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古剑同人) 花千骨+古剑 弦歌-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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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魔两道应劫之人尽皆陨落,两个天道两败俱伤,皆不甘地消散了。
也就在它们消散的那一瞬间,新的天道应运而生。
而祁璎的誓愿,正是新天道接触到的第一个誓愿。
而第一个,总是特殊的。新天道便只是抹杀了从飞蓬到祁璎的这一千载历练,将她的魂魄重新投入轮回,再次历劫千载。
所有人都停了手,呆呆地望着祁璎犹自盘坐的尸身,恭敬地行礼致谢。
——方才的誓愿与应诺,在场之人尽皆听闻。
漫天只觉心口一窒,便连着呕出了数口鲜血。
“天儿!”朱明连忙扶住她,却被她一把推开。而后,漫天便踉踉跄跄向祁璎走去。
——她是知道祁璎的使命的。可是,眼见此事已接近尾声,祁璎却并没有受什么太重的伤势,漫天以为,祁璎的劫数已经过去了的。
可是,她就这么死在了漫天面前。
“师妹,师妹!”漫天扑过去,却并不敢触碰祁璎的身体。
她怕,怕触手就又是一片僵冷。
或许是今日哭得太多,她明明心里堵得要命,眼中却再也没有半滴泪水。
紫胤真人也已经睁开了眼,见此叹了一声,却不知如何劝慰。
“师妹,你让我回去之后,有何颜面面对师父呢?”她终于是缓缓抱住了祁璎,一步一步往长留的方向走去。路过重楼时,她看了一眼神色茫然的魔尊,便神色漠然地走了过去。
朱明没有再多说什么,歉意地看了祝融一眼,抱了九霄环佩,跟在她的身后。
重楼这才回过神来,挥手带走了残余的魔将。
待群魔皆去,祝融与共工就再也支撑不住,委顿在地。
其实,他们两个也没受什么大伤,只是法力消耗过度而已。两人盘坐在地,一边疗伤,一边分神去关注对峙的后土与女娲。
紫胤真人见状,便拱手告辞了。
后土突然叹了一声:“你又是何苦?”
女娲冷笑:“我得不到他,谁也别想得到!”
后土摇头道:“你真是疯了。”
“疯?也许吧!”女娲茫然了一瞬,苦笑起来,“他既然不爱我,当初又为什么要娶我呢?”
后土默然不语。
女娲看着她,神色复杂难明:“我果然不如你看得明白。当年,天道同时问你我,哪一个愿意做天后。你说要考虑一下,我一想到是做他的天后,便迫不及待地答应了。呵,你明明也爱他的,当时又为何犹豫了呢?”
其实,天道当年更中意的,便是后土。毕竟,“皇天厚土”,才是最相配的。
后土没有回答,女娲却已经明白了。
相较于她,后土只是更理智而已!明知得不到,便从一开始,就不奢求!
女娲笑了,带着无怨无悔与志在必得:“那么,这一次,便还由我来做他的天后吧!”
后土叹了一声,眸光复杂地看着女娲自爆神体。而后,天道便将伏羲与女娲的元神投入了轮回,历十世劫数,再证天帝、天后之位。
是的,新的天道仍然选了伏羲做天帝,也依然问了后土与女娲同样的问题。
而后土,再一次退缩了。
时光飞逝,光阴轮转。千年时光匆匆而过。
天帝与天后终于在七百年后重登天界,而祁璎的劫数也终于到了最后一世。
漫天与朱明二人早已卸下了重担,这些年游山玩水,惬意至极。只是因着朱明的缘故,两人已多年未曾见故人了。
因而,当他们在渝州城遇见祁璎的转世与魔尊重楼时,在漫天的强烈要求下,暗搓搓地围观了一路。
这一世,祁璎转世成了男身,却是个性格跳脱的当铺活计。那魔尊重楼倒是信守诺言,居然又一次找了上来。
接下来,就是好一阵鸡飞狗跳啊!
只是结局有些令人唏嘘:魔尊重楼为了替祁璎的转世景天还人间一片清净,散尽了魔力,重铸了破碎的锁妖塔。
到头来,堂堂魔尊,竟是重新化为了虚无,要在魔界之中的魔气里重新诞生,成为一个新生的魔。
看着飞扬跳脱的景天突然沉寂,漫天除了叹息,也不知要说什么好。
见到了“师妹”,漫天便想起了师父与师尊只是,这些年来,白子画的行踪比她还不定,跟本让人找不见
——若非是肯定了白子画并没有出事,漫天都以为那个叫徐长卿的是师父的转世了!
真的是太像了好不好?
但师父行踪不定,师尊却是定点NPC。漫天一路直奔剑冢,在朱明的醋意横飞中投奔自己师尊而去。
“师尊——”
远远的,漫天便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葵花林中的小径里,缓缓走出一个仙风道骨的男子,抬眸对她微微一笑,唤道:“天儿。”
漫天惊喜不已:“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到此,正文部分便正式完结了,剩下的就是番外了。
目前预估的有:无垢重生篇
重楼祁璎篇
或许还有:火夕狐青丘篇(待定)
大家喜欢的,可以提。
PS:在此呢,要感谢从头支持到尾的亲们,你们的评论,就是孤的动力!
这篇文说实话,孤写的磕磕绊绊的,往往是一章码完,改了又改才敢发出来。而几乎是每改一遍,就换一个思路。
有亲说猜不到孤的后文走向,孤觉得这很正常。毕竟,连孤自己都不确定三天以后这文会飞到哪里去。
所以说,孤是不敢有存稿的。
因为就算存了稿,也挡不住渣作者的脑洞,往往发表之前就完全推翻,又重新按新的思路码了(孤也很绝望啊!),因为总觉得另一种思路会更有意思,大家看的时候毕竟不会尴尬(孤看文时,很多时候一觉得尴尬,就无心再看下去了),于是就想把更好的展现给大家看。
希望大家还喜欢这个故事,并继续支持孤,收藏孤的新文《师尊总是不吃药》。
这是一篇师徒恋,是在看了许多师徒文后,对里面总是男师虐女徒的套路的不满之作。是一篇反套路的套路。
先发一章楔子,大年初一正式开坑哦!
☆、无责任番外(无天):相思始觉海非深(上)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病,虽无伤无痛,却又能令人寸断肝肠!
此病唯痴人方能体味,一念即起,相思成灾。
无垢知晓,自己并不是被玄霄的困兽一击杀死的,而是病死的。
——相思成疾,无药可医!
他以为,他会魂飞魄散,再也无知无觉,再也不用被这名为“相思”的病痛折磨。
可造化生人,本就是为了捉弄,又岂会轻易便纵了他去?
对无垢来说,不过是一闭眼又一睁眼的距离,他却无知无觉地跨越了数百年的光阴,躺在了无垢宫中,他那一张柔软的暖玉架子床上。
这张床是他祖上传下来的,他的祖先深入西海,在珊瑚礁下采来了一大块儿能凝神静气的暖玉,便是制成了这张床。自那以后,历代城主都睡在这张床上。
而后来,莲城覆灭,这张床被长白山的掌门夺走。无垢灭了长白山时,便也顺手毁了这张床。
——莲城再无城主,当然也就不再需要这张具有象征意义的床了。
因而,他绝对不会认错,他如今躺的地方,正是无垢宫里城主的寝殿!
这是……怎么回事呢?
望着床顶雕镂的睚眦凶兽,无垢眼神空茫,不知今夕何夕。
也不知过了多久,掌管寝殿的女官绿芜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手中捧了一封大红色的请柬,低声道:“城主,蓬莱掌门喜得爱女,邀请众仙一同庆贺。城主可是要前去?”
蓬莱掌门?
原来,云光掌门也有了孩子了么?
这倒是喜事一桩。
“当然要去!替本座准备一份厚……罢了,本座亲自准备。你下去吧。”
无垢的眼睛渐渐的有了焦距,待看清眼前之人时,他微不可查地瞳孔一缩,不动声色地便改换了主意,若无其事地挥退了绿芜。
——绿芜!
如果他的记忆不曾出错的话,这个女官早在四百年前就已经嫁人了,继任的女官叫做青鸾,跟她长的一点儿也不一样。
待绿芜退去,无垢就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激动,颤抖着握紧了拳头。
大约过了一刻钟,他才重新恢复了思考的能力,迫不及待地从床下摸出一本厚厚的日记。
——这是他少年时期养成的习惯,一直到踏步为魔才丢弃。
翻开日记的最后一页,他颤抖着抚上自己写下的日期。
这……这一天,正是蓬莱千金霓漫天出生的第三天!
他急忙打开绿芜留下的请柬,果然便看见了霓千丈亲笔所书的内容,是邀请众仙参加他女儿漫天的满月礼。
——还未满月的天儿呀!
无垢蓦然捂住脸,无声大笑,直笑得泪流满面。
上苍垂怜,无垢感激不尽!
再有一个月,他便能再次见到天儿了!
这一次,是我先遇到的你,你能不能爱上我,不要再有别人?
一个月,好漫长的一个月——他每一秒都觉度秒如年;
一个月,好短暂的一个月——他甚至不能选好要送给天儿的礼物!
可无论如何,这一日终于是到了。
无垢揣着万年冰翡,一脸平静地坐上了城主的车架。唯有那不住摩挲的手指,才泄露了他心头的忐忑与紧张。
其实,上一世也有这么一遭。
但那个时候,天儿于他而言,不过就是个刚刚满月的仙胎罢了。他之所以前去,不过是看在蓬莱的面子上,就连礼物都是让绿芜挑的,拣着贵重的来只表面不显敷衍罢了!
对当时的他来说,这满月宴唯一能令他印象深刻的,就是结识了其他四个上仙,并一同行侠仗义,快意恩仇。
可是这一次,却又有不同,他简直恨不得将整个莲城都搬来,却又顾及太过唐突,只挑了一块儿他自极寒之地亲自采来的万年冰翡。
等莲城之主的车架落下时,大大小小的门派代表已经来得差不多了,只有仙界之首的长留还未曾到。
无垢有些懊恼:他是不是,来得太晚了?
可是,莲城在西极,蓬莱在东海,他已是尽快了,却又哪里比得过这些就近的门派?
好在喜气盈腮的蓬莱掌门体谅他路途遥远,对他能这末快赶过来表达了由衷的欣喜之意:“无垢上仙远道而来,里面请!”
无垢微微有些无措,却还是努力维持着从容:“霓掌门请。”
他一路随着霓千丈进入了正堂,心头患得患失,连上来攀谈的檀凡都是草草应付过了。
幸而檀凡是个爽朗的性子,见他似有心事,也并不介意。无垢歉意地对檀凡笑了笑,一双眼睛不住地瞟着内堂。
又过来片刻,待作为长留代表的白子画到了,漫天小盆友才被母亲抱着出来。
无垢的目光一下子便粘了过去,只见那红色襁褓中白白软软的一团,一双大眼睛黑葡萄一般,正津津有味地吃自己的手指。
——小时候的天儿,很可爱!
无垢在内心暗暗评价,特别的一本正经。
然后,耳边便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夸赞声。什么“玉雪可爱”呀,“天生仙骨”呀,“必成大器”呀……一听便是些不出错的客套话。
霓千丈倒是听得喜气洋洋——人家是把这些都当成真话照单全收了,反而无垢不满至极——这些人,也太没有诚意了!
他却全然忘了,当年自己可也是这些没有诚意的一员。
待众人都寒暄得差不多了,霓夫人要将霓小盆友抱回去的时候,无垢终于鼓足了勇气,冲口而出:“霓掌门,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霓千丈暗暗翻了个白眼,心道:既是不情之请,那就别说了呗!
可是,无垢是莲城之主,便是为着蓬莱与莲城的交情,他也不能把心里话说出来,只得笑道:“无垢上仙请讲。”
无垢暗暗握了握拳,掌心已被汗水浸的一片湿黏。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诚恳、更有说服力一些:“霓掌门,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