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之都市孽海-第13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话无异于一个晴天霹雳,两人都吓懵了。艳朵浑身哆嗦着,低着头一言不发。林应勤双手捧着自己的脑袋,不敢正视父亲的眼睛。他不知道那双眼睛里是愤怒还是仇恨?
230。
林敬远的语气依旧是那么平和,但又不容置疑:“告诉我,你们的约会是在什么地方?”
病房里一阵沉默。
林敬远又问,声音还是那般大小:“告诉我,你们在什么地方约会?”
艳朵怯怯地说:“白塔。”她不忍心再欺骗一个生命垂危之人。
林应勤朗声说:“白塔。”他更不能说谎,因为他面对的是自己的父亲。
林敬远怀疑地问:“白塔?”
两人齐声说:“白塔,是的,我们没有骗你!”林敬远的瘦脸上展开一个欣慰的笑容:“谢谢你们说了真话!我还要从内心感谢你们二位的是,你们始终没有当着我的面做出那种事,我太感谢你们了。你们要真的在我眼皮底下做出那种事,我也是无能为力的,谢谢你们了!”
林应勤和艳朵都静静地听着,脸上交织着惶恐和愧疚。
林敬远对儿子说:“应勤,我把艳朵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照看她。我也把兰园公司交给你们二人了,那是我和你妈一生的心血,你们一定要珍惜,要管理好……”他喘着粗气,说话有些困难了。
等了好久,艳朵突然问:“你不对常春姐说点什么吗?她……”
林敬远打断了她的话:“不用啦,我的确被她的善良感动了,我也要感谢给了我生活以短暂的安慰。这世界上的好人真不少,能活下去该多好!”
艳朵和林应勤也不再说话,让他安静地享受一下生命。
林敬远休息了一会儿,又睁大了眼睛,他想起一件事“应勤,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你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你可以去问徐妈……”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说不下去了,但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还有许多话没说完,心里极不甘心的样子。
林应勤却被父亲的话惊呆了。
艳朵叫来医生,医生听了林敬远的心脏,向二人比了个手势,轻声说:“他已经不能说话了,最多还有一个钟头的时间,通知他的亲友来医院吧!”
下午十五时二十四分,c城一代兰草大王林敬远因病逝世,享年五十五岁。
医院最后诊断是:.血癌。
几天后,林老头的葬礼在翠屏上公墓举行,他的亲朋好友一百多人参加了葬礼,艳朵将一束兰草和他的骨灰盒一起坦进了墓地。一阵鞭炮声后,众人各捧了一把黄土掩在上面,寄托了自己的哀思。斯人已去,风韵犹存。
亲友们告别了林敬远,各人去忙自己的事了。艳朵和林应勤走在队伍的后面,沿着曲折如肠的小路往山下走,走到半山腰,艳朵忍不住回头朝那个墓台投以最后的一瞥。她却看见墓前站着一个白衣女人,白衣女人正将一束鲜花轻轻地放在墓台上。
林老头死了,剩下的日子就是林少爷和艳朵的了再也没有人给他们束缚了,终于可以开心的日了哩。
艳朵抽空回了趟老家,说是回去散散心,她也有很多年没有回去了,她想回去看看母亲,也想看看她的一个初恋情人姚坚强,这里面也有一段故事,虽然年代久远了,但是还是要说出来的好,那时候艳朵还在上学。
姚坚强虽然不懂诗,但他不知道艳朵这个小女孩有着怎样的隐痛和心事。他也接触过不少女孩,但她们都单调乏味得很,谁也没有她那样特立独行,那样自由不羁。她的变幻莫测和丰富多彩的个性让他如痴如醉。他无法想象她单纯的外表下面有着怎样神秘的灵魂。
那天晚上是很好的月亮,他们不知不觉走到了去郊区的那堵墙边,空旷的荒草地寂静无声,姚坚强看着她明净的双眸,冲动得有些结结巴巴:“艳朵,让我抱一下,我已经盼了好久了,我在梦里想了一千次了。我想不管你有多大的苦,多大的愁,让我替你分担。”看着这位高大健壮得像头豹子的男孩,她身上好像有种东西悄悄地开了一扇门,好像一种花开的声音,静静地在等待着那阵奔来吹袭的风。
姚坚强一下把她横抱在胸口,把头深深地埋在她的胸前,他感到她的心在急剧地跳动,那丁冬的声音就像他家乡的山泉流淌。
如水的月光下,花一般的身子在他的怀抱里微微颤抖,她低声地啜泣起来。他贪婪地嗅着那股清香的体味,她像女神那样圣洁,而他又多想去打开这神秘的宝藏啊。她感到他粗犷的手狂野地抚摸着她的胸脯,她睁开眼看,却发现他眼中射出一种饥渴的光,那强光足以把她溶化,那一瞬间,继父的影子在她的头脑中闪了一下,但浮现在她眼前更多的,是那一夜她从家跑出来那种无依无靠的感觉,那不是她向往的怀抱,一个声音在对她说:“啊,他太没有力量了,太没有力量了。那不是你想要的。让他从你的生命中消失吧,消失吧。”
姚坚强用嘴来吻她时,她才发现他和她当初一样笨拙,他伸出舌头不知往哪放,差点把她的舌头咬痛。她暗觉好笑,他把接吻当作啃排骨差不多。而且他的嘴里还有一股没有清理干净的大蒜味,她是个有洁癖的人,立马就收了嘴:“别亲我的嘴,我不喜欢——”
他好像觉得这项试验还是有些费劲,就手忙脚乱地解她的裙子,摸来摸去也没发现机关在哪里。
231。
最后还是艳朵轻轻提醒他:拉键在左边。他急急拉开了这一道锁链般的东西,他的手像一条急不可耐的蛇钻了进去,他摸着那对可爱的宝贝了,它们是那样柔软,柔软得像一团火云,要把他溶化掉,她在他怀里叫唤起来,“轻点,轻点,你这小土匪。”
“你喜欢土匪吗?”他喘着粗气哺喃地问。“不,我喜欢强盗——”她贴着他的耳根子说。“真的,真的,我就是天底下最坏的强盗!”姚坚强抱着她一路跑到黑黑的小树林里,没有人看见他们了,他粗野地扒掉了她的裙子,疯狂地亲吻着她的全身,“你是我的小花朵,你是我的,我再也不让别人把你从我的手中夺走了——”
她从未领略到这种暴风骤雨般的热情,她几乎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扔进狂暴的大海。她在黑暗中抚摸着他浓密的头发,感动得忽然想落泪,她在他的激情中感到自己被塑造得那么完美,那样惊心动魄。不知什么时候,她感到她被另一个××裸的男孩的身体紧紧地拥抱了,上帝造人的时候,注定女人是要与男人在一起的,他们狂热地爱抚的时候,觉得她的灵魂好像飞上那澄亮的天外的天,她仿佛听到那她梦想了千年的传说如古朴浑厚的音乐从遥远的天际呐喊狂奔而来,缭绕在她的身体左右,四周祥云卷舒,而鼓声震天动地。
直到她发现什么东西粘粘乎乎地粘在她的下身,她才猛地清醒过来,“强,你不能这样——”她奋力从他的怀里挣出来。
姚坚强也吓了一大跳,他那个小东西怎么一下不听使唤,硬挺挺地仿佛进入到一种他也不知道的地方去,但是他没有硬多久,就激动得一下子就哭了。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东西。
刚才他听见她着急地一叫,也吓出一身冷汗来,虽然其实他根本就没有进入她的身体。他们处在一个保守封闭的教育时代,他们对自己人体的结构还不是太了解,有限的了解几乎都是从那些电影里来的。
“该死,要是怀孕了怎么办?我可不想让她在学校出丑啊。”他慌乱地帮她把裙子给穿上,她吓得嘤嘤地哭起来,“坚强,要是我有了孩子怎么办?你会不会不管我?”
姚坚强看着一向笑嘻嘻像个骄傲的小公主般的她暗暗垂泪,心里对她负疚起来,“艳朵,原谅我,我再也不会这样冲动了,我一定要等到你毕业的那一天,这次要是万一有事,我会负责的。相信我!我一辈子都会对你负责的,我会保护你,不让你受半点委屈,我的小艳朵,离开他吧,你需要的是我这样的男孩,我不相信还有人会比我更能爱你。”他伸手去拭她眼角的泪,一把把她抱在怀里。
“别提他——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他会死的,他会死的,
我不想这一辈子背上这么重的十字架,那个人没有信仰,没有一点力量,他把我当成了他的救命稻草——”艳朵哭得更伤心了,抽抽噎噎地哭起来。
姚坚强抱着她:“别这么悲观,一切都会好起来,我们一起努力,你还小,你不能就这样把自己给毁了,我们都是苦孩子,我们不应该活得这样沉重,尤其是你还这么小,他比你大五岁,他没病没痛,有手有脚,他凭什么要依赖你?”
“可是,我真的害怕极了——”
“一个心智不健全的人就是心理残废,他有病,你知不知道?他会害了你的!”
“好吧,我先给他写封信说明这一切,我也不想这样不明不白下去了——”艳朵好像有了一点力量,姚坚强吸掉她脸上的泪:“别哭,以后我要你跟我在一起总是快快乐乐的,再也不哭鼻子了。笑一笑,宝贝,我喜欢看你笑——”
“把我抱到亮处去吧,我想看看你的眼睛——”艳朵娇柔地亲了他一下。
“好呢——”这个壮实的男孩抱着她慢慢走出了小树林。远处发黄的灯光照耀下她发现这个男子汉是那样让她感到安全,她望着他坚毅的眼睛,心想这就是她的渴望,有些狂妄,有些野性,才气横溢、浪漫而坚强、又有责任感的男孩,这才是她想要的男孩。而姚坚强感觉他再也不能离开她半步了;他担心她的善良会让那个他没见过面的对手钻了空子,他觉得自己对她的爱是这样完整,这是他第一个爱上的女孩,重要的是她也爱他,他们本是天生的一对,为什么会让那个家伙占了先。
自从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一刻都忘不了她,她那纯真无邪的明净的额头,她那双灵活清澈的大眼睛,她那看书的着迷的情态,她那阳光照在脸上时现出的透明的肌肤,都让他想起在课本前的彩色图片上看到的爱神维纳斯。
她是一壶啜饮不尽的美酒,她单纯可并不肤浅,她有时静若处子,有时豪放得就像一个调皮的侠女,她说的话总是那么风趣机智。姚坚强就喜欢有才气的女孩子,艳朵真是太完美,她会写诗,还会作画,她还会在月光下起舞,像一只洁自的蝴蝶在草丛问翻飞。
她爱音乐,还能弹尝好听的歌儿,总之,总有层出不穷的本领让他折服。但她并不喜欢招摇,她说她跳舞只给自己和心爱的人看。她不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示自己的爱好,她说一切都只为自娱,还为她热爱的大自然,“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有韵律,我是万物的一分子,我喜欢合上他们的节拍。”
232。
她是那么可爱,肯定追求的人不少,可她却爱上家境贫寒的他,这更让他爱她,她是大自然的女儿,她是个一尘不染、冰雪聪明的精灵。他无法想象要是失去她,他的世界会变得多么无趣。他把她抱到快到路灯下才放下来。走回宿舍的时候已是深夜l点,她觉得疲惫不堪。怎么办,她该怎么对陈阳说呢?说得委婉但要坚决一点。陈阳的反应会是怎样的呢,她不敢想象。在姚坚强以前,她的非正果男朋友应该就是陈阳。
第二天把信从邮局寄出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有些隐隐作痛,一年前她那种欢天喜地的心情到哪里去了呢?她和陈阳的恩恩怨怨就这样了断了吗?陈阳他有什么错,他只是爱她,固执地爱她,他真能平静地接受这一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