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东汉末-第4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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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刘修藏在暗中的那些财源他是一无所知。
“文若,你也不用担心,我觉得事情不会发展到那一步。”刘修反过来安慰荀彧道:“以皇甫嵩和曹操的能力,他们解决了兖州和豫州的黄巾之后,很快就能转战其他两地,也许黄巾覆灭就在眼前,根本不会给袁家扩充兵力的机会。”
荀彧咂了咂嘴,没有吭声,其实在他看来,曹操的实力暴涨比袁家实力扩张还要可怕。因为曹操不仅可能帮助宋家成为外戚,他本身还有阉竖的背景,这可是把大汉祸害得最深的两个顽症。可是他知道,刘修和曹操、和宋家的关系都不错,和宦官的关系也非常近,在他面前说这些是不合适的。
……
张角挥挥手,打断了张鸣的话,他现在的心思不在那件指环上,仅仅是一个多月的时间,张曼成战死,彭脱战死,波才战死,宛城被袁术围住,卜己被皇甫嵩和曹操围在梁沛之间,存亡只在旦夕之间,战局变化之快让他有些应接不暇,这时候哪有心情去关心那件根本用不起来的圣物。
“师尊,这件事不能拖啊。”张鸣也急了,太平军起事以来,他做的事除了凉州一行就是这一件了,凉州行先胜后败,反而让刘修抓住了机会,如果这件事再悬而未决,他这个八大弟子还算怎么回事?张曼成死了,神上使空缺,他还想着争一争呢。
“他就是胡扯,我把人送过去,他能把圣物给我?”张角恼了,大声喝道:“元声,你这是怎么回事,最近如此心浮气躁,多年的修行何在?”
张鸣见张角发怒,不敢再吭声。王国听了,却捻着胡须沉吟片刻,起身道:“大贤良师,我觉得这件事不能拖。”
张角转过脸,不悦的看着王国,但他没有发火,王国知兵能善,在诸弟子中是最有用的一个,上次打败董卓,王国是有功的。
“皇甫嵩与彭师兄僵持大半年,为什么能突然得手?无他,曹操的骑兵助阵尔。我黄巾军百万之众,唯独没有骑兵,骑兵将是我们野战中最难应付的对手。”
张角眼珠一转,也明白过来。
“骑兵的战马从哪儿来?眼下只有并凉,如果我们惹恼了刘修……”王国不说了,只是看着张角,张角虽然很郁闷,却只得连连点头,惹恼了刘修,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刘修一直没有东下,是因为有天子压制着他,现在天子对他姑息世家豪强的举动很不满,很难说什么时候会调刘修参战,就算天子不下诏,刘修暗中使点坏还不容易?就像上次他派两百人来帮卢植一样,他随便安排几个善于骑战的部将到关东,就很可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如果就这样把圣姑送过去,他肯定不会把圣物给我。”张角担心的说道。
“圣物的事先放一边,但是我们可以向他买战马。”王国道:“我们如果也有了战马,皇甫嵩和曹操还能如此嚣张吗?”
“买战马?”张角眼睛顿时一亮,他欣喜地看向王国,觉得这个弟子真是聪明绝顶,他怎么会想出这个办法呢?而且他是西凉人,想必对骑战也不陌生,至少比他手下的这些人更熟悉一些。“这倒是个好办法,如果我们也能有几千骑兵,那官军能奈我何?”
“师尊所言甚是。”王国笑着说道:“凉州太远,牧苑新开,战马数量有限,可是并州离我们很近,只要刘修点头,很快就能从并州调马过来。况且刘修在凉州捉襟见肘,他一定不会拒绝这批数量巨大的钱财。”
张角连连点头,这样一来,他就有了和天子讨价还价的实力了。
“元声,你再跑一趟关中,向刘修购买。”
第403章 君臣一心
张鸣这一趟关中之行可谓是一波三折。他先是急急忙忙跑到长安,结果刘修不在长安,据说去了凉州……之所以用据说,是因为张鸣不可能从卫将军府打听到消息,而卫将军府外的人根本不知道卫将军究竟去了什么地方,能知道他向西去了凉州已经是猜测了。张鸣又跑到凉州,费了好几天功夫,这才知道刘修去了武威,他只好又千里迢迢的赶去武威。
到了武威,看到祁连牧场的成群的马,张鸣总算松了口气,以为自己的差事总算圆满能完成了,便让随行的蓝兰去求见。刘修倒是很痛快的见了他们,可是一听说他们不是来换人的,而是买马的,刘修当场就翻了脸,指着张鸣破口大骂,买马?老子连马粪都不卖给你,你给我立刻把英子送来,要不然老子把马白送给曹操,再送他三千铁骑,要张角的老命。
张鸣被刘修骂得狗血淋头,灰溜溜的往回走,就在他经过洛阳的时候,巧遇了几个马商,一打听,他才知道刘修已经没马卖给他了:天子先后从他手中领走了四千匹战马,后来袁家又以私人的名义从他手里购走了一千多,再加上那些三五十匹的零头生意,并州的西河、雁门牧苑积累了几年的战马已经几乎卖光了。
张鸣当时问了一句,那凉州的勇士牧苑的祁连牧苑呢?
那马商哈哈大笑,看来足下对战马不太熟悉,一匹战马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马成年之后,还要经过三年的训练,才能成为真正的战马,凉州刚刚平定一年多,祁连牧苑刚开,能有多少存货?卫将军自己用都不够。哪能卖给你们,现在卖出的那些战马全是从并州来的。
张鸣见那马商说得头头是道,对并州的情况又非常熟悉,自然倾心结交。慷慨的从那马商手里买下了几匹马,等两人成为朋友之后,他才透出了要买大量战马的想法。
那马商开始有些疑惑,直到张鸣露出了太平道的身份,那马商这才信了,他说,你要的马太多。我手头不可能有,但是我们可以从草原上转运。现在鲜卑人自己打自己,打得鼻青眼肿,他们需要大量的物资,却只有战马可卖,所以现在从鲜卑贩马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我们在边军里有门路,可以把战马运进来。不过这价钱嘛,就要高一些了。
张鸣的心顿时提了起来,问。高是多高?
那马商举起一只手,翻了翻,上等战马百万钱一匹,普通战马五十万钱一匹。这是洛阳马市的行价,不过看在你们一次买这么多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们打九折。
张鸣倒吸一口凉气,五十万钱一匹?那一千匹战马就是五亿钱啊,按张角那口气,没有一万也得有五千,这可就是一大笔钱。
那马商见他这表情。微微一笑,你可以考虑考虑,不过,这个价格只在现在有效,洛阳城里想买马的人可多了,据说袁家的袁绍和袁术弟兄两个争风。都在抢购战马,这行情说不定马上又要涨了。
张鸣不敢怠慢,他来不及回钜鹿面见张角,先找到了马强,两人一合计,先凑了一千万钱给那马商,算是定金,至于究竟要买多少,到时候再给你们准信。那马商很高兴,拿着钱,安排人准备货源去了。
张角接到张鸣的消息,也非常吃惊。一方面是觉得这马价实在是高,就以普通战马的价格算,一匹马五十万钱,五千匹就是二十五亿,一万匹得五十亿,太平道是积累了不少财富,可是如今正是用钱的时候,根本不可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另一方面,他又不能不买,曹操有天子做后盾,从并州调马,袁家财力雄厚,追随者也都出手不凡,他们凭着私人财力从并凉购买,如今都拥有五千以上的骑兵,如果他没有战马,无法组建骑兵,在接下来的对抗中肯定要吃大苦头。
张角左右为难,只得把王国请来商量。王国想了半天:“师尊,你能拿多少钱出来?”
张角咬咬牙:“现在到处要用钱,我最多只能抽十亿钱,这已经是极限了。”
王国点点头,“十亿钱就是两千匹战马,也可以先将就着用了,不过要想和官军对抗,还远远不够。”
“那怎么办?”张角苦笑一声:“宫里传来消息,天子对我很不满,要我对冀州豪强们下手。要对他们下手,钱倒是可以多一些,只是一旦和他们闹翻,那我要对付的可就不仅仅是袁绍和曹操了。”
王国颌首附和:“此时此刻,我们不能与冀州豪强交恶,否则必将陷入两面作战的危机之中。师尊,弟子觉得应该去找袁隗了。”
“找袁隗?”张角沉吟道:“他还能和我合作?”
“会的。”王国很有信心的点点头:“且不说之前你们就有联系,就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想借着和我们作战的机会扩充实力,如果我们被打败了,天子接下来就会收他们的兵权,他不可能看不出来。我们不需要他做什么,只需要他控制着袁绍和袁术,不要逼得太狠,否则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处。”
张角眼珠一转,略作思索,同意了王国的建议。
一直在洛阳进行公关活动的马强随即奉命拜会了袁隗。袁隗是何等样人,他根本不需要张角提醒就知道怎么办,最近天子在给曹操开小灶,他一眼就看穿了天子的那点心思,要比财力么,曹操、宋家虽然小有资财,可是和袁家如何能比,你买两千,我就买四千,看谁能耗得起,刘修只卖给你,不卖给我?没关系,洛阳的马商多着呢,只要有钱,几千匹战马算什么?有辽阔的大草原做牧场,有大量的鲜卑人做马伕,刘修治下那几个牧苑又算得了什么?
在这种情况下。袁隗当然不希望张角死得太快,张角死了,袁家还有什么理由保持这么多部曲?当然是拖的时间越长越好,只要黄巾未平。天子就收不到财赋,而那些财赋去了哪儿,当然是去了各地的豪强手中,然后再汇流到袁家手里,让袁家更加强大,假以时日,天子就会失血而死。再也没有实力压制袁家,袁家不战而胜,顺理成章的掌握大权,接下来还不是任取任予,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袁隗爽快的答应了马强。
……
天子怒不可遏,尖声叫道:“拖下去打,打死为止。”
两个虎贲郎应声走了上来,拖起中常侍封谞就走。封谞吓得面色煞白,浑身颤抖,一股恶臭味从他身下涌了出来。连白玉铺成的台阶都被污了。天子更是火大,挥舞着衣袖,连声怒吼:“打,打死为止!”
虎贲郎们见天子如此暴怒,不敢怠慢,把屎尿直流的封谞拖出去就是一顿狠揍,封谞那养尊处优的身子骨如何禁得起这一顿打,喊得如杀猪一般,往日的矜持风度早就被打得烟消云散。
张让拱着手,听着封谞越来越弱的惨叫声。脸色不变,心里却一阵阵寒意上涌。他知道天子是真的怒了,张角和袁绍对峙四五个月,就是不肯对冀州的豪强动手,这时候封谞还来为张角说话,天子岂能容他?打杀封谞。实际上是对张角的一个警告,不过张角远在钜鹿,听不听得进劝告很难说,但封谞的这条命却被断送了。
这就是他收取张角贿赂,愿意为张角代言的代价。
他张让也收了张角的钱,只是他不像封谞那么笨,会把这种事情做得这么正大光明,他和张角的联络一直很隐秘,就连天子也不知道。
张让瞟了一眼得意洋洋的蹇硕,心头涌过一阵担忧。蹇硕从凉州回来之后,已经成为天子身边的第一宠臣,他有战功,这是任何一个宦官都没有的优势,而现在的形势对他也有利,刘修不遗余力的支持天子,蹇硕作为刘修在宫里的代言人,理所当然的得到了天子的信任。而袁家也好,张角也好,都成了天子最痛恨的人,谁还敢为他们说话?
张让有些后悔,他知道刘修这个人不鄙视宦官,他不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