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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谋士当自强-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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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策两人交战太快太迅猛,转眼间隙便拼出了城门口,襄阳将领于战斗中面面相觑,率先选择去保护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孙骥,没有一个敢擅自涉入其中。
一擅自帮忙怕是会被正在兴头上的襄阳王反手一刀,二是这两人之间的对战根本没人有能力帮忙!
当对方实力已经高于自己太多的时候,根本不用提及,一眼便能看出双方巨大的差距。
正如秦策两人与这些将领。
时间悄然,从午后烈阳自山这头朝那头偏移了足有大半步的时间里,秦策与襄阳王已经交战了不下数百个来回,次次全力以赴,导致两人均有些气喘,只是谁也不曾出现惫色,策马踱步不足十息,又拼在了一起。
当双方都感到劳累时,接下来的每一次攻击回防都必须谨而又慎,因为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会不会在下一刻突然松懈,又会不会因为这一时松懈,永绝生息!
拿性命在拼斗的不止是秦策襄阳王,还有双方士兵,哪怕秦策这边的兵马表现勇猛,视死如归,但架不住对方人数众多,短时间还没什么,时间拖得越长,劣势便愈加明显,眼看着襄阳士兵快要攻入城门,城墙上突然又擂起了战鼓。
正鼓三下,反鼓三下,一击重锤!
鼓声响彻云霄,震撼天地,带着滔天的气势拔山倒地而来,与之同时响起的,是埋伏在岩石丛木掩体中的长安兵马的咆哮!
兴致就这么被吵闹的咆哮所打断,襄阳王稍感不虞地蹙了一下眉头,与秦策相撞之后直接退开数步,沉声道:“栌恳!”
栌恳看到那些突然出现的兵马也是一惊,回神之后,退离战局,从怀中掏出信号弹,朝天发射。
双方兵马成了典型的圈中圈,埋伏在那些后来长安兵身后的襄阳兵发出数声更嘹亮的长啸,左右夹击,紧追前方的长安兵。
尚在战局中的襄阳军回想襄阳王在战前让程垓两人领兵而去的举动,原是早就料到了秦策的埋伏,这下埋伏者遭到反埋伏,场面更加一边倒地倾向于襄阳王这一方,霎时间不由得倾佩万分。
这就是他们的战神!
然而襄阳王却凝视着周遭,静静地等了好一会儿,当发现没有其余的动静时,脸色瞬间暗沉得可怕,大力的一击朝秦策袭去。
秦策反手一挑,哪怕将这招成功隔开,手掌却也被震麻了一片。
这一击下来,襄阳王同样不好受,掌心已是破皮出血,但他本人却置若未闻,反手又是一刀,如雄鹰一般锐利的眸眼恶狠狠地盯着秦策:“你们的后招是什么?”
秦策动作不慌不忙,抬手以着枪身格挡,一抹利光隐现眸底深处,似笑非笑。
就是此时此刻,远处突然传来一声不和。谐的爆破声。
最初没人把这些声音当回事,因为战场上根本无暇顾及身外事,直到这爆破声愈来愈多,也愈来愈响,才将对战中的众人吸引了过去。
然后,他们看到了滔天火光,浓浓硝烟为伴,无数士兵的血肉在他们的视野所及之处,绽成了漫天飞花。


第一百一十一章 '捉虫' 
五个月前。
三人围聚一堂,商量着与襄阳王交战的策略。
楚淮青道:“我们如今仅有三十五万人,而据探者回报,襄阳王能够差使的兵马有六十万之多,虽说有那些东西的存在,但斩杀襄阳王的可能仍旧小之又小。”
秦策看着地图沉吟道:“不若将长安百姓遣离,在城里设下埋伏?”
“不可。”谢穷酒直截了当地道,“我仔细琢磨过襄阳王的过往战绩,他对战争的敏锐度极强,若是我们没有出城迎战,而是直接领他进去,他只会避之城门,选择攻城,再借城墙高势,观测城内情况,伪装得再好也是枉然。”
秦策揉了揉额角,显是也想到了这一点,向谢穷酒问道:“谢军师可有什么妙策?”
“埋伏。”
谢穷酒手指在长安城外画出一个半包围圈:“这里多生岩石灌木,可供当作埋伏用的掩体,城内仅留下十五万人。。。。。嗯,或许有二十万人,剩下二十万人埋伏其中。”
楚淮青诧道:“二十万人?”
“襄阳王不是还在长安留了十万人么,我可不认为这些士兵会对襄阳王有多大的敬意。”
谢穷酒挑着狭长的眉角:“哪怕年轻好战,但这样一战再战,还战得毫无理由,襄阳王又是个无心皇权的主,无法建功立业的士兵只会感到枯燥,长久下去,再尊崇的心也会淡得所剩无几,更何况襄阳王是个不把人命当事的暴虐之君,在他的手下做事,怯怕恐慌者倍增,正常人无一不想着逃离。”
“届时我们占领长安,斩杀将首,剩下的襄阳兵只消得让善言者多日日劝说一遍,准叫他们多数投靠我主,除却可能战亡的士兵,我们剩余的兵力,应该在四十万上下起伏。”
“就这么简单?”
人数可能多了,但和襄阳对抗起来还是不足,若仅是这样的计策,秦策感觉有些不妥,凝眉道:“这样虽能暂时阻遏襄阳王的退路,但人数的缺少依旧没有改变,顶多与襄阳王拼个两败俱伤。”
秦策他们处于弱势方,若与襄阳王战损相当,表面上是赚了不少,但从另一方面来讲,秦策要考虑的不止是与襄阳王的一战,还有战后的统领等各方面事宜,如果不能乘此机会斩杀襄阳王,日后襄阳王卷土从来,而他们尚未休整完毕,便是得不偿失。
“自然不。”谢穷酒悠悠一笑,“方才我便说了,襄阳王是个征战奇才,若有埋伏,他又怎会看不出来?”
“那你这是?”
“襄阳王是个聪明人,但他心里对我们的评价也不差。”谢穷酒唇角勾起,笑得像一只狡诈的千年老狐狸,“他必定认为我们留有后招,而在我们揭开后招之前,襄阳王不会率先派兵袭击这些埋伏的人,与之相反,他会设下反埋伏。”
“反埋伏?”
“岩石灌木之后,是树林。”谢穷酒的手指滑向地图上印有一片葱郁的地方,“这里同样是一个埋伏的好地点,但我们不能用,因为此处离长安较远,而我们兵马不足,需要埋伏的人及时支援,而襄阳王能用,也必定会用。”
楚淮青目光沉然:“笼中笼?”
“然也。”谢穷酒笑道,“我估计他会选三十万人进攻,三十万人反伏。”
“那之后我们要怎么应对?”见谢穷酒如此神色,秦策便知他心中已有定数。
谢穷酒看向楚淮青,眉眼弯弯:“几日前向淮青提起的东西,淮青可有眉目?”
“已经做出来了。”楚淮青回向谢穷酒的视线有些复杂,宛如看着一个妖孽。
又是一件自己不知情的事。
秦策不经意地扫视了谢穷酒一眼,对方立马收敛了笑容,看着地图,一副严谨以待的模样。
秦策嘴角一抽,转头对楚淮青和声询问:“什么东西?”
“地。雷。”楚淮青深吸一口气,讲解道,“可以埋进土地里的火。药,只手大小,一旦人踩到那块地,便会爆炸,威力不逊于之前做出的炸。弹。”
秦策目光凝缩,讶然道:“当真有此神物?”
若仅有这般大小,必定不如陷阱费力费神,也不会被人轻易察觉,更能叫敌人防不胜防!
“谁让我们的淮青如此厉害。”谢穷酒忘乎所以地夸赞着挚友。
楚淮青:“。。。。。。”你更厉害,我事先都没想到要做地。雷。
在没有发明出来之前,一般人都不会想到火。药能做出如此巧妙的机关罢?穷酒你真的是第一次看见火药么,你真的不是穿来的么?
“届时便把地。雷埋在我们的身后。”
谢穷酒手指滑向地图里相应的位置,继续点道:“埋伏的人率先将大道封锁,四周以地。雷引发的火光借势,让襄阳王绝无从大道或树林逃脱的可能,必将他困在其中。”
“五个月内能做出的火。药有限,最多损去反伏的二十万人,若襄阳王及时醒悟,发令让剩下的十万人联合之前的三十万人直接鱼死网破,我们同样讨不了好。”
“所以襄阳王必不能在战场上被逼绝路。”楚淮青眼中闪过一道利光,突然出声言道。
“然。”谢穷酒道,“长安贸易四通八达,除却大道,其中便有两条偏路通向襄阳王的领地,我们需将他迫入这两条路,借着其中岔路,打散他们的人马,最后一举擒拿襄阳王。”
秦策皱眉道:“地雷只能使用一次,若襄阳王想到这两条路均有埋伏,非要从树林突围,那又该如何是好?”
“襄阳王是有这种魄力,敢于烈火中穿行。”
谢穷酒笑了一声,尾音缭绕慵懒,别有深意:“但他可是要骑马的呀。”
楚淮青两人立时恍然。
“马儿只会遵循怕火的本能,选择它们认为安全的地处逃离,何况届时不仅是火,还有震响与爆炸。”
“襄阳王能牢牢把握人心,可惜他并非驯兽人,把握不住这些走兽的恐惧心。”
“到那个时候,他的末路已成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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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如同炼狱一般的景象,泰然自若如襄阳王都出现了片刻的失神,便是这失神的一刹那,秦策又攻了上来。
簌簌风声耳畔惊响,襄阳王眼中一厉,但手中举起的刀终是慢了一步,被长蛇般灵巧的长。枪直接挑开。
战刀被击半空,旋转个不停,刀光映衬着秦策富有杀意的眸眼,襄阳王咬牙侧身,身边正好闯来一个慌不择路的士兵,他眼神一动,擒住对方拿刀的手腕,一举挡住秦策的攻势。
士兵‘啊’的一声叫,虎口直接被震裂,襄阳王将士兵扔去一边,顺势接过对方掉落的战刀,可还未等他将刀举起,一声枪响,划破裂空,子。弹径直穿透了襄阳王的手掌,炸出碎末的血花。
城墙上爆出一片欢呼声,拿枪。射击的守卫更是喜不胜收,而襄阳王就像是僵在了当场,下一刻他将手缓缓抬起,瞄着其中偌大的血窟窿,混黑的瞳孔急剧凝缩。
“王爷——!”
栌恳大吼道:“根本看不清楚他们用的什么东西,我们撤退吧!”
襄阳王回过神来,策马将将躲过秦策的下一击,吼道:“公孙骥在哪!?”
“回禀王爷,公孙先生无事!”
“全军撤退——!”再无迟疑。
但大道已被长安军马堵得死死的,场上这个激烈的战况即使襄阳王想要撤退,也无路可走,更何况秦策还在不断制造危势,直要将襄阳王逼入绝路。
千钧一发之际,栌恳似有发现,惊喜地看着那处偏路:“王爷!这边有条路!”
只一眼,襄阳王便将这条退路否决,沉声喝道:“走树林——!”
“可是王爷——”
看着树林边上还未熄灭的烈火与腾升的硝烟,栌恳目露迟疑。
“走!”
栌恳咬牙下达号令:“全军都有,往树林走——!”
号角响起,零散的襄阳军立马齐聚一点,向着树林冲去,然而就在襄阳王的马匹快要冲出火光的那一刹那,一声巨响在襄阳王的身旁炸开。
“王爷——!”探出头的公孙骥双眼呲裂。
“。。。。。。无事!”
马匹摇摇晃晃地走动几步,上面的襄阳王抬起头,鬓角似有鲜红从中淌下,还不等他说些什么,爆炸声再起,在襄阳军的面前连绵不止,震耳欲聋,马儿更是受到极大的冲击,发出一声惨痛的嘶鸣,朝着两条路之一歇斯底里地狂奔过去。
襄阳王不住勒动缰绳,可是身下马匹却像是着了魔,丝毫不听他的号令,只一个劲狂奔,身后的栌恳等人见襄阳王拐了道,连忙跟了上去。
一贯波澜不惊的眸眼被如今被怒气尽数占满,襄阳王气急败坏地怒骂一声,手中刀刃高举,就要往马脑袋上砍去,但在最后的一霎那,襄阳王不知为何住了手,刀在受伤的手中慢慢放下,掉落在飞驰的地面。
襄阳王单手拽住缰绳,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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