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古剑同人) 花千骨+古剑 弦歌-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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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论如何,这尹千觞既然是欧阳少恭的朋友,在无垢这里便不会有好印象。
他这里心思百转,漫天的关注点却全然不同:“我才是第二?那第一是谁?”
至于她都这么多年都没有再刷过侠义榜,竟然还能排第二的事,以漫天的自负,自然觉得是自己当初太厉害了!
——欧阳少恭深藏功与名。
尹千觞解下腰间的酒壶,借饮酒之机给了少恭一个揶揄的眼神,回想道:“唔——好似是一个叫柳随风的人。不过,我没见过他。”
“柳随风?”漫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表示记住这个人了。
方兰生这会儿早等的不耐烦了,嚷嚷道:“少恭,你到底问没问到花满楼在哪里呀?”
尹千觞右手一举:“我知道!”
方兰生喜道:“原来千觞大哥知道啊!那快带我们去吧。我们都问了半天了,可是没有一个人告诉我们。”
“嘿嘿,”尹千觞干笑着摸了摸下巴,看起来豪爽到不行的汉子,这会儿竟吞吞吐吐起来,“这个……哈哈……这个嘛……”他左看了看漫天,又看了看襄铃,“你们真要一起去?”
见他神色如此古怪,话语中颇有阻拦之意,几人的好奇心皆被勾了起来。
漫天侧目看他,催促道:“你倒是快说啊!”
襄铃则是歪着头,软软地问道:“我们为什么不能一起去呢?”
“这……这个……这个嘛……哈哈……”尹千觞紧张地直抓头皮,见两个姑奶奶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没奈何,他只得去求助少恭,“少恭,你倒是说句话呀!”
看够了尹千觞的笑话,欧阳少恭才上前解围:“好了,天儿,襄铃,这花满楼的确是不大方便去。”他想了想,对漫天道,“这样吧,天儿既与瑾娘是旧识,何不手书一封,约她在恒源客栈一唔?”
虽不知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漫天潜意识里觉得这人十分可信,便点了点头:“也好。不过,恒源客栈在哪?”
少恭伸手一指,笑道:“不就在这里吗?”
却原来,几人所站的地方,正是恒源客栈的门口。
几人进了恒源客栈,要了一个包间并笔墨纸砚,漫天挥手而就。尹千觞主动抗了送信的责任,拿着信封一溜烟儿就跑了。
少恭摇头笑道:“千觞还是这般风风火火。”只是不知,这样的随行,还能有几时呢?
漫天斟酌道:“你这个朋友,倒是挺有个性的。”
少恭笑道:“千觞为人豪迈,颇有燕赵侠士的慷慨悲歌之意,的确不同俗流。”
不,我并不是在夸他。
——漫天嘴角一抽,想起方才尹千觞抓头皮时掉落的皮屑,暗道:的确是有够豪爽的!你没看见无垢上仙一直离他远远的吗?
倒是方兰生对这类侠士好感颇多,凑到少恭身边叽叽喳喳地询问:“千觞大哥的武功是不是很高?我看他那把剑好重啊,得有三十斤吧?对了少恭,你和千觞大哥是怎么认识的?”
少恭唏嘘的说:“我与千觞虽十分投契,却是相识未久。数年之前,雷严从外面带回来一个昏迷不醒的人找我救治,那个人就是千觞了。只是,千觞醒来却前尘尽忘,就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啊?”方兰生目露同情,“听起来,他伤的一定很重!”
“是啊,修养了几个月才有所好转。”少恭感慨了一句,转而又笑道,“不过,千觞性子豁达,并不因没有了记忆而自哀自怨,自己取名尹千觞。说是醉饮千觞不知愁,他失去了以前的记忆,又何不是失去了往日的烦恼?”
方兰生悠然神往,欣羡道:“这才是真正的侠士,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他突然哀叹起来,“可惜我二姐管我管得也太紧了!别说是行侠仗义了,我连出琴川都难!”
少恭劝道:“小兰,方家二姐也是为了你好!”
方兰生嘀咕道:“好什么呀?管头管脚的。”
漫天在一旁听见了,伸手便给了他一个爆栗,嗔道:“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若不是她弟弟,你看她还管不管你?”
无垢颇为欣慰地点了点头,觉得子画这个徒儿总算有些可取之处。
“哎呦!”方兰生捂住头,委屈道,“芙瑶师姐,我就只是说说嘛!”
襄铃虽然不喜欢漫天,此时却也是站在她那边的,一起声讨方兰生:“呆瓜,你应该听姐姐的话,榕树爷爷也说了,如果襄铃的娘亲在身边,一定会管这管那,不许襄铃做许多事情的。可是……可是……可是襄铃从来都没有见过娘亲!”
提起娘亲,襄铃的眼泪便止不住地直往下掉:“呜呜……哇哇……襄铃想娘亲!”
“哎、哎,你别哭啊!”方兰生急得团团转,抓耳挠腮地想了半晌,突然灵光一闪,“诶?对了,那个瑾娘不是能断阴阳、知后事吗?等一会儿她来了,你问问她不就行了吗?”
“可……可以吗?”襄铃怯怯地抬起头。
方兰生连连点头:“当然可以了!”
这时,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如银铃一般动听:“小妹妹要问什么?叫一声姐姐听听,姐姐定然知无不言!”
待话音落时,伴着尹千觞走进来一个团扇遮面的彩衣女子。她梳着双刀髻,披着淡蓝的披帛,身形矫健又飘逸。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如此先声夺人,一下子便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漫天身体微微前倾,有些不敢置信地问:“你……你是阿瑾?”
而瑾娘一进门,一双眼见便牢牢粘在了漫天身上,眸中千回百转,隐有泪痕闪现。
待漫天这一句话问出口,瑾娘再也忍不住,疾步上前,哽咽着应道:“诶,是我!芙瑶姐姐,阿瑾终于找到你了!”
那年上元灯会,她与漫天分别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她知道漫天是天墉城的弟子,也曾到天墉城打探过。可是,便是天墉城的弟子也不知道芙瑶去了哪里,又怎能能给她答案?
这些年来,游历在外的侯无心与澹台兰也时不时传信给她,却都没有漫天的下落,令她更是心中焦灼。
她也曾猜测过,或许芙瑶已遭遇不测,可是很快便自我否定了:芙瑶姐姐那么好的人,定然是福大命大!
瑾娘拉着漫天的手,仔仔细细地打量她许久,又哭又笑:“这么多年了,姐姐还是这个样子,想必是修行有成。但我却是老了!”
她感慨地伸手摸上自己的脸颊,触手的肌肤虽依然光滑,却终究少了几分弹性,昭示着她的青春正在逐渐逝去。
毕竟,两人分别已经有三十年了!
方兰生极没有眼色,还在一旁大惊小怪:“你叫她姐姐?”
瑾娘一抹眼泪,转头似笑非笑地睨着方兰生,哼笑道:“怎么,这位小公子是觉得老娘年老色衰了吗?”
事实上,她保养得再怎么好,也已经四十多岁了。在这个平均年龄不高的时代里,的确可以说是年老色衰了。
但她这副神态、这说话的语气,都与方家二姐极为相似。方兰生下意识地脖子一缩,讪讪道:“没……没……怎么会呢?”
——没办法,二姐的积威太深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觉得尹千觞CP方兰生怎么样?
我脑洞是不是太大了?
☆、测命
“哼!”瑾娘挥了挥团扇,反手遮住了眉眼以下,趾高气昂地斜睨着方兰生,“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娘可是花满楼的花魁,出了名的貌美如花!”
“是,您貌美如花!”方兰生昧着良心附和了一句,只觉得自己脸都笑僵了,心头暗暗嘀咕:都这样了还是花魁?这江都的人得有多瞎呀?
咦?不对!
他猛然反应了过来,惊呼了一声,抖着手指着瑾娘,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你说你是花魁?”
瑾娘道:“对呀!怎么,你着毛头小子也想给老娘添些缠头?”
“你、你……非礼勿言!”方兰生跳了起来,三两步便躲到了他认为最安全的尹千觞身后,探着头埋怨他,“千觞大哥,你怎么不说花满楼是个青楼楚馆呢?”
“啊?这个啊!”尹千觞抓了抓头发,一脸的无辜,“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你不信,可以问问少恭和明镜。”
方兰生转头去看二人,问道:“他说了吗?”
少恭笑着点了点头:“的确是说了。”
无垢冷冷道:“有脑子的都听得懂。”
漫天:“……”
屠苏:“……”
襄铃:“???”
方兰生一下子就炸了:“你说谁没脑子?哎哟!哎哟!你轻点儿!”他弯着腰哀叫起来。
却原来,瑾娘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边,一把拧住了他的耳朵,哼笑着问道:“青楼楚馆怎么了?圣人都说了:食色,性也!你是看不上青楼楚馆里的姑娘?”
方兰生争辩道:“我那叫洁身自好!哎哟!你轻点儿啊!”
瑾娘道:“你这么洁身自好,怎么还向个清楼女子乞怜呢?”
“我……我没有!”
“没有?哼哼……”
这边两人吵吵闹闹,那边漫天亦是被无垢一句话就点炸了:“哼,我等凡人,自然是比不得上仙聪慧!”
无垢蔑视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无论如何,你至少还有些自知之明。”
“你……”漫天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少恭适时出言:“上仙?原来明镜早已修成了仙身吗?”
无垢意味深长地看向他,眸光幽深如海,让人猜不分明,谦逊道:“侥幸而已。”
少恭笑道:“却是在下眼拙了。”
——竟然是个仙人吗?有意思!
无垢道:“出门在外,一点儿小把戏而已,让少恭见笑了。”
——此人果然不简单,听他的语气,竟是能看穿仙人的境界!
两人皆知晓自己的底细在对方眼中暴露了些许,暗暗警惕的同时,都将对方的威胁往上提了一个等阶。
千觞左看看,又看看,见两边都有没完没了的架势,忍不住出声打断:“喂,你们不是要算命吗?到底还算不算了?”
方兰生这才将自己的耳朵解救了出来,感激地看着千觞,心道:大侠果然是大侠,急人之所急,救人于危难!只可惜,二姐不准本少爷来闯荡江湖。
唉!
瑾娘招呼千觞将雅间里的一架六扇屏风搬到角落里,隔出了一个单独的空间,便将几人都远远地赶到了对角,自己则转进了屏风里。
几人虽然对她如何测算也很感兴趣,但一行有一行的忌讳,几人都觉得还是听正主的好。
因着几人最要紧的事就是寻找玉衡,瑾娘便先算玉衡的下落。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瑾娘满头细汗地走了出来,将一张纸递给了漫天,笑道:“幸不辱命,关于玉衡的下落都在这里了。芙瑶姐姐,你还有别的事情要算吗?”
漫天连忙递了一杯茶给她,扶着她坐下,虎着脸道:“算什么算?你还是先歇一会儿吧!”又取出一瓶培元丹倒了一颗给她,“吃了!”
瑾娘含笑看着她,眸中带着怀念,乖乖吃了丹药,轻声道:“当年,芙瑶姐姐也是这般教导我,才使得阿瑾懂得了何为收敛。若不然,怕是阿瑾的骨头都要化成灰了。”
听她这样说,漫天也不免想起了两人在一块儿的时光。
——那真是一段很美好的日子,又单纯又快乐。她有阿瑾陪着玩耍,又有澹台兰指导修行。
对了,漫天这才想起来问一句:“这些年,你还有侯大哥和澹台大哥的下落吗?”
“有的,有的,”提起这两位大哥,瑾娘也十分高兴,对漫天道,“我上一次收到他们的信是在半个月前,信里说他们正在沙漠里的一片绿洲中,还遇见了能制造幻境的蜃怪。只是如今,却不知又到哪里游历去了。”
漫天感慨道:“这么多年,二人一直相伴,也是难得。”
两人聊了一会儿,漫天见瑾娘的脸色好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