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疆惊龙-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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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容格格,刺客在哪儿?”
“就在左侧屋面上——”玉容格格走到了左侧,把窗子推开一缝望去,两个黑影站在屋上对峙。
中堂府的护卫已经发现,能窜上这等高大屋面的不多,但刚上来就被屋上二人逼退下去。
下面立即亮起了灯笼火把,把这座大厅团团围住。
这黑影之一道;“你是什么人?敢和你姑奶奶作对?”显然是个老女人。
另一黑影道:“你又是什么人?”这是个年轻人。
“姑奶奶是什么人你管得着吗?”
“如果你包藏祸心,我就管得着。”
“你可曾想过,敢来的就不在乎这儿的鹰爪?”
“我不是鹰爪。”
“既不是鹰爪,为什么包庇这个巨奸?”
“这是我个人的事,试问你来这儿的目的、意图?真的是为了民心杜稷着想吗?”
“小子,你掂掂自己的斤两,你够资格管我的事吗?”
“够不够一试便知。”
“好小子,听你的声音,不会超过三十,姑奶奶就是倒退三十年,你也比我矮一截,你要架梁我就成全你——”
欺中宫踏洪门,这样地硬上,一是自视甚高,二是低估对方。哪知动手之下,年轻人快稳准不说,招式玄奇,变化无穷。
老女人猛攻五七招,一点也没占到便宜。
“慢来!慢来!”老女人道:“你说不是鹰爪,必是和老奸的亲友了?”
“不是。”
“朋友?”
“此贼罪大恶极,天下人皆可杀之,他哪里有什么朋友?”
“那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你是什么身份,我大致也差不多,不过我的方式和你不同。”
“你也要杀和俊�
“不错。”
“那好,咱们一起动手,姑奶奶帮你——”
“不是现在,但到了该动手的时候,不须任何人帮忙。”
“你——”老女人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请你马上离开这儿。”
“嘿!小子,口气还真不小啊——”说着已撤出剑来。
这瞬间,又有三人上了屋面,还没站稳,又被二人逐了下去,下面吆喝着要放箭,玉容格格大声制止。
“容格格,为什么要制止?”和婉不会武功,根本听不清屋面上两人谈了些什么?一是风大,二是下面吆喝吵杂。
容格格道:“婉妹,这两个人一个要行刺中堂,一个要制止他行凶。”
“噢?那必是本府的护卫了?”
“不是。”
“是隆贝勒府中的高手吧?听说隆贝勒手下有不少的能人异士。”
“也不是。”
和婉正要再问,屋上两人又打了起来,这次双双亮出了剑,在下面灯光照耀下,剑芒四射,有时形成两团光球在屋上滚来滚去,有时两个光球合而为一而暴涨。
下面的护卫有的在凝目观看,头等护卫却在大声吆喝,表示他们不怕死,而是容格格不许他们上去。
“容格格!”和婉怯怯地道:“你是说有一位是帮我爹的?”
“婉妹,这个人帮不帮你爹,一时还弄不清,只是他阻止了另一个老女人行刺你爹没错。”
“那不就是帮了我爹吗?”
容格格微微摇头道:“那是不一样的。”
屋面上的人打了不下三五十招,忽然“呛啷啷”声中,人影倏分,年轻的一个抱剑卓立,纹风不动,老女人退了两大步,头上发簪,被削去了半截掉落瓦上。
“小子……”老女人冷冷地道:“姑奶奶一世英名,毁在你的手中,留下名来。”
“不必,如果真能救出司徒哲,他会告诉你我是谁?”
“好小子,姑奶奶先赊你这笔帐,咱们走着瞧——”
老女人拔起身形,像一缕轻烟,几个起落失去了踪迹,年轻人也尾随而去。
容格格穿窗而出,追出和府外,大声道:“喂!请等等,我知道你是谁?”
但这人根本不回头,反而加速,身如热锅中的爆豆,一弹七八丈,一会就不见了。
容格格气得直跺脚,道:“你虽然不出声,我还是知道你是谁?奇怪,怎么会是他呢?他有什么理由阻止别人行刺和兀俊�
李梦帆刚卸了外衣,亮了灯,取出尚未完成的玉雕。
他忽然听到极其细微的衣袂飘风声。
“卜”地一声,他吹熄了灯,但不久窗外有人道: “不是外人,我夤夜造访,不知是否打扰了你的清梦?”
“原来是王爷,快请进来……”
门开处,玉珠抱怨道:“怎么?我这庙堂中人,就交不上你这位江湖豪客,武林侠士吗?”
“王爷,你这是什么话?”
“我对你说过多少遍,叫我的名字好了,为什么还是王爷王爷的?”
李梦帆笑道:“蜗居简陋,没什么好招待的,只有劣酒粗菜——”
玉珠道:“成成!那才够味。深夜二三知己把酒谈心,乃人生一大乐事,只可惜我无福消受这种奇趣。”
李梦帆拿出了酒菜来,笑笑道:“你迁就点,小百姓所能待客的只有这些。”
“别客气,我说过越随便越好。”
“要是白天来,我可以弄点‘青梅煮酒’,痛饮一番。”
“当年刘备与曹操煮酒论英雄,不就是喝的这种‘青梅煮酒’吗?”
“正是。”
“你我比之刘备与曹操如何?”
“王爷武功盖世,雄才大略,曹、刘二人不过是因缘际会,时势造英雄而已,只是我不便比拟。”
“好啦!好啦!快别酸啦……”喝了一口酒道:“想不到你还有这等好酒!”
李梦帆笑笑,两人干了一杯。
李梦帆问道:“我想王爷来这必有正事,绝不是来喝这劣酒的。”
“当然,当然,希望你能给我点面子。”
“只要我能办得到——”
“太上皇想见见你和砚霜?”
李梦帆举举杯子道:“王爷,我敬你一杯。”
“少打岔,你是去不去?”
“我先干为敬——”
玉珠也一口干了,李梦帆为他添上酒,道:“我想太上皇主要是想看看砚霜吧?”
“但他老人家对你似也不无歉疚——”
“这怎么会?”
“怎么不会呢?是的,你以为外传谣言都是真的,太上皇在位时,对和梢运凳ゾ焯爻瑁庖咽峭拢俗懿幻庖不峄匾溆爰焯值摹!�
“王爷,我——”
玉珠望着他,道:“不要说不。”
“让我想一下,斟酌一下!”
“想多久?斟酌多久?”
“王爷,斟酌就是斟酌,不一定最后会去。
“你说砚霜她会去吗?”
“她去不去,由她自己决定,你自个儿问她。”
“梦帆,我也是为你着想,届时你可以带岳慧一块儿去作证,如能找到司徒哲一同去,那更好。”
李梦帆道:“那要等找到司徒哲以后再说。”
玉珠瞪了他一眼,又叹口气道:“没人敢这么对待我,梦帆,我对你真没办法。好吧!我们尽快找司徒哲。”
“谢谢你!”
“你看司徒哲到现在为止还活着吗?”
“据我所知,到今夜为止还活着。”
“你怎么知道?”
“请你相信我,这是和我有切身利害关系的事,我不会信口开河的。”
“我要走了!霜姐好吗?”
“她很好。怎么不多喝一会?”
“你不去我就喝不痛快,除非你现在就答应去!”
“咱们还是等找到司徒哲以后,再痛饮‘青梅煮酒’吧!”
隆贝勒下了马车,径自往和竺拍谧呷ァ�
“贝勒爷吉祥!”一个护卫要去通报。
“不必了!本爵直接去找中堂。”隆贝勒往书房走去,那护卫道:”贝勒爷,这去儿人人不在书房中。”
“在哪儿?”
“贝勒爷,大人休息的地方有好几处。”
“那有哪几处呀?”
“这——”护卫不敢说,中堂大人的休息处是秘密,如被敌人知道了那还得了?
隆贝勒冷冷地道:“怎么?连本爵都不敢说吗?算……算了!中堂的部下很了不起……”
这是刚来的头等护卫,姓桑名谷,人称“通臂猿”,他自然听说过,隆贝勒与和中堂的交情,道:“贝勒爷请别介意,卑职初来乍到,一切还不大熟悉,就让卑职带路吧!”
“有劳了!”
“贝勒爷请!”
“你贵姓?”
“卑职桑谷……”
“可是武林中名噪一时的‘通臂猿’吗?”
“惭愧,有名无实,浪得虚名!”
“太客气了!中堂选的人绝对错不了!听说这次中堂府又请了几位高手来?”
“是的,和卑职品级相同的还有个‘小毛’。”
“听说过,据说已经五十出头了,大家都这么称呼他对不对?”
“是的,贝勒爷,一般人听到这称呼可能误会,以为他年轻,或者身份不高,其实他——”
“这个我知道,‘小毛’在武林中是响当当的人物。”
“另外还有一位,暂时不挂什么名衔,但身份比我们高一级——”
“必是一位罕见的高手吧?”
“贝勒爷,连卑职及小毛都听说了,您一定知道‘霹雳手’这个人吧?”
隆贝勒心头一震,和肓诵率掷矗尤幻挥卸运狄簧U饣岫且呀肽谠海溃骸吧4笙溃愀嫠呶业胤骄统闪耍坏⑽竽愕氖奔洌揪艨梢宰约赫宜!�
桑谷道:“贝勒爷一定去过东偏院的‘吟风阁’吧?”
去过。”
“迎门的石凳向左转三下,石桌右边即出现石阶通道往地下秘室。”
“噢!原来是老地方,那儿我去过,不是还有新辟的秘室吗?”
“另外一处在‘怡斋’,不是有两个高可齐顶的巨大碎瓷花瓶吗?移开左边的下面有一小坑,中有一个铜环,一拉壁上就滑出一门——”
“都不是新的,本爵都去过。”
“另外一处,贝勒爷一定也知道了。”
“是不是他以前卧室内炕上的机关?”
“对对!贝勒爷既然都知道,我就不再多说了。”
“你请便!”
桑谷自行走了,隆贝勒边走边想,居然绕到侧门走了,这当然是桑谷做梦也想不到的。正因为桑谷想不到,也不会对和担月”蠢詹爬肴チ恕�
深夜,荒郊野外。
蹄声“得得”,两人两骑踏着月色北上。他们显然赶了下少的路,人马都是一身大汗。
前面是“南海夜叉”海伏波,后面是“小天星”盖云。
海伏波道:“盖兄,咱们总算快到北京了!”
“到了北京又干什么呢?”
“咱们要设法找到两位总管。”
盖云叹口气道:“一点头绪都没有,到哪儿去找他们?”
海伏波道:“盖兄,你说这件事是不是有点儿邪门?”
“我早就隐隐看出,白家被查抄,本就有点儿古怪。”
“这话怎么说?”
“理由不充足嘛!”
“对对!而且白大爷早知有人要去踩场子、踢门头,竟然没准备,只留下咱们两人。盖兄,有句话你可别介意。”
“不会的,海兄有话自管说!”
“要说白大爷不知咱们二人身手高低,那是说不过去的。”
“不错!这么说,他是故意留咱们二人做个见证人了?”
“大概是吧,可是这件事真叫人——”倏然,后面传来急骤的马蹄声。海伏波道:“盖兄,这么晚了,赶路赶得这么急,似乎有点不大对劲——”
“咱们避一避,也顺便休息一下。”
两人在林中下了马,后面一骑居然也跟了过来。
下弦月高挂天边,林中并不太暗,盖、海二人隐隐看出来人身材不高,脸上有面罩,下了马拴马于树上,向林中张望了一下,就走过来。
盖、海二人看出,这是女人走路的姿态。
值此深夜,山野中万籁俱寂,而这人走路又没有声音,不由毛发悚然,就像遇上了鬼魅似的。
这人白面罩中透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