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嫡妻宠上天-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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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用走的走出皇宫,而是各自抓着莱阳,一人一边扶着时初,以轻功的方式,在皇宫偏殿越出了宫墙。
到了墙外,也没见欧锦元追来,子默两指放到手里,吹响了口哨,便有三匹快马飞奔而来,成义指着已经傻子一样的莱阳公主:“她怎么办?”
子默随手一松,莱阳摔倒在地,茫然地抬头看着他们,只见子默说道:“就丢这里算了,老子可没兴趣同这样又脏又臭的女人乘一骑的打算。”
其他人听了,也不作反驳,现在的莱阳如一丧家犬,毫无高贵可言。
时初越过三人,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对他说道:“今日之辱,来日我章时初,定让花黎整个皇室作陪葬。”
章将军本来就是战场上的阎王,杀人如麻,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这些年来第一次让人如此算计,有心无力,还在害自己的兄弟来救,差点就把命丢在这皇宫,这仇他若是不报,也就不是他章时初了。
说完这些,他便转身,子默冲成叔道:“成叔,你跟时初坐一骑吧,他现在的状况,架不住这高强度的赶路。”
成叔点头,扶着他上了最高大那匹马,自己也随即上去,此时的他们还不敢掉以轻心,因为可以感觉到,虽然看不见人,但能感觉到那来自墙上的杀气。
而宫墙之上,自是有无数的士兵,正手持弓箭朝他们对准。当他们骑上马的那一刻,只听那欧锦元下令:“给我射,把他们都射死。”
无数箭雨飞射而来,子默等人机警地挂马而下,侧伏于马肚之上,连体力不支的时初,也咬牙抱紧马腹,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在此处倒下,所以催动着内力努力攀附着。子默找的马也是精挑出来的,马知道危险,竟然走的也是迂回路线,直到他们跑出了他们的箭该有的射程,竟然都未曾伤到。
翻身坐回马背,子默忍不住赞道:“好马儿,不愧是精英马,回头老子定多奖励些好东西给你们。”
马儿嘶鸣一声,倒像是在回应着他。一路上,他们怕有追兵,走的都是山林小道,便把马放归山林之中,一天的路程,竟然让他们整整走了两日。
第三日傍晚,沈风裳已经要坐不住了,这明明说来回只用两日,这都三日快过,人还未回,难道是出了意外,便不断地在药铺门内徘徊,也不敢在大门前等,怕引起别人注意。
“夫人,你且进屋,你在那已经望了几日了,再下去,要成望夫石了。”成雪上前,拉着她往屋里走。
沈风裳没有她力气大,只能随她进了屋:“成雪,他们怎么还没回来,这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夫人,你莫急,临走前,成叔说过,若是出事,他们会让猎鹰回来送信,这猎鹰来回不过一日,现在猎鹰未回,定是无恙,你便放宽心等着。”成雪安慰着她,也安慰自己。
第一百二十六章得手
“可若是猎鹰也被他们抓住,那又如何。”沈风裳就是没法往好处想。
成雪被她这话一噎,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尴尬地干笑两声:“一定会没事,一定会没事的。”只有这句苍白无力的话能讲。
“夫人,将军回来了。”正当两个女人愁眉不展之时,洛卿便推门进来,欣喜地叫道。
沈风裳弹身而起,连凳子都被她给弄倒在地:“在哪里,时初在哪?”
洛卿立即让开位置,露出已经进来的时初,沈风裳看到他,突然恍如隔世,他的样子没变,只是脸变得苍白憔悴,不知道受了什么苦,当初穿出去正好的衣衫,有些脏污,还有些空荡荡的,瘦了不少,沈风裳的泪水模糊了眼睛。
“裳儿,我回来了!”时初上前,轻拭掉她的眼泪,低声说道。
见他们的样子,其余人也识趣地走了出去,洛卿还贴心地为他们关上了房门。
“时初!”沈风裳眼泪忍不住掉得很狠,还一遍又一遍叫着他的名字。
时初上前拥她入怀,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是我,我回来了,夫人可莫再哭了,再哭就成花猫了。”
沈风裳退开一步,抹着眼泪,看着他有些心疼道:“你,怎么才回来!怎么就能瘦了那么多。”
“瘦不怕,夫人以后做些好吃的,把我养回来便是。”
不知道想到什么,沈风裳突然笑道:“你真的要我做好吃的给你?”
“自然,难道夫人不愿?”时初皱眉。
“倒不是不愿,只怕你到时候会后悔。”沈风裳说起这个,倒是眼神里带出了笑意。
时初看着安心不少,这一安心,便不太好了,胸口似乎有东西乱窜,冷汗都冒了出来,最后竟然吐血昏倒了,把沈风裳吓得差点尖叫。
“子默,子默,快点进来。”沈风裳好不容易逼回去的眼泪,就这么再一次流了出来。
子默闻声,几乎是冲进来的,看到昏迷中的时初,当下就架起来,弄到一旁的软榻上,皱着眉细细地把着脉。
“怎么样,他怎么了,是不是之前的伤又发作了。”沈风裳看着他一动不动的样子,心里慌极了,刚才还跟他嘻笑的人,怎么就突然这样了。
“子良先前跟我说过,他的毛病还没好,本来药浴还得泡着的,只是事情有些急,便让他出来了,若是他把人送回,又早些回到谷里,继续泡药浴倒也无事。”说起这个,子默脸就有些阴。
“现在他这样是怎么回事?”
“那莱阳公主,给他用的那些药,有毁人经脉的成份,我们出逃回来的时候,他还动用了内力,现在雪上加霜,我这里的药只能保住他不再恶化,安全起见,我们得马上回髓云谷,通知我师父回来,不然我不保证他还能不能活。”子默现在都有些后悔没杀了那欧锦元跟莱阳。
沈风裳听罢,整个人都呆掉了:“怎么会,这么严重?”
子默抬头,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还是忍住没把时初中蛊之事说出来,她一个女人就算知道了,也无济于事,还是少知道些,还能安静点。
“夫人,将军在路上跟我说过,他若没有什么,便让我跟你说清楚一件事情。”子默的表情是严肃的,看着沈风裳的眼神是有些不赞同的。
“夫人担心他会为了两国战事,而另娶之事,他已经知晓,他只想跟夫人说,身为将军,他可以为了百姓,牺牲他这条命,但绝对不会拿自己的婚姻去当筹码,这点请夫人茗记。”子默知道,女人就爱多想,所以为免在之后的日子里,她有什么心结,还是早些把话传到为好!
沈风裳捂嘴,无声地泪下,时初刚才本来想说这些的吧,只是看到自己哭了,再换成哄自己笑为目的,有时候,她真的不明白,他为何要对自己这么好,好到连她自己都觉得,若是以后对他有一点点不好,都是莫大的罪过。
时初的身体等不得,他们连夜就得起程离开,只是洛卿觉得,他这里已然不是安全之地,便让人想着法子,找了泔水桶,弄了隔层,把他们以运泔水为目的送出了边城,自己留在那里,关了店门,转了其它营生。
刚出城外,时初被拉出桶外的时候,因为蛊虫苏醒,在他的心脉处乱钻,他被痛醒了,茫然看着四周,黑夜里,草地都被映成了黑茫茫的一片,成义正在搬着泔桶,把成雪给拉出来,沈风裳也刚出了桶里,正向他这边看来,那些扮作送泔水的暗卫正在解着粗布裳,一切显得有些忙碌,却也告知着他,他已然离了那让自己觉得无力的暗室。
沈风裳一出桶就急着跑到他的身边,看他已经睁开的眼睛,有些高兴道:“时初,你可醒了,可是哪有适?”
时初虚弱一笑:“裳儿,能再见到你,真好!”
沈风裳又忍不住掉着眼睛,却笑道:“我也是,能再见到你真好,你一定要好起来,然后让我把你养胖些,我给你生几个胖娃娃!”
这些话,以前的沈风裳是说不出口的,但是看到他倒下的那一刻,她觉得,那些害羞什么的都无所谓了,只要他没事。
她不知道,何时他在心里变得如此重要,只知道,当他再次出现的那一刻,自己那颗快死掉的心,又活络了起来,那种感觉,只能是妙不可言来形容。
时初没想到,一觉醒来,本来害羞非常的夫人,竟然跟他说要给他生几个胖娃娃,他觉得有些不真实,却忍不住咧嘴笑着,心似乎也没有刚才那么疼了。
“夫人,你可是要说话算话!”
“只要你好好的,我自然是说话算话。”沈风裳扶着他,坐直了身子。
那边有几个侍卫牵着一辆马车过来:“将军、夫人,马车备好了,快上去,我们好早些赶路。”
被沈风裳扶着,将军一点都不觉得羞愧,反倒异常开心地同她一道上了马车,一到马车上,他便忍不住再次昏睡过去,只是嘴角却是带着笑意。
第一百二十七章蛊虫吸血
看他这样,沈风裳本来也是担心的,可却还是让自己振作起来,她相信老天爷让她再活一次,肯定不是为了再折磨她一次,未来的他们,一定是会幸福的。
所以她让自己笑着,拉住他的手,倒在他的身边,陪着他一起睡起了觉。
成叔看着马车,对着子默道:“我们的夫人,她很坚强。”
子默给予坚定地点了点头:“时初的选择是对的,那是配得起她的女子。”
成叔倒是有些意外,看着远处的成雪道:“真是难得,除了成雪以外的姑娘,能得到你的认可。”
子默不予以回应,看着草地上,那些在收拾泔桶的暗卫,轻喝道:“动作快些,我们马上就要启程,这些东西能藏的都藏好,莫让人找出什么线索来。”
暗卫们加快了速度,把泔桶都弄散开,成了木屑,然后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埋的埋,丢的丢,很快,这片草地便恢复了原貌,他们都跃上马背,甩开马鞭,在月光的照耀下,连夜开始赶路。
马车内,铺了许多草垫,快速地赶路,便没有振醒马车上熟睡的两人。
髓云谷内,子良早就收到子默的传书,连夜备起了药浴,也在想着办法联络上,那不着调的师父,希望他能发挥他那神机妙算的能力,及时赶回来。不然时初心脉处的蛊,一旦侵蚀到中心点,那就真的无药可救了。
三四日的路程,时初在坐上马车之前醒了那次,之后就没再醒过,而且时不时地会皱了下眉,之后嘴角就会溢出血,子默到最后都直接坐在他身边,不敢离开了。
这样的时初,是沈风裳没有想过的,也让她心疼到不行。
一到谷外,随行之人立马下了马,围到了马车外,成叔尤为着急:“子默,将军情况如何?”
这几天,子默的手都没离开过时初的手脉,往他的脉门输真气,这时候显然有些累极,咳了一声道:“还好,稳定住情况,只是这样的法子,不能再继续了,花黎人给用的断筋散用太多,我怕再这么下去,他会支撑不住。”
最重要的他没说,那蛊虫好像又长大了,虽然冰魄还在努力冷冻着他,但时初本身的气已经被断筋散伤了根本,光靠被炎果伤到的冰魄,已经挡不住它的觉醒。
沈风裳已经从他的表情里看出,情况不太好,咬了咬下唇,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