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手之旅-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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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发现,这位阁下忍,忍得住;放,放得开。南大陆敢这么明目张胆去打光明教廷主意的,只怕就只有他一位恐怖圣徒了。
“阁下,光明教廷可是龙潭虎穴呀!我认为,您还是再考虑考虑,谋定而后动为上……”塞维塔斯委婉地规劝着。身为一个死灵法师,他也很想跑进死对头家里杀人放火,但如果这样会令圣徒阁下身陷险地的话,他宁愿忍痛割爱。
“放心吧!塞维塔斯。我又没说我会愣头愣脑地强攻,如果我下手暗杀的话,你说那个教宗有多大的希望保住自己的性命?呵呵,我不是骑士,那种光明正大的骑士精神我虽然尊重,但没兴趣遵守。”龙啸峰兴高采烈地说。
塞维塔斯突然沉默了,过了半天他才说道:“阁下,如果可以的话,放光明教廷的高层们一条生路吧!”
“咦?”这回换龙啸峰深深地惊诧了,“我没听错吧?塞维塔斯,你——一个死灵法师,竟然替光明教廷的家伙们求情?”
塞维塔斯叹了口气:“阁下,死灵法师和光明教廷的仇恨,只是私仇;而现在顶多再过半年,第二次亡灵天灾就要来了,光明教廷的光明神术在克制天外亡灵方面,还是有一定神效的——所以为大局着想,还是暂时放他们一马吧!”
龙啸峰不禁对塞维塔斯刮目相看,但想了想,他又道:“不对呀!要照这么说,安妮那个小姑娘也是教廷的高层,你怎么三番五次催着我,让我下死手呢?”
塞维塔斯的声音中仇恨转深:“阁下,光明教廷的宗教裁判所,是迫害我们最深的死敌。他们的修炼并不以光明神术为宗,他们是练习精神魔法的异类,那个安妮的光明神术有多差,难道您还没有感应出来吗?精神魔法对亡灵也好死灵也罢,都无法造成足够的伤害,所以未来的战场上少她一个精神魔法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哦,原来如此,那么就让我们去拜访一下监狱长先生,穿回我的精灵之衣,然后咱们再去教廷,对安妮小姑娘说,躲猫猫结束了!”龙啸峰说着一脚踹开了监狱长办公室的门。
他在这里站了半天岗,一个鬼都没来,黑狱所有的力量都去309区域追捕龙啸峰去了,谁也想不到他们的敌人会神出鬼没地出现在监狱长先生面前,执行斩首行动。
拿着黑狱的地图,监狱长先生正在琢磨龙啸峰会躲到哪个犄角旮旯当地鼠,突然听到门“嘭”的一响被踹得豁然洞开,监狱长先生怒了。
身为监狱长,在非心腹面前喜怒不形于色的修养还是有的。监狱长先生看着眼前这个莽撞的重装甲士,冷冷地说道:“亲爱的先生,如果你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敲门的礼貌,那么我不介意让你去黑狱最下层的地牢里去打扫卫生,我相信那里的环境会让你有所改变的!现在回答我——你们抓住那个竟敢在我黑狱捣乱的狂徒了吗?”
监狱长先生看到面前的重装甲士一副气宇轩昂的架势,他就知道事情绝对不会失败,他还知道胆敢在上司面前这么摆谱的家伙,肯定已经见了血,在摧残别人生命的同时膨胀了自身的自信,所以才会显得这么疯狂,连自己的门都敢踹了。
4。33 第一条人命
监狱长先生衷心希望,龙啸峰还没被这些嗜血的好小伙子们一时兴起碎剐了,那他可就没办法向安妮大人交代了。
监狱长先生一抖威风,他面前的重装甲士可能这时才想起了面对上司的礼貌问题,他马上就把头上那顶厚重的遮颜铁帽给摘了下来——进屋脱帽子,在哪个世界都是通用的礼仪。
监狱长先生见到对方把头盔一摘,露出一张帅气英锐的脸来,可能是见对方如此有礼监狱长先生也无法再摆出高高在上的失礼架子,他“腾”的一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呛啷”一声,细刺剑出鞘,监狱长先生也是个标准的贵族,也刺得一手轻佻的好花剑,也曾经抖擞着银花闪闪的剑花俘虏过很多贵妇名媛的芳心——但他所有的辉煌战绩,此刻并不能带给他任何安心的感觉。
“你——你是怎么进到我的办公室的?”监狱长先生面上神色不动,心里头七上八下,看龙啸峰披着重甲却轻如无物的样子,自己十成里有九成九不是他的对手。
“我是一路走进来的呀!”龙啸峰理所当然地说着,“当啷”、“当啷”,他把两只铁手套也扔了。
“不可能!”监狱长先生瞪大了眼睛拖延时间,“我派出去那么多人去找你,你怎么可能从他们中间闯过来?再说了,你的盔甲上,半点战斗的痕迹都没有。”
“好眼力!”龙啸峰一边点着头跟腿部关节上的铁搭扣较劝儿,一边给监狱长先生解惑,“你确实派来了很多人,不过我发现他们都戴着这种遮挡着上方视线的大铁帽子,而且那些不戴铁帽子的家伙,也没有一个有仰面朝天走路的习惯——所以我就悄悄地从他们头顶上溜了过来。我这个人很懒的,一场本来可以避免的战斗,我干嘛要动手?”
听到自己的实力完整无损,监狱长先生吁了一口长气,他恨恨地骂:“这些饭桶!”骂的同时他还重重地一跳脚,好象恨不得把那些粗心大意的手下们一脚踩死——跺完脚后,监狱长先生再次长长地吁了口气,他祈祷藏在地毯深处的黑狱最紧急警报系统的按钮可千万不能再失灵了。
看到龙啸峰似乎没有急着跟他动手的打算,监狱长先生决定陪着龙啸峰胡扯,他年青时为了把美眉,看过很多骑士小说,里面的大魔王都喜欢在打倒主角之前说一大堆废话,然后再华丽地被回过气来的主角所打倒——监狱长先生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把龙啸峰往大魔王方向培养。
“你从我的手下头顶上溜了过来?那不可能!”监狱长先生惟妙惟肖地表现出了一个贵族面对花边新闻时,那种傲慢的不屑与有限的好奇彼此辉映的样子。奥斯卡金像奖的评委们看见了,绝对要哭着喊着给他颁发奥斯卡终身成就奖。
“为什么不可能?”龙啸峰不服气的追问让监狱长先生心头暗喜。年轻人,果然就是沉不住气呀!很好,继续这样下去,废话说得越多,自己的手下听到最紧急警报后前来支援的时间就越充裕。
所以监狱长先生很热心地帮龙啸峰答疑:“你要知道,我的手下都带着侦测魔法波动的魔晶石,即使你是一个会飞的魔法师,也不可能从他们头顶溜过而不被他们发现。你一定是藏在了某个角落里,当他们从你身前走过后,你选择了与他们相反的方向,对不对?”
龙啸峰把最后两块龟壳一样的胸甲解下来,“咣当”一声往地下一丢。这也就是他,换了旁人,绝对无法一个人如此自如地从自己身上装卸重型甲胄。监狱长先生旁观者清,只看得他的后背冷汗“唰唰”直冒。
无负担一身轻的龙啸峰用力拍身上的睡衣,现在他的睡衣已经脏得不象话了,尽管龙啸峰象贪官刮地皮一样剥削下好几层灰来,但依然于事无补。
尽管龙啸峰把自己的办公室弄得灰尘弥漫一塌糊涂,监狱长先生还是敢怒不敢言。
龙啸峰最后也无奈地停了手,他自言自语道:“看来,等一会儿我一定得洗个澡才行。”
他又看了看呆呆站立一旁的监狱长先生,笑了笑:“你看到我穿了一身重甲进来,居然也不奇怪吗?”
监狱长先生当然早就奇怪了,但他还是游刃有余地控制着自己问题的频率,把话题尽可能地拉细拉长,就是为了给自家的援军留个喘气的工夫。
但现在龙啸峰既然主动提了起来,他当然要屈尊不耻下问两人行必有我师以迎合龙啸峰,等到他的大队援军到了,那时再跟龙啸峰算总帐。
“我确实很奇怪,这身重甲你是怎么得来的呢?”监狱长先生假模三道的问。其实他心里明镜似的,还能怎么得来的?不是偷来的,就是抢来的呗!
龙啸峰又笑了笑:“就是这样得来的!”话音未落,他的人已经纵身飞起。
监狱长先生一边在心里痛骂龙啸峰不按贵族常理出牌,一边把花剑在身周要害交织出一片光网,把自己护得滴水不漏。必须承认,监狱长先生的剑法确实不错,虽然他天资有限没办法练成斗气,但光凭这手剑法,也足以证明这位身居高位的大人,绝对不是那种靠裙带关系往上爬的泛泛之辈。
虽然监狱长先生把长剑舞得风雨不透,但他马上就发现,龙啸峰并没有出手进攻他,甚至,连他的人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监狱长先生的心思也是极灵活的,他马上回想起了龙啸峰刚才说过的话:“我就悄悄地从他们头顶上溜了过来。”
细刺剑斜指上方,监狱长先生抬头定睛向天花板上一看,果然!龙啸峰象一只大蜘蛛一样,正悠闲地盘踞在那里。
两个人四目交接,监狱长先生呆若木鸡:“怎么可能?象舞空术一样飞翔,竟然没有一点儿魔法波动?”龙啸峰带着几分嘲讽说道:“这回你应该信了吧?”话音未落,他的身形再次飘忽起来。
监狱长先生呆呆地望着那条身影,看着龙啸峰象巡天之龙一样在天花板上游荡了几圈儿,身法奇幻得几近不可思议。正当他看得目眩神迷之时,龙啸峰再一次神出鬼没地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人呢?”还没等监狱长先生反应过来,肩膀上已经被搭上了一只手,就象有一座山压了上来。
龙啸峰的声音自背后响起:“我就是这样从搜索队的头顶飞过,你们的魔力探测装置,对我一点儿用处都没有;然后我就碰到了一个落单的重装甲士——在这里我必须对您的管理提出一些中肯但不中听的意见,您的手下有些总是喜欢出工不出力的家伙,被我碰上的这个家伙就是。别人都在前面抓我,可他却在后面看风景——所以,我代您给了他一个教训,希望他成为不敬业爱岗者的警戒。”
“你把我的手下怎么样了?”监狱长先生颤声问道。被龙啸峰突然制住,他的声音终于变了。他看似在关心部下的下场,其实是在担心自己的命运。
“就像刚才一样,我从他的头顶上跳到他的身后,然后同样把手伸到了他的肩膀上。”龙啸峰的声音还是那么温煦有礼,但听在监狱长先生的耳中,却让他的心冷了下去,“不过,和您不同的是,同样是轻轻一拍,您还活着,他却已经死了。”
龙啸峰的声音里,透出一种温淡的兴奋。毕竟这是他第一次亲手杀人,309房间里那三个女魔法师不算,因为龙啸峰根本没想到魔力的反噬是那样可怕,否则他很可能会改用更温和的手段。
但那三条血淋淋的人命还是把他心中年轻而嗜血的兽性勾了起来,再加上一路行来,看到监狱中犯人凄惨的场景,让他对这些狱卒充满出了鞘的杀戮欲望。既然找足了动手的理由,龙啸峰自然是出手绝命,毫不留情。
但收了第一条人命后,除了一些莫名的恐惧与残余的兴奋,胸中的恶意也慢慢地淡了,所以现在监狱长先生还能好好地活着。
龙啸峰如提童稚一样把监狱长先生扯到桌子前坐下,看到某人眼珠乱转,龙啸峰冷笑着伸手在办公桌上一拍,坚实的桌面上立刻出现了一个手掌形的空洞。在这张桌子上批阅了那么多的文件,这还是监狱长先生第一次透视过桌面看到了下面的地毯——他马上就打消了见机而逃的主意。
“这是什么神奇的手段?”带着无比的敬畏,监狱长先生情不自禁地问道。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