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FBOYS同人)君亦无所害-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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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昨天怎么报的名?”
“应该是电子版还有,但学校说必须要通知书。”
“啊?让叔叔阿姨寄过来不就行了。”王俊凯一脸疑惑,这么点事儿她怎么要跑一趟。
“怕丢件,还是我自己回去拿的好。我现在就走。”容易说着就要起身。
王俊凯一把拽住她的手,跟着站起来。
“容易,怎么回事?到底什么事。”并不是他不信她,只是他知道容易并不是轻易会回重庆的人,所以当初在重庆开演唱会她说不会回去他也没强求她。如今这么点小事她就要回去,完全不正常。
容易犹豫了一会儿,“是真的。”停顿了会儿,容易抬头看向王俊凯,“我爸妈忌日我没回去,一直觉得不对劲,正好这次有机会回去也可以去看看他们。”
王俊凯想都没想:“我跟你一起回去。”
她爸妈忌日的时候他是去了墓地的,恰好那时在重庆,带了花磕了头。一直没跟容易说,是不敢让她在胡思乱想这事儿,她失神无助的模样他在短时间内见了两次,再也不想见第三次。她要回重庆,他怎么都不放心让她自己回去。
容易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好。”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机场,上了飞机也并不挨在一起。
出了机场公司派人来接,这次回重庆保密工作做得好,机场并没有粉丝,容易还是万分小心,坚持打车走,王俊凯的保姆车就跟在出租车后面。
容易直接去了墓地。九月的重庆还是炎热难耐,正中午的太阳直射,空荡荡的墓地没有一个人,管理员也在打盹。容易在路上买了两束花抱着站在路边。
出租车司机走了以后王俊凯从保姆车上下来,容易走上前,“我想跟我爸妈说几句话。”
王俊凯点点头,没说话,也没跟上去。
他远远的看着容易走到墓碑前一左一右放了两束花,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她穿着宽大的棉麻衬衣,背影清瘦,虽是跪着,却是挺直了腰身,他看着她背影,心被抓紧般的疼。
容易在烈日下跪了半小时,王俊凯都忍不住要走上前扶她起来的时候才看到容易缓缓站了起来。
王俊凯把容易送到容正华家小区门口。
“明天下午我来接你。”两个人约好第二天下午回北京。
“你现在回家么?”
王俊凯疑惑容易又是答非所问,状况之外木然点了点头。
容易笑了一下:“行。那明天见。你快走吧。”
王俊凯从后视镜里看着容易越变越小,一直站在路边朝自己笑着挥手,也情不自禁的笑了。
王俊凯的保姆车拐弯消失在实现以内的时候容易才走到路边,招了辆出租车。
“师傅,麻烦到启明工作室,在九街高屋那儿。”
她要去找汪启明,她想停止一切调查吧。
只要还没调查出结果,她就想自私一回,给自己留一条活路,她一定要紧紧抓着“可能不是王兴明”这根稻草不放。
就算真的是王兴明她也接受这个事实,强迫自己接受。
她在父母墓前跪了半小时,她求原谅。
她本想找出那个人,然后接连找出那个人贪污受贿的证明。一定会有的,如今她不相信还有哪个高官不会贪污腐败。只要她知道是谁,她就可以用当时那个人对付爸爸的手法来让他落马。
她就是这么狠毒。她从没想过原谅。
可如今,确是所有人在指向一个人。
那人,是她所爱之人的爸爸。她可以自私的替父母了结,却选择了更自私的方式来留住身边人。
她自己经历过的痛,怎么舍得让他再经历。
在他还不知道这一切,在知道这一切的只有自己和他的父母时,停止吧。
她能接受,必须接受。
没打招呼就去找汪启明的结果就是被告知汪启明刚进会谈室。容易被秘书领到会谈室外的休息厅休息。
刚坐下却见会谈室的门打开,汪启明走出来。见到容易,皱了皱眉,朝容易摇了摇头。
容易这才看到他身后跟着一个人。
汪启明回过身朝那人点了点头,“王先生,这种事我没法答应,请吧。我还有别的事,就不送了。”
王兴明和汪启明面对面,一脸难色,距上次见面似乎苍老了很多,容易站起来,喉咙苦涩,却是再也叫不出一声“王爸爸。”
王兴明也看到了容易,“容易。。。?”
“你们认识?”汪启明看向容易,一脸疑惑。
容易走上前,“汪先生,我此次来是想告诉您,终止调查,我们的合约到此结束,该付给您的我会全部打入您的帐户。”这话是说给汪启明听,也是说给王兴明听。
“哟这是吹的什么风,我刚调查结束你就来通知我,早一天我也不用费这么大力气了你说。你看,你要调查的人都找上门了可是占用了我不少时间。”汪启明脸上一脸玩味。
容易的心瞬间降到谷底。
所以这是已经确认了。王兴明这次来,是要买断汪启明的调查了。
真的是他。
父亲的挚友,她的王爸爸。
王兴明挨着容易,却不抬头看她。
容易深呼吸了几口气,一直在心底对自己说没关系的没关系的,硬生生的把眼泪憋回去。
没关系的,她想,她已经求父母原谅,原谅王家也原谅自己。
王兴明手中的电话在这时候响起来,王兴明却不接。
容易瞥了一眼手机屏幕,是“小凯”。
容易吐了口气,笑着开口,“叔叔,先接电话吧。你这么长时间不接,小凯该着急了,他今天也回重庆了。”
王兴明抬头皱眉看了容易一眼,终是叹了口气,慢慢举起电话按了接通放在耳边。
容易和王兴明隔得近,但电话声音本就小,本不应该听到电话里说什么。
电话那边的声音确是用吼出般的高音,王兴明,容易,汪启明三人听的一清二楚。
容易瞬间呆住,呼吸也变得急促,眼前荒芜一片。她只知道汪启明和王兴明此时此刻都在看向她,却不知自己该做什么。
王俊凯在电话那头大喊:“为什么不同意我和容易?我还不是在替你偿还容家两条人命!”
王兴明一脸惊恐,连容易伸手过来拿手机他都不自觉的递过去。
电话那边王俊凯还在说些什么她都已经听不到了。37楼休息厅的落地窗外是整个山城。
养育她18年的。
给予她亲情爱情友情。
整个山城。
她听着自己喃喃对着电话一字一字念出口。
“你早就知道了?”
还有一句话她没敢问。
决定和她在一起,就是为了偿还她父母的两条命吗?
她不敢问。
容易连容正华家都没回,直接从汪启明办公室去了机场。
给容言拿录取通知书本就是个幌子,如今连本已在心里打好的向容正华解释自己为何回重庆的草稿都已用不着。
她买了最近一班去西藏的机票,独自一人空手而往。给徐勤宣和容言发了短信,让容言有事就找徐勤宣。又给辅导员打电话请了假。
在机场等待时接到王俊凯打来的电话,接通后两边都是沉默无言,一大片的空白。
容易本就什么都没再带回,如今也走的轻松。这个城市她本就再也不想回来,这次确是意料之外。
“我们分手。”她听见自己这么说出口。
四个字就放他自由,就定了罪判了死刑,给她自己。
本就是戏剧性的开始,7点钟的雨声她还记得,两个人亲吻时的心跳她也记得。
青梅竹马,竹马青梅。哪里算得上。
她从11岁就缠着王俊凯不放,他何曾给过她一个眼神的停留,她又怎就轻易信了他说爱她这种话。
爸妈去世前她也一路顺风,她也有脾气有小公主性子,只是在他面前都销声匿迹,卑微的看不见自己。
也该感谢他曾了却自己一桩梦。
她跟酒九见面的时候酒九说她成熟的不像话,她笑,有多少人如她一般父母在短时间内双双离去,一瞬间了解人情冷暖。
她决定不再做梦的时候王俊凯却主动找上门来,她欣喜若狂却也忐忑不安。
她原谅所有人,她从没抱怨过这个世界有多不公,如今却不得不抱怨自己。
怎么就束缚了他那么久。
机场人来人往,广播提醒她登机。
电话那边沉默许久。
最终她听王俊凯开口,说了一声“好。”
她挂了电话微微笑,走入人群排队登机。
飞机飞向七千米高空的时候,她终于意识到,从此她的世界,再也与他无关。
☆、姑娘
到拉萨的时候是半夜,高原的冷空气和少氧让容易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在机场急忙买了御寒的羽绒服外套,打了车到了一家酒店住下。
手机早已没电,洗了澡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她承认她如今都不懂如何在对待有关王俊凯的事情上变得冷静勇敢,只能逃避。
容易游荡两周后回到北京,9月底的北京夜晚已经有些许凉意。
打车到楼下,刚想上楼,却见楼梯黑影中走出一个人。
“容易。”他叫她。
是昆南。
“你怎么在这儿?”
“徐勤宣说你今天回北京。”
容易一脸疑惑,“是。你找我有事?”
昆南轻笑,左手搭上容易肩膀,强拉着容易上楼。“行啊你,这么久不见我都不想我。我想你来见见你你还问为什么。”
容易笑,一个暑假她早已和昆南熟络。
“你是不是太直白了点?我当初真是被你第一眼欺骗。”
昆南笑的更欢,“本公子就是如此风流倜傥,偶尔深沉一下也算你有眼福。”
五楼到六楼的间隙容易停顿了下,她看着楼道里许多木屑。
发呆的功夫楼梯上已经有人走下来,她刚想把昆南搭在她肩上的手拨开,却被他搂的更紧。
王俊凯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看着他们,看到昆南搭在容易肩上的手时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容易低着头不说话。
沉默了不过几秒钟,昆南不露痕迹的推着容易上楼。从王俊凯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几乎要哭出来。
她余光瞥到他握紧的拳头。
在这之前她听见脚步声往楼上看一眼的时候看到他的脸,只一眼就匆匆低下头。
他像是瘦了很多,黑眼圈重重的,脸色苍白。
“我这两天想你做的糖醋小排都快想死了。你什么时候再做?”昆南拿走她手中的钥匙开门的时候带着调皮劲问。
容易不答话,昆南把她拽进屋,她关门的时候只看到对面未关的房门里是空荡荡的一片,门口的墙壁上贴着白纸,写着中介公司的电话和两个字:出租。
容易在沙发上坐下。昆南倒了杯热水给她。
“谢谢你。”她抬头,却感觉头痛无比。刚旅行完回来像是又要睡过去。
昆南的举动让她在王俊凯面前留了太多自尊,她没法说这是错误的。
“昆南,我们俩不可能。”她低着头捧着水杯。
昆南无奈的苦笑,走向门口要走。
“我知道。我会等。你好好休息。”
昆南关了门的刹那,她的眼泪才一滴一滴掉下来,落在被子里溅起涟漪。
也好。
他搬走,至少不会相见生厌。
容易收拾了房间,不是自己的东西统统放进箱子里。搬到楼道里等待清洁员收走。
容言说第二天来家里吃饭,她又去楼下超市买了食材。
两周留下两个论文要交,她打字到第二天天明。
一大早对门就有开门关门的声音,然后是男人女人谈价格的高声喧哗。
学校占地730000平方米这么大。却也只是一个城市小小的一点。往后的大学三年。
他们确是再也没见过。
2022年夏,容易大学的最后一个学期。
6月底她和昆南双双拿到留学签证,徐勤宣嚷嚷着请客,她敌不过般直说好。
最后也只是叫来了梁柏林、昆南和杜子青,五个人在容易家聚成伙。容易和徐勤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三个男生在厨房里噼里啪啦捣鼓。
最后大家都快喝断片儿,梁柏林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