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游戏-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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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哪儿都没有!”他们没命一样的亲,完全是两个不会接吻的傻子,你追着我,我要着你,“关泽脩,你爱不爱我?”宁奕揪着他,抵住关泽脩的心口。
嘴唇肯定是破了,嘶嘶的疼着,心却满满当当的快活:“我说过了,可你不信。”关泽脩把人细细的吻着,低声着,“他吻你的时候,我想过杀了他。”他也是委屈的,宁奕无憾了。
“我信!我信你!”他给了男人一个豁出去的吻,很大的一声“啵”,像在自己心爱的人身上留标记。
“宁奕……”总算活过来了,关泽脩将脸埋进爱人的肩膀,一手摁着宁奕的脖子,一手箍在他后腰,是个无处可逃道的拥抱,硌疼他,要把他弄坏般。
宁奕放松了身子接纳他,他一点也不怪罪关泽脩的鲁莽,实际上,他欢心得不得了,这才是他真的想要的。手抬高了,宁奕用同样有力的臂膀,牢牢抱住了自己的男人。
手机在西裤口袋里不合时宜地响,No Other Love的熟悉旋律中,关泽脩不得已松开了宁奕。是个没有保存的陌生来电,关泽脩瞧见,默不作声地摁下静音。
宁奕尚处在热情之后的细微的余波中,呆呆看关泽脩为他将衣角掖回裤腰,顺了顺自己的西装,三指揪着一个领带结,发出丝质特有的滑动声,调整好自己被揪松的领口。
关泽脩摸了摸宁奕的脸,是舍不得的:“我有点事,得……离开一会儿。”
宁奕定睛看清衣冠楚楚的男人,眼皮突然跳了跳,心里没来由的闪过一个古怪念头,寒了背脊。
“别去!”他拽住关泽脩开门的手,不放他走。
没想到宁奕会这么敏感,关泽脩把他的脆弱看在眼里,靠过来,一下下的,吻他的额头,安慰他颤颤的脊背:“还等我么?”
气热腾腾就起来了,宁奕不说话,湿漉漉的眼睛慌着,不顾一切地拽住手里那段衣袖。
“发生什么都等我?”
宁奕下意识地点点头,又猛地清醒,使劲摇了摇:“不管你做了什么,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任何事,我都和你一起扛。”
他的承诺给的像哀求,那种卑微,揪疼了关泽脩:“宁奕,我为什么没有早一点遇见你……”
手指一节一节被捋开,锁也起了,门大大的敞着风,最后在宁奕的眉心吻了吻,关泽脩撒开手,大步走了出去。
宁奕懵了,脑子里嗡嗡过电似的发木,他盯着那扇慢慢落下的门愣了好久,才后知后觉地撞开它,拔腿去追。黑门的舞池,正响起午夜最骚的音乐,妖魔的身影四面八方地聚拢,吞掉那个高大的背影。宁奕在攒动的人浪中被甩来甩去,找不到出路,他陷入了一种巨大的恐慌,似乎再不把关泽脩拉回来,就永远地失去他了。
“介意么?”Elvin Man掏出烟,侧过脸绅士地向对面的清癯的男子询问。
贵公子模样的人,让司机压下半面车窗:“随意些。”他从黑暗的车厢中让出半张脸,亲自为他点上烟。
火光一窜,灰白的烟雾飘起来,一些散于空气中,一些掠上身边俊美的男人:“Kwan,你太严肃了。”他将嘴圈成一个O型,往关泽脩脸上吹出一团烟圈,“你应该来一根,来一根,你就放松了。”
烟头橙色的星亮中,Elvin Man突然沙沙地笑了:“嘿,是那个小美人!”关泽脩的睫毛颤了颤,又听他说,“真没想到,他会追出来。”
贺云开也抬起他狭长的眼皮,朝嶙峋的路灯下,一脸彷徨的人望过去:“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他问关泽脩。
“在我的山庄。”关泽脩说。
“哦,是了,你的山庄……”清癯的面上,笑容和蔼,“他是你的客人?”
“我的男人。”关泽脩纠正,“不过已经分手了,虽然他还是不甘心。”
Elvin Man露出喜色:“你们真的分手了,那就是说我有机会了?”
贺云开挥挥手,敲响沉黑的车窗玻璃,一个等候在外的男人毕恭毕敬地弯下腰:“路灯下头那个男人,去把关少的意思转达给他。”丹凤眼轻轻觑着关泽脩,善解人意的吩咐,“不要太粗鲁了,警告一下让他别再骚扰关少就好。”
Elvin Man也忙不迭出声:“可别把他弄伤了,我会心疼的。”他瞧宁奕的眼神,十足的怜香惜玉。
贺云开笑了,隔开薄淡的烟雾,他脸上隐约露出菩萨样的慈悲:“千万别打一下,别让我们的新朋友,为情所伤。”
第32章 (下)
隔着条街,宁奕也留意到了那辆车的车窗中溜出来的白色烟雾,本着直觉他想过去看看究竟,可就在这时,车突然开动了,非常刁钻地擦过他划出一道流线奔远,然后,几双拳脚就砸下来。
这些人有备而来,他们并不急着在路上就把人招呼了,但却招招紧迫,要将宁奕赶入僻静的黑暗。
黑门的位置设得很微妙,颇有大隐于市的藏巧,入口是一间只能容纳1位客人的预约制理发店,窗明几净的白色店铺中,一面木框的落地镜、棕色小牛皮的理发椅、橱窗上用细长的白色字体写的BARBER SHOP,除此之外再无多余,干净得连个供人试探的电话号码也没留下,有谁会知道后面藏起的,是一扇酒醉金迷的黑色大门。
看不懂和看得懂的人权当这是噱头,久了,也就习以为常,这结果直接导致了宁奕现在的尴尬处境,他被裁风的腿脚逼着,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眼见就瞧不到那爿亮着灯,却无人的理发店了。
方入暗巷,对方的招式就变了,从天灵劈下的腿刀划破空气,碾碎地上一块破砖,宁奕口腔里一辣,吐出一口血沫,再摸,半边的脸都肿了。他一面抵着墙,一面是几双要他性命的拳头和脚,没容多想,两人就扑上来。
电光火石的瞬间,宁奕动了,他的身体扭成了一叶柳,柔韧地拧转,在一个古怪的姿势中,楔着两人的间隙横腿,重重将其中一个踢飞出去,那人几乎是滑行着在地上留下一条尘土飞扬的道。另一个傻了,他到现在还是没有弄明白,宁奕刚才的那一脚是怎么使出来的,那种角度,那份计算,仿佛演练过一样的精准狠辣。他明明就一直处于被动的下风,还是说……他其实一直都在等待,等待一个破招的机会,眼一冷,那人认真起来,他们或许真的小瞧他了。
宁奕脸上的笑容验证了他的想法,他们当初怎么会以为他是小猫呢,那简直是一双豹子的眼睛,他用一种对待对手的态度,折开手中的蝴蝶刀。
锋利的刀刃在宁奕高高凸起的红肿脸颊上闪过一道银亮,像兽张开的牙,一股冷腥扑鼻,宁奕侧头,身子后缩,双拳行云流水一般往对方的耳朵、下腋、肋骨连续三击,又曲肘,借对方身子倒下的时候,狠狠往他后脑上补了一下,那人在地上挺了两下,霎时就昏过去。
血渗进眼睛,被宁奕不在意地抹掉,他拾起掉落的那把小刀,在地上趴着的另一个人跟前蹲下,也不废话,直接就朝瞳孔上扎。
“啊!!!”那人本能性的大吼,刀尖在离眼一寸不到的距离停下。
“鬼吼什么。”蝴蝶刀在手上漂亮转了个圈,被宁奕换了个角度握住,“上次是失手,你猜这次呢?”
那人红着一双眼,恶鬼一样:“你不敢!”他知道,眼前人是个差佬。
血洇透宁奕的半张脸,看不清他的表情,只依稀觉得他的眼神是对无知者的宽恕:“那就试试……”可另一半的俊脸上,那种轻蔑的冷静,又转眼让人不得不相信,他是不在乎那么做的,“谁派你来的?”
那人的牙像列车驶过的一截旧铁轨,颤得要崩开,可仍嘴硬:“有本事你就来啊!”
很轻盈的,蝴蝶刀真的飞了起来,眼球瑟缩成小小一粒,再往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声音被恐惧掐在咽喉里,那人连叫都没出一声,就歇菜了。
海棠色的深色液体从鼻梁沟滑下来,在地上聚出一个血坑,宁奕的手中,刀刃横着对向自己,而刀柄,则整个握在掌心,重重击中那人眉心。
宁奕坐在地上喘了一会儿,拨了一个电话给曾文浩,对方好像在电影院之类的地方,说话声小小的,依稀还有女孩的边上问,谁啊。
“没事,没事,是阿奕,我出去接个电话,就来,你等我。”
和他搭档这么久,宁奕还没见过他铁汉柔情的一面:“你边上是菁菁吧,可以啊,没看出来,什么时候出的手?连警花都泡上了。”
一到了放映厅外,曾文浩就恢复了他熟悉的语调:“滚吧你,长话短说,别影响我追你嫂子。”
宁奕笑着,咳了一声,他一定是把话筒拿远了,曾文浩听着挺空静:“宁奕……”警察的直觉,令他突然不安,“你没事吧?在哪儿呢?说话!”
“别嚷,我好着呢。”宁奕踹了一脚边上死沉沉的家伙,捂着腰,把那股涌上来的血腥气强压下去。
还能开玩笑,就是暂时安全,曾文浩虽然担心,但也明白宁奕不会在这个时候无缘无故地找上他,他叹了口气,低声:“说吧,要我做什么?”
宁奕笑了:“你这么体贴,我要是李菁菁,明天就嫁给你。”
曾文浩也笑,他靠在门上,挺无奈地摇头:“你敢嫁,我还不敢娶呢。”
“不用你娶……”巷口隐约有脚步声往里来,宁奕不能再待了,“我给你发了两组号码,一个车牌,一组手机,明天之前,查清了回复我。”
“靠……你当我是你私人的情报部门呐……”曾文浩不爽,可没等他吼完,手机里只剩下滴滴的忙音。
“宁奕没事吧?”大屏幕上的白光一闪,她看到曾文浩带着一张深沉的面孔回座。
“暂时还没事。”曾文浩皱着眉头,“这个片子要上映到下周,我改天再请你看吧。”他想了想,用一种尝试的眼神询问女孩,“你愿不愿意,陪我回局里……加个班……”
李菁菁唰的站起,在别人发出非议前,一把抓住曾文浩的手:“那还愣着干嘛,走啊。”
手机的屏幕亮了好一会儿,在黑洞洞的房间内,撕开一道缺口,映出宁奕受伤的,青肿的脸。
宁奕为自己做了简单的处理,他没去医院,眼下这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到这儿的路上,他多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甩掉尾巴,如果他们的人来找,应该会在不远的街区找到同样被他打晕,醉鬼一样倒在垃圾桶边的家伙。虽然是新地方,但他没有开灯,一盏都没有。宁奕捞过手机,是曾文浩发来的讯息,距离他们上次通话不过2个半小时,有了李菁菁的帮助,他的效率倍增。
他给曾文浩的号码,是他在关泽脩手机上看到的那个,果然和他想的一样,没有记名,是一张很早就发售了的,连来源都查不到的电话卡。至于那辆差点撞上他的车的车牌,倒是出乎宁奕预料,是一辆挂在寰亚分公司旗下的林肯领航员。
窗外的月亮,近的好像触手可及,宁奕撩开窗帘,借着月光,在键盘上飞快键下一组号码。
Elvin Man蹙眉,面色古怪地看了眼贺云开,摁灭手中的香烟,他将手机放平在桌上,按下免提:“宁奕……”霎时,空气凝结,连烟灰缸中那缕余烟都散开的无声无息。
电视里在放一个时装片,闹哄哄的,仿佛他还置身的酒吧:“你人呢?怎么出来就不见你了?”
“你……还在黑门?”Elvin Man换了失落的口吻,“我去找你了,可哪儿都没找到,我还以为你和Kwan走了呢。”
宁奕喝了口水,没说在,也没说不在,只是笑:“我为什么要和他走,我们已经分手了。”
“你……”Elvin Man听出他有点醉了,关心道,“还好吧……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很关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