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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章

混在东汉末-第464章

小说: 混在东汉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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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原本也不知道这件事,他是从北疆回来之后,袁逢才对他说起这段往事。如今这个玄阳子道士一语道破,袁绍倒不敢再无动于衷了。

“那……仙长的玄阳丹,能疗此疾?”

“说也无益,一试便知。”玄阳子从腰后取出一只小葫芦,从里面倒出一粒黑豆一样的小药丸,“用温水服下,一粒可解三日痛楚,三日内,不可与妻妾行房,不可饮酒,不可食荤腥之物,否则不仅药效全无,反有失阳之祸。”

“那现在可以用吗?”袁绍拈着那粒药丸,有些犹豫。

“药效还是有的,只是现在你不疼,用了也不会有太大的感觉,只能觉得浑身生阳罢了。”

袁绍点点头,看了一眼襄楷,襄楷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示意他暂时不要服用。袁绍会意,将药丸收起。然后问起正题:如何能确认两人是不是有血缘关系。

玄阳子见袁绍不立即试药,知道他还有些怀疑,也不再催他,转而问道:“这两人都是活人吗?”

“这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玄阳子笑道:“如果两人都在世。那就比较简单,各取一滴血,便可知真伪,如果其中有一个已经过世,那便有些麻烦,因为要取过世之人的骨殖。”

袁绍兴趣大起,连忙细问。玄阳子解释道。这父子兄弟之间,最相通的便是骨血,有血脉关系的人,他们的血和骨都是相融的。如果要试活着的两人,那最简单不过,取一碗水,两人各取一滴血,如果血相融。便是亲人,如果血不相融,那自然没有血脉关系。如果其中一人过世。那这验血之法便不成了,因为过世之人血已经干涸,不能与活人的血脉相通,自然不能相融,那就只能验骨。取活人血,滴于过世之人的骨头上,如果能吸入骨中,则有血脉关系,如果不能吸入骨中,自然没有。

这玄阳子说得头头是道。听起来也很有道理,袁绍觉得有点靠谱,却也不敢大意,毕竟这世上行骗的人太多了,这件事又不能出任何差错,仅凭他的说辞。那是远远不够的。于是他便请玄阳子一试。玄阳子也不推辞,让人取来清水一碗,先试了袁绍和襄楷,果如玄阳子所说,他们的血滴入水中之后,各自分开,并不相融。袁绍还不放心,又叫来了沮授和他的儿子沮鹄,各取了一滴血,这次与刚才大大不同,沮鹄的血甫一入水,便与沮授先前滴入的血互相吸引,时间不长,便混作一团,再也无法分清彼此。

“真神技也!”袁绍抚掌大笑,再也没有半丝怀疑,立刻用温水服下玄阳子给他的那粒玄阳丹,果然正如玄阳子所说,片刻之间,他就觉得浑身暖洋洋的,神清气爽,颇有临风欲举,飘飘欲仙的美妙感觉。

“仙长果然高妙,绍有福,能亲眼见到仙长。”袁绍意气风发,对玄阳子再拜。玄阳子抚须长叹:“这也是我与袁家有缘,七十年后,又见故人风采。将军,当努力之,袁公之志,其在将军乎?”

袁绍听了这话,更是喜不自胜,有了这么一个活神仙说他像高祖袁安,还有谁敢说他是个庶子,还有谁能和他竞争?他连忙向玄阳子致谢,并愿意出重金,请他再炼玄阳丹。玄阳子摆摆手:“炼丹的事以后再说,这验血的办法,还请不要外传才好。泄露天机,我是要受天谴的。”

一说到天谴,袁绍不禁想起了南匈奴大巫师遭天谴的事,不敢大意,连忙向玄阳子保证,这件事仅限于他们三个人知道,绝不外传,就连刚刚被验了血的人也不告诉他们真相。

玄阳子这才放心了。

“不过,要彻底保密,就得有劳仙长去一趟洛阳。”袁绍神秘的说:“我写一封家书,劳烦仙长带给我叔叔司徒公,到了那里,他会向仙长说明一切。”

“去洛阳?”玄阳子有些为难:“洛阳富贵乡,俗气太重,去一次,至少要在山林里修炼一年才能清除干净。”

袁绍连忙说道:“此事诚重,非得仙长走一趟不可,此中恩情,绍将来必涌泉相报。”他一看玄阳子有不悦之色,这才想起这位仙道根本不在乎富贵,连忙又致歉。

玄阳子勉强应了,又再三关照袁绍保密,这才取了袁绍的亲笔家书,飘然而去。到了洛阳,径直来到司徒府,找到了袁隗。袁隗看了袁绍的亲笔信之后,心中大喜,却不敢大意,又恳请玄阳子再次展示了合血验亲的秘术,亲眼看到了结果无误,这才放了心。

安顿好玄阳子,袁隗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狂喜,立即找来了袁逢商议。袁逢看了袁绍的信,又听了袁隗的讲述,也是欣喜若狂。

“接下来,就要验验这皇嫡子和刘修的血了。”袁隗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眼角都荡漾着掩饰不住的笑容:“如果结果和我们估计的一样,那所有的障碍都将一扫而空。”

“是啊,这真是天赐良机啊,谁会想到刘修这竖子哪些胆大妄为,居然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马伦也非常欣喜,只要证实了此事,那刘修施加给她。给袁家的一切压力,都会得到百倍的偿还,足以让刘修身死族灭。

“不过,这件事不能由我们来做。”袁隗冷笑一声:“虽说这是个报仇雪恨的大好机会。可是毕竟关系到皇家颜面,万一天子不肯去查,那我们反受其咎了。”

袁逢也冷静下来:“那……由谁出面比较好?”

“我想,何家会比我们更热心。”袁隗轻声笑了起来,“打倒了宋家,把这个冒充皇室血脉的小竖子打出原形,那皇长子就是理所当然的皇太子。我想。何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这倒也是。”马伦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轻重缓急她也分得清。更何况大功虽然给了何家,但何家出身太差,要想在朝堂上站稳脚跟,以后不得不依附袁家,让何家冲在前面,袁家藏在后面,对袁家来说更有利。她瞟了一眼袁隗。袁隗正在思索如何构陷刘修的事,也没注意到马伦的眼神,马伦无奈。只得主动对袁逢说:“说到这血脉之事,是不是也该说说公路的事了?”

袁逢一愣,立刻明白了马伦的意思,他看看袁隗,见袁隗的目光也热切的看着他,只得低下头:“既然你们夫妇看中了公路那个不成器的孩子,那我又能说什么呢,一切都依你们便是。”

袁隗大喜,马伦更是喜不自胜:“那马上让公路回洛阳一趟。”

……

何贵人声色俱厉,蛾眉倒竖。长长的指甲几乎要戳到刘辨的脸上去:“说了不准去,就是不准去。你要是敢出门一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说着,她的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抽噎着道:“反正你也是个没出息的东西,与其留着丢人现眼。不如现在就打杀了你。”

刘辨吓了一跳,不敢再坚持,他不知道为什么母亲因为他要去找弟弟玩就生气成这样,但他知道母亲真的生气了。他耷拉下脑袋,撅起了嘴唇:“阿母,你不要哭了,我不去找阿协玩便是。我去读书。”说完,他转过身,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了。

何贵人看着儿子失落的背影,不由得心里一痛,眼泪流得更急了。她也知道儿子在宫里寂寞,好容易来了一个玩伴,心里盼极了去玩耍。他们两个小兄弟之间虽然见面时间不长,却天生亲近得很,偏偏因为大人之间的原因不能如愿,这心里的委屈可想而知。

“阿辨乖,阿母马上让你外兄入宫来陪你,好不好?”

刘辨哦了一声,无精打采的走了。何贵人也知道自己母家的几个从子已经大了,和刘辨玩不到一起去,可是除此之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一个宫女走了进来:“贵人,袁贵人来了。”

“她不去皇太后面前讨欢心,来我这儿干什么?”何贵人想起元宵节那天的情景,气不打一处来,一甩袖子:“就说我身子不舒服,不见客。”

“哟,姊姊这是怨我不够关心你了?”袁贵人在外面听到了何贵人的声音,自己走了进来,笑盈盈的说道:“姊姊这是哪儿不舒服,可是心病?如果是心病,那妹妹我今天可就来对了。”

“你来对了?”何贵人没好脸色的干笑了一声:“我这儿可没有皇太后,也没有皇后,你走错了门了吧。”

“现在是没有,可谁能保证以后没有?”袁贵人毫不介怀的笑了一声,一挥手:“你们都下去。”

宫女们没得何贵人吩咐,不敢动身,何贵人却听说了袁贵人的言下之意,一时倒是愣住了,过了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虽说还有些不高兴,却没有再说难听的话,示意旁边的宫女们都退下,然后斜睨着袁贵人:“妹妹,你今天是来拿我消遣的吗?”

袁贵人微微一笑,凑到何贵人面前低语了几句,何贵人脸色骤变,瞪圆了两只杏眼,嘴巴张得大大的,几乎能塞下自己的拳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第425章 晴天霹雳

皇宫里突然传出一个谣言,说刚刚回宫的皇嫡子不是天子的血脉,而是另有其人。因为涉及到天子和皇后,这个谣言传得很隐秘,但再隐秘的谣言,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没花多少时间就传到了天子和宋皇后的耳朵里。

宋皇后在第一时间除去了自己的冠服,在椒房殿静坐绝食,天子闻言大怒,下令彻查,宫中一时大乱,谣言不仅没有得到抑制,反而更加喧嚣尘上,传得沸沸洋洋。

就在这时,何贵人献了一计,验明正身,以证清白,只要证明了皇嫡子是天子和皇后的血脉,那自然真相大白,谣言也就不禁自灭。天子恼怒异常,却也被传得有鼻子有眼睛的谣言搞得心神不宁,自己也想弄个明白,便采取了何贵人的计策。

玄阳子入宫,施合血秘术,过程如何,不得而知,只知道天子突然晕倒,急召太医入侍。半个时辰后,天子一醒过来,就下令收了皇后的印绶,送掖庭看管,同时下诏车骑将军宋丰一家禁止外出与人接触。

还蒙在鼓里的刘修也接到了诏书,命他立即进宫见驾。刘修不敢怠慢,立刻赶到北宫,在德阳殿外等了好一会儿,却没有得到了天子召他入见的口诏,正在疑惑之时,张让带着一个小黄门迈着小碎步走了过来,小黄门手中捧着一只玉碗,碗中有半碗水。

“张常侍,这是陛下赏我的水?”刘修开了个玩笑。

张让皮笑肉不笑的摇了摇头,手腕一翻,亮出一根银针:“卫将军,陛下有诏,要取你一滴血。”

刘修很茫然,不过还是很顺从的伸出了手,任由张让在手指上戳了一针,挤出一滴血落入玉碗之中。一边还开玩笑道:“一滴血算什么,臣在边疆时,流过几大碗的血呢。”

张让瞟了他一眼,嘴角抽了抽。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刘修诧异的耸了耸肩,对旁边值勤的守门郎中说道:“张常侍这是怎么了,神秘兮兮的。”那郎中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也估计到可能和最近宫里的谣言有关,不敢多嘴,只好装没听见。刘修吃了一闭门羹。更是不解,却也不能说什么,只好在一旁干等。

时间不长,张让出来了,站在台阶下,仰起头,用鼻孔看着刘修,拉长了声音。冷冰冰的尖声叫道:“卫将军刘修听诏……”

刘修连忙拜倒在地:“良乡侯卫将军臣修听诏。”

“诏:刘修归府,闭门谢客,无诏不得擅自与任何人来往。”

刘修一愣。仰起头看着张让:“张常侍,这……这是何意?”

张让眯起了眼睛,冰冷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个死人:“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不过陛下口诏,我一字不落的传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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