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不知处-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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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田见众人都有些醉意,兴致又颇高,就说:“对影成三人,明月清风我。没有明月,我们在室外饮酒总是少了乐趣。”
“哪来得明月?今天白天天气还好,谁晓得傍晚就变天了,阴沉沉的,甭说月亮,连星星都没有半个。老赵,你有本事,就弄个月亮出来。”罗一让嬉笑着,说完脖子一扬,又是一杯酒。
“这有何难。”赵田不知从哪拿出一把剪刀和一张纸,除了钱德开已醉的迷糊了,其他人都笑着看赵田的手法。赵田用剪刀嚓嚓嚓剪了一阵纸,然后放下剪刀,两手都拿着刚剪的纸,忽的向空中抛去,空中也随之传来些细微的丝丝声。丝丝声一停止,刹时间天空中星光灿烂,繁星闪烁,一轮朗月悬挂空中。众人不由得看呆了,然后齐声叫好,却没人反映过来其中的非常。
李蒙也憨笑着说“好,好”。兴致更甚,自己尽伸出手去拿酒壶给自己倒酒,倒了一满杯,站起身来,对着朗月举起杯子口齿不清的说:“举杯邀明月,把酒问青天。我本将心向明月,明月,明月几时有。”一口喝完后就一屁股坐下,醉眼迷离的说:“赵先,赵先生,我觉得其实哪个星星也挺美的,就是,就是没有星星写的诗……”话还没说完,也醉过去了。
罗一让、周云龙也醉意正浓,口中也不知咕咙什么,都是咕咙几句,望望繁星明月,再喝一口酒。连夏明也被感染了,口中虽不多说,酒却没少饮。白云也醉过去了,张娜的酒量大些,加上有意要挨到最后,还没完全醉倒。
赵田观望天空,月亮中已有丝丝乌云,繁星也不若开初那般闪烁光亮,又看还有张娜没醉倒,其他人都已醉倒。于是又给张娜斟了一满杯,倒了个酒花,然后说:“娜姐,你看这酒花,这杯酒你得一口干了。”张娜娇笑着说:“什么娜姐娜姐的,弄不好我还比你小了。不过这酒我当然是要干的。”说完也是一口闷了,不自觉的就倒下了。赵田笑着摇摇头自言自语:“要你醉,一滴酒也能让你醉倒。”
看着月亮逐渐黯淡了,星星也开始模糊了,赵田马上吩咐小四、小兰把客人一一带回房去。“记得给他们把窗户、窗帘全部关好拉上,虽说他们都醉了,还是多小心好。不要出差错。”
月亮、星星已全然不见了,空中飘落下来很多纸屑,赵田一一把它们接住,然后走回客栈。外面的天空又是阴沉沉的。
第九章 传闻
钱德开一大早在赵田的安排下已离开了客栈。
第二日醒来,李蒙只依稀记得昨夜多饮了些酒,醉醺醺的,后来又恍惚见星空灿烂,皓月当空。自己禁不住好笑,看来酒喝醉了真有飘飘欲仙的感觉。
由于钱德开的离去,夏明也逐渐比以前放的开些,和罗一让、周云龙之间话语也多了,三人常常下棋饮酒。一次酒后,夏明感慨万分的说了句“终于过上休假的日子了”。
不知不觉又是一周多过去。一日用完午餐后,李蒙坐在接待厅的木塌上,观看夏明和周云龙下围棋,白云和张娜也坐在对面木塌上闲聊。赵田面色沉重的从户外走进来,然后坐在李蒙的那张木塌上,望着张娜说:“娜姐,刚才孙总托人给我们带话来,是关于钱大哥的事情。”
夏明手中捏着一白子正要落下棋盘,听见这句话,手也停顿在空中,直看着赵田。其他人也不约而同的望向赵田。“老钱?难道他出什么事呢?”张娜有些不安。
“昨天晚上,钱大哥坐的车出事了。车子被一辆大卡车撞上,钱大哥受了重伤。可能两条腿保不住了,不过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娜姐,你看有什么需要客栈帮忙的,尽管说。”
众人都呆住了,张娜尤其面上变了颜色,心中也兀自烦心不已。自己和钱德开结婚,钱德开无非是看重她的美貌和交际能力,自己看中钱德开的是他的权和钱,钱德开的伤真是赵田所说的那样,那他的提拔肯定是泡汤了,别说提拔,就是现在手中的权利只怕也会消失的一干二净,虽然钱德开的钱很多,可是和自己交往的那些官员们、老总们比起来,也不算得好富有,再说他前妻的那些儿女们也不会让自己独得家财,难免要起些纠纷,尤其钱德开这么一来,就如一个废人一般,自己以后交往也肯定要少很多派头。如果钱德开得罪过的那些人这时来发难,自己也只有跟着倒霉。
张娜心中转了个千百回,嘴上还没说出话来,众人都以为她受了打击,连李蒙都有些想安慰她的念头。“娜姐,别伤心了,钱大哥可就靠你了,你要挺住啊。”白云抚着张娜的肩劝说。
“对的,不要太悲伤了,自己的身体也要多保重。”李蒙有些不自然但又真诚的说。
赵田似乎有点诧异的看了看李蒙,也不作声。
别人的劝抚尤可,张娜就是听不得半句李蒙的安慰话,怎么听都觉得刺耳,于是冷冷的说:“我们老钱受伤了,难免有人要幸灾乐祸。不过他们不会想到我张娜什么没见过,这点事情还经得起。”
李蒙感觉张娜这话是针对自己的,心中暗悔自己自讨没趣,也不再多言。张娜这句话中对李蒙的不满,其他人也都听出来了,一时僵在那里。还是赵田出来圆场:“娜姐,别人怎么想是别人的事情,不过自己的身体倒真是要保重。你看你什么时候出发去看钱大哥,我们好安排。”
夏明也跟着反映过来说:“对的,娜姐,还是先回去看看。要白云陪你吗?”
张娜不是没经过世面的人,这下也冷静下来,捉摸无论如何还真得回去一趟,看看钱德开的情况再做处理。一时又担心自己一走,可能再没有到客栈的机会了,自己这么回去,也真需要人陪同应付,这么想来,心中便有了主意,说:“赵田和夏明说的是,老钱受伤了,我得回去照看他才行。不过,这一回去,场面难免不好应付,的确需要人帮忙才好。白云是我好姐妹,平时也难得多出来走动,身体也金贵。我不忍心叫她陪我,毁了她的假期。夏明,还是你陪我回去一趟吧。”
“没问题,娜姐,你看什么时候动身?”夏明立即答应。
“我想赵田如果好安排的话,等会就走吧。”张娜还是想尽快知道钱德开现在的情况。
“那你们先整理行李,整理好了下来,我等你们。”赵田表示没问题。
“白云,我把你的夏明叫走了,还没来得及问你的意思了,你会不会怪我啊?”张娜这时才对白云说。
“娜姐说什么了,我还恨自己没法陪你。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夏明,你自己可千万别累坏了。”白云回答。
张娜和夏明整理好行李后,赵田就带他们离去了。
虽然大家对钱德开的印象都不是十分好,但出了这件事,张娜和夏明的离开,又让客栈冷清了不少。尤其是周云龙更觉清冷,他刚和夏明混熟,这下又觉得少了玩伴,虽说对小兰感兴趣,但她毕竟是客栈的人,也不好过分。
又过了几日,尤其是一场雨之后,天气开始转凉,天空也不如前些时候明朗,一些树叶也开始发黄、飘落,一种肃杀之气笼罩着整个白云岛。李蒙也盘算自己来这里也有一月了,因为刚来时赵田的嘱咐,加上外面天气炎热,自己还没象罗一让那样长距离去岛上别处看看。这一日,李蒙用完早餐后,就上楼拿了件薄毛衫披着,准备独自去走走看。刚下到接待厅,就听见白云叫她,“李蒙,上哪儿去呀?”
“我准备出去走走,现在天气也不那么热了,正好出去散步。”
“那我和你一块去。哎呀,我正愁不知道干什么呢。”说着,白云就挽着李蒙的手,要和她一起走。
出了客栈,李蒙记得来时的方向,不过她并不想走那条路,就和白云商量,走相反的另一条路。“也不知道张娜的事情办的怎样了,夏明还来得及回这里补假不?”白云又象自言自语,又象在问李蒙。对张娜的事情,李蒙不好开口谈论,于是说:“你是身在客栈心在夏明啊,这样你倒不是在度假了,而是在等人了。”
“呵,你说的对。干吗我为他想那么多。”白云也不再说这个话题了。一路上,两人就闲聊天气、客栈,也还谈的拢。
不知不觉离客栈已经很远了。两人刚转过一个弯,突然发现前方十多米处的湖边蹲了个人。由于来到客栈许多时日,只晓得这个岛一般人不敢来,并未曾听人说起这里还有其他人,两人心中没来由一阵恐惧。李蒙也还罢了,勉强能压住心中不安,白云却忍不住尖叫了一声,差点把李蒙唬倒。前方那蹲着的人背对着她们,听见了尖叫声,并不回头,但是身子已经不住的颤抖,又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往身旁的小木船走去,一只脚待要踏进船里,无奈慌乱之中,脚不听使唤,几次都踏不进去,反倒踩在水中。
李蒙看出那人也被吓坏了,于是大声说:“喂,你在干什么?”
那人停住了动作,哆哆嗦嗦转过头,原来是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那汉子见是两个女子,招呼自己的那位,模样儿清雅动人,旁边那位也是五官周正,估计也可怕不到哪里去,于是大气胆子问:“你们是谁?到这里作什么?”
“我们先问你的,你先回答。”白云知道是虚惊一场,说起话来便不饶人。
那汉子抠抠脑袋说:“我就是这里的农民。平常是不敢来这里的,因为家头急要找钱用,所以今天大起胆子来这里打些鱼卖。你们呢?”
李蒙看那人不象说假话,就回答说:“我们是来这里玩的。”
“说什么大话,这里哪是玩的地方。你们是外地人吗?可能还不晓得这岛的厉害,我劝你们趁早还是回去,免得出祸事。”
李蒙有心要打听这个岛,就说:“到底是什么事情,有你说的那么可怕吗?”
那汉子于是坐下来说:“反正我懂事起就知道这个岛厉害。不过那时是听大人们说,后来我也不相信这个。15岁那年,我们几个农村娃约好来这个岛上玩,要出发的时候,我爹知道了,把我打了一顿,不准我去。除了我,其他几个娃都去了。可这一去就再也没见回来。村上的人都来帮着找过,可是根本找不到。来过的人回去后都说这个岛可怕,阴森的很。回去的人中,有几个在一、两年内就死了。”
“也许是巧合,也可能那几个孩子是因为其他原因找不到。”李蒙说。
“你不相信?就说八年前吧。有个建筑老板看中了这个岛,说要开发,根本不相信我们当地人的话。好象投了很多钱进来,修了桥,还在岛上建了幢房子,说是前期投资。哪晓得房子刚建好,工地就不见了好几个人,那老板陪了不少钱,修的桥开始还好好的,后来怎么就起裂缝了,用都不敢用。那个老板这才急了,听说请了风水先生来看风水,人家说了,这个岛是大凶之地。”
李蒙听那汉子说到岛上建的房子,又问:“你说岛上修建有房子,那房子呢?”
“谁敢上来看那个房子?我也是听说,好象说那老板在岛上亏了大本,不知怎么的又找到个冤大头,居然二话不说就买下那房子了。至于人家买了又怎么样,我就不晓得了。”汉子停了停又说:“要不是我闺女今年考上大学,急等着用钱,我来这里干什么。不过这里打上的鱼真能卖个好价钱。”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