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木糖醇-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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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他想给你一个惊喜吧。啊,我说了出来,你就没有惊喜了,怎么办?”刘晓脸上一副后知后觉的表情。
沈馥无语。她望着刘晓怀里的宝宝,一脸担忧。
“不过……”刘晓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沈馥忙追问。
“你在结婚前最好能去看看白西哲。”刘晓的语气突然变得沉重起来,“听付谨说,他的状态很不好,没有去上班,整天窝在家里喝酒。前一阵子,他还说想见你一面,但又怕你不肯,所以一直没敢找你。”
沈馥没有再说话,敛下了眼,陷入了沉思。直到许逸达回来后坐到她身边,她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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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白西哲家楼下,许逸达熄火了。车里安静得只剩下他们两人的呼吸。
“你去吧,我在这等你。”许逸达努力用平静的语气说话。
沈馥解开安全带,说:“你还是在家等我吧。”不知为何,她总想自己一人面对白西哲,暂时逃离许逸达的温柔,是想让自己重获坚强。
“好。”许逸达应着。沈馥感动不已,对于她的所有要求,他总是无条件的支持,从来不争辩,也从来不问原因。
她转头看他,许逸达头垂下,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表情有浓得化不开的哀愁。沈馥心一动,靠近他,搂着他的脖子,把自己的唇轻柔地压在了他的唇上。
许逸达一愣,接着立即掌握了主动,用力地回吻着她,在她的唇齿间攻城略地,让她都快要窒息了。他双手紧紧地抱着沈馥,似乎要把她融进自己的怀里,这样就谁也抢不走了。
许久,他们才松开彼此,两人都大口地喘气。
许逸达轻抚她的脸颊,柔声道:“我等你回来。”我会一直等你,所以,请你一定要回来。
“嗯。”沈馥点头,并冲他甜甜一笑。
“我爱你。”沈馥接着说道,轻柔而又坚定的声音,安抚住了许逸达所有的不安。他整晚都紧皱的眉头,在这一刻,终于舒展开了。
我爱你,所以不用担心,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
我爱你,所以不用害怕,因为我也一样,不能没有你。
只要记住,我爱你。
第34章 告别
沈馥缓缓步上楼梯,每一步仿佛都沉重似铁。终于,又要再见到他了吗?她应该要怎么面对他呢?
沈馥站立在门前,深吸一口气,举起手准备敲门。门居然没有锁,她轻轻一推,顿时倒吸一口冷气。眼前是一番什么场景啊!地上满是酒瓶和烟头,他竟然开始吸烟了?虽然早已做好防备,她心中还是不禁抽痛了一下。
白西哲无力地瘫软在沙发上,神志不清,但仍在不停地往嘴里灌酒。她望着他的手,唏嘘不已。那双拨弄吉他的手,那双操作金融软件的手,不该用来握着酒瓶和烟蒂啊!
她走近他,拿下他手中的酒瓶,静静地看着他。三个月不见,他怎么变得这'文'般憔悴?只见他头'人'发蓬乱,胡子'书'拉渣,眼窝'屋'深陷,眼里布满血丝,消瘦得连下巴也变尖了。
又是一个为情所困的人,只是困住他的人,从一开始就不是她。她叹了口气,他顿时睁大眼睛,望见她,忙攥住她的手,激动地说:“沈馥,你,你来看我了?”
她轻轻地抽出手,平静地说:“是的,刘晓跟我说了。我也看到佟珊蕾她……”
“哈哈,哈哈——”他大笑,“原来你是来看我的下场的!现在你看到了,背叛你的人,也被人背叛了,你满意了?”
沈馥摇头:“不是的。我是来跟你道谢的。”
“道谢?”他似乎有点清醒了,不解地看着她。
沈馥微微一笑:“是啊。如果不是你背叛我,我怎么会看清自己的心,我怎么会得到现在所有的幸福呢?说不定,我到现在还以为我喜欢的人是你呢。”
她继续说道:“他,对我很好。我现在很幸福,真的。所以你不用感到内疚,我不怪你。”
他坐起来,看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份悔恨和不舍。
“而且,”沈馥拿起包,站起身,“我是来跟你道别的。以后,我再也不会来找你了。”
“沈馥!”他惊呼。
“我走了。”她刚要转身出门,他就奔向她,伸出双臂,从她背后把她反扣住。他的头,枕在她的肩上,喃喃道,“不要走,求你,不要。”
很久很久以前,每一次只要他靠近她,她都会沦陷在他的眼神里,心跳不已。但是现在,她的内心竟异常平静,仿佛以前面对他所有的冲动,所有的热情,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请你放手。”她淡淡地说。
“不!”他加深了力道,把她密实地圈进他的怀里。她能清晰感觉得到他有力的心跳。
“我们从头开始,好不好?”
沈馥不禁苦笑。太迟了,白西哲,我们错过了整整八年的光阴。在八年的时间长轴上,一端是我不顾一切痴痴地追随,却一次又一次地被伤害,而另一端,是你终于爱上了我,而我却再也无力坚持下去了。
也许,真的没有人会一直在原地默默地等待。我们都一样,太脆弱,太自私。
单恋就像是一场在雪《文》山上千里的跋涉,为了偶尔出现《人》的海市蜃楼,在漫天的风雪《书》中不懈地前进。但是,为了不《屋》自己冻僵,就拼命地想抓住身边的温暖。你如此,我亦然。再炽热的爱情,当初真的傻傻地以为会持续一生,但是最终还是在漫长的等待和光阴中渐渐枯萎。
但是,连我们都做不到的事,那个傻瓜却做到了。
前半生,她被无情负;后半生,她不负深情。
她轻笑:“太迟了。我和许逸达,马上就要结婚了。”说完,她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无论何时,只要她想起许逸达,心中始终会被铺天盖地的温暖所占据。
“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喊非礼了。”
白西哲一愣,又见她的语气没有半点说笑的意思,终于缓缓把手放下。
沈馥没有回头,背对着他说道:“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了。如果见了面,不要打招呼,就当做不认识,从容地走过吧。”
他没有回答,许久竟传出了一阵呜咽声。
“再见了,白西哲。”沈馥渐渐走远,叹息的声音却回荡在楼道里,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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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馥走出黑暗的楼道,置身于路灯下,竟觉得它们明亮异常。此时此刻,她心里从未感觉如此轻松,如此平静。
再见了,白西哲。她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这一次,她是说给自己听。
再见了,那个在舞台上弹弄吉他出神入化,歌声魅惑众生的白西哲;再见了,那个她苦恋了八年,却给她留下满身伤痕的白西哲;再见了,那个傻傻地追随他,为他不知流过多少眼泪,心痛过多少回的自己。她,终于可以放下他,去追寻自己的幸福了。
原来,放下,竟是这般容易。只是,为什么以前都不明白呢?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只是自己是不是跟自己过不去;没有什么是不能忘记的,只是看自己想不想忘记,如此而已。
八年的光阴,足够用来爱,也足够用来忘记。
可惜,不是你;可是,还有他。
沈馥深吸了一口气,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沈馥,你没事吧,他有没有对你怎样?我买了你最爱吃的糖水,你在哪儿,要不要我去接你啊?”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已经这么罗嗦了。但同时,她心底又涌出浓浓暖意。逸达,真的是很在乎我呢。今晚,他必是紧张万分,提心吊胆,直到接到我的电话才松了一口气吧。
沈馥狡黠地一笑,想戏弄一下他,于是故意装出很严肃的语气,甚至直呼他的名字:“许逸达,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屏住呼吸,似乎在等她的宣判。
她捂住嘴,拼命忍住笑,继续用严肃的语气说道,“从今天开始,我们就不是男女朋友了。”
“不要!”他声音太大,害她要把话筒拿远一点,“求求你,不要这么对我!最起码,不要这么快。我好不容易才进入你的世界,求你不要这么快赶我走,不要这么快就收回我所有的幸福!”他的声音已带有哭腔。他居然在哀求她!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玩得太过火了。
“你在瞎说什么呢?跟我结婚有这么难为你吗?娶了我你的幸福就消失了?”沈馥佯装生气。
“结婚?”他的声音已从哀伤转为喜悦。
“是啊,不然你以为我说什么?我刚刚还没有说完你开始鬼哭狼嚎了。我的意思是,我们不做男女朋友了,”沈馥顿了一下,接着缓缓开口,语气温柔:
“许逸达,我们结婚吧!”
轻柔的声音回荡在空气里,就像是夜幕下璀璨的星芒,带来万千光亮,美得让人眩目。
第35章 新生
这天,是刘晓和付谨的儿子付裕小朋友的一周岁生日。他们在Memory酒吧里办了一个小型的生日party,只邀请了他们的父母和少数几个朋友到场。
时钟刚过六点,沈馥和许逸达就来到酒吧。他们刚刚从日本旅行结婚回来,沈馥带回来几大盒日本名牌的婴儿穿的衣服,春夏秋冬的都有。她拿出一套天蓝色的,递到付裕面前,轻声问他:“小裕,你喜欢吗?”
付裕立即在刘晓怀里扑腾,小脸红扑扑的,一副很兴奋的样子。他伸出两只肉呼呼的小短手,想要去拿,沈馥却一把别在身后,笑着逗他:“小裕,叫我声干妈,我就把衣服送给你。”
付裕一脸茫然地看了看沈馥,又看了看自己的妈妈,皱着眉眨了眨眼睛,好像在思考着很严肃的问题。突然,他咧开嘴笑了起来,张开双臂,扑向沈馥,瓮瓮地喊了声:“妈妈——”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全都哈哈大笑。
沈馥兴奋地接过付裕,在他细腻滑嫩的脸上亲了一口,说:“小裕,你真有眼光!”
刘晓在原地气得干瞪眼,反驳道:“你明明就是一个怪阿姨,还好意思说!”
沈馥不理她,抱着付裕亲热地走了进去。许逸达把带来的几套婴儿衣服送给刘晓,然后笑着跟了上去。
刘晓和付谨的父母都认识沈馥,见他们进来都慈爱地笑了笑。人来齐之后,他们围在一个大桌子边吃了顿丰盛的晚餐。这几年“Memory”的生意越做越大,把隔壁几个店面都包了下来,把它们全部打通,中间还是经营酒吧和酒水,两边则做起了餐厅,左边是中餐,右边是西餐。
吃饭时,付裕不肯坐在他妈妈的怀里,硬是坐在了沈馥的腿上,右手抱着她的脖子不撒手。刘晓翻了个白眼,最后没办法,把他专用的小碗和小勺子拿到沈馥面前。沈馥倒是很开心,拿着小勺子喂了些米糊给他吃,还细心地用围嘴把他嘴边擦干净。
许逸达怕她饿着,连忙夹了满满的一碗菜给她,害得刘晓直抱怨:“你们一来不但抢了我儿子,还把菜都抢光了!”
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周岁宴吃得其乐融融的,气氛也非常温馨。
吃完饭后,大家聊了聊家常,不外乎是付裕什么时候断的奶,还有沈馥和许逸达去日本旅行遇到的好玩事。
沈馥环顾四周,视线落在了酒吧的一角,久久移不开目光。那个角落,是酒吧驻场歌手的舞台,悬吊的水晶球依然晶莹闪耀,原来的地砖换成了透明的玻璃,底下是一层银白色的涂料,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一片粼粼的光。
沈馥缓缓起身,朝着舞台的方向走了过去。众人的目光跟随着她,待看清她去的方向后,脸上不禁微微变色。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