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爱-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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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季父脸上是一片的落寞,“梅兰,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她,她是我们的女儿,我们不是了解她嘛,她一定会能过的很好的”。
“不行……”,季母推开了她,把季薇儿梳妆台的下面两三层都一一的打开,她有一次在打扫她的房间时,无意看到她的一个盒子里装着钱,季母找到了那个盒子打开,里面已是空无一物,她顿然松了一口气,因为在当时,她有好奇的数了数,里面有二千多块钱,可是只有两千多,她能过的活好嘛,想此,季母又匆忙的走回到了季父的面前,“明翔,你带我去动车站,如果是离开这个城市的话,应该会乘坐动车的,我们去找她”。
“梅兰……”,季父有些无力的叫道。
季母迫切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不想着让她回来了,我只担心她在外面能不能过的好,她身上只有二千块钱,这么点钱要让她怎么生活,我去给她拿钱,只拿给她钱就好,这样我心里也会安心一点”。
季父跟季母从大学恋爱到结婚,也认识了二十几年了,对于她的脾性他自然也了解的很清楚,她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强性子,于是他只能依言的同意了。
见季父终于有了点反应,季母像个小孩子似的擦了擦眼泪,“你身上有多少钱……不……不对,我们去银行取钱,取个十万……”,季母又摇了摇头,“太少了,二十万应该够了吧,我们现在先去银行”。
季父只能点头陪她去……
结果,等他们到了动车站,找了一圈,却没有找到季薇儿,于是又去了汽车站,还是没有看到,季母不死心的又去了飞机场,把飞机场也找个遍,终于……她放弃了,因为她的女儿季薇儿或许早已乘上了某一辆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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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安寻感觉自己头昏脑胀的,脑筋也紧的发疼,让她的秀眉也不由的皱了起来,耳边窜入了一个清洌且担扰又带着一抹欣喜的声音,在不断的叫唤着她,她在潜意识里自我挣扎着,直到头部的疼痛感渐渐的减轻,她这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第一个见入眼帘的并是一张神清俊秀的脸,正一脸担心的看着她,即便他替她挡去了上方的刺眼白光,但她还是有些不适应光亮,下意识的想抬起手去揉自己的眼睛,可刚一抬起,她就疼的惊呼出声,额头立马渗出了薄汗。
“姐……姐”,岑西见着她的疼,他的心也猛然的收紧,他赶忙的把她的手轻轻的按住,防止她的乱动。
季安寻一双明亮的眼睛一直盯着少年看,然后慢慢的,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她身子没有再动,但是那双眸子却渐渐的神游,复杂了起来,从而变得空洞,然转成了惊恐,害怕,痛苦到绝望……
她想起来了,她在今天因为担心季薇儿于是毫不怀疑的走去了那辆车,紧接着她就被弄晕了过去,但是她却看到了车上的她安然无事,等她醒来的时候,她在了一间废弃的仓库里,在那里……在那里季薇儿拿着铁锤对她的手重重的砸下,“啊……我的手……我的手”,一声尖锐的尖叫声打破了这病房里的安静,痛苦里充满了哀鸣。
岑西见状赶忙的压下身,紧紧的抱住她的身子,“姐,你现在还很虚弱,别激动”。
此时的季安寻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清秀的小脸上满是惊怕,一点点的忆起在仓库里的事,想到她自己那满是鲜血的手,她痛苦的低低喃语,“我的手……我的手废了,以后再也不能弹钢琴了,再也不能……”,说着说着,她并悲怆的痛哭了起来。
“姐……”,岑西脸上满是沉痛。
这一声的叫唤,仿佛把她沉浸其中的思绪给拉回,她的眼睛看着上方的岑西,满脸的绝望里宛如又重生起了一抹希望,“弟弟,我的手……是不是还好好的,是不是还能医救,是不是……是不是还能好起来,我还能弹琴……是不是啊”。
听着她话语里充满着希冀,他的心就越发痛的发颤,他滚了滚喉咙,尽量让自己的神情放松下来,“姐……会好的,会好起来的”。
“真的嘛?”她揣揣不安的又再交问道。
岑西看到她满脸的期待,并有些不忍的微转过了眸,“嗯……”。
因为他与她贴的近,自然也捕捉到了他的闪躲,“你在骗我对不对”。
岑西沉默了……
“说话啊,你是不是在骗我,我要听实话!”季安寻的情绪渐渐有些失控了,导致声音都变得冷厉了起来。
“……”。
“告诉我……否则我以后再也不理你!”
岑西又转回了眸,看着季安寻那眼里的狠绝,他是既担心也害怕,“姐,你还有我……”。
他话一落,让刚才还一脸的严厉瞬间变得绝望了起来,她不是不懂他话里的含义,“所以……我的手好不了是嘛,废了……是嘛”。
正文 第171章 护你一世安生
他话一落,让刚才还一脸的严厉瞬间变得绝望了起来,她不是不懂他话里的含义,“所以……我的手好不了是嘛,废了……是嘛”。
耳边落下季安寻那伤心透着绝望的话语,岑西的喉咙间涌上了苦涩,而他只能无声的抱着她,今天医生说的很清楚,别说弹钢琴了,就连平时的生活都会带来影响,而他却对她说不出这残忍的事实。
然而岑西的再次沉默无言表明了他的答案,一滴清泪也瞬间从她的眼角滑下,没入了两边的发鬓,湿了一缕的发丝,最后消失在黑发之间,她的眼睛看着上面那雪白的天花板,不由的让她联想到了钢琴上的黑白键,于是她的泪水落的更凶了,最后抑不住的痛哭出声,身体也开始奋力的挣扎起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她伤心的咆哮低吼。
见她挣扎的越发厉害,岑西也稍用了力的更加抱紧了她,“姐,别乱动,否则会扯到你手上的伤的”。
“我的手都废了,没用了,即使好了,我也是废人一个,我以后再也不能弹钢琴了,再也不能了!”她哭的好不绝望,细软的嗓音经过她方才的极力撕吼,也变得沙哑起来。
“不会的,不会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做着无力的安慰。
“别骗我了,当季薇儿锤子落下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知道我的手废了,完完全全的废了,以后……以后再也不能碰钢琴了,永远再也不能了……”,她的声音已透着疲惫与虚弱,身体也不再激动的挣扎了,此时的她宛如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没有生气。
她的句句话语就像是每一根针般狠狠的扎进岑西的心脏,令他感觉如同绞痛般窒息,他深切的知道她有多么的爱弹钢琴,也知道钢琴就仿佛是她第二个生命,而她所有的不自信却都能在弹琴上找回,与其说是她的手赋予了钢琴的灵魂,还不如说是钢琴亦是她的魂体,带给了她信心和希望,快乐与享受,然而这些却要硬生生的从她的本体抽离,从她的生活里退出,如同她突然从光明中被人狠狠的扔进了暗无天日的空间里,那里有的只是黑暗,宛如地狱,不给一丝的光线。
他紧紧的搂抱住她,逸出的声线苦涩到了咽哽,“姐……你还有我,还有我”,他语出坚定,说着誓言,“我以后会保护你,照顾你,我会护你一世安生”。
听着岑西给予的承诺,她无言的只是泪流,这一生的未来她都已经失去,茫然的不知方向,又何谈一世安生。
窗外的黑夜渐深,外面的走廊里时不时踩踏的脚步声也渐渐不在走动,使原本给人有些寂静的医院添抹了一丝的阴森,今天的夜晚温度莫名的转凉,可这明明才是夏天,不久之后,并听到了雨滴拍打窗户的声音,原来夜的凉是因为下了雨。
病房里因为天气而变得微冷,然而季安寻却感觉不到半点的寒意,从刚才到现在,岑西一刻没松手的抱着她,让她宛如陷入寒潭的心慢慢的被他捂热,她想,好在……好在她身边还有一个岑西,她这一生当中另一个的重要,可是她却不知道,她这一生的结除了这次的废手之外,另一个结就是他!
她不是一个太悲观的人,但也不是立马重拾心情的人,在这沉静的时间里,她只是想开了,不管她如何的不甘心,消沉,她的手废了已是事实,不能接受也得接受,即使她不愿意去承认。
她的身体象征的动了动,一直搂抱着她的岑西立马低头,关切的看着她,而她的眸里虽恢复了一些的平静,可是他却能感受到里面的一丝悲凉,“弟弟……我饿了”。
闻言,岑西的俊脸上浮起一抹欣喜,“好……”,他慢慢的让她后靠在床垫上,然后立马微转过身,打开床柜上的那搁置已久的保温饭盒,甚至在打开又拿出的这一系的动作,多少显露出了他的激动,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刚要伸到季安寻的嘴边,顿了顿后,却突然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在季安寻有丝不明所以时,岑西则一边咀嚼一边站了起来,“姐,这饭菜有些凉了,我现在就去外面给你买吃的”。
季安寻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钟,“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你去哪里买?”
“会有的”,岑西说。
季安寻只是轻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想……吃妈做的菜,凉了点也没有关系”,见岑西还有丝犹豫,她又重复道,“我饿了”。
岑西见此,也只好无奈的重新坐下,拿起碗筷把饭菜一点一点的喂进她的嘴里,季安寻则也安安静静的吃着,虽然这喂进的饭菜已是冰凉,她吃了五六口后,想了想,并问,“爸妈他们还好嘛?”她想,她废手的这件事,季爸季妈应该是知道了,或许也知道了她的手成这副样子也是因为季薇儿,他们心里应该会很难过吧。
“季爸季妈他们……还好,你不用担心,他们回去休息了,说是明天一早便再过来”,岑西又夹了一个青菜递给她的嘴边。
季安寻轻点了下头,把岑西喂进的饭菜也一一吃进,过了几分钟,岑西再喂时,她摇晃了一下脑袋,“不吃了,我饱了”。
岑西把剩下的饭菜又装回保温盒里,然后再坐回椅子上,“弟弟吃过了嘛?”,她看他,问。
“嗯,我吃过了”,他的声音轻柔。
季安寻微抿了下唇,把头转向了窗外,“外面下雨了”。
“嗯”,岑西一边应道,一边替她拉了拉些许滑下的被子。
她表情有些淡然,接着又说道,“我喜欢下雨天,喜欢听下雨的声音”。
“我知道”,岑西也看向了窗外,“我也喜欢……”,凡是季安寻喜欢的,他都会试着去喜欢。
过了一会,只听她又悠悠的开口,“今年的考试砸了……”。
“没关系,我们可以下学期补考”,他轻声说。
季安寻看着玻璃窗户上的透明水珠,她表情依旧平淡,只是不管她再如何洋装成平静的样子,但是她的眼眸却出卖了她的落寞,“弟弟,再过几天,我们去你那个小镇好不好,你之前说今年暑假要去小镇度过的”。
“嗯,好……我也有这样的考虑,过几天我们就去”。
季安寻没有说话,眼睛一直望向着窗外的黑暗,听着滴答的雨声,其实她提议要去小镇,只是因为不想看见季薇儿,而她不知道,季薇儿却在今天离开了家,或许再也不相见。
到了午夜快接近凌晨,他们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看着,彼此也很默契的没有再说话,直到季安寻这才渐渐有了睡意,她刚动了动身子,岑西就紧张的猛的从椅子上腾起,赶忙的把她慢慢的扶下,再帮她捻好被子。
季安寻没有立马闭眼,而是问他,“弟弟睡哪?”
岑西指了指旁边另一个空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