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东汉末-第5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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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是。”左慈收起了笑容:“这场亲事也只是随机应变,我就是觉得吴家那么好的女子不能被刘焉这伪君子占了便宜,顺便给他搅了而已。”
“那你的任务究竟是什么?”
“没有什么具体的任务,就是一着闲棋,能不能起作用,全看天意。”左慈叹了一口气:“我本想刺杀刘焉的,可是说实在的,我的武技不行,就算靠近了刘焉,也没什么出手机会,弄不好反倒把自己的小命送了。而且刘焉现在身边警戒得很严,看样子是对刺客有了足够的防备,我更没什么机会了。”
卢夫人点了点头,她也曾动过刺杀刘焉的念头,可是一看紧跟在刘焉身后的那些精悍卫士,她也没敢轻举妄动。他们都是有家有业的人,做不到那些刺客一般无所牵挂,再说了,刘修也没有交给他们这样的任务。
“那现在怎么办?”
“静观其变。”左慈笑了起来:“刘焉心思虽大,可是犹豫不决,这种人做不成大事,迟早被将军收拾了。只不过,他身边那个从事贾龙很有点本事,可能会给将军生出些麻烦。”
卢夫人皱了皱眉,她也知道贾龙有本事,可是她现在根本不能离开鹄鸣山,帮不上忙。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操心了,这打仗的事,我们帮不上忙的。”左慈摆摆手,很轻松的说道:“那些事由将军自己去操心好了。说点正经事,成都现在看得太严,我在那里混不下去了,要到你们这里住几天,没问题吧?”
“住几天没问题,只是你要管好自己,免得遭了无妄之灾。”赵长半开玩笑的说道。
“你是吓我么?”左慈眼睛一瞪,似笑不笑的回了一句。
第484章 陷阱
杜濩看着眼前这个明显找碴的市吏,气得七窃生烟,恨不是拔出腰间的砍刀,把这不知死活的市吏砍成肉酱。要不是他身负重任,他肯定会这么干,大不了杀了人之后拔腿就跑,逃出成都,逃回宕渠去。
可是他不能,他现在不能离开成都,他肩上担任着潜伏的重任,要在必要的时候呼应车骑将军,他要立功,只有他立了功,杜家才能获得利益。
“好了好了,五十就五十。”杜濩将那张罐上好的野生蜜塞到那横眉怒目的市吏手中,又弯下腰捡起被市吏扔在地上的五铢钱,强挤出一丝笑容:“大人,这可是上好的蜂蜜,你如果用得好,以后还来照顾我生意。”
“嗯,这还差不多。”那市吏掂了掂手上的陶罐,又疑道:“怎么这么轻,有一斤重吗,你不会短斤少两,想欺蒙老子吧?我感觉着,最多只有十一二两啊。”
杜濩气得鼻子都歪了,可是他不敢反嘴,心里安慰自己道,算了算了,就当是喂狗了,一罐上好的蜂蜜也就是两百钱,到时候车骑将军随便赏我一点,我就全赚回来了。他陪着笑,拿出二十钱塞在那市吏的手中,“不瞒大人,多少是缺一点的,虽然不是十一二两,可是的确不足一斤,你大人大量,这些……算我陪罪,请大人高抬贵手。”
市吏呲牙一笑,将钱在掌上抛了两抛,重新揣回怀中。托着蜜罐,得意洋洋的走了。杜濩的脸扭曲了两下,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两眼,回头对受了气的巴人说道:“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这两天忍一忍,不要生事,怎么就一个个的听不见?”
“头人。不是我们不忍,实在是他们欺人太甚了。”
“欺人太甚也忍着!”杜濩一瞪眼睛:“他们汉人不是有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不用忍十年,忍十天就行。”
巴人们见杜濩生了气,不敢再辩。一个个耷拉下了脑袋。
“走,老子请你们喝酒,消消气!”杜濩摸了摸瘪瘪的荷包,又骂了一声那该杀的市吏。
远处的市楼上,贾龙凭栏而立,看着杜濩等人拐进了后面的酒肆,这才转过身来,看着捧着一罐蜜走上来的市吏。“大人,这是用三十钱买来的,这些巴子果然很可疑。”
贾龙将蜜罐拿起来看了一眼:“平时这些能卖多少钱?”
“这等上好的蜂蜜。至少能卖到两百多钱。”
“要是你们买呢?”贾龙瞟着那市吏道。
“我们……”那市吏有些尴尬,见贾龙神色凝重,也不敢胡说,咽了口唾沫:“如果我们去买,能便宜五六十钱。但再压价,那些巴子可就要急了。”
贾龙点点头,他知道这些市吏很霸道,所以特地问一句,看这些巴人忍气吞声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现在看来,这些巴人的确有些不对劲。他正在犹豫是现在就抓捕这些巴人,还是再等等,争取一网打尽的时候,“噔噔噔”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手下出现在楼梯口。
“大人,使君请你立刻前去议事。”
“哦,这么急?”贾龙一愣,随手放下蜜罐:“可知什么事?”
“不知道。”
贾龙眉头一挑,他知道刘焉现在很器重他,但这么急来找他,肯定是有大事。他快步向楼梯口走去,走了一半,又折了回来,把蜜罐拿在手上,从怀里掏出一把钱扔在案上:“多出来的给你们沽酒吃。”
“多谢大人。”几个市吏连忙谢了一声。
贾龙出了成都市,跳上车,一路赶往刺史府。成都既是益州刺史府所在,又是蜀郡郡治,还是成都县治,这些官府机构全在衙城里,与普通百姓住宅分开,这样也便于管理。衙城又称小城,在百姓居住的大城之西,一道南北向的城墙将大城和小城分开。成都市就在大城里。
等贾龙进了小城,来到刺史府,刘焉已经和吴壹等人商量了半天,一看到贾龙,刘焉连忙请他入座,不等他坐好,刘焉就急急的把请他来的原因说了一遍。
绵竹出事了。
几天前,不知道从哪儿跑来的一伙人,自称黄巾,袭击了绵竹县,杀死了县令李升,在绵竹竖起了反旗,招引民众。绵竹是成都向北的要道,不管是去白水关,还是去汉中,都必须经过绵竹,汉中需要的粮草辎重,也需要从这条路运输,一旦绵竹被占,那成都和汉中的联系就掐断了。
“黄巾?”贾龙很诧异,据他所知,益州不在太平道的传道范围以内,益州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太平道的道士,怎么突然冒出来一股黄巾?
“是不是黄巾并不重要。”刘焉有些乱了方寸,“现在最重要的是收复绵竹,剿灭了这股乱民,要不然汉中危矣。”
贾龙沉默了片刻,他也被这个消息惊住了,同时更能理解刘焉的心情。如果任由绵竹被乱民所占,汉中和成都失去联系,必然军心不稳,刘修有什么动作,成都也无从得知。不管这些乱民究竟是什么来头,他们都不能坐视不理。
“使君将如何安排?”
刘焉有些犹豫,在贾龙来之前,他已经和吴壹商量过了,希望吴壹能领兵征讨绵竹的乱民,可是吴壹拒绝了,理由是他不熟悉益州的情况,恐怕很难在短期内平定叛乱,而拖延的时间越长,对刘焉越不利,因此最好还是用益州本地的将领,免得他们心里有疙瘩。
刘焉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他担心兵权一旦落入益州本地人手中之后,他再想要回来就不容易了。剩下的这一万人可是最后的精锐,把这些兵权交到谁的手里。就等于把他的命交到了谁的手里。
可是吴壹说得也有道理,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平定叛乱,应该用熟悉情况的本地人,而最合适的人选就是眼前这个贾龙。
“谦德,我想请你领兵前去,你觉得多少人比较合适?”
贾龙思忖片刻:“五千人,再少。恐怕有些不够用。”
刘焉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五千人可不少,征讨一些乱民用得了这么多人吗?他的目光移到了吴壹的脸上。吴壹点了点头,表示可以。刘焉无奈,只得强笑道:“那就有劳谦德了。还请谦德速速起程,不要让乱民坐大。”
“喏。”贾龙起身拜谢,又说道:“使君,臣有一言,请使君采纳。”
“你说。”
“臣出城之后,请使君务必不要再出成都,最好……连小城都慎出。”
刘焉一愣,随即脸色通红。看来他私自去鹄鸣山的事情贾龙很不以为然。他呐呐应了一声,随即命人拜贾龙为校尉,又让吴壹的族弟吴班为假校尉。随贾龙一起赶往绵竹平叛。贾龙知道吴班是监军,可是他也没办法,五千兵交到他手里,刘焉是不可能完全放心的,也正是考虑到这一点。他才没有敢多要人,按他自己的想法,要想以最快的速度平叛,至少要有七千到八千人才行。可是那样一来,只怕刘焉打死也不肯让他带兵平叛了。
贾龙也考虑过这些人会不会是刘修派出的奇兵,但是这个念头随即就被他自己除去了。刘修派出奇兵不可能太多。要想牵起这么大的声势不太可能,他人生地不熟,那些流民怎么可能听他的,他在益州最大的倚靠是天师道,而天师道现在被他们彻底控制住了,纵有少数人逃脱,但所有的重要人物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怎么可能掀起这么大的动静。
在贾龙看来,这应该是某些人趁火打劫,也许是想呼应刘修,但这是一群乌合之众,大军一到,自然平定。
如果贾龙知道这些人就是被刘修鼓捣起来的,他无论如何不会出成都,他一定会死守成都城,等刘修顿兵坚城之下,然后再出城反击,而不是赶到绵竹去与刘修交战。
刘修布这个局,就是想把贾龙引出成都,甚至可以说目标就是贾龙这个人,他带多少兵并不重要。刘修从张任的嘴里知道了贾龙,虽然他不知道贾龙是何方神圣,但是他对张任有些印象。益州的将领中,有两个是比较知名的……甘宁不算,刘修直到见到他之前,才知道他原来是益州人……一个是严颜,另一个就是张任,就是他在落凤坡射死了凤雏庞统。甚至有的野史上说,张任和赵云、张绣是同门师兄弟,都是童渊的弟子,还学什么百鸟朝凤枪,号称枪组。其实汉代武器中根本没有枪这个名称,更谈不上什么百鸟朝凤枪,枪是因为冶铁技术进步之后,矛的矛头长度变短才改称枪的。
张任是蜀郡人,出身寒门,因为一身好武技,进刺史府做了个小小的从事吏,平时做些杂事,这次带了五十人出来看护阆中治的天师道道士,是他第一次独立做事,没曾想第一次就做砸了,五十人死了十几个,伤了五六个,他自己更是连遭许禇和刘修两个大高手的猛击,如果不是刘修手下留情,他只怕早死了。
得知眼前这位便是威名赫赫的车骑将军,张任半天没回过神来,不过,他并不知道刘焉造反的事,只当是天师道不安份,刘焉要收拾他们,听刘修说完刘焉的所作所为,张任如梦初醒,二话不说,降了。他知道刘焉是宗室,刘修也是宗室,可是刘修这个宗室却是战功赫赫的宗室,与其说是继承来的,不如说是刘修自己一刀一刀砍出来的。身为一个没什么家族背景的寒门武士,张任在情感上当然更倾向于刘修,而不是刘焉那个儒士出身的宗室。
更何况刘焉还有造反的问题。
张任把成都的情况和盘托出,他虽然官位不高,知道的有限,但是他提供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他的顶头上司,兵曹从事贾龙善于用兵,而且平时对刘修的战例就非常有研究,经常对他们说,刘修是个用兵天才,但是他太好用险,如果不改掉这个毛病,迟早会败在这上面。
刘修对于益州有这么一个对自己颇有研究的知音非常好奇,不过他很快意识到眼前遇到的这些危机可能都是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