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上神兵-第40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话这人一身青色道袍,浑身紫色祥云卷收如席,他法力虽是极强,但长得却是极是邋遢,长得略显丑陋的阔面上正满是庆幸之色的大摇其头,此时神情好似是一个要落进水中之人忽然得了一根浮木,满面的喜色几乎要满溢出来。
杨南心中一喜,当即高声叫道:“忘虚师伯?你终于回来了……”
这个邋遢老道赫然便是昆仑兵圣忘虚,忘虚生平最惧阳皇步虚,这位同门小师妹一向将昆仑同辈老道吃得死死的,忘虚本以为自己一百多年辛苦找来的灵花定难让步虚满意,此时听闻白玉手中竟有木源仙露这样的天地神水在,哪里还不喜出望外?
忘虚哈哈一笑,道:“掌门师侄,老道总算不负所托,这一朵极天雷火花虽是初生期,可也是一株先天至纯灵花,你不会嫌弃吧?”
杨南见忘虚一脸心虚的模样,心中不禁暗暗好笑,可怜堂堂兵圣,竟对师尊畏之如虎,真不知当年师尊入门之际给了同门师兄弟吃了多少大苦头……
杨南拱手笑道:“师伯为昊玄不畏艰难、披荆斩棘寻得雷花,昊玄心中只是感激不尽,岂敢言及嫌弃二字?”
“那就好,那就好……”见杨南只有感激、果无嫌弃之色,忘虚圣人长长的松了口气,这才从探手从腰间葫芦内取出极天雷火花来。
天生神物,极天雷火,至刚至阳、一点灵源。
这一朵极天雷火花状似一道扇形电弧,放在忘虚圣人手掌玉盘当中,好似一道跳跃不定、暴烈威猛的雷光电火,虽只是一点小小嫩芽,却显露出威不可当、睥睨天下的气势来。
只有在无边雷狱、极天雷殿中才能产出这一点得天工造化之妙的灵花来,忘虚圣人费了一百多年方能到这一点小小雷枝嫩芽,此时如捧着掌上明珠一般,轻轻递给杨南,道:“掌门师侄,这极天雷火花性情刚猛,需得雷水浇灌方能成长,贫道也是侥幸,在偌大雷狱中找了多年,方才找到这一点嫩芽,你且收下此花,老道我也算是交差啦。”
杨南将这小小玉盘接在手中,心中暗自感叹机缘巧合、缘由天定的造化之力,天下七行至纯灵花何其难求,众多机缘巧合之下,这七行灵花竟然一一聚齐,放眼天下,能有此福缘者非自己莫属,夫当此境,还复何求?
白玉嫣然笑道:“杨兄,既是七花聚首,便让小妹前去浇灌培育就是。”
虽有七行灵花、木源仙露,但想要培育成大成之期却也不是瞬息可成,白玉如此热诚,杨南也不好拒绝,只好道:“白玉姑娘盛情难却,贫道也只好劳烦姑娘了。”
杨南伸手招来老螃,命他带着白玉,携带新得的极天雷火花去向种植各种灵花的禁地培育灵花。
白玉芳踪方才消失,忘虚老道嘿嘿笑道:“掌门师侄,神虚、太虚那几个老不死的可曾回来?”
杨南摇头道:“等了一百多年,只见师伯回来,其余几位师伯师叔不见踪影,就是我师尊也不见回转,昊玄心中正自忐忑,若能回复真身,当亲自下山寻找。”
忘虚哈哈大笑,道:“掌门师侄何必多心,休要说你那厉害酷狠的师父,就是那几个老不死的也是精得跟贼一样,他们一生纵横,只有旁人吃他们的亏,哪有他们吃别人的亏?同去寻花,止我得了雷花回转,等他们回来,看他们还有何话说?”
忘虚老道说着,摇头晃脑,一脸自得模样,眼看自己在营救掌门师侄这件事情上大大露脸、远胜同门,忘虚老道岂不得意?
杨南暗暗好笑,却知道这极天雷火花得来不易,忘虚圣人花的心血可不是一星半点,当即拱手道:“师伯恩重如山,昊玄有感于心,承蒙垂爱,惶恐之极。”
忘虚老道一挥手道:“惶恐什么?你是我道家的教主、新成的兵圣、昆仑的掌门,你身上系着我道家兴衰气数,便是要了我老道性命也是无妨,区区劳累算得什么?再说,有师妹这个太上掌门在,我这糟老头子哪里敢不卖命?”
杨南忍俊不禁抿嘴一笑,道:“师伯过谦了,昊玄乃是晚辈,岂敢知恩不报?”
“报恩之言倒也罢了,若要谢我倒有一个现成的法子……”忘虚老道一脸赞许的笑道:“我方才回山,便听闻你登坛讲法,论及成道本源,满山弟子、无数妖魔俱在传诵一篇无上神诀,名唤造化,离山弟子无不喜色满颜,可见这造化神篇定是玄妙无匹,我急着回山交花,未及详问真诀内容,你若要谢,便亲口传我此篇如何?”
造化神篇,博大精深,虽止一百五十六字,却可衍生万象万生,得此神篇可觅造化之机、成就不灭真躯,对圣阶高手来说,飞升实是指日可待。
杨南既传了众生这一篇造化,哪里还会不舍得交给自己师伯?
他当下便将造化篇一百五十六字句句讲来,便是连只参研得三分的真解也一并传给忘虚老道,最后道:“师伯,此篇乃是我于潜修之际,灵光一点所得,其篇论及三力平衡、成道之妙,我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这三分真解亦是缺陷多多,师伯通天晓地,还请不吝指教。”
忘虚老道苦修数千年,一生浸淫道法,只是一听之下,便知这造化神诀远超世间任何功法,隐然便是自成一派、开先代所未有的无上真诀,他得了三分造化真解,略作推详便觉其中意境越发深不可测,当即连连点头赞许道:“掌门师侄不愧是我道家千万年一出的绝世人物!这造化神篇一出,世间飞升真仙便要多了三成,实是功德无量,老道我也不多言,既是交了差,便回坐忘亭中苦修千年,若有所得,自当遣人交上真解就是。”
造化神篇,关乎飞升成败,忘虚老道亦是世间将要飞升之人之一,他如何不会如获至宝一般?
忘虚老道急冲冲的来、急匆匆的去,杨南愣神之际已一瞬间已化为灵光一点,消失在天际之中。
此时诸事俱妥,唯等七行灵花大成,杨南松了一口气,垂下手来默坐沉思,随侍身旁的虾统领却上前笑道:“小爷日理万机、神思疲惫,今日乃是小爷诞辰,既回了玉清殿中,不如赏些歌舞,以作休憩?”
“我乃出家之人,看重什么生辰?”杨南抬起眼眸,望着一脸期盼的虾统领,笑道:“你又有什么古怪主意?”
虾统领嘿嘿一笑,道:“这可不是我老虾的主意,只是鱼夫人说小爷日练夜练、颇多劳顿,有心慰劳罢了,所谓:修道当在自然之心!满山弟子皆有为小爷贺寿之念,鱼夫人故而将山中女子统分数队,练习舞艺歌喉,以作小爷散心消遣。”
杨南摇头一叹,道:“难为鱼娘也有这般灵巧心思,今日诸事已毕,便听上一听也是无妨,你去唤她们上来吧!”
第四十四章节 忘情!
…………………………………………………………………………………………………………………………………………
鱼娘本是一介小妖,至今不过宗师之境,她能成杨南侍妾名份,实是一件天赐福缘。
天下间美女无数、灵兽山更是号称天下美女盛产之地,鱼娘中人之姿,竟能得称夫人,实令天下女子羡煞!
鱼娘自代杨南管束灵兽山以来,一向战战兢兢、克尽职守,漫山妖怪既是看在杨南面上,更对这个处事公正、端庄大方、心胸宽广的鱼夫人凛然相敬。
但鱼娘自知亲不如正室青颜夫人、近不如莲蝶二女、恩不如龙瑶公主,她唯有尽心尽力、一腔柔情尽系杨南身上才能保住这个名份。
自浑江相随,一百多年过去,杨南与她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鱼娘虽是善解人意,也不免心中惶惶!
杨南深知其心,此时也不忍将她拒之门外,听她费尽心力练了一班舞娘来取悦自己,若是不理不睬,未免太不近人情。
虾统领得了谕令,当即轻轻一拍手掌,数十个侍女当即手捧明珠灯火为玉清殿换上灯盏,这明珠灯火七色灿灿、瞬时间令大殿气象一新、亮如白昼。
数百个手执琴瑟琵琶、箫鼓管弦的娇美女子施施然步入殿中,或倚或立、或坐或靠,在殿旁布成了一个阵容齐整的乐班。
琴歌妙舞、珠光生辉,满厅娇艳女子顿时为庄严大气的玉清殿增添了无数旖旎风光。
杨南看到这阵仗哪里是什么小小歌舞,分明是精心策划、谋算已久的宏大演艺,他摇头一笑,道:“仙歌动听、妙舞怡人,依我看来,殿外只怕满是人海了吧?老虾,今日玉清殿上上下下一干人等便设下佳宴,同尽一欢就是。”
虾统领呵呵一笑,道:“小的早知小爷会如此安排,今日乃是小爷诞辰,这满山上下,无人不想与小爷同席而饮,我这便去唤他们来。”
虾统领一声令下,数千亲兵抬的抬、搬的搬,将偌大玉清殿中布满了桌椅酒水,美味佳肴,漫山妖怪、弟子三三两两一哄而入,齐齐望着杨南躬身道:“弟子恭祝掌门(师叔)仙寿永昌!”
杨南抬眼打量过去,只见灵兽山三大弟子白炼、黄善、浑元俱都在场,外带猴、花、树、鹏四大妖王加上三十余名昆仑弟子、八百余名灵兽山妖谷有头有脸的头目、统领,昔日杨南鼎定灵兽山之际的旧人全数到齐了!
能立在殿中之人,无一不是杨南旧部,无一不是杨南亲自收服的得力手下,此际众人望着登上天下至高无上尊位、执掌浩浩昆仑的杨南,眼中露出深深敬服之色,心中的感慨更是如长河大江、滚滚不休……
谁能想到,昔日几乎连在昆仑门中都无法立足的小小道士不过短短一百多年竟成了昆仑掌门?
谁能想到,昔日被昆仑弟子讥笑为妖头、怪首的杨南竟能成就圣人、传篇**、位任天下道家之主?
昔日心中暗暗懊悔跟了杨南的弟子们到得今时今日却成了昆仑满门弟子羡慕对象!
谁都知道,昊玄掌门、通天教主向来极是护短,他的羽翼之下,便是动了他一根小草也要以命相偿!
通天门人不必忧愁功法、灵石、道场、气数,因为跟着杨南,天下便是他们的!!!
一生祸福共、尽系与彼身!
这简短的一句话道尽了通天门人对本家教主的热诚!
无杨南,则无今日殿中诸位宗师、尊者、庙主、执掌、头目、统领……
杨南也不去问这些分散三山五岳的人怎会在今日回来,他只是淡淡一笑,道:“都坐吧,且看看鱼娘训练的歌舞如何技惊四座!”
“弟子谢座!”
或大小或小头目、弟子皆按各自品级分散宴席之中,虾统领嘿嘿一笑,望着那群乐师道:“小爷有令,奏乐、献舞!”
叮咚……
曲水流觞、清静宁和!
一名手指修长、身段削瘦的竹女当先手拔如丝琴弦,玄妙音符如俏皮精灵开始在空气中跳动,紧接着幽然箫声如虚空和风,轻轻开始吹拂琴音精灵,两者相磨厮缠,顿生缠绵绯恻、刻骨柔情的醉人之感。
两队清丽出尘的白衣女子淡如烟雾徐徐飘进殿来,众女在柔绵音符中素手相牵、缓缓布成了一个洁白花瓣般的圈子,一名红裙女子手执罗扇、花唇微启,淡淡轻歌道:
“寄南山、且放歌,举手牵云寄信去;
檀郎心、可知晓,妾心如丝尽系彼?
多情心、无情身,枉教生就女儿身,
空怅望、且自伤,一任凋零随残风……”
红裙女子立在一众白衣似雪侍女之中,好似一朵娇艳欲滴的海棠徐徐盛开,其娇令人心醉,其艳令人不敢多视,只是,那艳绝天下的柔美面庞上却露出浓浓幽怨之意。
当她唱道‘多情心、无情身,枉教生就女儿身’之际,众白衣女子身影似散似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