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鞋的血咒-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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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夜未央,在这座不眠的城市的绚丽灯火下,我一个人正对镜试穿自己新设计出来的一款小裹肚,再套上一件纱质的长衫,真有一种今夕何夕之感。直觉告诉我有人推门进来了,我转过身一看,是一个唐代装束的男子,我噗哧一声笑了,这人可真是怪,是演员?还是一个像女孩子样热爱时髦因而显得滑稽的男子?
先生,您看上我这里的什么衣服吗?或者,您是想订做戏服?我为自己说的这番得体的话颇感得意。
老板娘,你不认识我啦,我是薛绍呀,以前,我常在你这儿来做衣服的。男子的话令我觉得分外好笑,不过我并不想戳穿他,就当他是薛绍吧,反正,他来这里,那么就是我的顾客。
老板娘,其实我是真的已经爱上了太平,可是,作为一个男人,我不能违背自己对妻子许下的诺言,我只有选择了死,像我这种死法的人,只有1200年后才能再世为人。现在,我重生了,也可以不受拘束地爱太平了,可是,我问遍了每一个像太平的姑娘,求她跟我一起生活,我会一生一世地爱她,就是没有姑娘肯承认她是太平。老板娘,你说,我到哪里才能找到太平呢?什么什么,让我听仔细一点,他是再世为人的薛绍?
我站在薛绍的身边的脚步步后退,只觉双腿站立不稳,然而薛绍还是老样子,并没有变成厉鬼将我吃掉,我这才稍觉安心。
我仔细地问了一下薛绍,他说的像太平的姑娘指的是哪些人,终于弄明白在薛绍的眼中,上海凡是穿着太平公主装的女孩子都是太平,这个薛绍,头脑也太简单了一点嘛,也难怪,中间隔了1200年,他能记得太平已是了不得了。
我为薛绍的忠贞不渝动容,我能爱〈〈大明宫词〉〉里的薛绍,那么,不管这薛绍是谁,我也应该能爱他。
主意一定,我便说,薛绍,明天晚上8点,巴黎春天,你会在四楼的咖啡座见到太平。
8点的时候我穿着全身的克隆太平公主的衣裳到了巴黎春天,薛绍坐在一个角落里正悄无声息地等着我,见我到了,他惊喜得眼中涌出了泪花。
太平太平‘‘‘‘‘‘薛绍急急地低低地叫着我,那种纯粹的男性的声音真是令人迷醉,然后他握住了坐在他对面的我的手,从今以后,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再也不要分离,我不会再故意地气你,我要教你学剑,要和你一起奏琴,就让我们两个,做大唐最幸福的一对长相守的夫妻吧!
这个大唐的男子,这个将爱视作永不可玷污与交易的男子,他曾经只是爱着他的慧娘一个,但是现在,他爱我了,我一时百感受交集,真是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十八春的老板娘还是盛世大唐的那个无与伦比的公主。
20岁的我,一下子懂得了爱,也一下子心里酸楚难言。
费了很多的口舌才能让薛绍明白现在时代变了,好在最近店里生意还好,手头有了一些积蓄,我给薛绍在巴黎春天买了两身夏装。
薛绍的官至三品在这个时代没有任何用场,我想,正好他和我一起经营十八春,也不错。
因为生意好了很多,我又雇了一个女孩子看店。好让薛绍尽早融入这个城市,5月18日,我和薛绍相逢的第18天,我决定这天陪他去外滩转转。
穿着Esprit休闲装的薛绍英气逼人,一路上我们俩吸引了众多目光,我感激上苍的好心成全之德,也更紧地挽着薛绍的胳膊。
我们在外滩嬉戏打闹,一如这个城市里的儿女情长。我指给薛绍看什么是东方明珠电视塔,什么是南浦大桥,看着阳光这么好,就高兴得爬上了黄浦江边的栏杆。
20岁,在大唐早该是为人妻母的岁数,可是,在我所在的城市,却还来得及淘气。
薛绍笑着看我,他想不明白我为何有此嗜好吧。
也就在我得意的时候,令我惊恐的一幕发生了,由于我笑时身体的摆动幅度太大,以致于在我一仰脖子的当儿,我骨碌一下子掉到了江中。
岸上众多的游人惊叫有人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太平!我听到薛绍惨叫了一声,刹那间也跳入了水中,然后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三个小时后我在医院里醒了过来,我睁大眼睛四看,身边却没有薛绍,一种可怕的念头马上跃入我的脑海,薛绍出事了。
我问身边的人,是谁救了我,一个上海时常见的干净的体面的青年人站在了我跟前,他笑着看我,我问他,我的一个朋友,我明明记得他也跳入水中救我的,他人呢?
小姐,我们没有看见你身边有任何人跳入水中啊,是不是你被吓糊涂了。青年问答我。
我一下子跳了起来,不管不顾地跑出了医院打了一辆车去了刚才我落水的地方,我见了每个人都说,我的朋友跳入水中救我,他却不见了,你们没看见吗?
可是所有的人都讲知道刚才有一个姑娘落水被人救起,除了那个救人的青年,从没听说有任何一个小伙子跳入水中。
我的泪一滴一滴落入黄浦江中,薛绍,他该是上苍派来圆我一个梦的吧,我的梦圆了,他便也该走了。
江边,忽然看见我买给薛绍的两件衣服,T恤白色,裤子烟灰,在无知无觉地漂啊漂‘‘‘‘‘‘
☆、恍然爱情
月下的石凳上,我开始怀念小学时前排那个女生,并清楚地记得她的名字叫甘然。
恍然爱情
楚江雨
大学毕业后我在北京的一家计算机公司做事,住在单位给安排的小公寓里。和我同住的另一位仁兄已有了女友,看着他们你侬我侬,越发显出我一个人的无趣。
夏天到了,每天回到我的斗室,拿一盆凉水从头到脚浇一遍,换上干净的衣服,我就会出门散步至夜深人静时分。时间长了,成为习惯,不散步竟是不能入睡。
那天我同往常一样地一个人坐在雍和宫门前的一个石凳上,说来好笑,虽已二十有四,可是我从来还没有过一个女朋友。多多少少,我是个活得比较粗糙的人,很少时间感伤与怀旧,可是这天不知是不是一弯上弦月勾引起了我满怀的情思,我发现我开始怀念着上小学时的那个前排的女生,并清楚地记得她的名字叫甘然。
就在我陷入对故人的怀念的当儿,不觉间月光暗了下来,似是被云层轻轻遮住一般,而对面也不知何时坐了一个白衣白裙容貌娟秀的女孩,尤其她嘴角边的一粒小小的痣,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一回想,原来幼时的甘然正是长得如此模样的啊!我惊叫,你是不是甘然啊?
女孩笑了,你是李圻,你说我是不是甘然啊?
我见她连我的名字也说对了,直以为她必是甘然无疑,一时只被巨大的喜悦所击中,也顾不得诉什么别后远近。
此后每天夜晚,像是都约好了一样,我和甘然在雍和宫周围的某处相见,然后我们一起去散步,或者是去看电影。甘然和我一样,特别地爱看电影。
那天,我们一起看的是<<盗墓迷城之二>>,看到探险家的妻子,那个前世的公主时候,忍不住,我细细地打量了一下甘然,甘然的脸,如丝绸般没有一丝皱褶,若隐若现的绒毛,闪着令人迷惑的光芒。
这样的女孩,该也是前世的公主吧!
白天的我要上一份朝九晚五的班,和甘然的相见总是安排在夜晚。她喜欢小鸟依人地挽着我的胳膊走路,是月底发薪水的时候,我拉着甘然的手说:甘然,今天我要请你吃哈根达斯的冰淇淋。我们来到了哈根达斯的国贸店,看着甘然一匙一匙地仔细地舀着冰淇淋,我觉得,所有店里的时髦的穿着名牌的女子都黯然无光,而甘然,她不过是穿着平常的布衣。
我想,全北京城,只有甘然一个人是最适合吃冰淇淋的女孩。我忍不住握了甘然的手,冰凉的、柔若无骨的、细腻的手,让我不禁亲了又亲,而那时的甘然,白若象牙的脸上也初次显出了红色。只是,当我牵着她的手一起走到大街上时,她却无论如何也不肯让我送她到她的住处,她说她同姐姐住在一起,姐姐对她管教极为严格,现在还不同意她交男朋友的。
以前也是这样,每次她总是不让我送她,我也就做罢,但是今天实在是太晚了,所以,我坚决要送她。她无奈应允,我们上了出租车,我仍是握着她的手,城里已是不低于40度的高温,像我每天都是热得臭汗出了一身又一身,可甘然的手仍是冰冰的,我好奇地问她,甘然,你怎么就不热呀。
甘然巧笑嫣然,知不知道一句…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的话?这世上只有臭男人一说,可从来没有听说臭女人呀!
到了四元桥附近,甘然说她家快到了,她让停车,我要求送她,她却先自下了车,并关了车门,我注目着她,还没有看清楚走向哪里,她却已翩然不见。
我在疑惑中自己一个人回了家。
第二天正好单位里临时检修电路,放了半天假,我早早地来到了和甘然每次碰头的雍和宫门前,想想时间才不过下午3点,自嘲之后决定到雍和宫里面看看。
我以前并没有进雍和宫看过,进去后才发现这是藏族的圣殿,里面有很多精彩的藏画。
也是在一幅画像前,我停下了脚步,画上的少女,那个藏族的小郡主,怎么回事,看仔细了,竟然长得和甘然一模一样,难道说甘然真的是前世的公主?想起每次碰到甘然都是在雍和宫附近,电光火石间,我心如辘轳千百转,我赶紧近前偷偷摸了一下那幅画上小郡主的手,似乎觉得画上的手轻轻颤动了一下,我低唤了一声甘然,画中人则张了口,最后又想起什么般,闭了嘴。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古代书生身上与画中人相恋的传奇,真要发生在我身上吗?可是,除了来雍和宫多一些外,我真不晓得自己何德何能。既然爱她,她尚且不计较我的身份,我又何惧她的身份?
秋渐至,天亦渐凉,彼时我已深深爱上了甘然,自是不满足于只在夜晚同她见面与散步,我求她说我的一个同学新近在宣武门开有一家咖啡馆,给我赠有6折的贵宾卡,希望她会有时间白天陪我一起去坐坐。
再一次与甘然在雍和宫跟前的某处相见,我握紧了她的手,答应我,好吗?甘然,你看,我从来并没有其他女孩,我对你是真心的。像你这么美丽的女孩,我不能想象,假若走在阳光下,会吸引多少眼球。
月光下甘然的身子单薄而又无助,她的白衣白裙似乎翩翩若飞,我看见,甘然的泪,顺着她象牙白的脸流了下来。我一时心痛万分,我抓起她的手打在我的脸上说,都是我不好,甘然,我不该提这个让你为难的要求,你不答应就算了,求你别哭。
谁知甘然哭得更是厉害,我抱紧了她。我感觉她在我怀里变得越来越轻竟至于无,只听她细若蚊语的声音飘向我的耳边,李圻,200多年里我一直心如止水,我不知是你打动了我还是我自己动了人心,我从画上走了下来,我爱你,但,我的身份提醒我我要适可而止。你,该有一个可以陪你走在阳光下的女孩,而我却永远不能够。我们到今天为止相处已有三个月了,我已经满足了,此后,纵然我只能被永久收藏,但,我的心是温暖的。
我益发抱紧了甘然,并不觉有何不妥与害怕。可是,我的怀里,却已空空如也。
我呆立原地,一时死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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