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东汉末-第5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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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字吐出来。只能用不妥这两个不痛不痒的字眼一带而过。
蒯良泰然自若的说道:“我等虽不是楚国子民,可是却深受楚王之恩,新年之际。向他恭祝新年,有何不妥?”
杨修奇道:“楚王殿下身在京城,有何恩施与尔等?”
蒯良不高兴了。沉了下脸道:“难怪上半年车骑将军平定江南的战功一直未赏,原来朝廷还不知道这件事?军报早就送与朝廷,不知是什么人这么胆大,居然敢无视之?”
杨修吃了一惊,连忙摇头道:“蒯君误会了,朝廷已经知道诸位的战功,只是叛军还没有彻底平定,是想等天下大定时一起嘉奖。”他知道刘修的战功一直未赏,荆州军也好,益州军也罢。凡是刘修手下的士卒都有些意见,这个时候蒯良挑起这个话头,显然不怀好意,他可不能掉进他的陷阱里去。
蒯良赞赏的看了一眼杨修,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接着说道:“既然朝廷知道这些功劳,那怎么不知道楚王殿下对我荆州子民的恩泽?”
杨修眉头微皱:“楚王刘元起在京城,和这里的战事有什么关系,难道他出钱助军?”
刘修暗自皱了皱眉头,杨修这小子虽然年纪小,可是脑子转得还真是快啊。居然在不经意之间就给蒯良下了个套。楚王出资助军,那可不是功劳,而是形同谋反。车骑将军属下的所有将士可是朝廷的,楚王作为一个藩王,出钱帮助朝廷的军队打仗,却不通过朝廷,那和谋反有什么区别?这可是比收买人心更重的罪啊。
“楚王虽然没有出钱助军,可是他却拿出了自己最重要的那部分。”蒯良一边赞叹杨修的机灵,一边笑道。
杨修不解:“敢请教。”
蒯良微微一笑,伸手一指刘修:“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楚王世子,车骑将军。他是楚王唯一的继承人,楚王为了荆州的太平,让他冒锋镝之险,浴血沙场,这才能一战而平定荆州,难道这还不是对荆州子民最大的恩泽?”
杨修恍然大悟,他知道在这一轮的较量中,他最终还是被蒯良给绕住了。他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刘修不是功臣吧。刘修是楚王唯一的儿子,当然是生命中最重要的那部分,而刘修的任命却是朝廷任命的,不管怎么说,都让他找不出破绽。
这样一来,不仅荆州人向楚王恭祝新年合情合理,他们效忠刘修也显得很自然,你可以说他们效忠楚王世子,可是他们也可以说,我这是效忠陛下任命的车骑将军,也就是效忠天子。至于究竟是向谁效忠,那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蒯良这个老狐狸。杨修恨得牙痒痒的,却无可奈何。他终于明白老子杨彪警告他的那句话,天下能人多的是,你不要总是卖弄你那点小聪明,否则迟早要吃苦头。
刘修见杨修涨红了脸不吭声了,哈哈一笑,打了个圆场。“诸位,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这个消息原本我是想保密的,可是现在诸位济济一堂,我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喜悦,想要和大家一起分享。”
蒯良心知肚明,凑趣的说道:“不知是什么样的好消息,让车骑将军如此喜悦,我等也有些等不及了。”
刘修含笑不语,下面的众人都七嘴八舌的催促道:“将军,你快说啊,我们听着呢。”
“是啊,最啊,请将军快点说,也让我们高兴高兴。”
刘修摆摆手,压下了叽叽喳喳的议论声:“诸位,太后命人送我家属来江陵的时候,还带来了一个口诏:陛下明年就要御驾亲征了。陛下天威,所到之处,太平可至。诸位,太平盛世,指日可期啦。”
堂上堂下愣了片刻,随即轰的一声议论起来,紧接着,他们又回过神来,重新拜倒,齐声道:“臣等谨祝陛下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扫平袁氏,天下太平!”
杨修的脑子嗡的一声,心不住的下沉。他发现,与刘修这个天坑比起来,蒯良那个坑只是儿戏。这个坑大啊,连天子都装了进去。
第586章 夫人路线
太后最后同意了天子御驾亲征的奇想,目的不过是测试一下刘修的反应,杨修到这里来的主要目的也在于此。可是现在刘修的反应出来了,却让杨修哭笑不得。
刘修赞成天子御驾亲征,并且把这当成一个好消息告诉所有荆州人,但是最重要的一点却是他没有说自己会如何做。杨修下意识的反应是,杨修要作壁上观,看着天子带着洛阳仅有的两万禁军和曹操合兵一处,去攻击兵力至少两倍以上的袁隗和袁绍。嘴里还喊得山响,陛下天恩所至,太平可期。
如果打败了呢?那天子岂不是名声扫地,从此没脸见人了吗。
那天子能打赢吗?
如果刘修不出兵协助,天子能打赢才怪。
杨修心里一阵阵的发冷。他知道,他和周瑜一起给天子出了个馊主意,这个馊主意弄不好会把天子害得永远翻身之地。
杨修不知道后来是怎么坐到袁术身边的,他也不知道嘴里的酒食是什么滋味,反正他的感觉是嘴里有些苦苦的,还没开始喝酒,头便有些晕。
……
后堂,长公主、王楚,关羽的夫人杜氏、张飞的新妇冯氏,以及蔡家三姊妹等几十个荆州豪强的夫人围坐在一起,女人吃饭当然没有男人那么热闹,她们也不拼酒,也不大声说笑,十几张几案围成半圈,中间放了一个细颈大腹的投壶,几个人拈着一只竹箭。正在比赛投壶。
刘和倚在王楚的身边,正恭敬的听着长公主和这些女人们说话。王楚说,她过了年就是十三。以后要参与这些宴会,免不了要和这些人多接触,多学一些规矩总是好的。这些女人当中。最显眼的当然是蔡家三姊妹,她们坐在离长公主最近的地方。蔡琪不用说,那是黄承彦的夫人,是长公主的亲家母,蔡家大姊蔡琳也不得了,她是张温的夫人,张温现在是朝廷中的少府,和天子、太后天天见面。张温在孝桓帝时就入宫为郎了,孝灵帝在世时就器重他。
这次蔡琳受蔡琪之邀到江陵来参加长公主的守岁宴会,带来了她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大儿子张诚已经十五岁了,在中庭和蔡瑁、张允他们坐在一起,小儿子七岁,女儿五岁。正在和刘业、刘安还有十几个差不多的孩子在院子里捉迷藏,听着他们咯咯的笑声,这些养尊处优的女人们脸上都露出欣慰的笑容。
“长公主,益州富饶,再有长公主居中调度。益州这两年的进步可真是快啊。”蔡琳浅笑道:“我们也是盼了很久,终于把车骑将军盼到荆州来了。想来明年新政推行,我荆州也会一日千里。只是可惜,南阳离成都还是太远了,想时时请益也不方便啊。”
长公主温和的笑笑:“不妨事,不妨事,我虽然不在荆州,可是我妹妹阿楚她以后就长驻江陵了,她能书会算,可比我这尊假神要能干多了。南阳再远,不也是荆州吗?方便得很。”
蔡琳向王楚举起酒杯,笑道:“那我就先以此酒,向湘君祝贺,并讨个彩头了。”
王楚不好意思的举起杯子,两人一饮而尽。蔡環一手举着酒杯,一手提着衣摆,小步走到刘和面前,举起杯道:“和翁主,我们也喝一杯如何?”
蔡環虽然比刘和大一个辈份,但是岁数却只差一岁,在蔡環的着意接近下,她们已经是闺蜜。刘和举起酒杯呷了一口,脸上飞起了一片红霞,连连摇手道:“阿爹说了,我还小,不能饮太多酒。”
蔡環咯咯笑道:“车骑将军这个规矩好生苛刻,我们大汉的女子不让须眉,喝酒怎么就不能了?来来来,再喝一点。”一边说着,一边托起刘和的手,劝她再喝一点。
刘和为难的看着母亲王楚,长公主却笑道:“阿和,不妨事,这是南海送来的甘酒,其实和果汁差不多,喝一点也不妨事的。今天是除夕,大家高兴,喝一点吧。”她又转向蔡環道:“阿和的酒量不佳,今天是除夕,我们要喝一夜酒呢。你可不能把她灌醉了,到时候没人陪你说话,可怨不着别人。”
众人笑了起来,刘和又喝了一口,和蔡環低着头,轻声交谈。蔡琳瞥了蔡環一眼,亲手拿起酒勺,给王楚添了酒,继续刚才的话题:“到江陵这些天,一直在说大别山(今龟山)的铁矿,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王楚和长公主交换了一个眼神,会心的笑了。那些正在喝酒闲聊的贵夫人听到这句话,也都停下了酒杯,目光灼灼的看了过来,那眼神中闪着金光。
长公主伸手揽住王楚的肩膀笑道:“妹妹,我看你今天不透露点风声是过不了关了,那就让她们安安心吧,要不然,你今天只会要喝醉了。”
蔡琳掩着嘴笑了起来:“真是让长公主见笑了,你看我们……”她转过头,对那些与他一样心急的夫人说道:“是不是太贪财了些?”
“君子也爱财,更何况我们还不是君子,只是一些与小人一样难养的女子罢了。”蒯越的夫人司马氏笑道。她是颍川阳翟司马氏的人,与司马徽是同族,家传的学问。
“那是那是,我们女人嘛,不用讲那么多规矩。”旁边有人附和道:“湘君,你就跟我们透一点底吧。”
王楚无奈,只得说道:“其实这件事没几天就要宣布,我也就不瞒着大家了。大别山那一带的铁矿已经经过仔细的勘探,目前的开采规模可以扩大至少三倍,同时还要筹建冶铁厂等附属设施,需要大量的资金,以楚王府的实力很难独力支撑,所以要在荆州进行全境集资。组建一个合作经营的大营企业,到时候还要诸位多多支持才是。”
蔡琳等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她们之所以今天不在家过除夕。不远千里的赶到江陵来参加这个宴会,目的正在于此。黄承彦虽然不懂矿治的事,但是矿山上所用的机械却大部分都有他的参与。蔡琪知道了这件事,当然不会瞒着自家姊妹,一传十,十传百,现在不仅整个荆州都知道刘修要在江夏扩大采矿的规模,就连扬州、豫州的人都知道了。
盐和铁是国家垄断的重要物资,盐是每个人生活都需要的,而铁和马一样。是非常重要的战略物资。刘修掌握了战马的生产地凉州和并州,就是控制了整个战场的进程,如今他又在江夏扩大铁矿的生产规模,这其中蕴含的意义已经不言而喻。以各地学堂各累的技术力量,再加上大别山这个难得的露天铁矿,仅是生产武器这一项的利润就非常可观。
这个大别山就是后世的龟山,满清末年。洋务运动的重臣张之洞在这里兴办汉阳铁厂,造出了北京到汉口的铁路所用的所有铁轨,后来又兴办汉阳枪炮厂,所用的铁矿就来自于龟山,最兴盛的时候。这里出产的铁矿石曾经占整个清朝的九成以上。
其实以楚王府的经济实力,要独力兴办这些企业也不是不可能,但刘修向来不喜欢吃独食。吃独食也许能多赚钱,可是也结下了仇,所以他决定楚王府只占其中的三成,作为启动资金,剩下的七成向整个荆州豪强集资参股,作为新政推行的第一个重大项目。
当然了,能参股也不是没有条件,这一点大家都清楚。可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有几个能沉得住气,无动于衷?视钱财如粪土的人当然有,但肯定不多,更何况这是正大光明的赚钱。新政可是先帝在的时候就允许推行的,谁会傻到非要去分清这究竟是刘修的新政,还是朝廷的新政?盐和铁以前都是官营,其中的利润大得难得想象,哪个不是打破了头都想挤进去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