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信条:兄弟会-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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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嫖娼。”
议员讶异地盯着他,“你,你可真太厉害了!我怎么暴露的?是袖口的香水味吗?”
埃齐奥微微一笑,“差不多吧。”
“唔,不管怎么样,议员就该做好本职工作,也就是为民请命,解决难题——比如——非法施暴、遗弃儿童、街头犯罪、放高利贷,等等,还有就是养活齐吉还有其他那些银行家,而现在我们却在为女装的袖子该有多宽立法了。”
“可你不是,你借口筹钱其实是为了还赌债。”
“孩子,那不是借口,等我们有个好政府了,等我周转灵通了,我还是会坚持我的政治理想的。”
“你觉得要什么时候?”
“要有耐心。暴政虽酷,其祚难延呢。”
“那我姑且听之信之吧。”
“无论怎样你都会站在我这边的,你没得选。”他顿了顿,“我可能比你……年长个十几岁吧,我时间不多了。你有没有见过一句墓志铭:我此生所做最重要之事便是死亡。”
埃齐奥默不作声。
“不。”埃吉迪奥继续说道,“我猜你没见过。”他自言自语,“我就不该给使节寄这些信。现在凯撒一有机会肯定就要杀了我,管我还不还债呢,除非奇迹发生,让他迁怒于别人,天知道他到底有多反复无常。”
“别人?比如你兄弟?”
“那样我绝不会饶恕自己的。”
“为什么?你可是政客啊。”
“政客里也有好人。”
“你兄弟在哪儿?”
“我不知道,不过幸好不在这儿。自从他发现信件后我们再也没说过话,我受不了整天因为他提心吊胆的了,要是他看到你的话……”
“我们能去办正事了吗?”埃齐奥问道。
“当然,你真是帮了我大忙了……再跟我说一遍你想要什么来着?”
“我想知道凯撒的银行家在哪儿工作,在哪儿住。”
埃吉迪奥眼珠一转:“对了,我得带着钱去,”他又摊开了手,“现在我没钱。”
“说了给你准少不了你,开个价,告诉我你们在哪儿见面。”
“去了才知道,我们有三个见面地,我先去其中一个,他的手下再带我找他。我还欠别人一万块。”
“没问题。”
“真的吗?”埃吉迪奥眉开眼笑,“你必须去阻止他,这样才有希望。”
“待在这里,我日落时分带钱回来。”
傍晚时分,埃齐奥回来了,埃吉迪奥早已迫不及待。他把两个沉甸甸的皮袋子递到了议员手上。
“你回来了!你果真回来了!”
“久等了。”
“急死我了,真不敢相信,你真……会这么做。”
“不是白给的。”
“我就知道。”
“听着。”埃齐奥说,“如果你能有幸活下来,我要你替我观察此城的政治动向。你要把你察觉到的任何情况……”他思索片刻,说道,“报告给克劳迪娅,她是千红玫瑰妓院的鸨母。特别注意任何关于博基亚家族的情报。”埃齐奥讪讪一笑,“你知道怎么去那里吧?”
埃吉迪奥咳了咳:“我……我有个朋友三天两头往那儿跑。”
“那就好。”
“你拿到情报要怎样?要灭博基亚家族的门吗?”
埃齐奥冷笑一声:“我准备拉你入伙。”
议员盯着钱袋子,说道:“真不想把这个给他们。”沉思良久,他又说道:“我弟弟处处为我担心,因为我们是一家人。我虽然不喜欢这家伙了,但他还是我兄弟。”
“他是凯撒的手下。”
埃吉迪奥瞪起眼来:“好吧。你走之后他们下午给我传话告诉我在哪儿见了,你来得正是时候,他们都等不及要钱了,”他又停了停,“我们马上就去,你到时候怎么办?和我一起吗?”
“带人去恐怕对你不利。”
埃吉迪奥点了点头,“好,行动前我们喝一杯吧,如何?”
“不。”
“可我真得来一杯,壮壮胆子嘛!”
三十一
埃齐奥跟着议员穿过了纵横的大街小巷,它们都通向台伯河,他们穿过的纪念碑、广场、喷泉,对他来说都很熟悉四周的建筑也是如此,博基亚家族挥金如土,大建宫邸廊院,以夸豪奢。终于,埃吉迪奥停在了一个广场前,这广场两侧立有高大私宅,前有琳琅商铺在列,后有雅致园林背河,此处便是埃吉迪奥此行的目的地。天色渐暗,他挑了个石椅在旁边左顾右盼,但表情却是一派气定神闲。埃齐奥心里默默赞扬了他的淡定,当然这也很必要,脸上有一丝慌张的话,银行家的手下就会警戒起来。
埃齐奥踞在一棵杉树上静候着,没多久,一个高个子卫队长走了过来。他肩上绣有徽记,一半是金田之中有一红牛,另一半是金黑相间的线条。埃齐奥再熟悉不过了。
“晚上好,埃吉迪奥,”此人说道,“看来你已经准备好体面地去死了。”
“你这未免太不友好了吧,”埃吉迪奥回答道,“我筹到钱了。”
那人抬头看了一眼,“是吗?那就另说了,银行家会很高兴的。你一个人来的吧?”
“您还看得到其他人吗?”
“跟我来,老滑头。”
他们向东走着,过了台伯河。埃齐奥远远地跟着他们,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但能听到他们讲话。
“长官,请问您有我弟弟的消息吗?”埃吉迪奥边走边问。
“这么跟你说吧,凯撒大人非常想见他,恨不得他一从罗马涅回来就见他。”
“希望他安然无恙。”
“他要真没什么藏着掖着的,那就不用害怕。”
接着他们一路无话,到了圣母堂他们就向北拐,转往万神殿的方向。
“我的钱最后交到哪儿去?”埃吉迪奥问。埃齐奥发现他正在帮忙套消息,真是个聪明的家伙。
“你的钱?”队长哂笑一声,“利息应该都在这儿吧?”
“在。”
“如此最好。”
“那么?”
“银行家对朋友很是慷慨,他要拿钱结交朋友。”
“他也这样对你吗?”
“我倒是想。”
“真是太慷慨了。”埃吉迪奥挖苦道,而队长也听见了。
“你说什么?”队长厉声问道。
“呃……没什么。”
“快点儿,到了。”
狭小的广场上,万神殿拔地而起,一扫广场上的幽暗。高大的柯林斯门廊柱支撑着这座历经一千五百年沧桑的建筑,它曾是罗马众神栖息的神庙,然而改建成教堂之后,则更显高大。阴影之下,有三人在等候着,其中两个跟队长穿的一样,另一个则是文官打扮:此人高大干瘦,形容枯槁,与身上精致的长袍有着极强的违和感。他们向队长打了招呼,文官朝埃吉迪奥冰冷地点了下头。
“路易基!路易基·托里切利!”埃吉迪奥大声喊道,这又帮了埃齐奥的忙。“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我看你应该还在银行家那儿混吧,我以为你早已高升了,早就坐办公室了呢。”
“闭嘴。”瘦弱的人说道。
“他把钱带来了。”队长说。
托里切利眼前一亮,说:“太棒了!那会让我的主人十分高兴的。他今晚有特别的打算,所以我得亲自把你的钱送去他的住所。我必须抓紧时间,时间就是金钱啊,交给我吧。”
埃吉迪奥明显不想顺从,但是那两个侍卫拿戟对着他,他不得不将东西交出去。“唔!”他说,“沉死我了,好歹不用搬了。”
“闭嘴!”文官又一次呵斥。他转身对着侍卫们,“看好他,等我回来。”
他重重地关上背后的大门,走进了空荡荡的教堂里。
埃齐奥必须跟踪他,但是他没有办法穿过大门。无论如何,他首先要悄无声息地躲过那些侍卫。埃吉迪奥一定猜得到,于是故意去惹那些卫兵,实际上是在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为什么不放了我?我已经交过钱了!”他气急地说。
“谁知道你有没有缺斤短两?”队长回答说,“先数钱,懂规矩吧?”
“什么?数一万枚金币?得数一晚上吧!”
“那也得数!”
“如果路易基迟了的话可是要出大事的呀,我知道银行家是个怎样的人!”
“闭嘴。”
“你们就没别的词了吗?听着,想想可怜的老托里切利——如果他不立刻带着钱出现,那个银行家绝对不会让他好过的。他会让他的侍卫好过吗?”
队长不耐烦地给了议员一巴掌,埃吉迪奥安静了下来,但仍在龇牙咧嘴。他应该看到埃齐奥溜了过去,并开始攀登大厦前方的建筑。
这座古典建筑的穹顶被隐隐遮住,埃齐奥爬上穹顶之后,开始向圆形开口爬去,他知道那就是它的中心。这很考验他毕生所学的攀登之术。他一旦进去了,便会找到文官并实施下一步的计划。文官跟他身高相似,虽然不如他强壮,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埃齐奥穿上袍子就可以以假乱真。
最考验技术的是怎么从穹顶降到屋里。他以前来过这教堂,知道穹壁上悬有许多香炉,如果他能够到一个……如果能够支撑住他……
埃齐奥别无他法,深知此地不能飞檐走壁,毕竟四壁全是冰冷的灰石板,而香炉就悬挂在一百四十英尺高的穹顶上。
他扒在穹顶开口处的边缘,凝视着下面无尽的幽暗,低处的一丝光线照射出文官所在的位置,他坐在一个靠在墙边的长凳上。把钱放在他身边并借着烛光数钱。接下来,埃齐奥环顾四周找寻拴着香炉的铁链。没有一条铁链可以够得到,除非他可以……
他调换了位置并把他的双腿抬低到圆孔的边缘,用双手紧握住。虽然要冒很大的风险,但是那些铁链看起来坚固而且年代久远,远比他所想的结实。他盯着天花板上的固定物,如他所见,它们被固定在了坚固的石头里。
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他两臂一用力,将自己荡向空中。
片刻之后,他好似悬浮在了空中,好像是空气将他托起,不过他马上就开始了下落。
他的手臂向前挥舞着,将自己的身体向最近的那条铁链上靠近——然后他抓到了。他紧抓铁链,然后向下滑了几英尺直到他又一次紧握住铁链。之后他在黑暗中轻轻地摇曳。此时静得出奇,文官所坐的位置太低太远了,又太暗了,看不到铁链在空中晃荡。埃齐奥向有亮光的地方看去,烛光仍在烧。
他平稳地降落到差不多离地二十英寸的地方,与文官相当接近,能够看到他映在钱箱上的影子,还有在烛光下闪闪发光的金币。他甚至能听到那个人的喃喃自语,还有拨动算盘时发出的轻柔节奏。
突然上方一声巨响,屋顶上的铁链再也经受不住他的负荷,撕裂开来。铁链在埃齐奥手中滑落,将他甩向前方的蜡烛。与此同时他放开了铁链。正当他从空中荡过,他听到文官大吃一惊:“什么人?”此时上空哗啦哗啦响个不停——一百四十英寸的铁链像蛇一样落地。幸亏教堂大门紧闭,里面什么声音都传不出去。
埃齐奥重重地砸在了文官的身上,差点儿把他砸死。两个人都四仰八叉地躺着,文官则被埃齐奥压在身下。
虽然他能动,但是埃齐奥已经用胳膊死死将他擒住。
“你是谁?基督保佑!”文官恐惧地喊了起来。
“抱歉了,朋友。”埃齐奥说着,甩出了袖剑。
“什么?不要啊!别这样!”文官立刻连忙说道:“钱你都拿走!都是你的!你的!”
埃齐奥稍换姿势,并把他拉近——“愿你安息吧”,袖剑出手。
埃齐奥迅速剥去文官身上的长袍,把它穿在自己身上,在自己的下脸部戴上一条围巾,把文官的帽子斜扣在头上,并拉低了帽檐。长袍虽然不是特别舒适,但它起码不会太引人注目。然后他将钱袋里的钱放到金属箱子里,这箱子本来就是文官特地买来的,而且它几乎已经被堆满了。他把账簿放了进去,丢下算盘和皮包,然后把箱子关上,用胳膊抱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