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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江山为局,美人为棋-第6章

小说: 江山为局,美人为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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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真仙命有九条!大不了,弃了肉胎羽化飞升去!”

    死都不怕的人,你能奈他何?

    “……本王受不得人激,说!如何能让你泄天机?”

    “本真仙想要的不多,无非是——身入凤凰池,一朝为官,尽享荣华、富贵!”

    尊贵显赫的身份地位,正是他用以扬眉吐气、不再受同“道”中人排挤、鄙视的资本!

    “你个牛鼻子想当官?”

    燮王闻言,只觉有趣,反倒畅快地大笑着松开了鞫容的衣襟,竖起左掌,道:“这有何难!你且算一算孤王的命!”

    鞫容目光一凝,神色骤变,脱口惊呼:“天!”

    不错,燮王掌心有四条深纹,纵横交错,竟成一个“天”字!

    王者霸气一笑,“独掌乾坤,孤王自封‘与天并齐’又有何妨!”

    “……好、当真极好!”

    鞫容盯着那只泛出片片暗红的掌心——血腥染掌!

    死了个酒色昏君,却又来了个暴君。

    黎民百姓如何能得安生?

    “你虽能独掌天下,只可惜——造化弄人,天道循环……”

    “有屁快放!本王不想听这罗哩八嗦的卜人哑谜!”

    “……明日,子时。青龙之气盘于离帝都长安不远的东北面,诸暨、万籁!紫微命格中破军星动,届时诞生的幼婴,乃煞星下凡,破军降临!旦成大器,必毁你基业,将你推下帝位,直至——万劫不复!”

    打诳语打惯了,癫狂道人张口就来,瞎掰胡诌所谓的“天命”,正儿八经的、指天说着“咄咄怪事”。

    跟说天书似的,唬得人一愣一愣,也不知是该信,还是不该信?

    “……”

    燮王默不作声地盯着他,目光直欲洞穿他的肺腑,片刻之后,突然道:

    “如何?”

    问的却是身旁美妇。

    “宁可信其有!”

    美妇妙目一转,只答这一句。

    燮王心中犹有疑虑,放声又道:“糸卿!你也给本王拿个主意!”

    一唤“糸卿”,鞫容才发现这殿内不知何时竟多了个人。

    那人裹了件黑色斗篷,来得悄无声息,站在殿内一个角落,把脸藏在帽檐阴影里,不欲惹人注意。

    宛如幽灵隐于暗处,直到被主子点名,那人才微微晃动着,像是打横“飘”着过来的,“飘”到燮王面前,压低嗓子,悄悄说了些话。

    鞫容竖直耳朵,只模糊听得几句:

    “……渊帝那厮取缔道观,招至万千道教弟子心生怨怼……王,您要是能笼络到这些人委以己用,借他们的嘴告诉天下人……渊帝咎由自取,王坐这帝位,乃天命所归!安抚民心、平定朝局,又有何难?”

    “……这道人说的‘诸暨、万籁村’,您万莫小觑……那个地方,隐居着擅长射箭的羿氏后人……”

    “羿氏?”燮王似乎想到了什么,惊问:“传说中的——后羿族人?!”

    “正是!世人皆道羿氏已亡族,却不知……千百年来,他们就蛰伏在离京城龙脉不远的诸暨……如今,李氏江山动荡、屡经浩劫,朝局未稳……后羿族人却在皇家的眼皮子底下蛰伏……倘若蓄势而出,后羿弓中残箭再发,余威尚且令日月无光……王,切莫大意!养虎为患……”

    “果真……有此劫?!”

    这道人当真一语泄天机——预卜的是“天谕”?!

    燮王目光骤变,再望向鞫容时,竟有些动容。

    鞫容也没有想到——自己信口开河、瞎指的一个默默无闻的地名,居然歪打正着!

    什么后羿传人?

    看燮王对那个“糸卿”十分信赖,如若……当真信了所谓的“天命”,今日就真真是他癫狂道人走大运的时机!

    “驭刺!”

    燮王暴喝一声。

    “在!”

    殿外,一阵腥风卷来,铠甲溅满血污的少年主帅疾步奔至,冲主子屈膝下跪、等候差遣。

    “拿去!”瞳人中血芒暴涨,燮王将手中宝剑赐与少年,“驭刺,带上孤王的剑,去诸暨、万籁!切记不可放过村中临盆妇人及其腹中胎儿!速去、为孤王——灭天谕!”

正文 第八章 霸王令

    “遵命!”

    接过王者之剑,一抖剑刃,森然剑气映着少年猎豹般的冷厉双眸,眉宇间升腾出凶悍嗜杀的一团煞气,转身,直扑殿外而去。

    听得主帅于殿外声声号令,集结了人马,这就要连夜赶往诸暨、万籁村,伫立殿内的蓥娘,双手抚摩着凸起的孕肚,忍不住往殿外、东北方,看了一眼——

    昏沉沉的夜,分明是铅云密布、雪花漫天,东北角却奇异地闪出一点光芒。

    一颗孤星在云层里微微透出了光亮!

    善于观测天象的钦天监此刻若是在场,或许能说出那是什么天象,应寓着什么。

    奈何,此刻殿内只一个笑得满脸莫测高深的癫狂道人,众人竟都信了他一人之语!

    “驭刺此去灭天谕,将那未出世的婴孩扼杀胎中,还有何人敢撼动孤王帝座?”燮王逼至鞫容面前,气焰嚣张,口气暴戾跋扈,“孤王将‘太阿’赐于他,此意,你可卜得?”

    “……”

    我又不是你肚中蛔虫,哪里知道你个暴君武霸王想的是什么?——这句话,鞫容噎在喉咙里。

    “太阿出鞘,生灵涂炭!”蓥娘却当真是燮王肚里蛔虫,此刻,她笑吟吟的接道:“驭将军是去诸暨、万籁——屠村!明日,万籁村中的人,必难逃浩劫!”

    屠村?!

    扑通——

    鞫容双脚一软,竟又跌坐在了地上。

    他仰头,看着面前这个山岳般岿然而立的暴君,嘴边笑缕凝固,冷汗已涔涔渗透衣衫,耳边犹能听得少年主帅率领人马奔出宫城的整列军令之声,兵士们即将连夜奔赴诸暨、万籁村,杀开一片浴血修罗场!

    明日,又会是一场血雨腥风……

    “驭将军屠村归来之际,正是你身入凤凰池、在朝为官之时!”

    那个叫“糸卿”的神秘人,在一旁阴阴发笑,似在提醒鞫容——他往后位及人臣的荣华富贵,是靠万籁村众多无辜之人的头颅鲜血,堆垒而成的!

    “……好!真是极好、极好!”

    鞫容怔忡了片刻,居然又笑了,“啪啪”的抚掌而笑,似是乐不可支,直笑得呛咳起来,咳得眼角都飙出了泪,酸苦自知!

    旁人却只瞧得这人笑得如此疯癫——真真癫狂之极!

    龟缩在旁、一言不发的李炽,直到此时才稍稍抬头,看了鞫容一眼。

    恰巧,鞫容也正用眼角余光瞄向他。

    二人各有所思,心照不宣的互看了一眼,都不去戳破对方的伪装,只一眼,又漠然的撇开视线。

    瞬间的对视,李炽看到“刺客”鞫容眼中隐含一丝轻慢嘲弄,似在奚落“太子”一夕成“庶民”。

    如此嘲弄的眼神,令他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鞫容看到李炽吃人似的眼神,丝毫不以为不忤。

    无论如何,过了今夜,之后,他就要平步青云!

    人各有命,怨得了谁?

    今夜之后,二人的梁子,怕是再难化解……

    而此时此刻,这二人只怕连做梦也料想不到——对方将会成为自己前进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犹如博弈的双方,恰逢此生劲敌,若是再棋差一招,不止满盘皆输,连性命都要一同搭上!

    鞫容当真掐指会算,今夜就断然不会让这扮龟的李炽活着走出宫城!

    李炽要是真能绸缪全局、步步为营洞察先机,也断然不会留癫狂道人活命!

    奈何,老天总爱捉弄人,令这二人此时彼此看穿对方伪装,却互不戳穿,只互看一眼,又漠然撇开视线……

    李炽犹在心中冷笑:

    隐居诸暨的后羿族人,千百年来、与世隔绝,不与外界通婚联姻,血脉承继已然异常艰辛,人口凋零,都不知犹剩几人?

    燮王派人入村,又如何能在明日就找到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

    燮王信为“天谕”的那番预言,待驭刺入村后,必成谎言昭然若揭!

    到那时,这癫狂道人别说是求个一官半职,恐怕连小命都难保!

    心中越想越觉痛快,李炽忍不住又偷偷瞄向癫狂道人,却见对方已全然不把他放在心上,整个注意力都转向了燮王。

    今夕的燮王,宛如霸王再世,气势凌人。

    阔步走出流云殿,站在白云石阶上,仰头,看着东北角那颗孤星渐渐削弱了光芒,燮王须发刺张,引满弓箭,一箭射向苍穹!

    裂了弓弦,一手蔽天,振臂仰天长啸,虎威刚猛,啸声如龙背击鼓。

    麾下众将士跪地山呼“万岁”!

    呜吰——!

    拂晓号角吹响,雪花纷落不歇。

    冰天雪地之中,遥望东北角——

    诸暨之境、山势绵延,北风呼啸,漫天雪雾,笼得群峦中一座突兀而起的孤峰若隐若现。

    孤峰之巅隐隐的响起一阵狼嗥……

正文 第九章 逞干戈

    诸暨、万籁。

    群山环绕,溪涧水流涓涓,云峰雾海绵绵,空谷鸟鸣声声,如临仙境。

    山麓旁,一片村庄,白雪皑皑,覆盖了几家竹篱茅舍。

    暮色中,一个老农正在田里辛勤耕耘,挥着锄头,开垦沟渠,将田间融积的雪水排泄出去。

    年后开春,田间禾苗撒播入土,倒春寒里,大雪未停,农家人更是辛苦。

    不远处,一座孤狼峰突兀耸立,山中却有松柏傲寒,绿意苍劲。

    山麓蜿蜒而来的村间小路,与田埂交接,一丛松撒在田头的柴垛里簌簌抖动,老农手搭凉棚,叫唤:“四渎,你躲在柴垛里做什么呢?”

    “爷,我在给柴苗‘施肥’呢!”

    稚气的声音从那丛柴垛里传出,一个顽皮的小童提起裤子站了起来。

    “这小东西,撒尿也不找个好地儿!”老农脸上打了笑褶子。

    蓦地,地面一阵颤动,如同波浪层层震动到老农赤着的足心。

    老农直起腰杆子,放眼望去——

    村口一片尘雾飞扬。

    飞尘里闪动着数百个模糊的人影,打雷般隆隆作响的声音夹裹在尘雾里。

    “爷,天公打雷了吗?咱们可得快些回家。”

    躲在柴垛那边玩耍的小童,嬉笑的语声传来,却没有传到老农耳中,而是被阵阵马嘶声盖住了。

    “唏聿聿”的马鸣声稍歇,急涌到田间地头的尘雾散去,老农眼前赫然出现数百人的骑兵队列。

    骁骑将威风凛凛骑着战马,身披的铠甲凝固了血渍,似是昨夜里刚经历了一场恶战,这数百人竟是兵甲未卸、日夜兼程驱策战马而来!

    老农闻到空气里浓浓弥漫开的血腥味,不祥的阴霾笼上心头。

    数列骑兵,为首的少年主帅满脸凶悍冷厉之色,用马鞭指着田里的老农,喝令:

    “老头,上前来!”

    老农惶惑不安地走上前去。

    驭刺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问:“老头,这村子里有几个孕妇?”

    “孕妇?”疑窦笼上心头,老农不解地问:“小哥,你问这做什么?”一句话,惹得马上的人心烦,挥手时剑芒一闪,老农捂着胸口缓缓倒在了地上。

    看也不看地上倒毙的人,驭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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