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东汉末-第5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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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黄祖,孙策也许早就打进了荆州,天下大势究竟是什么样子还真难说。
不过刘修现在对黄祖没什么兴趣,他对黄祖手下的黄忠很感兴趣。
“哪位是黄汉升?”
黄祖有些尴尬,他听出了刘修对他的轻视,心中有些不悦,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敢表露在脸上。刘修挟益州之势而来,荆州望风归降,连蔡家、蒯家那样的大族都向刘修俯首称臣,他这样一个江夏黄氏的支族哪有资格向刘修叫板。
“这就是黄忠。”黄祖把身后诸将中的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壮汉叫了过来。黄忠有些忐忑,不知道刘修一来就找他是什么意思,他虽然勇悍,可是在黄祖手下却只是一个普通的将领而已。
刘修看着眼前这位正当壮年的五虎上将之一,不禁想起了那位正在辽东打拼的兄弟刘备。要说挖墙角,刘备的墙角已经被他挖得空了,五虎上将,刘备愣是一个也没捞着啊。
第553章 未老的黄忠
刘修打量着黄忠,淡淡的笑道:“江夏一战,就是你击退了孙坚?”
黄忠抱拳施礼:“不是我一个人,而是与江夏的诸位同僚一起追随府君征战,我不过是尽了自己的绵薄之力罢了。”
刘修满意的点点头,看来这个还没老的黄忠并不是个粗人,与同僚相处很和谐。“现在官居何职?”
“蒙府君赏识,现任武猛都尉。”
刘修转头看向黄祖笑道:“你啊,真是屈才。这样的勇士居然只任一个武猛都尉?”
黄祖有些尴尬。他自己只是个中郎将,手下最高也就是校尉,黄忠虽然很猛,可是他的家庭背景很一般,让他做都尉已经很不容易了,那些校尉哪个不是荆州有点势力的人家的?不过他听出了刘修的言下之意,立刻堆起笑容道:“将军说得正是,我就是个粗人,既不会打仗,也不会治民,汉升这样的勇士在我身边的确是屈才了。将军慧眼识人,他如果跟着你,将来一定能够封侯拜将。”
他转过身,对有些不知所措的黄忠使了个眼色:“还不赶紧拜谢将军的抬举?”
黄忠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上前拜谢。
刘修微微一笑,看来这黄祖果然是个伶俐的角色,眼头见识过人。他看出了自己喜欢黄忠的心思,知道留不住,干脆送了过来,这样一来,不仅讨好了自己,还卖了黄忠一份人情。
他又有些感慨,想当初,涿县的一个县尉都看他不上眼,如今他身为车骑将军,连太守看到他都要陪着笑脸,所谓富贵逼人,不同的人在不同的位置,要做同样一件事。区别还真是大得很。
“那就多谢了。”刘修终于对黄祖露出了一个笑脸,转身又对黄忠道:“听说你有一口锋利无比的宝刀,可能与我一观?”
黄忠连忙从腰间解下佩刀,双手奉了上来。心里却有些担心。武人都好上好的兵器,这位车骑将军可是有名的悍将,他不会是看中了自己的刀吧?
刘修抽出那口刀,见刀身赤红如血,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刀身上隐约可见的花纹也如血迹一般。他看了一眼,摇摇头:“好重的杀气!汉升。这刀有名吗?”
“敢告将军,刀名赤鸦。”
“赤鸦?”刘修摇摇头,还刀入鞘,把刀还给黄忠。“汉升,赤者血也,鸦者不祥,临阵自当饮敌之血,只是此刀杀孽太重。只怕于主人不利,你还是少用为妙。为将者,杀人在所难免。可是只知道杀人,却只是一匹夫之勇尔。”
黄忠不解其意,却只得躬身拜退。刘修也没有再说什么。他对这些宿命论原本不太相信,可是现在渐渐的有些信了,也说不上道理,就是那么一种直觉。这口刀一入手,就让他觉得有无数冤魂在刀中厉啸,煞气非常重。历史上黄忠大器晚成,定军山一战斩杀夏侯渊,一战成名。但之后不久就死了,恐怕和这刀也未尝没有关系。
只是这东西说起来好象也没什么道理,说多了反倒和神棍一样。
刘修没有再在黄忠的事情上纠缠,既然收归帐下了,等他立了功再升职便是。他随即和傅燮、蔡瑁等人商量起攻击西陵的事。黄祖身为江夏太守,自然要列席其中。刘修很给他面子。请他先介绍一下西陵的情况。
黄祖有些得意,抖擞精神,给刘修讲解起了西陵周边的地形。
西陵的地形非常特殊,东面和北面是山地,南面是湿地,只有西面是一处适宜行军的地段,所以大军如果从东南方向来攻,就非常不方便,即便是乘船来,和西陵之间还有一片沼泽湿地,只能走小船,不能走大船,而从西面来援就非常方便,大军可以从安陆东下,也可以顺长江而行,到离城十余里的地方再下船步行。
刘修看着地图连连点头,他明白为什么孙坚攻击江夏那么辛苦了。从这一点上看,袁术放弃西陵,退守鄂县,又是无奈之举,同样也是一大失策。这一丢,再想夺回来可就不容易了。
等黄祖讲完了地形,刘修把目光投向诸将。他和其他人议事不一样,作为执行者的武将都要参与讨论,这对将来他们执行命令时对整个战役的理解会更加深入。他的手下以凉州人为主,大多都是武人出身,就算是文人对武将也没什么偏见,所以这一点一直没有人太当回事。可是荆州人就不这样想了。黄祖是一郡太守,那当然不用说,可是其他部将以前是没有机会参加这样的会议的,他们就是最后按照预定的方案去执行,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大多并不清楚。
见车骑将军对武人这么看重,他们非常高兴,热情高涨的献计献策。孟达、郭嘉和他们率领的那几十个参谋人员在一旁迅速的记录着,同时在地图上做好相应的标识。在此之前,他们就搜集了荆州以及扬州的山川形势图,但是地图毕竟是地图,不可能标清每一个小山头,适合在大战略上的谋划,具体到战术安排时的地形,这些本地人讲的内容就显得非常重要。
“袁术想步步为营,和我们打消耗战。”刘修最后总结道,“他就像洞庭湖里的老鼋,把头缩了回去,却把两只爪子伸了出来。这两只利爪,一只是在临湘的孙坚,一只就是西陵的李丰等人。我们要想揪住袁术的那颗鼋头,就必须先砍掉这两只利爪。”
刘修威严的看了一眼众将,微微一笑:“袁术自以为得计,觉得我们双方兵力都差不多,他这样的安排是万全之计。可是他忘了一件事。”刘修摊开手臂,虚虚的划了一个圈:“在座的要么有万夫不当之勇,要么有人神难测之谋,袁术那些个虾兵蟹将,又岂是我们的对手?他不过是我们大战之前的开胃菜罢了。这一次,我们就来个清蒸洞庭鼋,看哪位将军最神勇,能砍下袁术的这两只利爪和袁术的那颗鼋头。”
诸将大笑。楚人习俗,鼋头别指阳具。刘修这么说有些粗鲁,可是对于这些以武将居多的人来说,这些话听得更带劲。
“不光要砍了袁术那傻且的鼋头,还要踩烂他的龟蛋。”麹义挺身而出。大声喝道:“将军,麹义不才,愿为主攻。”
华雄紧跟着站了起来,不满的把麹义往后拨了拨:“我说云天,你也跟着将军打了不少仗,现在也是校尉了,是不是把机会让点给我们?吃独食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
麹义没好气的推开他。“别提了。上次平羌,只看着夏侯妙才发威了,他是追击千里,砍下了钟吾的鸟头,我们却只能看着,好生丧气。这次好容易跟着将军出征,我再不打两仗,这手都快不会拿刀了。”
“你多少还打过仗。我们呢?”华雄义愤填膺,拍着胸脯道:“将军,你说句公道话。我归将军帐下也有七年了吧。可怜我只打过一仗,六月惊雷那个羌狗看到我的战旗就跑啊,我是一个人都没砍掉。”
“那怪谁,只能怪你跑得太慢了,亏你还好意思向将军叫苦。”麹义立刻抓住了他的语病:“将军,子威太慢了,打打援还行,主动进攻不行啊。”
“你才不行呢。”华雄真急了,“麹云天,你再污蔑我。别怪我翻脸啊。”转过脸又堆上一脸谄媚的笑容:“将军,这次让我主攻吧。”
这两人一争,其他人也坐不住了,徐荣虽然不说话,可是也露出了想首战的心思,张任、严颜听了。也纷纷请战,至于荆州人那更是不甘落后,总不能刘修到荆州的第一战却让荆州人旁边观战吧。
刘修很满意,经营了这么多年,手下终于有人了。别的不说,这武将可是人才济济,一出手都是重量级的猛人。这还没来齐,像吕布、赵云、关羽那种大神级的还没到,要不然更热闹。
“好了,你们不要急。”刘修摆摆手,刚才还吵得像菜市场的大帐顿时安静下来:“我们这次要以最快的速度拿下西陵,砍断袁术的一只爪子,当然要派最骁勇的大将上阵。诸位都有机会,请稍安勿燥,我们商量一下,再拿出一个妥善的方案。”
“喏。”众将轰然应诺。
刘修随即和傅燮、荀攸等人参谋了一下,很快拿出了攻城方案。傅燮率益州水师副督严颜坐镇城南,阻击袁术的援军。刘修率主力攻城,麹义率华雄攻城北,城北是一片平地,正适合凉州军。蔡瑁率黄祖攻城南,城南是一片沼泽湿地,大型战船无法靠近,但小型战船却可以轻松接近。刘修坐镇城西,由徐荣率张任等人攻城,他自己率领亲卫营以为后备,随时增援。
刘修下令,不管是哪一面攻城,主将和副将不得同时上阵,必须保证有一人能统观全局,违令者,有功不赏,有罪必罚。
众将领命,各自散去。刘修叫住了黄忠,解下随身的一柄百炼清钢环刀递到他的手中。“汉升,这是我的佩刀,炼成之后一直没有用武之地,就送给你吧。你那柄将血尽量少出鞘,以免影响你的前程。这口刀,我请国师夫人施过灵符,必能保你斩将夺旗,将来封侯拜将。”
黄忠看着刀上隐约可见的符文,感激涕零,向后退了一步,单腿跪倒在地,双手将刀举过头顶,朗声道:“黄忠不才,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徐荣在帐外听着,心中欢喜。刘修这么看中黄忠,可见黄忠必有过人之处,而刘修又将黄忠拨到他的麾下听令,可见对他的期待甚高。他握了握拳头,决心这一次一定要拿出浑身的本事,第一个攻破西陵城,以报答刘修的知遇之恩,不让其他人看扁了幽州人。
第554章 西陵之战(一)
袁术坐立不安,像头困兽般来回走动着。他的步子迈得很大,堂上虽然不小,可他还是两三步就到了头,然后又得转身再走,走两步又快撞到墙,开始还能注意一些,后来一不留神,终于“嘭”的一声撞在了墙上,痛得他鼻子一酸,险些流下泪来。
袁术更加焦躁,一脚踹在墙上,急赤白脸的大吼道:“给我把这墙拆了。”
扶着刀侍立一旁的孙策和马超互相看看,不知所措。这堂下的院子那宽敞他不去,偏偏在要堂上转,自己撞了墙,还要怪墙不对,这也太蛮不讲理了吧?
“看什么看?让你们两小子拆墙呢。”袁术恼羞成怒,又用力踹了一脚,踹得山墙簌簌发抖,屋梁上的灰掉了下来,呛得他打了个喷嚏。“哈——欠!”袁术揉了揉鼻子:“真他老母的倒霉,连灰都欺负我!”
孙策和马超忍不住扑嗤一声笑了起来,可是一看袁术那脸色,立刻又闭紧了嘴巴,板起了脸。袁术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突然也笑了起来,有些无趣的摆摆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