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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我们的爱在婚姻中搁浅-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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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卖干巴人情,我知道,现在半夏肯定恨死我了,我搅了他的婚礼,他得记恨我一辈子。”

“妈,你还知道啊?”

“我心里明镜似的,我也觉得我不对,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一想到我受的苦,我心里就炸开锅了。本来日子可以不这么过,我也想一家子有老有少,过太平日子,可是我已经把人都得罪光了。”

赵燕子又开始抹眼泪,紫苏给她递纸巾:“妈,其实你完全可以挽回,今天有人找我谈‘惟一堂’的事了。”

“谁?”

“蓝……哦,一个熟人,想帮咱家,还帮我哥搞中医。所以妈,你挽回我哥和嫂子的做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支持我哥恢复‘惟一堂’,你说行吗?”

紫苏等半天答案,赵燕子的脸又冷下来了:“这事没门!除非我死了!”

5

天色已黑,到处都亮灯了,半夏满头大汗地跑进ICU病房来,慌张着,他到处都找了,田蜜根本就没影。

张华气得推半夏一把:“都是你,只顾老娘,丢了老婆。还跟我发什么誓,要保护田蜜,结婚当天就让你妈给来个下马威,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半夏果然一句话都不说了,他一筹莫展,闷头坐下。张华还在发着牢骚:“谁家结婚把新娘子丢了?怎么都让我摊上了?还有那婆婆,半夏,你是人家儿子,也是人家丈夫呀,该先顾谁,你自己得想清楚了……”

田蜜突然在门口出现,一身学生打扮。半夏和张华一齐跑向门口,张华一把拉过田蜜,怕她再跑了似的,田蜜跟半夏只有一句话:

“我们还是……离婚吧。”

张华和半夏都愣住了,结婚当天就离婚?这才是今天最大的炸弹,最创纪录的闪婚闪离。

半夏也蒙了,怎么又要离婚了?论起来,他们还没结完婚呢。

田蜜痛恨亲情已经被仇恨弄到支离破碎。这时,张华受不了了,连说:“不能离,坚决不能离!”

田蜜执拗着就要离,张华慌忙把他们推出去,给半夏下最后通牒:“半夏,我再也丢不起那人了,要老婆还是要老娘,看你的了。”

半夏更窘迫了,今天发生的事,哪件都超乎他的意料,他已经一脑袋糨糊了。直到把田蜜拉到医院门口小花园,他仍旧迷茫着,气得把自己的新郎花扯下来,扔在地上恨恨地看着,说:“今天全乱套了!”

田蜜哭得更凶了,大喊大叫:“你是摔我吗?我自认倒霉,谁让我任性呢?我自食苦果,现在我才知道,什么破‘红豆’啊,真的是毒药,毒死一家子,不,两家子。”

“别说了,都来挤对我,我现在都恨不得吃毒药了。”

“都是你妈,她拿儿子婚礼当报复的手段,她就不想想,谁最难受?还是你这当儿子的,她害惨了自己人!”

“是,我最惨,你能理解我吗?田蜜,你是我最亲近的人了,可是,你也成了挤对我的一分子,你说什么离婚啊?要是不出事,咱现在要进洞房了。可折腾一天,新婚之夜在马路边度过,如果再商量如何离婚,你说,我是不是该吞毒药了?”

半夏终于一吐为快,田蜜不哭了,过来搂住半夏:“半夏,你当真了?离婚那事,我是吓唬我妈的。我要是不这么说,她会把你训斥到半夜,跟你妈训我一样。”

“真的?”

“真的,我是想为你脱身呢,你还冲我吼。”

半夏一把抱住田蜜:“你吓死我了,以后不要再这样好吗?”

“嗯,我还舍不得你呢,要是冲你妈,我当场就和你离婚!”

半夏一紧张,把田蜜放开:“你可别再吓唬我妈了。”

“你就那么在乎你妈?”

“我更在乎你!可是我妈,你也知道,她受了半辈子的苦,把所有的委屈都化成了仇恨,她不是只仇恨你父亲的问题,而是仇恨全世界。所以她要发泄,你懂吗?如果她找不到出口,也许她就真的要得绝症了。”

“你妈得癌那事果然是假的,我一分析就是。”

“别跟她较真了,我只希望我妈发泄之后能换个人,善待你,让咱们过平静的日子,那我就有信心把‘惟一堂’恢复起来。”

田蜜惊喜:“你妈同意你碰中医了?”

“还没有,但是紫苏说,已经有人来打听我家老字号,还要帮我把‘惟一堂’做大。”

“太好了!老公!”

“你叫我什么?”

“你是我老公了,我当然可以撒撒娇了。脑(老)公,脑(老)公……”

田蜜直往半夏怀里钻,半夏难为情地看看四周:“好了,好了,别让人看见。”

“看见更好,我就告诉他们,我老公将是中国最伟大的中医,如果能帮助你实现理想,我受再大的委屈都值得。”

田蜜和半夏坐石头凳子上,背靠背坐着,像一对恋爱中的情侣。

半夏哈欠连天地还在担心着:“也不知道我妈气消了没有?我可真不敢带你回家啊,再闹一把洞房,咱就真得离婚了。”

田蜜倒显得兴高采烈的,现在这样更浪漫。一对苦命鸳鸯,洞房夜坐马路沿儿上“痛说革命家史”,以后,她一定要把这个桥段说给他们的孩子听。

半夏已经疲惫到极点,意识都模糊了,很快就睡着了。田蜜也打个哈欠,依偎着半夏睡着了。

这就是他们的新婚之夜,清风作被,大地为床,街灯是新人的红蜡烛……

二人背靠背地睡着,像两个无家可归的私奔者,花光了钱,露宿街头,那个洞房是不敢回了,赵燕子注定要独守空房,连她儿子的洞房也不放过。

赵燕子一夜无眠。

她心凉啊!儿子还是到他丈母娘家了,洞房都不回来,她这是娶了媳妇,丢了儿子,鸡飞蛋打,两头落空了。

赵燕子再没力气了,“扑通”一下倒在床上,儿媳妇进门后,她该怎么办?有谁给她撑一次腰?赵燕子“噌”地又坐起来,对!庙拆了没关系,得留个神。董惟一就是那个神。赵燕子要拿他当个权威,给家立个规矩。

结婚第二天赵燕子得带他们去上坟,她得拿出点威严来,活人没分量,她得靠死人,因为董惟一的坟墓里,不但埋藏着他们家的传家宝——那个宋代就传下来的针灸铜人,还埋藏着仇恨,关于田立功的,关于李黛玉的,她都得说清楚,那才叫真正的“痛说革命家史”。她赵燕子必须在一个新家形成的时候,立个规矩。她要告诉他们,革命家史代代传,别站错队。

赵燕子一想到这里,浑身的战斗力立即恢复了,仿佛重新焕发了青春,她又变成了那个年轻的赵燕子,浑身每个细胞都张开了,时刻准备迎接一切侵略者。

Chapter 10 图腾

1

董惟一的墓地。岁月已经让这里少了悲伤的色彩,更多的是肃穆。山坡上紫色乌头花已经开满了坡,非常壮观。

天上黑云压顶,暴雨马上要降临了。

一声惊雷让大家的心思全部都爆发了。大雨降临之际,赵燕子在哭,田蜜也在哭,半夏夹在母亲和妻子中间,不知该劝哪个好。

赵燕子指着半夏吼:“回答我,以后听我的,还是听你老婆的?”

“妈,你别逼我了,我听我自己的。”半夏倔强地说。

赵燕子一愣,简直绝望了:“别跟我卖疙瘩汤,我知道你就听你老婆的,你不敢说。我白忙活那么些年了,我没白没黑地干,挣钱都挣黑影里去了。”

半夏也激动地说:“妈,你不用埋怨了,我是你儿子,从今往后,我再不用你去挣钱,我养活家。”

赵燕子“哼”了一声,满脸不屑:“就你那点工资?”

半夏没说话,却走到父亲墓碑前,“扑通”跪倒在地,发誓道:“我董半夏结婚了,都说‘三十而立’,我该立起来了。现在我是全家唯一的男人,为了妈,为了妹妹,为了田蜜,我要振兴祖业,恢复‘惟一堂’。”

“你敢!”赵燕子咆哮了。

半夏看了赵燕子一眼,并不和她说话,只跟坟里的董惟一说,但其实也是给赵燕子答案。

“不管我妈同意不同意,我都得让咱家的品牌发扬光大。”

赵燕子火了,看着半夏,想踢他一脚,看田蜜在一边,又忍住了,赵燕子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只要我活一天,‘惟一堂’谁都别想惦记!”

天上电闪雷鸣的,似乎是董惟一的回答。全家人都站在墓碑面前对峙着。半夏终于说话了,却庄严得跟发誓一样:“妈,今天我就得‘三十而立’一次,你就是不答应,我也得把‘惟一堂’恢复,那是我的使命,谁都不能左右我。”

赵燕子看到儿子态度坚决,不仅没有退缩,反而更强硬了:“你凭什么可以代表‘惟一堂’?”

半夏满怀信心地说:“凭我这个人,凭我爸留下的那些古籍,我早晚有一天要通读完咱家所有的医书,那都是‘惟一堂’的精髓。”

天上又打了一个雷,赵燕子突然哈哈大笑,跟雷声比赛似的。

“可笑!真可笑!你那点皮毛,就叫‘惟一堂’?说出去叫人笑掉大牙,连你爸都饶不了你!”

“我不怕,总有研究透的那一天。”

赵燕子再次鄙视半夏:“哼,你拿什么研究,拿你那木头人,拿田立功那条腿?”

半夏仍旧坚持着:“妈,如果你鄙视我,就交出针灸铜人。我知道,那上面有657个大穴,蒙眼扎通所有穴位,才算通过考试。我也想研究,可是铜人呢?妈,你一定要给我!”

赵燕子冷笑着说:“你也得敢拿。”

半夏毫不示弱:“在哪?就是掘地三尺,我也拿。”

赵燕子上来,“啪”地扇了半夏一耳光:“你个不孝的东西!”

赵燕子指着董惟一的墓碑,简直在咆哮:“铜人和你爸埋在一起了,要是嫌你爸爸死得还不够壮烈,那就扒祖坟吧!”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大雨倾盆而下,但是谁都没敢动。只有赵燕子使劲抹了把脸上的水,自己扛着铁锨走了,紫苏急了,大喊:“妈,你要干吗?”

赵燕子不回头,大吼:“我出摊去,我自己挣钱买房子,我单住,不和他们过了。”

紫苏着急地追着赵燕子去了。

半夏没动,看着董惟一的墓,淋着雨,发誓了:“爸,总有一天,我会得罪你,为了‘惟一堂’,我不怕天打雷劈!”

天上雷声滚过,像是董惟一的回答。

2

紫苏回办公室时,外面下着雨,没有人来登记结婚。紫苏闲得无聊,手里玩弄着那枚钢印,赵燕子在墓地发的狠誓还在耳边响着,赵燕子说,这个家,她攥着图章!

紫苏扔了图章,图章在桌子上滚着,紫苏打开抽屉,拿出了那个首饰盒,打开,看着耳钉,心里伤感着,图章?耳钉?戒指?项链……人啊,为什么那么没有安全感?非要把幸福钉住、圈住,白纸黑字记住,这些东西能锁住爱情吗?

紫苏失落地看着窗外的雨幕,突然发现蓝博没拿伞,奔跑着来了。紫苏急忙把耳钉放进抽屉,蓝博已经跑进来了,冲紫苏就喊“Hello”。

“工作时间,恕不接待。”紫苏故意冷淡他。

蓝博一愣,似乎早有准备,难得严肃地说:“不,你得和我谈。”

紫苏想起婚礼那天李智来找她,还是冷冷的。没什么好谈的,他妈都出动了,紫苏可不是对手。

而蓝博却跟团火一样说:“我之所以冒雨来找你,有正当理由。”

“是正当借口吧?”紫苏一针见血地说。

蓝博严肃地说:“随你怎么理解,我是代表中西医结合医院,来谈你们家的‘惟一堂’的。”

紫苏一愣,蓝博终于找到突破点了,把文件往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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