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东汉末-第4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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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做的一切努力,就是为了促成张角的胜利?这也太讽刺了吧?
刘修把密函放在案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郭嘉瞟了一眼,知道刘修为什么心烦,轻笑一声道:“将军是为张角练兵的事烦恼吗?”
“是啊。”刘修向后靠了靠,把目光投入了这位未来将大放光芒的鬼才,突然起了好奇心,想听听他的意见。虽说后世郭嘉大名无人不晓,可是到他身边的时候,郭嘉毕竟还是个孩子,他下意识的暂时把他排除出了谋士的行列,一直没有咨询过他的意见。今天郭嘉主动问起。也许可以试探一下。“你怎么看?”
郭嘉抿嘴一笑。将倒好的茶杯推到刘修面前,然后搓了搓手,从旁边的密函里拿出另一件:“将军,我觉得这件事比那件事更重要。”
刘修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接过另一件密函,迅速扫了一眼,眉头不禁轻轻一挑。这件是说张角在甘陵、安平实行屯田的事。甘陵国、安平国就在冀州的东部,紧靠着钜鹿,张角一起事,甘陵、安平人就把甘陵王和安平王抓了起来。那里可以说是张角最稳固的后方,因为东临黄河,土地肥沃,水利设施也全。是上好的良田。张角抓了这两个王之后,把土地分给流民,进行屯田。戏志才送来的的消息上说,他在这里实施的体制与大汉常见的官府结构不一样,按他的描述,就是一种与太平道教义紧密结合的一种政治体制。
“屯田?政教合一?”
“不,将军,你注意张角为什么选择这两个地方。”郭嘉有些紧张的看着刘修。刘修思索片刻,突然眉头一紧,“他宁可抓两个王。也不肯与冀州的世家豪强发生冲突?”
郭嘉笑了,既有几分羞涩,又有几分得意。“不错,张角在汝南大杀四方,可是到了冀州,他却不肯轻易与冀州的世家豪强发生冲突,这也是他能在冀州坚持这么久,而后方不乱的原因。能坚持下去,他才有时间培训弟子,才有时间训练战阵。否则的话,黄巾虽众,又如何能在冀州立稳脚跟?张角在钜鹿,钜鹿以北的大半个冀州可是安静得很啊。”
刘修轻轻的吐出一口气,缓缓的点了点头。不错。张角建军校不可怕,毕竟这名将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培养出来的。他就算花上三五年时间,只怕在军事人才上的储备也不如朝庭。可是他以铲除世家豪强起兵,并因此得到了天子的纵容,现在却与世家豪强达成了默契,这才是最可怕的,比起在安平、甘陵屯田要危险多了。
这可不仅是挂羊头、卖狗肉那么简单,这是统一战线,张角名为铲除豪强,实际上却与豪强们达成了心照不宣的默契。
冀州如此,其他地方是不是也如何?
怪不得黄巾起事之后,天下看似大乱,却没有乱成一锅粥。
刘修想起了张角在旋门关和他说过的话,当时张角极力抨击他和并州世家签订契约的做法,一副虽千万人,吾往矣的豪迈,可是现在呢?他也在与世家豪强们进行合作,只是暗中合作,左右逢源,朝堂上得到了天子的纵容,地方上得到了豪强们的支持,他才可以稳稳的立住脚跟与官军周旋。有了天子的示意,骠骑将军董重控制住了几路官军的进度,官军不是在进攻黄巾,而是在做陪练,帮黄巾军迅速的成长。
这才叫高明啊,谁说张角只是一个冲动的理想主义者?其实说起来也情有可原,诸子百家,不论是治国还是道术,权谋还是用兵,源头都在黄老,太平道就是黄老道,张角作为能开创太平道,忽悠了几十万、上百万人的大贤良师,对黄老学术的真谛岂能一无所知?他这么一个半吊子都知道“治大国如烹小鲜”,张角能不知道以柔克,以弱胜强,不争而无不争?
“这厮才是大奸大恶,可是历史上为什么他却败了呢?难道他本来的确是个笨蛋,又是因为我刺激了他,他才爆发了小宇宙?”刘修哭笑不得,这历史的车轮是被他扳动了,可是他现在也控制不住走向了,这才是最悲剧的事。
刘修有些头疼,伸出手指捏着眉心:“奉孝,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郭嘉笑笑:“趁其羽翼未丰,扑杀之。”他看看刘修,又补充了一句:“如果天子下令朝廷大军全力攻击,张角又怎么可能如何从容施为?”
刘修呵呵的笑了两声,不知是天子太自以是,还是郭嘉的确是个鬼才,这种事连郭嘉都看出来了,天子还沉醉在自己借力打力的美梦中呢。
那么我是该让他醒醒,还是让他再睡一会儿?
第396章 谣言
刘修轻轻的推开了房门,一股混合了奶香味和尿骚味的热气迎面扑来。虽说已经回家几天,可是刘修对这味儿还是不太习惯,当初王楚生刘和的时候,他一直在北疆,等回到家,丫头都已经会走路了。这次可不一样,风雪刚给他生了个蓝眼睛,黑色卷发的混血儿子,还没满百日,正是味儿最重的时候。
“唉呀,快把门关上,别把风雪和孩子冻着了。”王楚迎了上来,把刘修拉进屋,顺手掩上了门。之前这房子是曹节的,曹节可下了功夫整治,这屋里都铺了地板,地板下面是空心砖。这个时代的空心砖可不是后世那么一小块,而是根据需要烧造,铺在地板下面的这种空心砖又长又大,互相联接起来之后,与外面的炭房相通,冬天在炭房生上火,这些空心砖就是地暖,而且暖气从地板里透出来,空气中带着淡淡的松脂香。
刘修搓搓手,一溜小跑的走到摇篮前,挤眉弄眼的说道:“我儿子睡着没?”
“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还能不睡着?”王楚瞥了他一眼,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事,一去就是老半天。阿协和阿和等你讲故事,总也不见你回来,只好先去睡了,明天看你怎么解释。”
刘修嘿嘿一笑,伸手拨了一下儿子肉乎乎的小脸蛋,那小家伙儿咂了咂嘴,趴了个身,以一种高难度的姿势继续呼呼大睡,露出半片晃悠悠的小屁股。
“有一件重要的事儿。”刘修看了一会儿子,这才坐到床沿上说:“找到英子的消息了。”
“是吗?”王楚吃了一惊。连忙走了过来,正在啃苹果的风雪也停住了,瞪着一双蓝眼睛看着刘修:“英子在哪儿?什么时候能回来?”
“暂时还回不来,她现在在张角的手里。”刘修一手拉着一个女人的手,慢慢的摩挲着,突然抬头道:“阿楚,辛苦你了。”
王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想把自己已经有些粗糙的手抽回去。又有些舍不得。长公主不在家。风雪要生孩子,她生怕那些奴婢歧视风雪是个胡妾,故意怠慢,很多事都亲自动手,原本细嫩的手平添了不少老茧。
“夫君。姊姊对我真的很好。”风雪感激的拉过王楚的手,诚恳的对刘修说。
“我知道。”刘修笑了笑,探身在风雪额头亲了一下,又伸手揽过王楚的纤腰,“你们都辛苦了。”
王楚红了脸,打岔道:“别说这个了。你和长公主都不在家,我多做些事也是应该的。英子怎么会还在张角的手上,难道上次是张角在骗我们?”
“这倒不是。”刘修摇摇头,把骆曜错失的经过说了一遍,王楚和风雪不由得同声叹息,骆曜如果能机灵点,英子现在只怕已经回家了。
“没关系。张角一定会用英子来交换指环的。”刘修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在张角的手中。总比漫无头绪的要好。这丫头也真是,怎么混到沿街乞讨的境遇去了,这可不像她的脾气。”
“也是啊,英子聪明过人,这么久了,她怎么不来洛阳找我们?”王楚也大惑不解,“邯郸和洛阳也不算远啊,不管是报出夫君的名字还是司空的名字,找个人送她来洛阳应该很容易。”
“别乱猜了,等她回来,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刘修抚着王楚的发髻,又看看风雪:“夫君我今天睡哪儿?”
“那还不是由你自己做主,想睡哪儿睡哪儿呗。”王楚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风雪生了个儿子,虽说是个妾生子,可是毕竟是个儿子,她同样是个妾,何尝不想抓紧时间再生一个。可是这样的话她是说不出口的,只好把难题还推给刘修。
“我有些倦了,你还是去姊姊房里休息吧。”风雪戏谑的瞟了王楚一眼:“姊姊,你可抓紧机会,再过几个月,我可不让着你的。”
王楚咯咯一笑,她当然知道风雪刚生孩子没多久,还不能行房,刘修只能睡到她房里,所以才故作大方。刘修嘎嘎一笑,看了看墙角的漏壶,掩着嘴巴打了个哈欠:“天色真是不早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他又亲了一下风雪,然后眨了眨眼睛,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大哥已经到河东了,快则明天,慢则后天,就能赶到洛阳。”
风雪惊讶的捂住了嘴巴:“真的?”
“真的。”刘修伸手抹去风雪眼角涌出的泪水:“别哭,哭皴了脸,大哥会怪我的。”
“是啊,阿雪,别哭了,这是好事啊。你不是天天想着草原,想着牛头部落嘛,大哥来看你,你应该高兴才是。”
“夫君,姊姊,我就是高兴啊。”风雪伸手搂住刘修和王楚,喜不自胜:“我真是太高兴了,我真是太高兴了。”
刘修欣慰的笑了。他早在风雪怀孕不久就派人通知了风裂,当时不知道风雪能否正常生育,这年头因为难产而死的女人太多了,所以他没敢说风雪怀孕了,只是提醒风裂你们这终北国也该来大汉献点贡物了。如今风雪母子平安,裂狂风的到来自然是喜上加喜。
好容易安抚住了风雪,刘修和王楚回到房里,洗漱之后,上床休息。虽说忙了一天有些累了,可是总不能无视王楚眼中的情焰,刘修鼓起余勇,纵横驰骋了一番,直到王楚气喘吁吁,软若无骨,这才一泄如注。
王楚撑着乏力的身子,起来帮刘修擦了身子,又自己洗了,这才钻回被子里,伏在刘修赤裸的胸前,手指漫无目的的游动着,眼睛痴痴的看着别外,忽然说道:“风雪的孩子真漂亮,特别是那双眼睛。”
刘修无声的笑了笑,混血儿一般都漂亮,他长得一表人材,风雪又是草原上罕见的美女,这孩子不漂亮才怪呢。不过现在大汉人看不起胡人,这个混子儿子以后难免会被人歧视,王楚夸他漂亮,虽说不至于是故意骗他,但未尝没有自己想生一个儿子的想法,这才借题发挥。
“阿和也好看啊,以后也是个美人坯子。”刘修抚着王楚光滑的背,笑道:“咱家没有长得差的,每个孩子都漂亮。”
“可阿和终究是个女儿,哪有儿子好。”
“这可不然,女儿才贴心呢。”
“什么贴心,女生外相。”王楚翻了个身,伏在刘修胸口,一对淑乳被压得变了形,她抬起上半身,伸出一根手指想来抚摸刘修的嘴唇,忽然又想起刘修刚才说她手指粗糙的事,又连忙想缩回去,刘修见了,把她的手拉到嘴边,轻轻一吻:“谁说的,我就觉得女儿好,将来要是做了皇后什么的,我也能混个大将军当当。”
“等她真做了皇后,恐怕心里就只有她的夫君了。”王楚瞟了他一眼,“你看前朝的孝元皇后,本朝的明德马皇后,哪个不是如此?”
刘修心中一动,明德马皇后那就罢了,可是她提到孝元皇后是什么意思?孝元皇后就是汉元帝的皇后王政君,王莽的亲姑姑,正是因为她信任王莽,才将大汉江山一步步的送到王莽的手中。
“你听谁说过什么了?”
王楚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