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东汉末-第6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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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自信了吧?”
“臣妾的父亲对陛下忠心耿耿,这毋须怀疑。”
“忠心耿耿?哼哼,是啊,是啊。”
“陛下,臣妾知道陛下有些误解,不过臣妾相信,以陛下的聪明,很快就能想明白的。”
小天子哼了两声,不置可否。
“陛下,你想想看,如果当时臣妾的父亲支持陛下与车骑将军撕破脸,陛下又有几分胜算?”
“至少有……五成吧。”
“不,以臣妾看来,连一成都没有。”
“一成都没有?”
“陛下,骠骑将军桀骜不驯,若逼得紧了,他说不定会成为第二个袁家。一个袁家已经让天下大乱,如果再出现一个袁家,那陛下又怎么应付得过来?要对付,也应该一个一个的来,一波未平,再起一波,不是智者所为啊。”
小天子握紧了拳头,又慢慢放开,然后又慢慢的握紧,反复几次后,他突然笑了一声:“你父亲当真是这么想?”
“是的,这是臣妾的父亲亲口所说。”曹蕤轻笑了一声,重新开始给小天子捏弄。
第601章 反将一军
曹操看完了密信,眼中露出无奈的苦笑。曹蕤居然能以这个方式重新获得天子的信任,让他这个精于权谋的官场老手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到底是我的女儿啊。”曹操叹了一声,将密信凑到灯火上点燃,看着信纸在火舌下蜷曲,曹操的眼神随着火光渐渐明亮起来。
背叛天子,曹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不管天子是不是刘修的儿子,得罪了皇帝,总不是一件让人舒心的好事。刘修也许有这底气,可是不代表他曹操就有。
刘修现在是感激他,可是以后呢?假如天子真是刘修的血脉,刘修会不会为了儿子的江山,帮天子除去他这个手握重兵的大将?
曹操犹豫不决,就在于他不知道小天子究竟是不是刘修的血脉,如果不是,那刘修和小天子之间的仇就不可能解,他帮刘修抗衡天子,甚至最后帮刘修篡位,看起来一本万利,但实际上还是蕴含着极大的风险。
刘修得了江山,就不会清除他?
曹蕤的聪明,就在于她看出了曹操当时的反应是一个无奈之极的决定。在长远利益都没有保证的情况下,只能在眼前的利害中进行取舍,哪怕明知这不是个明智的选择。现在曹蕤以她的聪慧挽回了天子的信任,不管这份信任有多少是真的,总比一直让天子记恨的好。
可是要让他交出一万精骑以表示忠心,曹操也有些舍不得。在考虑了很久之后。曹操分别找手下的几个谋士程昱、毛玠和陈宫来商量。
三个人出发点略有区别,但是结果却一样:拿刘修当挡箭牌,上书回复天子。刘修交出骑兵,我们就交,反正刘修的骑兵要去冀州的话。也会从我们的防区走,到时候我们跟他一起走就是了。如果刘修不交,那天子也不好责罚我们,如果刘修交了呢?那我们也交,否则无异于同时和刘修、天子对抗。
于是,这个麻烦的问题就转到了刘修的手中。
曹操事先接到了曹蕤的密信,刘修也在事先得到了荀攸的报告,知道小天子又使出了新花样。不免有些啼笑皆非。只是这个借口却不好找,在汝南作战,袁隗又是据城而守,这骑兵的确用处不大,派到冀州去对付袁绍,似乎也说得通。只是刘修又怎么可能把自己的亲卫铁骑交出去,今天交亲卫骑。明天会不会再让他交虎士营?
交是不能交,可怎么找一个借口,让天子和曹操都没话说,这才是关键的问题。
“阿爹,这可不好办呢。”刘和递过来一杯茶。伏在刘修背上,看了一眼密信。
“是吗?怎么个不好办?”刘修不以为然的晃了晃信纸,随手扔在一边:“丫头,给阿爹出个主意,行不?”
“我啊,我不行的。”刘和连连摇头,把脸伏在刘修的肩上,吃吃的笑道:“我从小就比不过他,现在他是皇帝,我怎么是他的对手。”
“皇帝能顶个屁用。”刘修拍拍刘和垂在他胸前的小手:“说说看,没关系,你不行,还有阿爹在嘛,怕他个甚。”
刘和抱着刘修的脖子,长长的眼睫毛扑闪着,想了好一会儿才道:“给肯定不能给,如果连亲卫骑都给他了,那以后他再要别的,是给还是不给?”
“嗯,还有呢。”
“可是不给也不行,阿爹不答应,那他就会怨阿爹,曹操也会在一旁起哄,装大好人。”
“不错,我女儿真聪明。那你说,阿爹是给还是不给?”
“嘻嘻,要依我说,凉州已经调了一万骑兵去,那也算是阿爹的,曹操总共不过一万精骑,他总不能全给吧。阿爹就意思一下,派个三五千人,然后再逼着曹操把人马交出去,如果他不交,那亏理的就是他了。”
刘修笑了起来,刘和的办法也算是个办法,给三五千人敷衍一下,最精锐的亲卫骑一个也不给,理也说得通,不过终究有些偏软,再少再弱的骑兵,只要给了,就等于开了个口子,这次给三五千,下次他再要做一万怎么办?
见刘修笑,刘和心里没底了,偏着头,揪着刘修颌下的胡须,有些羞恼的说道:“我都说我不说了,阿爹偏要我说,我说了,阿爹又笑话我。”
“没有,阿爹没有笑话你。”刘修嘿嘿笑道:“阿爹只是在想,三五千的是不是太少了,显得阿爹小器,丫头,咱给他来个大礼包,怎么样?”
“阿爹,你不会是想两万骑兵全给他吧?”
“两万?两万不够。”刘修伸手捏捏刘和的鼻子:“阿爹给他一个大部落。”
“大部落?”刘和眼珠一转:“阿爹是说……牛头部落?”
“我女儿就是聪明,一想就想到了。”刘修哈哈大笑。
“太好了,我有好久没看到阿牛了。哼,这野小子在草原上玩疯了,也不知道回来看看姊姊。等我见到她,我要打他屁股。”
“要打,这个不知道回家的野小子,的确该打。”
第二天,天子诏书送到,天子说得很委婉,没说骑兵,只是说我担心袁绍会偷袭,他有乌桓人做帮手,骑兵数量占优势,骠骑将军你看怎么办?刘修很爽快,他说,对付骑兵,当然还是骑兵最合适,不过这两万精骑我还有用,我另外给陛下准备了三万精骑,就在幽州呆着呢。我立刻写一封书信去,他们会听从陛下的命令,到时候曹操的精骑在南,他们在北,南北夹击,袁绍必破。
当着使者的面,刘修写好了亲笔书信,命令正在草原上和鲜卑大王和连作战的吕布及牛头部落共三万骑立刻转道入幽州,配合赵云、公孙瓒攻击中山、河间。让袁绍不能动弹。
小天子接到刘修的回复,哭笑不得,刘修是给了他三万铁骑。可是他想要的,一个没给,反过来还将了曹操一军。刘修可以有替代品。曹操拿什么来替代?你要不给,那刘修会怎么想,他们这点儿小心思,不全被刘修识破了吗?
曹操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只得下令曹仁率领五千精骑赶到青州,配合管亥作战,算是协助天子防备袁绍。
小天子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捞着。不过安慰随后就到。骁骑将军韩遂带着一万精骑从凉州赶到,加入天子的禁军阵营,同时他还带来了一万多匹上好的战马,解了北军五校中三个骑兵营战马紧缺的问题。
一切准备就绪,小天子留下皇甫嵩统领董卓、尹端二将,共一万步骑守在黎阳,自己率领两万步骑进入颍川。整合了南中郎将臧旻的数千人马后,大军进入汝南,直扑定颖。韩遂与臧旻合兵一处,悍然杀入定颍和平舆之间,立下阻援的阵势。然后小天子包围了定颍县。在段颎的指挥下,大军在定颍县外安营扎营,打造攻城器械的同时向定颍县喊话劝降。
形势骤然紧张,任谁都看得出来,这次朝廷是来真格的了,不拿下整个汝南绝不会轻易退兵。袁隗心急如焚,却又不敢催袁绍动手。他必须以自己的努力耗尽官军的锐气,袁绍才有机会偷袭得手,进而扭转战局。
袁隗根本不知道,此刻袁绍比他还紧张,袁绍诱敌不成,白白的丢失了黎阳,邺城直接面对着皇甫嵩的进攻,他的压力也猛增。为了稳定军心,他将部将的家属全部转移到了邯郸,自己率主力在邺城固守,这种紧张的局势很难保持下去,最后要么是崩溃,要么是懈怠,不管哪一个,都不是袁绍能接受的。为此,他不得不每天既要给那些部将们减压,又不让他们太放松,这中间的尺度非常难掌握。
田丰出了个妙计,可惜没有人上当,眼下朝廷精锐尽出,实力差距越拉越大,而鲜卑大王和连被吕布和牛头部落的裂狂风打得狼狈不堪,多次要求撤回帮助袁绍的鲜卑骑兵回去助阵,袁绍想了无数的借口才拖了下来,可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这些鲜卑骑兵以援军自居,不仅要吃要喝,还经常违反军纪,在百姓之间已经引起了极大的反感,就连袁绍手下的将军对这些骑兵都没什么好印象。如果不能在短期内解决战事,把这帮瘟神送走,袁绍也有些顶不住了。
在这种情况下,朝廷的平叛大军挺进汝南,开始攻击定颍,揭开了大战的序幕,对袁绍来说无异于松了一口。
终于开始了。
袁绍即刻下令,命令幽州的突骑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邺城一带,各郡县开始征召民伕,做好抢收的准备,收获的粮食全部统一调配,那些民伕也不准解散,加入各郡县的守军。
这道命令一下,整个冀州变成了一个大军营,几乎所有的百姓都被强行拖入了战时管制,从现在起,他们就不再是自由民,而是随时待命的后备役,不仅要交出自己的粮食,还要负担沉重的劳役,必要的时候,可能还要拿起武器,为袁家的天命而搏杀。
七月初,经过半个多月的周密准备,小天子在太尉段颎和大将军宋丰的陪同下,登上了指挥台,一声令下,两万禁军对定颍县发起了潮水般的进攻。城上城下,鼓声震天,箭矢交驰,一队队的士卒在箭阵的掩护下向城墙冲去,城墙上扔下了滚石擂木,倒下滚烫的油,射出一支支凌厉的箭。
可惜,在两万多养精蓄锐了大半年的禁军面前,这些由三千多战士和大量的定颍百姓组建起来的守城力量根本不堪一击,仅仅一个时辰之后,步兵校尉夏育亲自杀上了城头。
定颍县告破。
天子下诏,命骠骑将军刘修攻击新蔡、慎阳,卫将军曹操攻击南顿,完成对平舆的包围。接到诏书之后,刘修立刻开始行动,先命徐荣率黄忠将一万步骑包围慎阳,自己率领三万步骑进逼新蔡。
第602章 生与死的教育
澺水从新蔡城北流过,在城东不远处汇入汝水。新蔡的地形,刘修早就了然于胸,他下令将一万五千骑兵分成两部分,分别在澺水北岸和汝水南岸设下阻击阵,防止城中的溃兵流窜和平舆方向的援军,然后将新蔡城围住,鉴于新蔡的特殊地形,他只包围了东面和西面。
大营扎好,刘修召开最后一次战前会议,安排攻城人选,话没说几句,关羽站了起来,没别的要求,我要先登。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的用词,是先登,而不是首战。坐在他旁边的华雄先笑了起来,拉拉他的袖子:“云长兄,不用这么急嘛。”
关羽看看四周,也觉得自己好象是有些急了。不过他没有坐下,而是向在座的将军们拱拱手,用商量的口气说道:“诸位,你们都是追随将军多年的,不管多少,总打过不少仗。可是我率领的重甲士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