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游戏-第1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男孩露出点惊恐的表情,手指是揪上宁奕的西服衣袖:“你不会让我走的。”他说,“我认识文先生,我知道他是谁。”他的声音都是颤抖的,眼神犹如一只濒死的麋鹿。
宁奕只犹豫了一秒,就挥拳,打开那瓶差点砸到男孩头上的,五位数的红酒。
邢砚溪交叉腿坐在床上,审人似的盯着老友,挪挪下巴颏:“你这段时间神龙见首不见尾,就是为了他?”
关泽脩没说话,他们都知道邢砚溪口中的他是谁,对于老友,他不想瞒着。
“你疯了?”邢砚溪没想到他来真的,“他是警察!”
“他是不是警察,这不重要。”
“关泽脩,你玩谁都可以,但是这个不行。你知道他为什么来的,带着他,就是揣着一个定时炸弹,你迟早玩死你自己!”
关泽脩对这个危险的说法付之一笑,温柔的样子像个坠入情网的男人,邢砚溪被吓着:“你他妈玩真的!”
关泽脩没否认,黑色的眼睛又深又沉,静静地看着他。
高冷的冰山美人抓乱一头黑丝的头发:“他是警察。”他再次重申,但已不复刚才尖锐,“我知道,你知道,文氏肯定也知道,文先生会不知道?”
“如果我不想让他知道,他可以不知道。”看样子,关泽脩是铁了心了。
邢砚溪有些无奈,他知道关泽脩几乎所有的事,也包括那件:“都多少年了你还记着,那是一场意外,不怪你,也不是你的错。关泽脩,为了他,不值得和文先生过不去。”
迟了好一会儿,低弦般沙哑的嗓音扬起:“不是为了他。”透过一扇窗,关泽脩看向来时的位置,平静的眼中仿佛蕴有他的渴望,和一些说不清的情愫糅杂共生,道破希翼:“砚溪,是为了我自己,我想要他。”
邢砚溪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隔开人海,一张空荡荡的沙发座,干净得好像无人来过。
第10章 (下)
任何地方的储物间都是一样的,堆满纸箱,水桶和杂物,可以容人的地方,胸要贴着胸,宁奕尽量把背靠在门上,好让男孩有更多地方可以容身。
外头一堆凌乱的脚步声,骂骂咧咧的几个男人,还在扬言找到他们就弄死他们。
“他们是谁?”宁奕用口型问。
男孩湿漉漉的眼睛,张嘴说了一个又是得罪不得的名字。
但对宁奕都一样,打都打了,指望那一拳收回去,还不如想想待会儿怎么离开。
终于等到脚步声远了,宁奕拉上腿软的男孩,让他走在前头,自己断后,从一个工作人员走的通道上了二楼,拉开1103包间的门,把人推了进去。
这间房是黑门的预留,平日有大半的时间空着,只要不开灯,并不会有人留意。
黑暗中,只有两道静悄悄的喘息声。
“他们不会随便上二楼搜,等人走了,换件你放工的衣服,从正门出去。”宁奕轻声吩咐。
“你不问我文先生的事吗?”男孩一直在等待。
对着微微一点亮的眸中水光,宁奕轻笑:“在黑门混,还没几个不知道文先生的。”一时情急被当了护身符,仔细想想男孩的话,很容易发现漏洞。
怕他不信似的,男孩细细的手指又揪上来,衣袖下热烘烘的,好像湿了:“真的,我认识他。”像极难启齿一般,男孩犹犹豫豫,声音都哑了,“我陪他,上过床。”
宁奕拳头攥紧了:“他什么样?”听一个同性对自己提起和男人的性事有点奇怪,他尽量表现得如常,可敏感的男孩还是感觉到了,放开他的袖子,像个受伤的小鹿一样缩起来。
“你会信我?”他抱着膝盖,声音憋在双手里,好像哭了,又好像是恨的,“你看不起我吧,我这种……陪人睡觉的人,只要有钱,什么都会和客人干,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相信……”
宁奕觉得抱歉,事实他刚才就是这么想的,可这副样子,他无法伤害:“你说说看,你试着说,或许我会信。”
男孩突然念头,宁奕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看到他眼中一点晃悠悠的水光,闪动着,好像星星要坠下来:“他是个禽兽。”然后,流星就真的滑落了。
背脊上原本因为激烈的运动渗出的热汗也变凉了,冷冰冰得贴着肉,不舒服。宁奕张嘴,喉咙干涩,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不喜欢,干嘛还要来做这个?”他伸手扯领带,三一结太牢,纹丝不动。
男孩探了手,小心地握住结扣,手指一抽,松了:“嫲嫲病了,她年纪大,换肾已经没可能了,明年她就80岁了,至少撑过她大寿。”
“家里人呢?他们不管?”
男孩摇摇头:“只有我了,她想去俪湾跳海,可是晚了,我已经干了,干都干了,更不能让她去死。”年轻的脸上,苍老的疲倦,对宁奕挤出一个微薄的笑,“这里日结,工资很高,我们现在很好。”
宁奕想摸摸他的脑袋,手掌展开,却拍不下去:“以后有打算吗?”
“不知道。”他根本没有规划过,用手心揉了揉眼睛,他又讲起最初的话题,“我可以告诉你文先生的事,但你要保证,不能供我出来,今天对你说的话,我也不会再说第二遍。”
宁奕给他调整情绪的时间,他不催促,他知道男孩已经打算说实话。
“你知道文荣吧。”提起这个名字,男孩的脸上居然浮生恶戾,“他就是文先生,我亲耳听到他说什么钻石,哦,对了,还有保险。”
“什么时候?”
男孩说的日期,确实是钻石盗窃案发生之前,只是隔得有点久。
“你会不会记错了?”保险起见,宁奕同他确认。
男孩蜷缩了后背往后挪,眼中尽是受了伤的无辜:“你不信我。”那个日子他永远不可能记错,那天,他被文荣这个禽兽像逮兔子一样擒获,被强暴入院。
男孩是敏感的,宁奕忙安慰他:“没,我只是想确认清楚。”但说什么都晚了,男孩突然焦躁。
“你就是不信我!”他的声音尖利起来,像头蓄谋已久的小东西一样扑倒宁奕,逮住他的嘴唇就吻,“你要是信我,就证明给我看。”
宁奕一身力气全无用武之地,他当然可以推开他,但这样也等于推开男孩的信任:“你先起来,我们慢慢说,我信你。”
可男孩不上当了,他叨叨絮絮地说,我……我喜欢你……打你第一眼进来,我就喜欢你……
一边又开始拉扯宁奕因为打斗弄皱的白衬衣:“我看到了,你和那个男的,他是邢哥的男人,他们才是一对,你喜欢他,我喜欢你,他可以给你的,我也可以。”
宁奕先是没明白他嘟哝什么,可听懂之后,宁奕就脸红了,男孩指的,是关泽脩。
“我不需要他给什么,我不喜欢他。”宁奕喘着气,去推男孩。
像张软绵绵的纸片一样,他撞在沙发角上,应该很疼,但男孩断断续续笑了:“你撒谎,你喜欢他,你们的眼神带着钩呢,你喜欢他,而他想上你。”做他们这行的,男人和男人间的眼神看得太多了,还有什么不明白。
宁奕愣了,有很长时间,他无法从男孩的字里行间整理出一个完整的定义,甚至忘了反驳一句错,嘴唇被两片凉冰冰的软肉叼住,细碎地绕圈舔吻。
男孩四肢着地,像只乖巧的猫一样抻长脖子,伸出舌尖,舔他,讨好他:“我也可以,和我一起,我会让你更舒服。”
黑魔法的效果总是比较有威力,宁奕忘了要拦住他,各种想法是一个高峰时堵车的路段,所有的喇叭都响了,却闯不开一条通路。试试两个字像交通指示灯上的黄灯一样闪烁,宁奕想,如果和别的男人可以,那么不需要关泽脩教,他和文先生一样可以。
感觉宁奕不挣扎了,小猫欢悦地吮’吸警官的薄唇,施了法地想要取悦他,暗黑中啾啧的暧昧,没有那个男人的霸道劲,也不惊心动魄,舌头钻进口腔的时候,男孩发出动情的哼喘,仿佛这个吻有多色情热烈,宁奕睁着眼,眨了眨睫毛,接吻,原来可以是这么平静的事。
他们吻得太投入,脚交叠着,手腕形成一个错落的交叉,以至于门开了,也没人留意到。
啪嗒,强光打断缠绵,他们像一对背地里偷情的野鸳鸯被抓个现行。
男孩受惊,下意识往宁奕的怀里躲,门口的男人看着宁奕紧紧护着小东西的样子,抱手笑了。
“看样子,你学得很快。”关泽脩站在门口,看他的黑眼睛里,没有一丁点儿感情。
宁奕心中慌乱,他匆忙拉开男孩,没什么用的抹了抹嘴:“我带他来躲躲。”像是解释,又让人听了误会。
皮鞋声起来,宁奕居然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是该躲躲,要是没有人来坏你们的好事,宁警官今晚怕是就全都学会了。”冷笑是轻蔑的,甚至戳心。
你来我往,宁奕不甘地抬头,哼了一声:“你让我点人,我点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拇指是凉冰冰的,贴着热唇上,摩挲,揉弄,将被吻红的唇仔仔细细刷了一遍,痒得宁奕腿脚都软,刚才那么久时间的接吻,都没能勾得他心动,对方只是一个戏弄的手势,就让他溃不成军。
“这就满足了?”黑羽翎下的眼睛,不再是宁奕认识的他。
关泽脩的笑容陌生得一如初见:“是我没有好好教你,才让你找别人来学。”他扫过已经吓懵的男孩,如愿看到他跌坐在沙发上。
“出去。”这句话,是对男孩说的,“告诉邢砚溪,1103,我要了。”
待到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宁奕发怒了:“你够了,我和他没什么,别弄得大家都不好看。”
“呵。”关泽脩将那枚松了的三一结完全扯落,推倒宁奕,将他按在沙发上,力道大的整个沙发都挪了位,是个危险又下流的表情,昭示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混蛋事。
宁奕本能的害怕:“你想做什么?”
手腕被压过头顶,在力量上,宁奕从来没有敌过看着俊美优雅的男人。
“打扰了宁警官的好事,是我的不是。”
关泽脩说得诚意满满,下半身和宁奕贴到一丝缝都不剩,胯骨凸出的地方,甚至能感觉到一把灼热又磨人的形状,正在慢慢膨胀。
“作为道歉,我现在就来教宁警官,就从……”
他盯着宁奕发白的嘴唇,微微笑了。
“接吻开始吧。”
第11章 (上)
四片唇贴到一起,宁奕不会呼吸了。
关泽脩掐着他的下巴,不让他挣脱,被迫抬起脖子,他们交换了一个没玩没了的吻。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啃咬。
男人叼起宁奕的唇皮含进嘴里用力吮咂,舌尖排浪一般绕着薄薄的唇线舔舐,宁奕连怎么吞咽都忘了,湿哒哒的口水顺着唇角淌下来,湿了关泽脩掐在他下颚上的手指。
这是一个真正的吻,唇齿间充满男性刚烈的占有欲,霸道又不讲道理,但却很够味,很对味,浑身都颤栗了,头皮一阵阵发麻,宁奕闭上眼,无力抗拒关泽脩的缠吻。
嘴唇都快被磕破,为喘气,嘴角生了空隙,软烫的舌头趁势闯入,带有侵略性的,模仿性爱中交‘合的耸动,在口腔里掀搅,裹住舌头吮’吸,将舌根都扯痛。
痛苦从齿缝泄露,可出口的调子却暧昧到两人同时睁开了眼。
那声动情后才有的甜腻呻吟,宁奕无法想象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
关泽脩和他分开点,两个人的呼吸都是闹的,热的,缠在一起变成乱麻。
宁奕颤着睫毛,心脏变成了一台高压泵,抽调滚滚的热血,令血压攀升到不可思议的高度,他被一个男人吻到缺氧,像个痉挛的病人,只会吸气不会吐,两排睫毛颤动得好像蜂鸟的翅膀。
宁奕迷乱的样子,令关泽脩起了恻隐,指腹如上唇彩般绕着宁奕被吻肿的唇瓣,探了一点口中的津液捻揉,很快,唇肉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