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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多情此非爱-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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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这娃娃脸长了一具充满男性气息的身体。
明决忍不住回头多看两眼,把这画面刻在脑海之中。
“明决,你可算是出来了,上车吧。”司机对他的态度就是他爸爸处事的影子,隐忍克制,疏远中的亲近,强权下的民主,暴力中的柔情,污血浸染出来的花蕾。
“今天什么事,父亲这么急着叫我回去?”明决双手抱臂,冷冷地问着。
“这我可不知道。”司机老张只对他爸一个人忠诚,哪里把他当少主子看,别说少主,拿不拿他当人看也不一定,毕竟他老爸一年十二个月,就有十个月待在情人身边。
“明决,你可算回来了,进屋坐吧,你爸和你妈在等你呢。”李婶是他家的保姆,可能是这家里唯一一个真心用笑脸对他的人。
可惜,她的笑脸,廉价而无用。
明决厌恶她,更厌恶自己的势利,有人肯对自己好,自己却这样,没办法,改不掉。
“叫你回来吃个饭比见皇帝老子一面还难是吗?”
饭桌上菜倒是色香味俱全,只是配上他爸他妈的苦瓜脸,实在是难以下咽。
“回来了?”明决的妈妈正伸展自己五根胖胖的手指头,欣赏着自己鲜红的指甲油,她已经不再年轻,身材也已经走样,却还是硬要把自己塞进小一号的衣服里,结果只能是挤出满身的横肉,本来没有那么难看,她越是精心修饰就显得越发难看。不是说胖人没有人权,不是说青春碾压一切,只是妄图用虚假的壳子掩盖空虚的灵魂,这本身就是一件令人作呕的事情。
明决不说话,只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扔,默默走过来拉开椅子坐下,眼帘低垂,向丛林的王者献出自己奴颜以求得一夕安稳,恶者向更恶者低头,这是基于多方考虑得出来的最佳生存指南。
可惜,今天老大似乎不怎么高兴。
“跪下!”一声暴喝划破空气。
“又来了……”明决低头握拳,最终轻轻松开,拉开椅子,双膝着地跪了下去。


第24章 图腾
“你看看你老是这样,有你这么做爸爸的吗?”明决妈妈的目光依旧聚焦在自己鲜红的指甲上。
“也就是你生出来的孩子这么多毛病!”明决的爸爸十足的老板派头,走过去一脚把跪在地上的明决踢翻。
明决忍着疼痛很快地从地上爬起来,恢复了跪姿,他双手握拳放在身侧,背部隐隐传来疼痛,所谓的在外做皇帝在家做奴隶就是这样了吧,外人因他是他父亲的儿子而敬畏他,他们却不知道他这个亲生子远不如那私生女得宠。
“不服是吗?”明决爸爸抬起锃亮的皮鞋对着明决的背部又是一脚,明决扑倒在地却无法坐起,因为那象征着权利的尊贵脚掌正踩在他的背上来回捻着,好像他是燃烧到尽头的残余烟头,也好像他是一只惹人生厌的蟑螂。
“唔……”明决倔强地咬紧嘴唇不发出任何声音,但还是有音节从嘴唇里漏了出去。
“废物,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儿子!”明决的爸爸似乎对于明决胆敢发出声音很是不满,那□□在他眼中是怯懦,是不配为他儿子的象征,更激起了他内心里压制着的残暴,他愿握紧自己的手掌,将这不得宠的儿子捏死在他的掌心。
“爸,我错了,我下次不会迟到了。”明决知道认错并不代表怯懦,这是最佳的选择,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但是很显然,这暴君对于他认错的速度不满,是非常不满,暴君希望他强硬,却又要他臣服。
“爬起来,来,爬起来。”明决爸爸的声音近乎温柔,向躺在地上的明决伸出了一只手。
明决明知这是一个陷阱,却还是只能配合着演出,他伸出自己的手,握着他爸爸那厚实的手掌缓缓站了起来。
他爸爸温柔地为他整了整衣领,那慈爱的眼神就像是厨师看待案板上鲜嫩的食材一样。
他够了!到底什么时候才出手,这场虚无的表演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明决的一颗心提着又掉了下来,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他的呼吸从急促到平稳,再从平稳上升到急促。
“来放松,别这么紧张。”他的父亲拍拍他的肩膀。
明决的身体慢慢地放松,随后就被猛力的一拳打到了墙上,玻璃隔断墙。
那一拳从右边打来,明决看的清楚,但是身体下意识地僵住不敢闪躲,他的下巴吃痛,口腔里一股铁锈的味道迅速蔓延开来,伴随着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他的身体被玻璃碎屑包裹着倒了下去,细小的碎片嵌入他的手掌,割破他的面颊,大颗的血液滴落在地板上,好像盛开的玫瑰那样妖艳。
明决的母亲就那么坐着,冷冷地看着,仿佛那只是一条不讨主人欢心的狗,那被暴打的孩子身上没有她一半的血,她所知道的是这个卑贱的孩子身上流着她那该死的丈夫的血,看着他挨打,仿佛看着她的丈夫遭受到了同样的对待,这可怜的小畜生,胆小怯懦,是条吸血虫,这条虫时刻提醒着她,她早已不再年轻。
“先生,您父亲来了。”李婶从外面进来,垂着眼帘说道,眼前的血色狼藉,她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让他进来。”明决的父亲摆摆手,用纸巾擦拭了自己汗湿的额头。
“你知道自己错了吗?”明决的父亲抬起头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知道了。”明决四肢垂地,像一只小狗在摇尾乞怜。
“这就对了。”他的父亲满意的点点头,坐回了饭桌边。
一个脖子上戴着金项链穿着唐装的老头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浑身鲜血的明决:“这小畜生又惹事了?”
“他自个儿闹脾气,把玻璃墙都毁了,要是让别人知道我有一个这样的儿子,我还当什么老板!”
“是吗?”老头浑浊的眼球微微转了转,用拐杖杵杵地面,“早知道他是这样不成器,就该在小时候朝死里打!”
“滚吧!”
明决不说话,费力地爬起来,用衣服下摆包着自己血淋淋的双手上了二楼。
李婶见状,忙把那一片玻璃碴子打扫干净,免得污了主家的眼。
“爸,这次找你来,你也知道是为了什么,吴家山的那个煤矿,您可不能便宜了别人。”明决的妈妈开门见山地讲了出来。
“我还没说话,你急什么,反正不管怎么样,这是我们家的事,那矿产跟你没有半点关系。”明决的爸爸不紧不慢地说道。
“怎么着,你们家人合起伙来欺负我是吧?当年我爸陪嫁几百万把我嫁给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态度!”明决的妈妈一拍桌子,身上的肉一颤一颤的。
“这个矿,是我给老二的,你们两口子就别打这个主意了。”老头转着手上的金戒指,抬高了自己的语调。
明决在二楼自己的房间里,即使紧闭着门,一楼激烈的争吵还是从门缝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那被血液浸染的衣服已经粘在他的手掌上,他每掀开一分,就倒抽一阵凉气。手掌被划开狰狞的口子,里面露出晶莹的玻璃碎片,明决用脚把床下的医药箱勾出来,拿出镊子开始给自己清理伤口,这次,他爸算是下了轻手,不然他怎么有可能站着讲话。
把玻璃碴清理完毕,他也没有上药的心思,脱光了衣服钻进浴缸里,将自己血淋淋的双手放了进去。
血液在水中晕染开来,就像一层薄薄的红色轻纱,他把自己的右手从水里拿出来,抚摸着脸上的伤痕,那只手掌顺着他的胸膛滑下,一路留下触目惊心的红色,滑过他的喉结,滑过他的胸膛。
这突如其来的安静,让他十分不适应,他就像躺在砧板上的鱼,随时都会被屠刀剖解。
可是屠刀迟迟不落下来,他的心每时每刻都悬在半空中,他滑进水中,让水完全淹没自己的口鼻,两只手扼住自己的咽喉,完成一番自己与自己的搏斗。
水进入他的口鼻,直冲他的大脑,一阵撕裂感从他天灵盖那里传出来。
他狼狈地趴在浴缸边,大口大口地吸着氧气,这时的他才真正精疲力竭,这才是每次见到他父亲应该有的状态,他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耳边是他父亲的暴喝,眼前突然出现一双皮鞋,他摇摇头,妄图将这来自地狱的影像从脑海里驱逐,最终却只能得到更加深刻的记忆,他也许是出现幻视和幻听了。
眼前莫名浮现出今天在篮球场看到的那抹身影,那纯净的笑,那澄澈的嗓音,那干净的仿佛不知人间险恶的眼睛,一张白纸,总会吸引不怀好意的人前来,肆意涂抹毁坏直到看到残缺的你比肮脏的我还不如,这个时候,我才会停手吧。
可这时的他,又突然没了伤害别人的意思,他从高高在上的屠夫变成神龛下的信徒,他仰望着那抹身影,因为那身影代表了他求而不得的纯洁和光明,他这畏缩在阴暗角落的怪物乞求被光明照到,但当他走到光明之下的时候,又会被自己狰狞丑陋的面庞吓到,重新自觉躲回了黑暗。
打开自己的电脑,明决登上自己熟悉的论坛,看到已经有不少人对于自己上传的照片给出了相当高的评价,破碎的一颗心这才勉强得到慰藉。
“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工作室?”
每天明决都会收到类似的私人消息,那些不知名但是打着情怀和梦想的工作室想要拉他入伙,对于这种人,明决一向不以理睬,摄影是他的爱好也是他积累财富的一块踏板,他从来都很明确自己要什么,要钱,要权,凡是让他白干活却又不能带给他实质性好处的东西,他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何况,他的时间不多了。
每一秒被浪费掉的时间,都是对他生命的威胁,被豢养在鸟笼中的鸟儿,要振臂高飞,断没有一次不成再试一次的道理,他必须牢牢抓住。
“明决啊,我给你送了一些吃的。”李婶推门走了进来。
明决的房间没有锁,谁会给一条宠物人权呢?
明决也不避讳,电脑屏幕就那么开着,反正他们看不懂,也根本不会看,没有人想了解他真正在干些什么,也许推门见到一具尸体才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先生他下手是重了一点,可是这次是你不对,听说你在学校里不用功读书……”
明决知道在这个家里,他爸就是神一样的存在,没有人会质疑他爸的行为。
“你说完了吗?”明决不耐烦把手一摆。
李婶一怔,明决表现出来的无理更是印证了先生的正确,她把手中的餐盘放下,走出门去叹了一口气。
他对着修图软件,却什么兴致都没了,有人在他嫌烦,没人在他又觉得孤单,这样的生活毫无乐趣可言。不知道为什么,那张娃娃脸又窜进他的脑海,他想要与那人亲近,至于亲近之后是什么样的走向,他自己也不清楚,是要人拉自己一把,还是将那人毁灭一同坠入地狱,他的心在两者之间摇摆不定。
但很明显,他目前的人生因为这个目标而不再死气沉沉。
整个高中对他老说是毫无趣味的游乐场,大家都是死鱼,一条放进沙丁鱼鱼槽的鲶鱼,让整个鱼槽重新有了吸引力。


第25章 不良
“哟,明决,你这是怎么了?”
第二天一早,江名男就看到明决脸上贴了一块创可贴来上学了,伸手去揭,想看是装饰还是真的有用,被明决挡开。
“这手套也挺时尚的,就是大热天的,你不怕长痱子?”
“不小心撞的,”明决缩回手去,“你小子看起来好像有话跟我说。”
江名男神秘兮兮地凑了过去:“昨天太可惜了你没有跟我么一起走,你猜我们遇上什么了?”
“还是苍老师不成?”
“是就好了,”江名男露出一个你懂得的笑容,“遇上俩女的,别的学校的。”
“所以?”明决不明白这件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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