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悍-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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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世出的大师傅,每每在花色款式上胜过芙蓉裳许多,是以很多事情不得不提前准备起来,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潘玉儿见萧稷肯主动和她说话,原本心里高兴极了,待听到萧稷说起裁云坊这一年来的新衣款样时,笑容顿时僵硬起来,脸色讪讪。
她前几日才刚将新一季的秋裳款式给裁云坊送过……
转念又一想,这样做的效果是姚知礼如今已经成功被汾阳王所接纳,而且渐渐地开始接触小团体的核心,潘玉儿又重新坦然起来。
早晚有一天,萧稷定然会理解她的一番苦心,对她感激涕零的!
“未雨绸缪,有备无患,是该提前准备起来的。”潘玉儿笑着应和道,还要再说什么,却被萧稷抢断了。
“不过,也无需担心太久。”萧稷淡然一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要肯出钱,总会将那幕后之人找出来的。裁云坊能藏她一年,还能藏她一世不成?”
潘玉儿手下一紧,笑容有了一丝勉强,满腹的柔情话语都被堵在了嗓子眼,不上不下。
冯淑嘉和萧稷相交良久,如何不明白萧稷打的是什么主意,只是她没有料到,萧稷竟然会突然决定揭破此事,是不忍潘玉儿的继续纠缠吗?
“听君公子这话,可是事情已经有了眉目了?”冯淑嘉顺势问道,一脸的惊喜和期待。
见冯淑嘉秒懂他的暗示,萧稷心中一暖,点点头,笑道:“不出十日,定能找到裁云坊请来的那位不世出的大师傅。到时候,重金聘请,诚意相邀,不怕她不掉转头来帮助咱们对付裁云坊!”
毕竟,经过安掌柜一事,安期生的卑劣尿性这京城中谁人不知,谁又不怕下一个被退出来挡祸的人会是自己呢?
“那可真是太好了!”冯淑嘉拊掌而笑。
潘玉儿也在笑,可那笑委实比板着脸好看不了多少。
勉强又应付了几句,潘玉儿便以还要去李家拜访姚珂为由,主动起身告辞了。
姚珂今年春上嫁给了李达的嫡次子李崇文,成了李家的二少奶奶。
这可是头一次,潘玉儿当着萧稷的面请辞。要知道,往常她好不容易逮着萧稷,恨不能时时相伴才好呢!
大家都知道是这为了什么。
待潘玉儿一走,冯淑嘉便派了个人跟上去,吩咐道:“远远地跟着就行,不必特地打探什么,只消别被人发现了就成。”
待人都走了,冯淑嘉笑着问萧稷:“今日怎么不避反进,这换策略了?”
萧稷笑道:“确实是不堪其扰。”
不过更多的却因为和潘玉儿之间陷入了僵局,他调动了所有的势力,却根本打探不出潘玉儿这个神秘莫测、敌友不明的人,到底是怎么知道他的那些打算,还一力插足进来的。
冯淑嘉当然不相信仅仅是因为不堪其扰,萧稷就要揭破潘玉儿偷偷地帮助裁云坊这件事情,只怕是还有更深一步的打算。
“正所谓不破不立,或许眼下挑破此事,反而是正确的。”冯淑嘉沉吟道。
一面爱慕着萧稷,紧追不放;一面却又帮着裁云坊对付芙蓉裳,不遗余力,潘玉儿到底想做什么,她心里也没底儿。
既如此,那与其整日里提心吊胆的,不知道潘玉儿这个手腕强硬的重生者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还不如主动出击,以攻代守。
“只是,要谨防生变才是啊。”冯淑嘉忧心忡忡。
然而她实在是低估了潘玉儿对于萧稷的执念。
两人等了一会儿,待跟踪潘玉儿的人回来禀报,说是潘玉儿果然去了李家探望姚珂,但不过停留了一刻钟左右,就出来了,直接回了姚府。
冯淑嘉和萧稷听了,不禁感叹潘玉儿行事的缜密谨慎。
既然可能已经暴露了,那她当然得慎之又慎,免得再被人抓到了什么把柄。不仅如此,回到姚府之后,潘玉儿又是一番仔细叮嘱安排,请姚知礼务必要保住她的秘密。
姚知礼当然没有不同意,当即仔细安排下去。
潘玉儿自以为自己做得周全,高枕无忧,却不知道冯淑嘉和萧稷早就察知了事情的真相,那些话不过是拿来刺激她,让她露出马脚,好搜集证据让她无从抵赖罢了。
又过了几日,当潘玉儿又去芙蓉裳堵人兼刺探如今的情形时,迎接她的是冯淑嘉痛心疾首的质问:“玉儿姐姐,我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为何要这么做?”
声声悲恸,难以置信。
旁边,萧稷负手而立,神情冷峻。
糟了!
潘玉儿心中一声哀呼,几乎站立不住。
没想到她这几日费尽心思地遮掩,还是被萧稷查了出来……
第三百零一章 坦白
潘玉儿在短暂的慌乱之后,重新镇定下来,一脸歉疚地对冯淑嘉道:“这件事情,确实是我对不住冯妹妹。但是,眼下我有话要对君公子说,冯妹妹可以暂且回避吗?”
说的是道歉的话,脸上也有对不住的意思,然而态度却很坚决。
冯淑嘉讶异,没想到都到这会儿了,潘玉儿还在想着萧稷。
她没有立刻回答,看向萧稷征询。
萧稷皱眉,他不愿意和潘玉儿纠缠,可是显然潘玉儿要跟他说的话不仅是纠缠这么简单,不然也不会坚持让冯淑嘉回避了。
萧稷点点头。
冯淑嘉了然,拿帕子印着红红的眼眶出去了。
阿碧随后跟上,关上门,紧守在门外。
冯淑嘉在斜对角的屋子里看着这阵势,眉头紧蹙。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潘玉儿如此慎重,总不会是单纯的男女情事吧。
屋子里,萧稷神色冷漠:“潘姑娘有话还请直说。”
一副不愿多呆片刻的模样。
潘玉儿心里一痛,没有答话,反而情深缱绻地喊了一声:“君珩……”
萧稷眉头一动,愈发地不耐起来:“潘姑娘若是没有别的话,那还请恕在下无法奉陪。”
如一把刀,狠狠地割在潘玉儿的心上。
潘玉儿捧住心口,泪水涟涟:“你就当真如此不待见我?”
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如此冷漠无情……
萧稷皱皱眉,他最不喜欢女人家哭哭啼啼的,直接反问道:“潘姑娘伙同裁云坊对付芙蓉裳,你觉得,我还要怎么才算是待见你?”
要不是为了弄清楚潘玉儿打的是什么算盘,他根本就不会在这里和他虚与委蛇。
“萧稷!你明知道我不是……”潘玉儿气急,脱口而出。
话才说出一半,就见对面的人蓦地变了脸色,人影一晃,然后一只手就扼住了她的脖子,生生掐住了她接下来的话。
潘玉儿脸色涨红,双眼瞪得老大,双手不住地挣扎着,想要将脖子上的手拿开。
然而只是徒劳。
潘玉儿这会儿才知道怕,又怕又恨又伤心。
萧稷怎么能这样对她?
她为了他费尽心力和姚知礼周旋,他却要置她于死地!
“你是怎么知道的?”萧稷声若寒冰,脸色阴沉得像是从地狱里踏血而来的一般。
他查了两三年,都没有查到这潘玉儿真正的来历,可是对方却早就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
既然潘玉儿知道了他是谁,那姚知礼也难保他不知情,而姚知礼最近和李奉贤走得很近……
这么一想,萧稷的脸色越发地森寒,手下的力道逐渐加大。
潘玉儿本就是个才刚及笄的弱质女流,怎么能和千军万马里杀出来的萧稷相抗衡,手脚并用地挣扎一番之后,很快连扑腾的力气也没有,双眼几欲暴突。
好在萧稷还给她留了一丝气儿,让她能够眨下眼睛,表示驯服之意。
萧稷手下的力道略略松了松,脸上的寒意却愈发地森冷,吐字如刀伤人:“你若是胆敢有一丝隐瞒,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潘玉儿心疼得几乎站立不稳,却也知道眼下不是争这个闲气的时候,连忙要点头应下。可是才刚一动,下巴就被萧稷掐着她脖子的手给挡住了,她这才反应过来,只能忍着满心的血泪眨眼示意。
谅潘玉儿在他跟前也耍不了什么花样,萧稷松开手,人却没有撤开,离着潘玉儿半步之遥,高度戒备。
新鲜的空气一下子涌了进来,那是活着的气息。
潘玉儿禁不住贪婪地猛喘几口粗气,却被一下子窜进来的空气呛得直咳嗽。
屋外阿碧听闻这咳嗽声,连忙担忧关切地问道:“姑娘怎么了?可还好?”
萧稷一记森寒的眼刀射过去,双手成爪。
潘玉儿见了连忙冲外头的阿碧道:“我没事……方才喝茶呛到了。”
阿碧疑惑,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喝茶?
不过,既然潘玉儿都说了没事,那她自然不能硬闯进去。
方才潘玉儿交代得很清楚,让她紧守门户,不得放任何人进去。
阿碧遂把心又放回肚子里,挺直身子,双眼锐利地巡视戒备着。
屋子里,潘玉儿对上萧稷那冷似寒冰的眼神,不自觉地瑟缩一下,微微错开了视线。
前世她就没有勇气和这样的萧稷对视,今生亦然。
潘玉儿抿抿唇,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该如何作答。
来之前,她压根儿就没有预料到自己私下里给裁云坊画新衣款样的事情已经暴露了,更没有想到方才她竟然会在情急之下直接叫破萧稷的身份,这会儿萧稷骤然逼她从实交代,她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浆糊,心疼得几乎要昏厥过去,根本就想不好该说些什么。
萧稷却没有那么好的耐性等着她理清思路慢慢作答。
“若是潘姑娘想不起来的话,”萧稷语气森寒,缓缓地抬起自己的右手……
“我说我说!”潘玉儿一见萧稷还要动手,慌忙求饶道,心里却觉得屈辱极了。
前世她贵为摄政太后,却在面对强势的萧稷时一直都没有足够的底气,畏畏缩缩,患得患失;今生好不容易有机会重来,原以为可以相逢君未娶我未嫁之时,再续前缘,谁知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坦诚”相见……
她恨自己此时的胆怯懦弱,却不敢不如此乖顺求饶。
“我……”潘玉儿抿抿唇,迟疑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合适。
萧稷没有开口催促,只是抬了抬右手。
潘玉儿下意识地往后一缩,脱口而出:“我做过一个梦,梦里……”
幸而她早就想过将来萧稷爱上她时,该如何和他解释自己重生之事,这会儿被萧稷一逼,她一时也想不出更加完美的理由来,只能暂且先用来挡一挡了。
潘玉儿将前世她被迫进宫,被迫征伐,最后做了摄政太后的血泪之路,以及后来一见萧稷慕终身的事情假托梦境为名,断断续续地交代了清楚。
萧稷眉头紧蹙,眼底除了震惊和荒诞,寒意比之先前并未稍减。
第三百零二章 软禁
“所以当我在胡记香料行看到你时,恍然忆起前梦,方知那梦境只怕不仅是梦,而是预兆。”潘玉儿声音柔美可怜,楚楚情深。
萧稷丝毫都没被这番动人的表白所打定,寒声嘲弄:“梦里的事情也能当真?以潘姑娘的能耐,又如何会被一个梦境困住?”
横看竖看,潘玉儿谋算颇深,又怎么会被一个所谓的梦境迷了眼睛。
潘玉儿脸色僵硬,满腔的柔情蜜意如瞬间被寒冰冻住了一样,尖锐寒凉,戳得她心口鲜血汨汨。
聪慧如她,当然不会被一个梦境困住,能困住她的,是前世对于萧稷的一腔深情。
“萧公子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潘玉儿咬了咬下唇,抬头泪眼汪汪道,“我待萧公子一片深情……”
萧稷冷笑:“潘姑娘这样的深情,请恕我担待不起。”
潘玉儿心里委屈,伸手要去抓萧稷的衣袖,却被他甩袖拂开。
强忍着心中的愤愤不甘,潘玉儿楚楚可怜:“你可是还在生气我给裁云坊图样的事?”
声音柔媚动人,委屈无限,就像是一个娇娘子在对着情郎嗔怨。
然而萧稷丝毫都不为所动。
见萧稷不说话,潘玉儿心中忐忑又不平,只能赶紧为自己辩白:“我之所以帮裁云坊画图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