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东汉末-第6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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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的都杀了,结果开了个坏头,手下那帮人也不管是哪个部落的,逮着鲜卑人就杀。
吕布思前想后,觉得找贾诩去讨教个办法。他主动要求护送风雪去太原。风雪很不解,你是五原太守,跑到太原去干什么啊,不用那么麻烦,进了汉境,就不会有事,凭我胡夫人的名声,我想在边境屯田的百姓不会伤害我。
吕布叫道,那不行啊,风雪夫人,你的名声是好,可是你身边有三百多鲜卑劲卒,万一要是谁神经过敏,把你们当越境来打劫的鲜卑人,那可怎么办?
风雪还没明白,刘渊却看出来了,给风雪使了个眼色,让她别说了。吕布这是借着护送的由头,要去太原办什么私事儿呢。风雪一想,也没再说什么,虽说太守不用亲自上计,可是边关情况特别,吕布有什么事要和赵云、贾诩商量也是很自然的事。她可不知道,吕布和要贾诩商量的事正是她引出来的。
十一月初,在吕布的护送下,风雪来到太原城。贾诩之前已经接到通知,派人将风雪迎到了龙山学堂。龙山学堂冬暖夏凉,还保留着当初刘修在这里时的卧房,山下有军营,把风裂送给刘渊的那三百铁卫往里面一放,也不至于引起外人闲话。
风雪踏进了那应该是大汉第一间窗户全用玻璃装配起来的房间,不由得想起那一次地震时刘修把她护在身下的情景,脸上荡漾起温馨的笑容。她牵着女儿的手,坐在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榻边,轻轻的抚摸着那些好多年过去了,依然结实致密的木头,久久无语。
刘渊叉着腰,看着外面的松涛,赞了一声:“好一个藏龙卧虎的地势。”
“塞外没有这样的地方吗?”吕小环诧异的问道。
“塞外天高地远,可是没有这么多的水,没有这么多的树。到了北海那边倒是树多,可是这时候早就是冰天雪地,不见人烟了,哪里有这儿这么漂亮,这么繁华。”
“哈哈,这儿漂亮的可不仅仅是树。我带你去看学堂和工坊,那里才漂亮呢,全是最新式的琉璃窗户。”
“大汉真是有钱啊。”刘渊抚摸着窗户上的琉璃,艳羡之色溢于言表:“整个牛头部落,只有阿爷的帐篷里有两块琉璃,那可是阿爷的心头宝,好多人想看一眼都不容易。没想到大汉的学堂却全装着琉璃。”
吕布站在远处,将刘渊的话全听在了耳中,眉头一皱:“文和,你说这小子怎么一口胡人的腔调,听这口气,买不着就得下手抢啦。”
“胡人穷,看到我大汉富庶,有些不良企图也是正常。要不然,你们这些武人哪有用武之地。”贾诩微微一笑:“好了,有什么事就说吧,我想你千里迢迢的跑来,不会就是为了护送风雪夫人吧?如果是这样,那子龙这个并州刺史,我这个长史的面子往哪儿放。”
吕布嘿嘿笑了两声,看看四周无人,凑在贾诩耳边,把自己扮马贼扮得太过瘾,不小心杀了牛头部落的商人的事说了一遍,最后央求道:“现在风雪夫人回来了,她是在将军面前一说,那我的仕途岂不是泡汤了?文和,无论如何,你得帮我想个办法。”
贾诩诧异的看着他:“就为这事?”
“这事还小吗?”吕布有些不高兴,“这可关系到我的前程啊。”
贾诩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连连摇头:“看来真是关心则乱。奉先,照理说,你不是这么没脑子的人啊,这一涉及到自己利益,你就慌了。要不就是太久没打仗,脑子不用,有些笨了。”
吕布尴尬的看着贾诩,没好气的说道:“我知道你脑子好,这才来求你。你也不用这么损我吧?”
“你别急,这事不算事。将军不可能因为几个鲜卑人就和你翻脸的,他不是那种人。”贾诩瞟了吕布一眼:“你确定只是杀的牛头部落的人,这里面没有汉商?”
吕布胸脯拍得咚咚响。“这个我保证,我告诉你,能说汉话的鲜卑人我都轻易不动手,更别说汉人了。这点轻重,我还是分得清的。”
贾诩点点头,沉默了片刻。“既然如此,那我就帮你出个主意,不仅解了这个难,还能帮你立一大功。”
吕布笑道:“立功就不想了,能解难就行。”
贾诩凑到吕布耳边嘀咕了几句,吕布开始还是连连点头,最后却有些惊讶的看着贾诩,半晌才说道:“文和,这也太……太狠了吧?”
“嘿嘿,又不是第一次,怕什么。你不会是胆小了吧?”
“胆小?哼!老子就是怕事儿小,什么时候怕过事儿大?”吕布夸张的撸起了袖子:“行,就听你的,这次玩个大的。那我就不陪你喝酒了,什么时候立了功,什么时候再来谢你。”
“去吧去吧。”贾诩挥挥手:“我等你的好消息。”
第690章 一家人
十一月中,风雪到达洛阳。她在路上就知道刘修在江陵,这趟旅途的最终目标也是江陵,不过楚王刘元起夫妇在洛阳,她也不能过洛阳而不入,必须去拜见一下长辈,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免的礼节。虽然刘元起已经送来了消息,说你们不用来了,直接去江陵吧,风雪还是按原定计划,一路赶往洛阳。
孟津,一个数十人的队伍在渡口看似闲散的四处晃悠,他们穿得并不张扬,但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的衣料都是上等的蜀锦,而如果是一个有眼力的人来看,更能看出这些身姿挺拔的武士都是剽悍之辈,眉眼之间散发出来的那种威势可不是徒有其表的人能够比拟的。
站在岸边的两个人,赫然就是颜良和文丑。曾经威震河北的两大名将,现在作为宫里的虎贲郎,在天子的驾前侍候。因为他们护送天子回京有功,如今已经从比二百石的节从虎贲升到了比六百石的虎贲中郎。他们的上司虎贲中郎将就是王楚的兄长王斌,再往上,就是王楚的父亲光禄勋王瑜。几乎所有人都看得出来,随着刘修的威胁来越来大,他们父子的官都做不长了。颜良、文丑当然也听说了一些,心情已经从战败投降的沮丧中走了出来,开始展望美好的未来。
虎贲中郎将,对于一个武人来说,已经是很难企及的高官,别看只是个中郎将,可是比外放的将军还要有份量。
文丑忽然把手搭到眉上。仔细看了看远处:“来了!”
颜良也看了看,点头道:“那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报告陛下。”
文丑应了一声。把散在四周的虎贲郎们全部招呼过来,让他们列队。天子是微服出迎,没带仪仗。排场可以不要,但威风却不能不抖。这些虎贲郎都是河北籍的壮士,其中有一部分还是颜良、文丑的亲卫,跟着他们在战场上厮杀过,是真正的勇士。即使是那些一直扈从天子的虎贲,经过近一年的战场历炼后,也多了几分铁血之意,非以前的洛阳浪荡子可比。
一声令下。看似杂乱无章的虎贲们慢慢聚拢了过来,隐隐的布成了一个可攻可守的小型战阵。羽林郎们三五成群的骑着战马,在远处的山峦处监视着四方的动静。
刘渊虽然穿着汉人的服饰,可是站立的姿势还是像草原上那么稳健,不像是站在船上,倒像是骑在马背上。他双手背在身后,眉头轻轻的蹙着。“不对啊。对面怎么像是有贵人?”
吕小环凑了过来:“什么贵人?”
“你看不出来吗,对面那些人队伍整齐,可有些战阵的味道,如果不是贵人,谁能在京畿带这么多的侍卫?”刘渊又看了看远处。“远处还有警戒的骑兵,这人不仅是个武官,还是还是个身份尊贵的武官,莫非是卫将军曹操?除了他之外,我还真想不出洛阳谁有这样的威风了。”
风雪从船舱里走了出来,正好听到刘渊的话,连忙提醒道:“阿牛,卫将军虽然官职没有你父亲高,可他是你父亲的好友,待会儿见了面,你可不能无礼。”
“唉,阿母你就放心吧,我知道呢。你进舱去,河上风大,这儿的风和草原上不一样,湿冷湿冷的,别把妹妹冻了。”
风雪满意的摸摸刘渊的头,转身进舱去了。刘渊却有些不好意思,好像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母亲如此亲昵的触摸有些丢人。
船靠了岸,刘渊注意到了站在岸边的文丑,更加戒备起来,就连铁狼都有些紧张起来。他招呼随船护卫的那些鲜卑铁卫小心。这些铁卫在马背上稳如泰山,可是坐上了船却有些狼狈,一大半人脸色发白,还有几个已经伏在舷边呕吐起来。不过一听到铁狼的命令,只要还能动作的人都立刻进入了警戒状态。
刘渊也悄悄的把战刀挪到了顺手的位置,同时握住了弓。吕小环一看这气氛不对,不等船停稳,她一个健步先跳上了岸,大步向文丑走去,两步走到文丑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是哪家的侍卫?”
文丑被这个一脸严肃的小姑娘逗得差点笑出来,忍不住反问道:“你又是谁?”他知道对面来是刘修的妾胡夫人风雪和儿子刘渊,是小天子口中亲切的阿牛弟弟,不敢怠慢,可是对这么一个侍女,他却没有必要不低三下四的,天子的侍卫难道还不如骠骑将军府一个庶子的侍卫?
“我是五原太守吕布的独女,吕小环。”
文丑一愣,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他本以为是个侍女,没想到却是吕布的女儿,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吕小环昂着头,很傲气的说道:“你们又是谁?骠骑将军的胡夫人马上要登岸,如果没什么事,请你们暂避一下。”
“要是我们不让呢?”小天子在颜良等人的陪同下,快步走了出来,笑着问了一句:“你能把我们怎么样?”
“卫将军的儿子?”
“卫将军?”小天子愣了一下,哑然失笑:“怎么,整个洛阳就只有卫将军还入你们的眼?”
“这倒不是。这是骠骑将军家的人,似乎除了卫将军之外,我们都不需要避让。”吕小环恶狠狠的瞪着小天子:“你究竟是谁,再不说,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哟,阿牛从哪儿找来的这么凶的女子?”小天子扑哧一声笑了,刚要再说,文丑连忙上前附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小天子眉毛一挑:“原来是吕布的女儿,怪不得呢,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吕小环一听这少年居然直呼其父的名字,而且出言不逊。顿时大怒,冲上前,抬腿就踢。文丑哪能让她得逞。闪身拦在小天子的面前,和吕小环交起手来。不过他知道吕布的厉害,不敢下死手。守多攻少,只是护得天子周全便可。
一见岸上吕小环和对方动了手,刘渊也按捺不住了,大吼一声:“给我打!”吼声中,他拉开硬弓,搭上箭,就要下手。虎贲郎们一看这个架势,吓得大惊失色。呼啦一声全亮出了武器,片刻之间,数面盾牌就挡在了小天子面前。
“住手!”铁狼一看到盾牌上那散发出皇家气象的盾牌,顿时知道搞错了,连忙一手扣住刘渊的箭,一手拦住拔出刀就要往岸上冲的铁卫。那些铁卫动若猛虎,可是停也停得非常利索。一听到铁狼的吼声,他们瞬间就停在了原来的位置上。
“阿牛,你怎么还是这么鲁莽啊。”小天子分开虎贲郎,大步向岸边走来,一边走一边高声叫道:“看到我也要动刀吗?”
刘渊听得声音熟悉。不禁愣了一愣,定睛一看,挠了挠头,终于想了起来,他欢呼一声,一跃上岸,飞奔过来,冲到小天子面前,张开双臂,刚要将小天子抱住,忽然想起眼前这个已经不是那个阿协,而是君临→文·冇·人·冇·书·冇·屋←天下的天子,连忙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