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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灼爱-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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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你昨晚遇到危险,我却没有在你身边保护你”,陈奥自责道。
闻言,被季安寻手指绕住的被单一角的褶皱变得更深了,这句话语当中是不是能代表着他也在喜欢着自己呢,她又轻咬了一下嘴唇,“没……没事了”。
另一边的陈奥又沉默了一会,仿佛又想说什么,但却话锋转向了别处,“什么时候回来?”
“今年可能不回去了,我弟弟受了重伤,需要在这里修养一段时间,不宜奔波的,否则会加重伤势的”。
“那开学还能赶回来嘛?”陈奥又问。
“不知道……应该……能吧”,她有点不确定。
“嗯,回来的时候给我个电话,如果……有什么事也可以找我”。
“好”。
两人挂完了电话,季安寻把手机放回了床头边,这才转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岑西,看着他闭上了眼睛,她心里不由的松了一口气,但是不知为何,她竟觉得有点心虚了起来。
她微移身,伸手替他拉盖好被子,这才放心的躺下了身,然后双眸轻轻合上,过了一会,她并浅浅睡去。
岑西在这时睁开了眼,只是看了一眼季安寻后并转头向了窗外,看着外面那阴沉的天色,俊美的脸上平淡冷静,只是双眸深处却染了一抹的幽暗,他一直看着窗外,除了眼皮偶尔的眨动,就没有再转移过,最后,他等待着风起,吹摇了光秃的树枝,原本只是片片的雨丝也逐渐变大,看着窗户的玻璃被雨点打落,滴滴最后又成了小小又蜿蜒的溪流,雨声落在水泥地上,是清脆的声音,淅淅沥沥的,让病房里本来的安静变得更加的静了,但只有岑西的内心却始终得不到平静,就如同雨中夹带的风,一直随处飘荡,没有落点。
夜黑了又白,暗了又明,在这几天里,季安寻的脚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要照顾岑西,所以即使脚上的纱布拆下,她每晚还是睡在他床的旁边,没有离开过,中间唐梦楠打来了电话,问她怎么还没有回来,一阵唠叨埋怨的寒假都快过去了,说为了她,一次都没有出去逛个街,“唐梦楠,如果等我回去看到你穿着新衣服,那我要你当场把衣服脱下来”,季安寻的一句反驳让唐梦楠无言以对,只能在另一端卖萌吐舌,但下一秒,话题又被唐梦楠扯了回来,“怎么还不回来啊”。
季安寻本不想让她担心的,但毕竟这么大的事她不说到后面她还是会知道的,到时她肯定会在她耳边噼里啪啦的说一顿,为了耳根清静,她最后还是道出了实情,说完,她就立马把手机从耳朵拿开了一些,不出她所料,唐梦楠如她所想的那般尖叫出声,接着就是一顿的暴问,然后又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些个混蛋,如果有老娘在,我一定要痛扁他们,打的他们比猪八戒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真是气死我了”。
季安寻摇摇头,虽然唐梦楠练过跆拳道,甚至还学过散打,对付一个可能还行,两个可能勉强,但再多几个,可能也就力不从心了,虽然她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当个警察,但是在季安寻的眼里,不管她多厉害,始终还是一个女生,更何况那几个还是混混,当中还有两三个都是人高马大的。
唐梦楠在电话里对那些混混痛骂了一顿时,声音又立马软了下来,问出的话虽然是平淡,但还是能听到紧张与担忧来,“那个……你弟弟现在伤势还严重嘛,有没有……好一点”。
“嗯,医生说只要好好休养,就会好的”。
唐梦楠还说过了年后,要坐飞机来看他们,被季安寻阻止了,唐梦楠想想也就作罢,她虽然很想看看岑西怎么样了,但是怕自己一过去,隐藏不住自己的心思,被看穿那有的只是尴尬而已,只有她知道自己忍的有多辛苦,她怕自己过去会忍不住,看到满身是伤的岑西,她可能会心疼的哭出来,在季安寻面前说是要潇洒的忘记,但总是会时不时去想,会去念,爱情里的感情真是身不由已,想要做到潇洒却又谈何容易,不为爱情卑鄙已是万幸了。
唐梦楠跟季安寻又谈了一会后,这才挂断了电话,她靠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话机放回了茶几上,然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手链,那是黑白相接的手链,原本被岑西扯断成了两半,但是已被她修好,这也是季安寻口中所描述的手链,是陈奥送给她的,季安寻说很喜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会在岑西的手里,她甚至在想,等季安寻回来,要不要还给她,可是到时她要怎么说,怎么解释这手链在她手里。
手链的一端被她的手指勾住垂下而敞开着,链条的样式是特别的,就像季安寻说的那样,黑白的相接连成,如同钢琴上的黑白琴键,虽是简约,但是大方却不失清雅,不关是季安寻,就连她都觉得好看,但是每到看到这个手链,就会想起岑西在那亭子里,手里紧拽着手链,然后一遍遍的喊着季安寻是他的话,那股嘶吼的喊叫到现在都让她心生颤抖,这也同时在一遍遍的提醒她,岑西对季安寻的感情已不是一时的迷糊,也不是单纯的喜欢,而是爱,一种非要不可的爱,她劝自己放下,可是却每每又犯贱的想起,这条手链折磨着自己,而又为难着自己,陈奥……突然,脑海里窜出了这个名字,纤细的手指最后慢慢的合上,手链被握至其中。


正文 第92章 触景伤情
这条手链折磨着自己,而又为难着自己,陈奥……突然,脑海里窜出了这个名字,纤细的手指最后慢慢的合上,手链被握至其中。
再过一天就是过年,岑西坚决的要出院,给出的理由很是简单,就是不想在医院里过年,对于他来说,待在医院里的这几天,已是他万般忍耐的煎熬,如果不是有季安寻陪着他,劝着他,他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可是季母他们觉得岑西的伤势不宜转移地方,万一扯到了伤口怎么办,毕竟是断了三根肋骨又脾脏破裂,岂是这几天的修养就能走动的。
医生得知岑西要出院的请求,也是一口的回决,可是岑西却异常的坚决,不管季母如何安慰劝说,岑西就是不想待在这里,在病房的气氛一阵感到压抑时,这时已经脚伤完好的季安寻站在床的一侧,看着岑西那张稍冷却又倔强的俊脸,她抿了抿嘴唇,低声开口,“妈,弟弟不想在医院里过年,我们就带弟弟回家吧”,季安寻说的家自然是这小镇里的老房子,虽然她也不赞同岑西出院,可是她却了解他的想法,既然了解,她也只能站在他这一边,病房里原先都鸦雀无声,现在她一开口说话,即使声音再小,却也是听的清晰。
岑西转眸看着季安寻,苍白的嘴角此时微微勾起一抹淡笑,原来她知道的,她懂自己的,但更高兴的是在其他人反对时,只有她站在了自己的这一边,这就够了,哪怕只是她一个人,对于他来说,就是胜过所有。
季安寻的话一落,病房在场的人都看向了他这边,季母微皱眉,然后对她说道,“你也跟着胡闹是不是,你没看到你弟弟伤的这么严重嘛,如果扯到了伤口,使伤更严重了怎么办,不管怎么说,还是待在医院里最好!”
“可是弟弟不喜欢……虽然那老家的条件没有医院这里好,可对于养病的人来说,心情也很重要不是嘛,弟弟不喜欢医院,妈不是不知道,如果明天不是过年,弟弟也不会提出出院的,他可能会继续忍耐直到康复,不管是任何一个人,都不想在医院里过年,更何况是弟弟呢”。
见季母在沉默着,她继续说道,因为她看到了季母的脸上有了一丝的松动,“妈,你放心,我会寸步不离的照顾好弟弟的,更何况还有妈在不是嘛,只要我们小心再小心就好了,如果我们让弟弟留在医院里,影响了心情,这对病情也不好啊,到时回到家,可能伤好的更快呢”。
在病房里的还有季父,听岑西说要出院,在早上的时候就连同季母还有季薇儿来到了医院,至于案件在三天前就处理了,根据案情的经过情况,除了张池只判了六个月之外,其于参加暴力殴打的另外四个分别判了重刑,因为张池虽说有调戏侮辱之意,但是却是岑西先动了手,最后还被暴了头,后面虽然气凶凶的赶来,但是没有参加殴打,而被称为豹头的耳钉男则判的最重,是七年,黄头发的赵施杰五年六个月,另外刚开始就踹断了岑西肋骨的男人则是六年,比较精瘦的另一个在当时出手时比较胆小一些,所以是三年,而陈冬因为他爷爷来请求岑西的放过,没有追究,只是被出于了警告,就回家了。
结果出来后,季父就跟季母说了,季母闻言后觉得被判刑了太轻了,季父则没有再说什么,女人较多都是感性的,更何况又是如此疼爱岑西的季母呢,所以抱怨了整整一天后,也就作罢了,必竟那是法律,不管再怎么不满意这结果,那也是无事于补,季安寻在期间有打过电话给季父,问明了结果后,也就不再提起半句,但是对于那晚岑西在做手术时,打电话给他们然后恨恨的骂着他们去死的季安寻来说,想法应该跟季母是一样的,只是她没有表露出来而已。
季父看了看岑西,又看着还有所坚持的季母,他还是站了出来,扬了声,“梅兰,安寻说的也没错,养病确实也需要一个好的心情,如果一直压抑的话对病情也没有好处,既然岑西也表明了想回家,我们就不要再阻止了,明天就过年了,一家人本来就是要在一起的”。
季母转眼看向了季父,在季父对她一个轻轻点头时,季母也只好松了口答应了,“那……好吧”。
见季母终于不再坚持,季安寻跟岑西相视一笑,而医生却叹气的摇了摇头,然后说了一些注意事项,既然家长都同意了,那也只好出院了。
岑西坐在轮椅上,推着他的自然是季安寻,此时他这么直坐着,背部也因为这样而感到酸酸的疼痛,他看着眼前这个只有两层又有些破旧的老房子,他紧抿了嘴唇,喉咙干涩的滚动着,看着那扇被季母打开的木门,他的脑海里就回想了小时候每当放假或是过节,他的爸爸妈妈都会带他回来老家,然后爷爷则会早早的在汽车站的出口等着他们,妈妈每次看到都会说不用特意在这里等,爷爷口头上答应,但次次还是会在出口苦苦的等,到了家门口,就能看到奶奶站在那门口一脸慈祥又笑眯眯的迎了出来,对他总是我的宝贝孙子,宝贝孙子的叫,忍不住的亲了他,又立马拿出绢布替他擦去,觉得老人的口水弄脏了他,对他百般的溺爱,又总夸他长的好看,聪明,妈妈就笑着说爷爷奶奶太宠了。
门口有三个石台阶,这时季父付了面包车的钱,就过来一把把轮椅连带坐的岑西提抱上了台阶,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放下,季安寻就立马走到了轮椅的后面,把他推进了屋内。
这屋里被季母打扫的很干净,但还是在空气里闻到了一丝的霉味,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居住了,而岑西至从奶奶也去世后,也就再也没有来过,他环顾着这四周,对于这周遭的一切,他是熟悉的,可是熟悉的同时,却又是惆怅的,特别是看到那土质做的灶台,外面是用水泥很简单的做了修饰,那个地方在以前都是奶奶帮忙烧着火,妈妈拿着用木头为手柄的锅铲在灶台前炒着菜,奶奶就会夸奖着妈妈的厨艺,再者聊着家常。
爸爸在桌前布置着碗筷,而爷爷当妈妈烧好一道菜,就夸一句好香,然后端到桌子上,桌子的一角总会有一瓶透明玻璃装的白酒,说是这酒就是等着爸爸回来一起喝的,记得有一次,他把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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