却依然睡不着的烦躁……
那几个月的静寂,几个月的憋屈,几个月的压抑终于忍不住了……
“走开。”说出的话已经带了一分哽咽,连我自己听来都觉自己不争气。
“云笙,我……”
“滚!!!”用力去甩开他的手,插在静脉中的输液针一下子飞出,在我眼前带出一片淡淡的血雾,疯了一样的去推他,无视手背上的口子,即使下半身都没了知觉也要去推开他……
伴随着心上的疼痛,这回手上更痛了。
“云笙,冷静一点。”
挥舞的手被他大力捉住,身体也被抱住。
“冷静?叶残生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是怎么冷静下来的,你知不知道我有时甚至想一头撞死算了!你知不知道我活的有多辛苦,多难熬,你知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你知不知道我们可以有另一个结局,比这幸福比这圆满……”
他的手按在我的伤口处,指缝间溢出的鲜红宛若一条条细小灵活的小红蛇蜿蜒至他的手腕……
“我知道,云笙,我知道我们可以有别的结局,但是这一个结局我盼的太久了,太久了……”
语气轻缓,逼得我静下心来,明明都熬了那么久,居然……
脚微微痛了一下,比手上的伤口还疼。
“呵……”
我微叹一口气,胸腔中怒气早就不再,挣开被他紧握着的手去摸他的脸:“残生,你说的那句话是我真心实意的,你那样误会我真的会疯掉的,真的。”
“往后不会。”
他轻轻按揉着我的手背,看着上面扭曲的伤口皱眉。
“我去找西彦,伤口自己按住,别乱动了。”语气有些急切,估计是伤口大了,也是,都流了那些血。
轻轻勾嘴嘲笑自己,现下都是好了,这些小伤小口在我的眼中已经根本不当回事了……
我应该平静接受的,平静接受……
接受……
小心的将我放到枕头上,他往门外走去。
关上门的瞬间我想到了从前,我一直以为的玩笑话。
那时还在我的家里,那时还没有花生,那时他还没有这般的占有欲。
我和他窝在沙发上看着黑色的电视屏幕一起发呆。
我:“电视。”
叶残生:“视线。”
我:“线索。”
叶残生:“索要。”
我:“要领。”
叶残生:“领导。”
我:“祷告。”
叶残生:“不是那个导,错了。”
我:“我投降。”
我佯作举起双手,窝在沙发里无聊的很,赤着双脚就贴上了他的小腿肚取暖。即使双脚冰冷却喜欢赤脚……
他一双乌黑的眼睛看着我,有些发毛,突然身子一把被他抱在了怀里,他说:“投降也要把你囚禁。”
我只当他是开玩笑,缩在沙发里任他紧紧抱着:“我都投降了,你该施行宽慰政策。”
“不要。”
“臭小子,随你。”
当时的的戏言,如今的真实,缘何差距这么大?
“叶残生……”
空荡荡的房间,这一声呼唤没有唤任何一个,没有。
他走后,我在床上连动一下都懒,更不用说自己按住伤口。
手垂在一边,苍白细瘦,没有一点人气。
血依旧静静的流淌着,势头逐渐变小,却始终都没有止住,只是静静的流着,流着,视线所及,这剩下那蜿蜒的红色溪流……
耳间似乎传来了别的声音,然后嗡的一下子寂静,放空。
所有的感官只剩下手上丝丝疼痛和鼻尖的气味——房间中的血腥气久久不散,胃里涌起阵阵反酸,带着无味的口水往上头涌,吞下复又漫上来,往复循环。
越来越急切……
满满的便开始干呕,胃部自发的翻涌着,牵扯出一连串的生理反应,连着脑袋都开始疼了起来,看着的事物也开始不真切……
我努力吞咽,双眼怔怔的看着天花板,身体微微的抽动仿佛已经脱离了我的控制,自顾自的活着,活着。
手腕上的疼痛开始渐渐消退,只余下不断的磨砺感,迟钝而酥麻,全身都没有力气。
恍惚间好像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只是听的不真切。
“云笙。”
“云笙?”
我挪动脑袋看向声音的源头,眼前却光亮无比,只能应约感觉光源中应该站了一个人。
“嗯。”
我应了一声,我知道,是残生,嘴中的液体终于来不及吞咽而漫出,我能感受到一条温热的液体自我的嘴角划下去……
他仿佛受到了什么打击,着急的快步向前一把将我抱起,许是动作大了些,牵动了我忍得辛苦的胃部,那处瞬间开始剧烈痉挛……
“呕!”
本想着伸手推开叶残生的,只是没有力气,也没有多想,更没有刻意躲避,就这样吐在了叶残生的身上……
一阵酸味闻着便吐得更加厉害,连鼻子中都仿佛渗进了那无色酸苦的汁水,逼得眼泪直打转。
“西彦!”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着叶残生的惊呼,我依旧在吐,只是换了干呕。
“云笙,云笙,别吓我。”
我双眼尽是被逼出的咸水,朦胧间看他看的不真切,只记得是那么慌张的一张脸,英挺的眉毛挤在一块,一双黑瞳却是这样直直的就望进了心里,瞬间苦涩和委屈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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