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古剑同人) 花千骨+古剑 弦歌-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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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他能包容霓漫天的争强好胜,也能容忍花千骨那自认隐秘的敌意。
而他之所以要在一旁观看,一开始是存了要指导弟子的意思。可是在他看了漫天的剑法之后,却发现她这十几式基础剑法之中,竟包含了好几家的剑法之长。且漫天的确天资过人,竟已将这几家剑法融会贯通了。
——也不怪白子画做此想。毕竟,在他眼中,漫天不过在异世待了几个月。而她那几种剑意,除却蓬莱剑法之外,遍识剑谱的白子画竟一种也没有见过,必然是在异世学的。且单看其剑意,便不难推测出另外两种剑法之精妙。
而霓漫天竟能在这短短几个月里将这几种剑法练成本能,又岂是天资过人可以形容的?
当然,事实上漫天在异世呆了好几年,白子画是不知道的。
劈、刺、点、撩、格……
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漫天自卯时便起身,洗漱过后,整整两个时辰,她便是这样度过了。
其实,就连她自己也奇怪,自幼娇惯的蓬莱千金,怎么会有这般的毅力?仿佛,这一切都已是本能。
难不成,这是在异世养成的习惯?
漫天暗暗猜测,又暗自感叹:看来,我在异世的那段记忆,恐怕不怎么美好啊!若非是有危机感,我又怎会如此刻苦?养出如此的毅力?
呃,这个嘛……在遭遇了白子画这个严师之后,她就会明白,危机感什么的,哪里比得上老师留的课后作业呀?
收剑静立,她默默回味着方才舞剑时那一瞬间闪过的明悟,却是如隔着一层厚厚的砂纸一般,明知是有,却看不分明。
她在那里沉思,显然是若有所得。花千骨不敢惊扰,想了想,便御剑下了绝情殿,到亥殿取了些食材,琢磨着做点儿什么好吃的,等师姐练完了正好能吃。
白子画目送她离去,并没有出言阻止。在他看来,能与花千骨这般两下相安,已是幸事。
他见漫天沉思许久,却非但无明悟之意,秀眉反而越结越深,额上已见冷汗,便知晓她是遇到了瓶颈,且火候不到,不可强求。
“天儿。”白子画出言,带上了些许清神静气的灵力,浅浅一句,便将漫天唤醒。
“啊?师父。”漫天回过神来,但觉额头一片浸凉。她抬手摸了摸,便摸到了满手的水渍。
白子画道:“天儿,你太心急了。须知,凡事不可强求,修行更是如此。火候到了,自然水到渠成,强求反而会适得其反。你顺其自然便好。”
漫天咬了咬唇,万分不甘:“可是,徒儿觉得只差一点点就够了。只差一线而已!”白子画微微摇头,目光里满是不赞同:“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很多时候,看似一线之差,往往远隔天涯。”
“……是。”虽还有不甘,但漫天也知晓师父是对的。她只是生性好强,并非是不识好歹。
见她听劝,白子画暗暗颔首:此女虽性子桀骜,但也总算可教。
见她微微鼓着脸,显然犹有不乐,白子画登时觉得好笑不已,出言哄她:“好了,好了,莫要恼了。你入门多日,为师还不曾教过你长留剑法。今日,便传你一套吧。”
“真的?”听见有新剑法可学,漫天登时便将那点儿郁郁抛在了脑后。得到白子画肯定的神色之后,她连忙道谢,“多谢师父!”
这样的迫不及待,却非是多礼,而是生怕师父反悔了。
遇见这样一个徒弟,就连长留上仙,也只能无奈地摇头了。
但无论如何,既然说了要教,他肯定是会教的。不过……
“为师却有个条件,你须得依了。”
漫天不假思索:“师父请讲。”只要能学长留剑法,她自觉什么条件都可依得。
白子画正了神色:“自今日起,三个月之内,你只许练为师教你的这套剑法。”
漫天想了想,觉得都是剑法,练哪一套都一样,就点头道:“徒儿谨记!”
作者有话要说:漫天:剑法嘛,练哪个不都一样?
白子画:呵呵,你试试!
☆、师父救命!
漫天想得简单,却不知改变自己已经刻在骨子里的习惯,并不简单。
白子画新授的这套剑法叫做《镜花水月》,共有九式,其剑意从头到尾都着意于一个“空”字。
空,不单单是虚无,更是包罗万象使万相合一之后的浩大。
蝼蚁能看见泰山吗?
它们只能看见眼前的那一小片石头。
可是,蝼蚁看不见泰山,泰山便不存在吗?
不,泰山恒古既有,从未消逝。无论蝼蚁看不看的见,它就在那里,不因尧存,不以桀亡。
可是,泰山太过浩大,在蝼蚁眼中,与没有也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不知为何,这套剑法漫天只看了一遍,便生出了诸多感悟,竟将其剑意的精髓体悟了个七七八八。
白子画惊叹之余,也不由暗自揣测:也不知天儿在异世究竟遇到了怎样的名师?竟将她教得这样好。
然后,漫天的苦日子就来了。
花千骨取回食材时,漫天正一招一式地边回忆便练习《镜花水月》,与白子画所习分毫不差。
可是,等这套剑法在她手中越发熟练之后,她便不由自主地简化再简化,到了最后,竟只有剑意还在。
至于招式?那是啥?
可白子画教她新剑法的本意便是叫她破而后立,改变她这种彻底用不了招式的现状,若还让她按着自己的心意重意不重式,还有什么意义?
想要立,先得破!
漫天觉得苦逼极了。
以前,她习剑是一种享受,随心所欲,练再久都不觉累。可是如今,有师父这尊大神在一旁时时看着,招式稍有偏差便会被打断,然后便是极耐心的讲解教导。
先不说她练得正酣畅之时被突然打断那种让她想要吐血的憋屈,就只说师父越是讲解,她对剑意就理解得越透彻,就越容易抛掉招式的牵缀,也就越容易……被再次打断。
“师父!”漫天可怜兮兮地看着白子画,眼中满是祈求,“您就饶了徒儿吧!您的要求太强人所难,徒儿真的做不到啊!”
白子画却是丝毫不为所动,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道:“那好,自今日起,三个月之内不许再习剑。”
“啊?”漫天顿时如丧考妣,脸都皱成一团了。她往旁边望了望,却遗憾地想起来,今日花千骨去找轻水了。若不然,也能为自己求求情啊!
白子画顿时脸色一沉:“天儿,为师不是说过,要你离小骨远一点儿的吗?你为何不听为师的话?”
漫天为难道:“可是,师父,我们两个住在同一个屋檐之下,朝夕相对,千骨师妹又对我甚好,我又有什么理由疏远她?”
事实上,花千骨岂止是对她甚好?简直是好的不能再好!若是自己无缘无故就疏远了,岂不是要令花千骨难过?
霓漫天是傲慢,还有些自负不讲理,可也不是铁石心肠,如何就忍心伤害一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人?
这倒是实情。
连白子画也不得不承认,花千骨对霓漫天当真是再无二话,连他这个师父都要退一射之地。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他可还是记得她二人的验生石一呆在一起便针锋相对,花千骨又是那样特殊的身份,轻不得重不得的。
垂眸思索了片刻,白子画只得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这样吧,这三个月你就住在贪婪殿,专心学习处理一派事物。以后无论是回蓬莱还是留在长留,都用得到。”
漫天心头一喜,连忙应道:“是,师父!”哈,这下可以偷偷习剑了。
便在这时,白子画轻飘飘地加了一句:“不许习剑,为师会着师弟看着你的。”
“啊?”漫天顿时失望不已。
可是,白子画这人看着淡漠,仿佛什么都不在乎,做出的决定却从来不会轻易更改。漫天虽然不太理解师父为什么一定要自己按着剑谱照本宣科地练习招式,却也反抗不得,只得垂头丧气地收拾了几样东西,被白领着去往贪婪殿。
说来也是巧,两人到时,笙箫默恰好也在,倒是省了白的事。
两人走到门口,便听见了笙箫默用“师兄你太过大惊小怪了”的口气劝说摩严:“……我就觉得火夕他们两个挺好的,也不用非得把徒弟教成狐青丘那样的吧?”
众所周知,狐青丘是摩严三个弟子中性情最似摩严的,为人刻板严肃、讲课一丝不苟,让人望之生畏。
听到笙箫默言语中有诋毁自己徒儿之意,摩严也不干了,拔高了声音:“青丘怎么了?青丘那样的才是仙道的典范!你看看你那两个劣徒,昨天桃翁来找我,说是两人合伙烧了他弟子的头发……”
漫天暗暗嘀咕:怪不得今日一大早千骨便去看轻水了。
摩严:“半个月前,朽木清流来找我,说是火夕趁他喝醉,在他脸上画了四个王八,他醒来就去给弟子们讲课了,莫名其妙被人围观了一路……”
漫天想起那天朽木清流的新造型,仍是暗暗好笑:我说呢,朽木清流的品味儿怎么突然就“上升”了呢?他以前也没这么重口过啊!
摩严:“还有一个月前,丹阁长老来找我,还是告你那两个徒弟的状!说是两个人合起伙来忽悠他弟子,将炼断续丹时要用的石中火改成了三味火,结果丹炉炸了,那弟子如今还全身绷带得躺在床上呢!”
漫天暗暗“啧啧”了两声:这智商,简直了!
这时,笙箫默的抗议声也传了过来:“诶,师兄啊,这个我可不认啊!明明是他自己蠢。他自己炼什么丹用什么火自己不知道吗?居然听我我徒儿设两个外行瞎指挥。被炸了也活该,正好买个教训。再说,我不是已经压着这两个孽障去道过歉了吗?”
然后,就是火夕和舞青萝的声音此起彼伏:
“就是啊师伯,我们都道过歉了!”
“我们已经知错了。”
“师伯就饶了我们吧!”
“我们愿意去给轻水师叔道歉。”
“轻水师叔那么善良一定会原谅我们的!”
“你……你们……”摩严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白子画适时领着徒儿走了进去,明知故问:“怎么回事?师弟,可是你那两个徒儿又闯祸了?”
笙箫默师徒三人见他来了,皆暗松一口气:终于不用听师兄(师伯)的碎碎念了!
火夕和舞青萝就着跪着的姿势扭了个身:“给掌门师伯请安,漫天师姐好。”
那种明显的毫不掩饰的雀越更令摩严气结:“笙箫默,你教得好徒弟!”
笙箫默嬉笑道:“我觉得他俩的确不错。你们两个,还不快谢谢师伯夸奖?”
那两个活宝也是真敢,仗着师父和掌门师伯都在这里,居然当真又扭了过了,齐齐拱手:“多谢师伯夸奖!”
“你们……你们……”
摩严脸都绿了,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两人,气得浑身发抖。
一旁的漫天已是目瞪口呆: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然后,她一转眼便看见了笙箫默拿折扇半遮着脸,露出的眼睛对着她俏皮地眨了眨。她扯出了一抹僵硬的笑意,别过脸去不敢再看他了。
“罢了,罢了!”摩严突然有些颓丧,“你自己的徒儿,你自己看着教吧,我再不多管闲事,以免惹人厌烦。”
见师兄如此,笙箫默便知道事情大条了,居然玩过火了!
他连忙将折扇一收,肃着脸训斥两个活宝徒弟:“你说你们两个,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啊?你师伯为了你们两个操了多少心呐,你们怎么能惹师伯生气呢?还不快给师伯赔礼?”
火夕:……
舞青萝:……
师父,这还不都是你起的头?
但两人也是极有眼色的,缩了缩脖子,忍着吐槽的欲望,老老实实地叩拜:“师伯,我们错了。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您最是大人大量,就饶了我们这一回吧!”
“呵呵!”摩严冷笑,“不敢当。我这个又严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