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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大象与蚂蚁的较量:苏芬冬季战争-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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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纳海姆防线面临严峻的形势,从拉多加湖和拉普兰北面所有可动用的部队都被派往卡累利阿地峡。由于在拉德地区的形势已无法稳定,2月14日曼纳海姆元帅亲自到达这个地区来研究办法。他决定卡累利阿地峡的旧有的防御地区不得不放弃给敌人了。芬兰人被迫撤退到在2…10公里后的更弱一些的,多重防御位置。
俄国人没有去追逐芬兰人。撤退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进行。在一些地方,俄国人在激烈的炮击后到达芬兰的防御战壕,却发现战壕是空的。在另外一个地方,俄国人兴高采烈地爬到芬兰人用过的碉堡的顶部,插上一面苏联的旗帜。一个芬兰人发怒了,拿起冲锋枪扫过碉堡的顶部,然后跳了上去,把苏联的旗帜扔在一边。
但是最终俄国人还是向前移动了。有好消息报告给新任的国防人民委员,但奇怪的是,仍然很难让莫斯科相信红军对曼纳海姆防线的猛攻已经取得了成功。炮兵主帅沃罗诺夫详细说明了当时的形势:
“2月15日,我们的炸弹和炮弹如飓风般地落到苏玛地区。我那时正在前沿的观察哨所。在大炮按规定向敌人纵深转移火力后,步兵和坦克同时发起了进攻,开始成功地向前推进。这次敌人没有能够顶住。敌人的侧翼面临被迂回的危险,于是他们开始撤退了。
这个战略要点在我的眼前被攻克了。回到第7集团军的指挥所,我目睹了梅列茨科夫和国防人民委员的电话通话。在莫斯科没人相信我们的部队已经攻克了苏玛。梅列茨科夫一看到我,就对着电话里说:‘人民委员同志,沃罗诺夫刚进来。他亲眼目睹了所发生的一切。’
我向人民委员详细地汇报了战斗的进程。但是,他还是就那个战略要地被攻克的报告的真实性问了我三次。
最后,他原先的那种急躁的语调变成了亲切和友好的语调。人民委员祝愿部队在这次攻势中取得圆满成功。”
2月16日,芬兰人开始从他们在地峡西部的主要防御位置撤退。俄国人在他们防线后面扔下的炸弹把公路炸成了碎片。芬兰人快速修建了新的道路以便装备能够通过。对芬兰士兵来说,由于在这个地区有太多的沙土和碎石以至于许多人没法移动,即使用雪橇也不行。在弹坑上修筑了桥梁,有些地方弹坑有10英尺以上深,54英尺宽——有一条公路那么宽。当芬兰人最终能往回撤时,他们留下一些小部队来骚扰前行的苏军部队。
第八部分 铁木辛哥攻势(四)
随着芬军的撤退,芬兰指挥人员也发生了紧急的变动。2月19日,埃里克。海因里希(Erik Heinrichs)中将被任命为在卡累利阿地域所有芬兰部队的总指挥。海因里希是一个著名的学者,军事专家,和外交方面解决问题的能手,他这次替换了奥斯特曼将军。奥斯特曼将军的妻子在苏军的轰炸中受伤,他本人也因为在卡累利阿的指挥岗位上操劳过度而请求病休。代替海因里希出任第3军指挥官的是新近刚被提拔的塔尔韦拉(Talvela)少将。防守地峡西部的第2军被分为两个部分。新成立的第1军由拉蒂凯宁(Laatikainen)少将指挥。
随着芬兰人撤退到新的临时防线。苏军开始在战斗中有了一种胜利到手的意识。对苏军来说,战争已经几乎要结束了,不过对那些仍然在战斗的芬兰人来说,情况并非如此。
在穆斯塔拉皮(Mustalampi),芬兰人消灭了苏军整整一个营,另外还击毁了5辆坦克。在2月20日至22日,大约有800名俄国人被击毙,芬兰人缴获了29挺机枪。在萨尔门泰塔(Salmentaita),俄国人损失了400人和15挺机枪。2月20日至24日,芬兰第1师摧毁了18辆坦克,缴获了38挺机枪和大约280支步枪。苏军坦克的损失大约为平均每天10到30辆。芬兰人中的乐观主义者开始谈论俄国人已经损失了所有坦克的可能性,一些人甚至开始坐下来猜测俄国人不久会主动求和。
但是,芬兰人还是一寸一寸地向后撤退。芬兰的防线像个到处都是洞的篮子,不断地有渗漏的地方,没有办法去弥补这些漏洞。有时候苏军坦克在根本没有步兵支援的情况下冒险冲到芬兰防线的后面。可是一旦到达那里,他们又不知道该如何做了。夜幕降临后,“死亡将敲打他们坦克的门。”如果苏军被迫在坦克里停留过夜,他们会把坦克围成一个圆圈,朝各个方向不时地对外开火。
直到2月18日,维堡湾一直由海军指挥下的两个芬兰营守卫。现在这个地区也被移交给卡累利阿集团。从拉普兰调来了增援部队,2月28日成立了所谓的维堡海滨区域,由瓦伦纽斯(Wallenius)少将指挥。2月17日至26日,激烈的战斗在临时和中间地带的防御阵地上持续进行。除了在那基湖(Naykki Lake)地区苏军成功地取得突破外,其他地区所有的苏军进攻都被击退。一个新近成立的,主要由年老的预备役士兵组成的第23师面临着巨大的困难。俄国人再次从冰原里冒出来,不顾芬兰人的反坦克水沟,威胁芬兰防线的右翼。要在这样极端寒冷的条件下阻止敌人是一件毫无希望的事情。苏军在2月22日已经进攻维堡湾的乌拉群岛(Uuraa Islands),在科维斯托(Koivisto)的芬兰人开始越过冰冻的水面,朝海湾的西岸撤退。苏军继续扩大在那基湖的突破口。芬兰人被迫撤离他们仓促建立起来的防线,回到维堡…塔里…那塔里…卡尔托维斯…伏沃科斯一线(the line of Viipuri…Tali…Naatala…Kaltovesi…Vuoksi)。芬兰人在维堡附近的岛屿上的许多战斗中战至几乎最后一个人。仅有少量的人能够借着夜色回到自己的防线。
同时,在2月26日,芬兰人情急之下决定在战场上动用他们的坦克部队。自称为第4独立坦克连的13辆维克斯(Vickers)轻型坦克接到命令去支援第3步兵营对俄国人发起的反击,这些俄国人突破了洪卡涅米(Honkaniemi)和那基亚维(Naykkijarvi)之间的防线。
芬兰人的进攻于早上6:30发起,不过第3营只有一个连能够向前移动。其他2个连因为在前一阶段的战斗中伤亡惨重被留在了后面。只有7辆维克斯坦克能够继续运作。
到上午9:00,芬兰人的反击完全停顿了下来。要突破俄国人大量的步兵,坦克和反坦克炮过于困难了。3辆芬兰坦克勇敢地一路冲过去一直冲到苏军战线,但在那里被摧毁了。芬军的反击完全失败了。
两天后,卡累利阿的芬兰人目睹了一场俄国人的灾难。苏军发动了一场大规模的炮火准备,芬兰人等待着苏军的进攻。但是进攻却没发生,一个芬兰军官后来记述了所发生的事情:
“整个一天里,我们听到在无人地带有各种声音。这些是人在疼痛时发出的声音。我们看见一些俄国人在地上爬来爬去,突然间安静了下来(芬兰人在此之前已经用大炮和迫击炮开火)。然后,有一个声音在尖叫:‘斯大林,斯大林,斯大林!’在一个寂静的夜晚听到这个声音让人毛骨悚然。很清楚,那个俄国士兵撞上了我们的铁丝网,我们决定如果有俄国人过来救援的话,我们就让他们去。但没有人过来。由于我们不想派遣我们自己的人过去,我们就朝那个人扫了一梭子机枪子弹过去,那个尖叫声停了下来。”


第二天晚上,两个芬兰巡逻兵过去巡视了那个地方,发现都是阵亡的俄国人。天亮以后,芬兰巡逻队再度去那个地点,证实了晚间巡逻兵的报告,谜底被揭开了。有400具尸体覆盖了一块2英亩大的地方,几乎并排在一起。许多人手里有面包片,在他们被击中时正在吃饭。现在情况很清楚,28日晚的苏军炮火的射程短了一公里,因此,这些炮火没有落在芬兰人的头上,而是落在了一个刚到前线的苏军步兵营的头上。这个苏军步兵营离芬兰阵地只有200米远,原来计划是包围芬兰人,可是在苏军的两小时的炮火准备中,这个营的每一个人都被炸死。甚至苏军的炮火观察员也被发现坐在地上,手里还攥着地图和电话机。也许他在刚开火的时候就被炸死了,没有来得及纠正苏军炮兵的错误。苏军用16和18英寸的大炮开火,是前线最大的火炮。一个苏军士兵被炸成两半,身体的上半部分落到了另一个人的脖子上,这两个人仍然保持着竖立的姿势。一个阵亡的中校手里拿着一个面包盒,膝盖上有一些罐头食品,还有一瓶伏特加酒。
后来才知道这个苏军营刚刚从列宁格勒士官学校毕业,也许两天前还在列宁格勒的食堂里吃饭。大多数人的年龄只有大约22或23岁,外表英俊,穿着由丝绸和羊毛制成的崭新制服。所有的人都穿着法兰绒的内衣。他们的脸都很干净,胡须刮得很整齐,没有人被严寒所影响。有几个上尉,中尉,和军士长。
看到这个场面的芬兰军官说:“地图盒里装满了地图和文件。我们发现了草率印制的芬兰阵地图片,包括每个碉堡、防空壕、和战壕。红色箭头指明了他们计划中的进攻方向 … 雪轻轻地落下来,可是敌人都寂然无声。不时地有一些炮弹在我们的头上飞过。”
芬兰军需官带着马在一整天里收集这个苏军营所携带的战斗物资。第一批雪橇带来了12挺崭新的机枪,这些机枪被漆成白色,几乎都有原产厂里的润滑剂。除了这些机枪以外,还有步枪,更多的机枪,以及一个营投入战斗时所携带的所有的东西。雪橇上没有装手枪,因为芬兰人把这些急需的武器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阵亡的人通常带着大量的纸币和银币。那天下午,在芬兰人的战壕的墙上几乎贴满了俄国的纸币,大多数在泥里都卷了起来。
1941年2月25日,苏军少将米纽克(Minjuk)对奥格尼克报纸(the Ogonek newspaper)吹嘘说:
“红军对曼纳海姆防线的突破因其勇敢的精神、军事技巧和典范的战术在历史书中占据所有时代的最高位置。困难的地形、森林、沼泽、湖泊加强了曼纳海姆防线的力量,使得它比欧洲的任何堡垒都要坚固。红军是历史上第一支能够勇敢地攻克这个堡垒的军队。光荣从此属于苏联红军。”
第九部分 芬兰在哭泣(一)
在赫尔辛基和芬兰所有的其它城市里都在下半旗。人们走在大街上,眼睛里含着泪。有人甚至说,最希望听到的是空袭警报的声音。1940年3月13日,芬兰是世界上最悲伤的国家了。她哀悼25000名阵亡者和55000名伤者。她为其物资财产上的损失而难过,即使芬兰勇敢的战士英勇奋战赢得了道义上的胜利。芬兰现在受俄国的主宰,她不得不再次听取大国的人物所说的话。比如,温斯顿。丘吉尔的话在耳边回响:
“庄严、崇高的芬兰,在面临死亡的威胁的时候,独自显示了自由人所能做的事情。芬兰对人类的贡献是极为辉煌的 … 我们无法知道芬兰的命运将如何,但对文明世界的其它国家来说,没有比下列事情更令人悲伤的了:这个优秀的北方民族被毁灭,或者在面对令人难以置信的劣势的情况下,这个民族陷入比死亡更可怕的奴役。”
芬兰外交部长瓦伊诺。塔纳说:“和平恢复了,可是这是什么样的和平?从今以后我们的国家将作为一个被摧残过的国家而继续存在着?”
人们从战场滑雪回家,许多人为骇人听闻的和平条件而哭泣。他们因紧张的战斗而精疲力竭,但他们仍然认为自己没有被击败。许多人想知道如果他们能够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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